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新月對純西醫的臨床學教授,對於西醫西藥有着豐富的認識,可是對於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偏方土方,知道得一點也不多。
眼看陳凌想將一坨古洲屎扔給他,這就有點急,叫道:「陳凌,你走一個給我試試?」
陳凌無奈的留下來,向銅鎖的老父老母及一班村民解釋起來。
韭菜,百合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具有健胃,提神,止汗助陽,固精培元等功效,有個很響亮的名字,叫「壯陽草」!但同時,它又有另外一個名字,叫「洗腸草」,因為它含有大量的維生素和粗纖維,品質柔弱,能促進胃腸蠕動。
陳凌之所以給那麼多韭菜銅鎖吃,那就是想讓韭菜的纖維把鎖頭給包住,避免損傷腸胃,然後儘快的拉出來。
至於銅中毒,他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的,因為銅的成分在胃內的化學反應並不活躍,人體跟本就吸收不了,所以留在身體裏面一天半天的也沒有太大的影響,這就是他後天學來的化學知識。
張超強和寧慶中都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跟着村民一樣着急瞎折騰,自然只有越搞越壞的份兒。
「這位小哥兒……」寶根村長不知道陳凌叫什麼名字,老到他這份上,自然也識得輕重,說話是極有分寸的,自然不會像張超強那樣,張嘴閉嘴就那誰誰誰的。
「村長,我叫陳凌,不用客氣,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陳凌道。
寶根村長點頭,問道:「陳凌,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這韭菜吃下去之後,就會把那個鎖頭包住,然後拉出來。」
「嗯!」陳凌肯定的點頭。
「那什麼時候才能拉出來啊?」銅鎖的老爹急忙又問。
陳凌看一眼銅鎖,又看了看那個空碟子,「要看他的消化能力,不過據我估計,韭菜能拉出來的時候,鎖頭就能拉出來了!」
「這,真的能行嗎?」銅鎖的老娘不太放心的道。
「大嬸,如果覺得不行的話,你就讓他整吧!」陳凌指了指張超強道。
張超強聽了這話,頓時就來了氣,「陳同學,你這個土偏方要是不管用,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可是要負全責的!鄉親們,我的意見是馬上導泄,讓孩子把鎖頭立即拉出來。」
陳凌淡淡的笑道:「呵呵,張同學,像你這麼生催硬泄,損及他的腸胃,才可能導致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可是照我的法子,保證他沒事。」
兩人都拍着胸口作保證,寶根村長心裏沒底了,銅鎖的老爹老娘心裏就更是忐忑,這兩個傢伙都到底哪個才靠譜啊!
這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誰也不知道該相信誰,寶根村長沒辦法只好問嚴新月,「嚴教授,你看這事……」
嚴新月是個臨床學教授,在理論上,她覺得張超強的話合理,但在感情上,她更願意相信陳凌。
嚴新月一直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公是公,私是私,她從來都不混淆來辦。但她除了是個教授,更是個女人,而旦凡女人,都是避免不了護犢子的毛病。
陳凌對她而言,不僅僅只是她的學生,更是她的希望,對陳凌的感情,即特殊又複雜的。
至於那個張超強,不是她的學生,在來之前,她還不知道他是誰誰誰呢,剛才又一聲不吭的強出鋒頭,搞得不上不下的丟人現眼,弄得她原本就很惱,心想我雖然不是你的導師,可我也是這個隊的隊長吧,你做什麼決定前難道不應該徵詢一下我的意見嗎?真是目無組織目無領導,沒家教沒禮貌。
陳凌就不同了,人家在外面何等的威風,家境又好,那麼大的房子,那麼靚的跑車,在社會上又那麼的吃得開,可人家在自己這個導師面前,照樣低眉順眼謹小慎微,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所以這一次,嚴大教授就違背了道德順應了良心,力挺陳凌了,張口對寶根村長道:「這個照我來看嘛,就按陳凌同學說的,先等幾個小時,看看結果怎麼樣?反正那個鎖頭是銅的,並不是水銀或其它腸胃易吸收的物質,對孩子不會有太大影響的。」
教授都這樣說了,村長和銅鎖父母也只能點頭。
陳凌見事情已經暫時解決,不免就問:「村長,我睡哪啊?」
他這話,引來了一頓白眼,分別是楚欣染,陳稀可及嚴新月投來的,睡睡睡,你除了知道睡,你還知道啥?
「這個,你和嚴教授都睡銅鎖家吧!」寶根村長想了想道,要半夜銅鎖有什麼事情,也有個照應不是?
「我也去!」楚欣染立即就道。
陳稀可也不甘落後,揚起手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別人去,你也去,人家****,怎麼不見你去!」楚欣染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
陳稀可被她一句話頂得臉都紅了,氣呼呼的道:「楚欣染,我可沒招你惹你,你別給自己找不自在哈!」
「哼,長得像狐狸精的,必定禍國殃,這麼死皮賴臉的死纏爛打,我看啊,准沒安什麼好心!」楚欣染頗為尖酸的道。
「誰死纏爛打了!誰沒安好心了?」陳稀可怒氣沖沖的道,但明顯有些中氣不足。
到底是誰死纏爛打呢?陳凌仔細的在心裏想了想,最後很公道的得出結論:兩個都是!
「你們兩個,一人給我少一句,別丟人現眼!」嚴新月沉聲喝道。
兩女這就同時閉嘴,別過臉去,誰也不理誰。
寶根村長一下就瞧出來了,這兩人天生八字不合,水火相剋呢,於是就出來打圓場道:「銅鎖家大着呢,都去,你們都去吧!」
既然村長都這麼決定了,銅鎖父母就服眾領導的安排,領着陳凌等幾人走了。
山路崎嶇難平,沒有路燈,只有火把,眾人走得磕磕絆絆,好不容易才到了銅鎖家。
遠遠看去,果然是一座好大的宅子,甚至比陳凌家那棟還要大,但並不是鋼筋混凝土結構的,而是黑瓦泥牆的那種老式祖屋,少說也有上百年的歷史,遠遠的看去,黑鴉鴉的臥在山腳下,就像是一坨牛糞一樣。
進了大門,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大天井,側邊有幾個房間,邊上有一條過道,上面是一個廳堂,廳堂里擺了老舊的八仙桌,側邊是一個廚房和雜物間,靠牆的回角有一個木板製成的樓梯,銅鎖的家人都分別住在天井側邊的幾個房間裏,於是就把陳凌等幾人按排在閣樓上。
草草的洗涮過後,陳凌就睡下了,至於那幾個女人在幹什麼,他也懶得去理會,反正今夜他是註定要做孤家寡人的。
正睡得朦朦朧朧之際,隱約聽到外面傳來幾聲狗犬,然後就是說話的聲音,好像是銅鎖家什麼人回來了,也沒怎麼理會,這就翻了個身繼續睡。
過了不久,幾道光線從下面透上來,陳凌下意識的張開眼,發現下面透上來的光束猶如幾根顫動跳躍的絲線牽動着他的視線。
隱約的記得,下面好像是個洗澡堂,也許是年久失修的緣故,原本密密實實的木板隔樓漏出了逢隙。
陳凌本來並不是個太齷齪的人,儘管想到了這點,也沒往別處去想,可是當小洞裏傳來陣陣撩水聲音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把視線投向了下面的一束光線,只是有那麼一點好奇,沒想發現什麼,也沒想探尋什麼,因為疑惑又或者只是下意識。
然而,就是那麼一眼,他就驚訝得心頭狂跳魂不守舍神情恍惚,因為光束下面,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正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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