手術中出現如此惡兆,那就表示病人生機已竭,再難存活了。
體命體徵再無法停止下降的話,這場手術還沒做完,患者恐怕就先完了!
陳凌見狀,臉色刷地變得更白了,趕緊的扔了刀子,對嚴新月道:「老師,腹部的傷口你來!」
情況萬分危重,嚴新月來不及猶豫與考慮,立即點頭重新拾起一把手術刀,接過了陳凌的活。
陳凌則是從身上掏出了針盒,口中咒罵不停:「王凌,王凌,你mb的,給我挺住,給我挺住啊,你要是不想老子跟你一起陪葬的話,你就挺住啊!」
罵聲一完,五根銀針,同時出現在他的手間,又幾乎是同時扎向了王凌的身體。。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招!
敢出來濟世行醫,沒有幾手絕活又豈敢出來現世!
這一手危急保命的針法,師父傳下來之後,陳凌就一直沒有用過,他原以為自己這輩子也不會有機會償試了,誰曾想,現在卻不是用來償試,而是成為了他最後的倚仗。
這招要是不湊效的話,那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所以,他大罵王凌,希望她能爭氣,同時不也是想自己也能爭氣些嗎?
五根銀針,紛紛落到了王凌身上的重要穴位上。
在所有人看來,陳凌這五針紮下去的時候,是輕飄飄,仿佛跟本就不曾出力似的,甚至有點像玩兒似的,可是陳凌在扎完針之後,原本很好看的臉儘管好看依然,卻已是血色全無,蒼白,猶如紙一般!
針扎完之後,他的身體也一陣晃蕩,眼前金星亂冒,差那麼點就頭輕腳重的栽下去了。剛才那五針,是他凝集了身上所有的內氣所發出的。
這個時候,別說是一個高手,就是剛才被他一掌就推到牆角的龐副主任也能輕易把他給干倒。
不過,老天保佑,大遼的老師父傳下來的保命真法真的湊效了,王凌正在下降的生命體徵終於停止了下降的勢頭。
這一刻,那些旁觀的醫生護士都忍不住驚呆了,這是在變魔術,還是玩神話呢!就那麼輕飄飄的幾針,竟然把病人的惡劣情況給穩住了?
這會兒,大家多少有點明白,這個實習醫生為何如此猖狂了,因為牛b所以囂張啊!
不過陳凌卻沒有時間去理會別人在想什麼不等吃不等穿的東西,他是一刻也不停的來到了王凌的腹部傷口,與嚴新月一起,默契的配合着取出殘留異特,修復損傷的腸道,檢查有沒有梗阻的部份……
「還愣着幹嘛,趕緊上去幫忙!」周院長突然開口,低聲對眼前的兩個主治醫師喝道。
兩個主治醫師卻是愣愣的反應不過來,周院長心中一怒,腳一抬,分別給兩人的屁股來了一下,「沒聽到嗎?」
周院長很少這麼粗魯的,不過也是這幾年,從前那幾年他還時常上手術的時候,被他踹過的醫生可真不少,甚至連主任醫師都有。
兩名醫生見周院長發怒,連招牌式的「馬前踢」都使出來了,哪還敢怠慢,趕緊的洗手上去幫忙,不過這個時候,他們能做的,僅僅只是原來實習醫生該做的活,因為配合默契的這師生倆跟本就輪不到他們插手重要與精細的工作。。
不過,這兩人一上來,嚴新月與陳凌的壓力卻是少了很多,最起麻細瑣又沒有技術含量而且非做不可的活有人接手了,再應付起王凌的腹部傷勢也變得輕鬆起來。
腹部的傷口處理了大半,剩下的已經是收尾工作,陳凌就投籃似的扔掉了手中的器械,對兩名主治道:「剩下的交給你們,沒問題吧!」
「沒問題!」「ok!」兩主治醫生忙不迭的回答,可回答過後,他們又很茫然,自己堂堂一個主治醫師,幹嘛要聽一個實習醫生的安排呢?
把腹部的傷處交給了兩名主治之後,陳凌與嚴新月來到了王凌的雙腿位置。
左邊小腿徑骨粉碎性骨折,右邊腓骨粉碎性骨折!
全都是粉碎性骨折,搞不好的話,就算王凌真的救回來,從此恐怕也是下半身殘疾了。
可是就連骨科專家都佩服得五體投體的駁骨聖手陳凌,他能眼睜睜的看着王凌下半輩子都坐在輪椅上嗎?
答案是明顯的!絕對不能!
