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對自己的身材和容貌有足夠的信心,她絕不相信會有一個男人面對不着寸縷的自己而毫不動心,所以貝齒緊咬一下紅唇,她就伸開雙手,從後面緊貼了上來,緊抱住陳凌,深情款款的道:「陳凌君,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喜歡你麼?」
陳凌的身體一僵,他萬萬沒有想到,油菜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陳凌君,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忍不住喜歡上你了,我之所以處處和你作對,無非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難道直到現在,你都不明白我的苦心麼?」油菜的聲音柔柔軟軟,略帶着磁性,仿佛一團柔軟的綿花正在輕觸男人的心房,尤其她那滑溜柔軟緊貼着背部的酮體,更是讓人血脈怒張慾火焚身。
終於,陳凌轉過身來了,氣息灼熱而急促,雙眼帶着野獸一樣的光芒!
油菜欣喜,緊張,羞恥,興奮,含羞帶怯卻又欲拒還迎的期待着山雨欲來風滿樓。
油菜的秀眉緊緊的皺起,除了緊張,不適應,還因為她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溫柔,粗魯,只有說不出的粗魯,可是偏偏她的身體卻無法自控的在這種一點也說不上溫柔的撫弄中起了反應。
她的氣息急促了起來,轉而變成了嬌媚的呻吟,身體也情不自禁的微顫。
她感覺到自已身體產生了從來沒有過的,既讓她心慌慌,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奇異愉悅的感覺,她臊得渾身的肌膚都泛起了粉紅色,仿佛一隻放到了沸水中的蝦仁。
她的唇粉紅欲滴,嬌艷無比,吸引的男人有一種擁吻她的欲望,可是陳凌一直都沒有吻她,除了那隻粗暴的手,他的身體都還在和她保持着距離。
油菜數次想貼到他的身上,可是他那隻撫在她胸上的手卻始終不讓她靠近,終於,他的手緩緩的順勢往下,划過她柔軟平坦的小腹繃得緊緊的,手指過處,肌膚浮起一層顆粒.....
「啊——」正沉醉於男人撫摸的油菜突然感覺身下一陣劇痛,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也驚恐地睜開,她那雙小手死死地抓住了陳凌的手臂。
沾染了沐浴露的水已經不算清澈,甚至可以說是混濁,所以水下發生了什麼,沒有人曉得!
只不過一絲絲,一縷縷,正從水下緩緩飄起的鮮紅卻隱隱告訴人們發生了什麼。
「你,你,你為什麼?」油菜驚愕的表情很快就被絕望所代替,眼淚也再一次流了下來。
「我已經說過,儘管你花容月貌美艷無雙,卻也掩蓋不了你內心醜惡的本質,我雖然對你有欲,可是你沒有資格讓我和你共沐魚水,莊在我的手裏,你竟然還妄想用身體徵服我,真是自取其辱!」
陳凌冷冷的說完,從水中站起,走到水籠頭邊,清洗乾淨自己還沾染着血跡的手指,然後穿上衣服緩緩離去,由始至終再沒看過油菜一眼。
油菜呆呆愣愣的看着他離去,直到聽到外面傳來關門的聲音,她才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號啕大哭起來......
駕着跑車行駛在深南大道上,外面車水馬龍,熙來攘往,可是緊閉的車廂里卻聽不見多少噪音,音響里正播發着流暢舒緩的輕音樂!
以往這個時候,陳凌的心裏總會感覺平和與寧靜,只是現在,他卻有股煩燥與忐忑之意。
隱隱的,陳凌感覺自己好像又做了一件糊塗的事情。
油菜,是個絕世大美女,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全身上下找不出一點瑕疵,完美得讓人心悸。尤其是她不着寸縷情深款款在背後擁抱他的時候,陳凌真的體會到意亂情迷是什麼感受。
然而,陳凌的心裏十分的清楚,這個女人的衣服雖然是為他而脫,那誘人心悸的情話也是為他而說,可是不管她的情話說得多麼逼直,飾演得多麼逼直,都掩蓋不了她真正的目的。
她,並不喜歡自己,一點也不!陳凌深深的明白這一點。
說真的,在剛才那一刻,陳凌真的心動了,也差點意亂情迷。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如果刺進油菜身體的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另外一個部位,現在他的心裏是不是會好受一些呢?
他不知道,因為這世上不存在如果,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了不能再回頭。
他也同樣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這麼邪惡,他從浴缸里轉過身來的時候,想做的並不是這樣的,可是當他看到油菜眼中隱露的那一絲不屑,那一絲信心滿滿的志在必得的時候,他突然就怒了,有一種被看輕,被俘虜,被玩弄,甚至是被侮辱的感覺。
也許,正因為這種感覺,才使得色令智昏的他霍然一醒,原本,他是可以學着那些正人君子一般什麼也不做,施施然的站起來,漠然的看她一眼,揮一揮手,甩落幾滴洗澡水,不帶任何遺憾的離開。
可是,陳凌不是個正人君子,從來就不是,被激怒的他仿佛邪靈惡魔附體,做了一件殘忍的事情,奪去了油菜最珍貴她卻並不珍惜的東西。
不想回家的陳凌在道路上漫無目的的行駛着,最後轉得累了,方向盤一打,便朝派拉蒙駛去......
