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好!」陳凌也沒管什麼事情就爽快的答應下來。
「你說的啊,說話要算話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
「拉鈎!」慕容燕兒仍然沒有轉過身來,從前往後伸出小手,揚起了小手指。
陳凌只好依着她,跟她拉了拉鈎。
「這下好了吧?」陳凌問。
「好了!」慕容燕兒轉過身來,一臉的笑意,眼眶沒濕也沒紅,顯然是誑了陳凌一把。
「暈死,你沒哭?」陳凌睜大眼睛。
「誰說我哭了?」慕容燕兒好笑的問。
「那你嗚嗚,嗚嗚的嗚個屁啊!」陳凌有點惱的道。
慕容燕兒臉上的笑意又不見了,很嚴肅的道:「陳凌同學,以後你在我面前能不能斯文一點點,不要動不動就說干啊,屁啊,什麼的,你在別人面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那只能證明我對你比較特別!」陳凌臉紅紅的辯解。
慕容燕兒不說話,只是緊緊的盯着他。
陳凌被看得心裏發虛,只好問:「你要我答應你什麼事情?」
「幫我接管那五個堂!」慕容燕兒輕輕的道。
「暈死,你不是說不拿這個跟我交換的嗎?」
「這不是交換,這是你打了我一巴掌的代價,而且你剛剛答應了的,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不是要出爾反爾吧?」
陳凌鬱悶極了,他真沒想到冰冰冷冷的慕容燕兒也會變着法的陰他,看來女人啊,不管怎麼樣的都是狐狸精變的。
「你,生氣了?」慕容燕兒弱弱的問。
「你說呢?」陳凌沒好氣的看她一眼。
「那你想不想發泄一下?」慕容燕兒又問。
「你說呢?」
「那我讓你發泄好不好?」慕容燕兒竟然柔情萬千的纏上了他的身體。
陳凌很想一腳把她踹到床下去,可是當她淡紅的溫熱唇舌湊到他某個部位上的時候,他又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唉,英雄自古難過美人關,陳凌這個賤男又怎麼能例外!
兩人纏纏綿綿在房間裏胡天胡地到十點多,慕容燕兒這才首先起床,而陳凌這個主要勞動力則是繼續昏睡。
臨近中午,出院的慕容力治在一班保鏢的族擁下回來,瞧他紅嘴白鼻,精神奕奕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是剛從醫院回來的樣子。
慕容燕兒出去迎接,然後就一起沒回來。
陳凌也不介意,反正沒人管他,也樂得清閒自顧自的睡得昏天暗地,畢竟床上戰爭是很耗費精力的。
到了中午十二點,陳凌才被吵醒,然後被請到了慕容松下的病房。
慕容老頭,慕容力治,慕容燕兒,還有躺在床上的慕容松下全都在病房裏,陳凌瞧這陣勢有點頭痛,敢情這是要開家庭大會呢,可是這有他什麼事呢?難道他這個和慕容燕兒苟合的野男人真被當成是慕容家的一員了?
「呵呵,陳凌來了!」讓人有些意外,慕容力治竟然首先向陳凌招呼。
「二叔好!」陳凌也很識抬舉,趕緊禮貌的回應,儘管有點懷疑這慕容力治是不是在醫院吃錯藥了,原來他不是挺不看好自己的嗎?
慕容松下,慕容燕兒,慕容老頭瞧見這情景,臉上也有了些歡笑,整個房間表面上看來,一團和諧。
「現在,人總算都到齊了,儘管經過了一些事情,不過我很慶幸看到一家人都在,只要活着,能團聚,那就比什麼都好!」坐在輪椅上的慕容老頭用手轉動一下輪子,看向大家的時候臉上終於難得有了一絲笑意,「難得人齊,那我就和大家說一些事情!」
看着那溫和的臉上隱隱透露出的慎重,陳凌感覺即將從這老頭嘴裏說出來的事情絕對非同小可,不但他,慕容家的人都如此認為。
「深城是我的家鄉,我在這裏出生,在這裏長大,一直到成家了,有了你們,我才去的香江,然後是法國!說起來,我和所有背井離鄉的人都差不多,都是迫於生活的無奈!」慕容老頭眼光慈祥的掃過家人,臉上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也許你們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有個外號,叫做慕容不四,因為原來人們賴以生存的四件事情我都不會,種田不會,開船不會,捕魚不會,就連曬鹹魚都不行,養活不了你們,我只好出外尋求生計,這麼多年的拼博,僥倖有了些成績,但我的初衷卻僅僅只是希望家人能夠吃飽一點,穿暖一點。」
慕容燕兒走過去,輕撫到慕容老頭瘦弱的肩膀上。
慕容老頭溫和的笑笑,輕拍一下孫女的手,這才繼續道:「轉眼間,幾十年過去了,我也進入了垂暮之年,也許過兩天一撒手那就是一輩子了,不過我感覺無愧,因為我對得起自己的家人,就算到了下面見了列祖列宗,我也依然能抬頭挺胸。」
「爺爺,您不說這些好不好!」慕容燕兒眼眶有些發紅的柔聲道。
「沒關係,涵丫頭,讓爺爺把話說完!」慕容老頭安慰一下孫女,這才長吁一口氣感嘆的道:「是啊,我老了,你們都已長大成人了,有一些事情該放手也應該放手了,錢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俗語說得好,樹大分叉,子大分家,趁着我還在,今天我就給你兩兄弟把家分一分吧!」慕容老頭淡淡的道。