嚴新月見陳凌要處理王凌小腿上的骨折了,立即就遞上了手術刀。
這麼嚴重的骨折,非做內固定術不可,也就是在腿上開刀,打開切口,劃開層層肌肉與脂肪到達深處,找到骨折的位置,然後復位,上鋼板,上鑼絲釘固定,然後進行縫合,待骨折經過半年或者更久時間的生長,骨折完全癒合之後,再次開刀取出鋼板與鑼絲等!
嚴新月遞刀,那是理所當然,無可厚非的。因為在任何人看來,這樣的骨折都必須開刀做內固定術不可,外固定是絕不能夠的。
誰曾料到,嚴新月剛遞過手術刀,陳凌卻是伸手「啪」的一聲把刀子打落到地上,然後又一句解釋都沒有,只是道:「找些外固定用的木條來!」
這個人,可真是牛b大發了,實習醫生的身份耍主任醫師的大牌。
不過很奇怪,要是按嚴新月以前的脾氣,陳凌敢這樣對她,那絕對是找抽的。可是現在,她竟然只是看了陳凌一眼,然後就自顧自的去找外固定專用的木條了。
看到這一幕,大家都是面面相覷,都搞不清楚到底誰是師父,誰是徒弟了。而且他們更弄不明白的是,這麼嚴重的粉碎性骨折外固定術到底要怎麼做。
在嚴新月去拿木條的時候,眾人卻沒有再看到這個牛b哄哄的實習醫生再有什麼驚天動地之舉,反倒是脫掉了手套,伸出兩手在患者的雙腿處揉捏起來,那手勢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在給患者正骨復位,倒像是在做按摩。
待得嚴新月取來了被紗布纏緊的十幾根細木條的時候,陳凌的按摩也已經結束了,沒見他再有別的處理,竟然就這樣把木條綁緊在患者的小腿上了。
這,就做粉碎性骨折的外固定術了嗎?眾人再一次面面相覷,疑問重重。
那樣捏了幾下,骨折就已經復位了嗎?不怕肌肉中有殘留骨碎嗎?這樣的固定辦法,不怕骨折脫位嗎?
疑問太多了,可是這會兒,不但陳凌把患者小腿的給固定好了,就連那兩個主治醫生也處理完了收尾工作。
手術,進行到這裏,也算是徹底結束了。
陳凌仔細的又給王凌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定無遺漏,也確定她的生命已經無礙,這才終於緩緩的鬆了口氣,雙腿一陣陣發虛發軟,已經把精神體力甚至是內氣都支配得一乾二淨的陳凌也再難支持,身子搖晃一下,這就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第十章麻煩大了
手術室外。
已經接到消息的金日集團副總裁王旻誥,總裁助理朴秀仁,總裁秘書崔樹珍,還有金日集團的一班董事悉數到場,正焦急憂心的守候在門外。
「朴助理,崔秘書,你們搞什麼鬼,你們怎麼可以讓總裁自己駕車?」王旻誥憤怒的指責朴秀仁和崔樹珍。
「總裁今早上說想自己一個人出來逛逛,不讓,不讓我們賠着!」朴秀仁結結巴巴的道。
「總裁,總裁早上出門的時候,並沒有駕車的。」崔樹珍也是吞吞吐吐的道。
「我不管你們,這次的事,你們要負全責!」王旻誥英俊的臉上透着咄咄逼人。
兩女原本就刷白的臉色,變得更是刷白,唯唯諾諾的一聲都不敢再吭,金日集團的總裁兼董事長王凌出了出禍,生死未卜,這是何等大條的事情,這個責任是誰都承擔不起的。
金日集團如今已是朝野震動,幸虧消息已被嚴密封鎖,控制在董事局之內,如果是不小心被媒體散播出去,作為上市公司的金日集團肯定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正在王旻誥不停的指責總裁秘書與助理的時候,手術室門上的燈滅了。
隨即,手術室的門也開了,不是自動開的,而是被幾人從裏邊拉開的,這道門的伸縮裝置已經因為陳凌那一腳踢得徹底報廢了,維修人員只能暫時把門弄回去,權宜對付完這一場手術再行更換。
看到有一輛車床正被醫生護士推着出來,金日集團的一班董事立即就圍了上來,然而湊上來一看,大家都傻了眼,這做的難道不是外傷手術,而是變性手術?
車床上躺着的,竟然是一個大男人!
「誰是病人家屬?」推着車床的漂亮女醫生漠然的問。
眾人齊刷刷的往後退了一步,沒有人答應,誰認識這位是哪根蔥啊!