幾天來,齊冰清一直都在調養生息!
今天,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又黑了。
看着窗外已是華燈初上霓虹遍佈,齊冰清不免苦笑,自己又睡了一個白天呢!
一夜輕狂,多少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不過齊冰清的代價顯然不小,一直休養了好幾天,這才慢慢的恢復了一些元氣,人也看起來有了一些精神。
現在,她不免佩服那些敬業與勤勞的小姐了,一個月除了那麼幾天,每天都做這樣的事情,她們怎麼受得了呢?
齊冰清沒做過小姐,自然不知道,沒有哪個小姐是喜歡騎在男人身上,每一次都企圖主導一切的!
騎在男人的身上,確實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呢,看來以後真的要加強鍛煉才行了,否則不被那個冤家給折騰死,自己也會因為這個特別的嗜好把自己折騰死!齊冰清在梳頭的時候,對着鏡中臃懶唯美的女人默默地提醒道。
泡了個熱水澡,又胡亂填飽了肚子,回復精神的齊冰清容光煥發的開始了別人的夜生活,自己的工作。
當她踏入派拉蒙的時候,這裏已經燈紅酒綠歌舞昇平,熱鬧而囂喧,這是齊冰清喜歡的氣氛,一路的朝熟客及侍應生各部門經理點頭微笑,緩緩的上樓!
高跟鞋「咯咯」的響聲中上到四樓,穿過走廊就要進入自己辦公室的時候,齊冰清突然就頓住了腳步,但心裏卻隨之劇烈的跳動起來。
因為,她看到那個帝皇式包廂的燈竟然又亮了起來!
這個包廂,電子鑰匙僅有兩把,一把在她的包里,她剛才出門的時候才檢查過。另一把在陳凌的手上,那天他離開的時候,自己親手交給他的。
那麼就是說,那個冤家又來了,當她想到只有這個唯一的可能的時候,就不免心驚肉跳,雙腳開始發軟了。
輕輕的敲了敲門,裏面沒有反應,於是壯着膽子擰開房門,發現那個讓她心跳加速的冤家不正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端着一杯酒在淺償嘛!
「天啊,你怎麼又來了?」齊冰清失聲道,語氣中有意外,但更多的還是歡喜。
「怎麼?嫂子不希望我來啊?」陳凌無精打采的道。
「那當然不是!」齊冰清搖頭,輕笑道:「陳少來找嫂子,如果只是喝喝酒,跳跳舞,談談情,並不欺負嫂子的話,嫂子自然是無任歡迎的!」
陳凌終於被她逗笑了,他喜歡這種感覺,在她面前,總是很輕鬆,很自在,不需要顧慮太多的東西。
齊冰清走過來,輕輕的坐到陳凌的身旁,仔細的瞧瞧他的神色,不免笑問:「陳少今晚的神情不太對勁,是不是又禍害了什麼良家婦女,正良心發現的感覺不安呢?」
陳凌沒有吭聲,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杯中的酒。
「呃?還真讓我猜中了啊?」齊冰清愕然,她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陳凌嘆息一聲,把杯中的酒一口乾了。
齊冰清看着他那模樣,不免心中一疼,卻故作輕鬆的語氣道:「陳少,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嫂子開心一下吧!」
「我只怕說出來,嫂子會傷心!」陳凌神情落寞的道。
齊冰清忍不住把他輕擁進懷裏,使他的腦袋緊貼在自己的****上,柔聲道:「沒關係,嫂子願意替你分擔所有煩惱,不管是什麼!!」
「嫂子,你對我真好!」陳凌感受着她的溫柔,近呼貪婪的深吸着她身上那股讓他感覺舒服與平靜的幽香,緩緩的述說今晚發生的一切。
「天啊......你為什麼用手指,而不用你那個!」齊冰清難以置信的看着陳凌。
「我也不知道,其實我也不是不想,雖然我口口聲聲的說自己看不起她,可是我在心底,是多少有些佩服這個女人的,我只是....」
「害怕!」齊冰清接下了陳凌沒有說出口的話,隨後才柔聲問:「我說的對嗎?」
「可能吧!我從來沒有見過心機這麼濃重,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陳凌感嘆的道。
「我的傻陳少!」齊冰清寬容的把陳凌摟緊,把自己的臉貼到他的臉上,「這個世界天大地大,什麼樣的人沒有,你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是用手指啊,哪怕是真和她發生了關係,這也比現在的好!」
「.......」陳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着。
「女人,沒有誰是不珍惜自己的第一次的,就算她是抱着功利之心而把第一次給你,那也是因為她覺得這樣是值得的,如果你和她真的發生了關係,或許就是另外一個結果了,要知道,女人想征服男人,可是結果往往是被男人征服的!」
「呃?」這種論調,陳凌是沒有聽過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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