「父親!」慕容松下和慕容力治臉色俱變,齊聲喊道。
慕容老頭擺手打斷他們,沒有絲毫商量餘地的道:「這件事我已經想了很久,而且也已經決定好了,你們兩兄弟只要聽我安排就好,放心,不管是老大,還是老二,都是我一脈秉承的骨血,我絕不會對誰偏心的!」
分家,顧名思義,把一個家分開,分成若干個家。一個完整的家解體,幾個新的家庭成立、誕生。
分家,主要是分的是財產,而財產又分為固定資產與資金。
在別的家庭中,分家是一件很繁瑣的事情,要做到完全的公平,基本是沒有的,只有你情我願,公平協商,那才能和平分家,日後不出爭議。
慕容家家大業大,陳凌估計這個家要分清楚,應該要搞很久,想到這不免頭痛,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
「老大,老二,特別是老二,我的財產有多少,你們應該都有所了解的,現在我的意見是這樣,老二從小就跟着我,這些年對益盛集團也做了不少的貢獻,對這個集團的經營運作也比較了解,所以我的想法是,益盛集團就給老二,而其它我在國內的房產及資金就給老大,這樣分你們有意見嗎?」慕容老頭問道。
慕容老頭的話說完之後,陳凌明顯看得出慕容松下和慕容力治都有些激動,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慕容老頭的話雖然說得輕巧簡單,可是這牽扯了多少財富,卻是難以想像的。
慕容松下的激動,是一種悲哀,分家雖然意味着獨立自主,新家庭的旦生,可也意味着大家庭的破滅,這並不是他所願的。慕容力治的激動,卻是一種欣喜,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解脫,在慕容老頭的話音落下時,他的臉上曾飄過很多很多複雜的感情,但不管怎樣,兩人都在極力的掩飾着自己。
看着心裏其實已經翻天覆地,臉上卻依然古井不波的慕容松下和慕容力治,陳凌不免暗嘆,慕容家的人,果然個個人中龍鳳非常人所能比擬啊!
「你們說個話,表個態吧,有什麼意見就說,不用不好意思,因為今天你們不好意思,很可能就成為以後長久的疙瘩,這是我不想看到的,也違背了我想把這個家分開的初衷!」慕容老頭淡淡的道。
「我沒意見!」慕容力治聲音若帶顫抖的道,益盛集團發展到今天,已經遠遠不是多少錢可以衡量的了,慕容老頭這樣分,可說多少對他偏了心。
慕容松下的頭也無力的搖了搖,這個如鋼鐵一般的男人,在這一刻眼睛有點紅。
分少了,所以想哭?沒有人曉得慕容松下這刻在想什麼,只有慕容老頭看向大兒子的時候,喉頭有些酸楚。
「好吧,既然你們沒有意見,事情就這樣定了,分家協議我已經讓律師給寫好了,你們只要簽字就可以了!」慕容老頭說着拍了拍手家,他的私人律師就走了進來,簡單的說明一下,就把一式三份的分家協議分發給各人。
人人都簽了名之後,慕容老頭便讓律師下去了。
「父親,你的贍養問題」慕容力治張口問道。
慕容老頭卻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道:「老二,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的,我能照顧好自己,年輕的時候誰都叫我慕容不四,可是我並不願意承認這個外號,所以我準備病好一些之後,就回去鄉下祖屋那邊,我準備在那邊種種花草,曬曬鹹魚,找些同齡的老人耍耍太極下下棋什麼的,這些天,我已經讓人把祖屋給收拾出來了!」
看來,慕容老頭分家,並不是一時半刻的衝動,而是早就蓄謀良久的了,這讓陳凌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老兒是因為他昨晚的那番話而突然心血來潮呢!
「父親」
慕容老頭微笑着再次打斷慕容力治的話,「老二,雖然你剛出院,可是集團還在運作,繁瑣的事務還等着你回去處理,我已經給你安排了包機直飛法國,差不多你就準備動身吧!」
慕容力治欲言又止,最後卻是什麼也沒說,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慕容力治離開了房間,一屋子的人卻是相顧無語,坐在輪椅上的慕容老頭顯得愈發沉默,好一陣,待得聽到外面汽車引擎聲響起,承載着慕容力治的轎車使出了慕容家別墅,慕容老頭這才抬起頭來,發現大家都在看他,於是笑笑道:「不用擔心,我很好,來,陳凌小子,推我出去花園走走。」
「好!」陳凌走過來推慕容老頭出門,回頭的時候,發現慕容燕兒與慕容松下都在看着自己,於是沖他們點頭,示意自己會照顧好老頭,讓他們放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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