「沒有家屬嗎?」女醫生皺起了眉頭。
那金日集團的副總裁見這女醫生顏如冠玉,清新逸麗,尤其是一身白袍更顯得氣質不凡,優雅端莊,終於忍不住湊上前來,指着車床上的男人道:「醫生,我們不認識他!」
「廢話!」女生醫白他一眼,沒好氣的道:「這是我們的醫生,你們當然不認識,他為裏面的女患者作手術,累倒了……唉,我沒事跟你說這個幹嘛呢!我是問誰是裏面那位女患者的家屬?」
車床上躺着的自然就是陳凌陳大神醫,而推着他的是美女導師嚴新月。
經嚴新月這麼一說,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可是心裏也很納悶,什麼醫生啊,嬌氣了點吧,這手術前後也不過是兩個小時罷了,這就倒下了?真是沒鳥用!
「醫生,醫生,我們是家屬,我們都是家屬,請問病人怎麼樣了?」王旻誥急忙問。
「經過我們的全力搶救,病人的生命已經暫時無礙了,不過情況還不是太穩定,需要觀察!」嚴新月說着停了停,然後推着車床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家屬跟我來辦一下手續。」
王旻誥和朴秀仁就跟在背後去了。
……
……
急外五科醫生辦公室。
「姓名!」
「……」
「姓名!」
「王旻誥!」
嚴新月正要在病曆本上填下這三個字,可是剛寫了個王字就停下來問,「這好像是個男人的名字吧!」
「醫生,你看我像個女的嗎?」王旻誥委屈的道。
嚴新月的額上冒起黑線條,「誰問你了,我問你的那家屬病號。」
「哦哦!」王旻誥點頭,隨即又問:「是要韓國的名字,還是中國的名字。」
嚴新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身份證上的是什麼名字?」
「在這裏沒有身份證!」
「嗯?」嚴新月又皺起了眉頭。
「不過我們有護照!」王旻誥趕緊補充道。
嚴新月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瞪了他一眼,儘管這一眼在王旻誥看來是那麼的風情萬種,但她的語氣已經沉了下來,「王旻誥先生,有口才是一件好事,可是不管任何場合的耍嘴皮子,那就證明沒腦子了!」
王旻誥鬱悶了,要換了別個女人,他立即就拍岸而起了,可是現在,他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點頭道了聲:「是!」
「護照上的名字!」
「王凌!」王旻誥這下老實起來了。
「年齡?」
「去年二十三,今年二十四!」王旻誥說着,見嚴新月又瞪着自己,趕緊的補充道:「我二十二!」
嚴新月剛鬆開的眉頭又皺緊了,沒好氣的道:「我問你了嗎?」
王旻誥:「……」
費了半天的勁,終於把手續給辦下來了,嚴新月想了想,又扯過一張手術申請單,填了之後遞到王旻誥面前,「簽個名!」
「這個……」王旻誥看着那張手術申請單,不知所以,手術不是做了嗎?
手術確實是做了,但家屬還沒簽名呢!嚴新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一向穩重沉着的自己竟然也跟着陳凌一起胡鬧一通,這家屬還沒到場,手術同意書也沒簽,手術竟然就已經做下來了。
看見王旻誥疑惑的把那張單子翻過來覆過去的看,她就沒耐性了,「讓你簽就趕緊簽,在那瞎看個什麼勁?」
「哦哦!」王旻誥竟然乖乖的就簽下自己的大名。
……
……
陳凌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車床上,手裏扎着滴管,順着滴管往上看,吊着的是氨基酸等能量合劑,而旁邊的辦公桌上,嚴新月在埋首刷刷的寫着病例。
聽到車床這邊有動靜,嚴新月轉過頭來。
「你醒了?」
「王凌怎麼樣了?」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嚴新月關心的是陳凌,陳凌關心的卻是別人。
「你都這樣了,還有心思關心別人啊!」嚴新月白了他一眼,心裏卻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在流淌。
「我沒什麼事,就是有點累,睡醒一覺就好了!」陳凌說着就坐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拔滴管,同時又問道:「王凌怎麼樣了?」
「哎哎,你幹嘛啊?!」嚴新月趕緊搶上前去摁住他,「她沒事啊,我正準備把她轉去加護病房呢!」
「轉什麼轉,讓別的醫生接手,我不放心!」陳凌說着也不顧嚴新月的反對阻止,拔了滴管從床上跳下來,不過腳跟着地之時,卻還是感覺有些發虛,仿佛從前和油菜惡戰數個小時,又回家被古恩婷折騰到天亮的虛脫樣子。
「陳凌,你有這樣的醫德醫風,身為你的醫生,我很欣慰,也很驕傲,可是為了一個病人,就把命都豁出去的話,你的職業道路,絕對走不長的!」嚴新月一臉嚴肅的訓斥道。
「老師,我知道的,可是這個病人她和別的病人不同!」陳凌道。
「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嚴新月忍不住問,儘管她知道自己不該問。
「原本是沒有關係的,可是後來卻發生了不少關係!」
「呃?」嚴新月睜大了眼睛,心裏感覺挖涼挖涼的,又一個和他發生關係的女人啊。
看見嚴新月如此表情,陳凌心知她是誤會了,這就解釋道:「老師,其實這個病人你也見過的!」
「我見過?」嚴新月更胡疑了。
陳凌這就把幫她回憶起那天在市人民醫見習課上的情景。
嚴新月恍然,難怪自己在看到王凌的時候感覺這女人有點面熟呢,「那次見習課我們診治了幾十個病號,她乳腺增生是最普通的一例,你怎麼會和她發生關係的呢?」
那天上見習課,雖然病號有幾十個,但其中最漂亮最氣質最嫵媚最性感最……卻是非王凌莫屬了,當然,還有施玉柔。
「那個,老師,我和她還沒發生關係!」陳凌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那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不就是在見習課上嘛!」
嚴新月微汗,「我是說你們怎麼會扯到一起的!」
「見習課後,我給她送了一張藥方,然後她又救了我一次!」陳凌說到這裏,心裏又不免湧起了愧疚,「她原本於我有恩,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原因,她也不會出車禍了。」
嚴新月回想起陳凌抱着那個王凌坐在地上哭得淚流滿面時的無助情景,心頭不免軟了軟,卻又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知他是不是也會對自己這麼上心呢?
「老師,老師……」
陳凌的叫喚,使得嚴新月回過神來,得知他是要詢問王凌現在的情況,她就不由冷笑道:「她現在很好,暫時什麼情況都沒有,可是你的麻煩恐怕就大了!」
「我?」陳凌指着自己問。
「不但你,連我也跟着有麻煩!」
「什麼麻煩啊?」陳凌不解的問。
「這一次的手術,雖然很成功,卻屬於嚴重違規違紀,如果某些別有用心的人一定要趁此機會落井下石的話,那麼只有兩個結果,一,你直接被取消在省附屬醫實習的資格,回學校記過,處分,搞不好可能要開除。二,我從哪裏來就回到哪裏去!哦,對了,在你走之前,你恐怕還得賠償一扇伸縮自動門,以及去跟龐副主任道歉,否則的話,你可能更要吃不了兜着走!」
「這麼大條?」陳凌愕然道。
「你以為這是小事啊!」嚴新月冷哼一句,隨即語重心腸的道:「陳凌,醫院不比學校,在學校,有我,有彭院長,你就算捅了天大的摟子我們都可以替你摭過去,可是在醫院,尤其還是這個省級醫院,你卻是一點行差踏錯都不可以有的!你試想想,如果這一次的手術失敗了,王凌死在了手術台上,不但你的前途盡毀,就連老師恐怕也得下崗回家了。」
「老師,我……」陳凌被訓得滿臉通紅。
「不過,我也很高興,有你這麼一個學生,我很自豪。儘管你和王凌認識在先,可是在人命關天的時候,你不顧一切的去挽救別人生命的態度,確實讓我這個老師都佩服不已!」
嚴新月難得的誇他一次,誇得不是他的醫術,而是他的品德,陳凌感覺更是慚愧,「老師,那醫院現在打算怎麼處理我們?」
「我也不知道,剛才你睡覺的時候,周院長把我叫了過去,只是問了當時的情況,並沒有說具體怎樣就讓我回來了。」
「哦!」陳凌低下頭,如果因為這件事丟了嚴新月的飯碗,他心裏恐怕就難受了。
「不過沒有關係的,這個鬼地方,我也不太想呆了,與其在這裏混日子等死,那還不如回去教書。如果他們要取消你的實習資格,我也跟着回去,大不子,咱們繼續去給那些貓貓狗狗做手術去!」
「老師,你沒必要跟着我一起陪葬的……」陳凌看着嚴新月,又道:「再說了,老師,虐待小動物是很不道德的,你身為人師,怎麼可以帶着你的學生做這麼道德敗壞的事情呢!」
嚴新月聽後點點頭,沒有說什麼,而是翻箱倒櫃的找着什麼。
「老師,你找什麼?」
「我剛剛新買的那把鐵戒尺哪去了呢?」
「嚅,那不就是嘛!」陳凌指了指她桌上報紙下顯露一角的鐵戒尺道。
「原來在這呢!」嚴新月大喜,拿起戒尺,然後就朝陳凌撲了過來。
「老師,你幹嘛呀,幹嘛呀!」陳凌緊張無比的後退道。
「哼,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剛才在手術台上沖我發脾氣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叫,你這會兒倒是調侃起我來了!看我這下怎麼收拾你!」
「媽呀,老師,那是鐵的,鐵的,這樣打要出人命的,哎喲,救命,救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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