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我們反擊的時候到了,給我衝殺上去!」井田岡牟此一刻完全被氣瘋了,高喝一聲道。
而我卻是一笑道:「你這是什麼少佐?帶兵打仗也用不着你這麼氣急敗壞吧!至少要知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淡定點。」
「丁宇軒嵐,你用不着囂張,這就叫你好看!」井田岡牟怒極反笑道:「你的招已經使完了吧!」
「唉!」我卻是居高的一聲長嘆,不容一笑道:「的確,但這也同時標誌着,你們已經敗了,再不撤退可就要全軍覆沒了。」
「你說什麼?就你這點兵力,連打伏擊都不夠用,還想群殲於我,真是痴心妄想。」井田岡牟卻也看出來了,直言而道。
對於這一點,我當然深知,並也明白。不多做掩飾的道:「誠如所言,但你可知,為何我兵馬會如此之少嗎?並連連伏擊得手?」
井田岡牟為之一頓了,但卻並不多想,也不多做回答的道:「或許只因你太過於自信吧!但現在,你盲目的自信只會帶給你盲目的自殺。眾軍聽令,全力攻殺!」
「是!」三千餘鐵騎,直襲而上。
我瞳孔微縮了,並慢慢閉上,加以聆聽,似自問道:「可聽到琴聲的傳來嗎?」
柯一煌見此,大驚失色道:「眾將士給我狠狠阻擊!」
與此同時,虛離子也領軍而來,射日箭手不住張弓搭箭,助攻法師也都一個個發動群攻法術,而盾甲戰士則是直接迎沖了去,身後不遠處則是一干治癒師協助。
這是一場惡戰,更是一場寡不敵眾的殊死搏鬥!
可是,悠悠琴聲卻是逐漸清晰的傳了來。
「是嘯天兄!」虛離子自當是一聽到琴音便即想到的喊出聲來。
我卻也一睜眼,雙眼綻放出精光道:「井田少佐,你可聽到了嗎?這琴音便就是勝利的凱歌。」
「哼!我看是你的喪命歌才對。」井田岡牟不加一屑的道:「給我上,殺了他們!」
正這時,一身影快若閃電的襲來,卻不是忍者頭目佐木又是何人?但聽他道:「井田少佐,快撤退吧!大軍慘遭伏擊,已經敗退而歸了。」
「你說什麼?這怎麼會!」井田岡牟不可置信的一聲喝問。
而我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笑道:「你的確可以只率五千騎兵便可輕而易舉的殲滅我,但在這同時,你卻輸了戰機。大軍很快回撤,那時你可就插翅難逃了,僅僅只為了我這不到一千兵馬而斷送自己五千騎士,我倒覺得很值。」
「你……」井田岡牟無不氣得說不出話來。
但聽佐木道:「井田少佐,勝敗無常,敗局已成,無力挽回,快撤退吧!」
這聽在井田岡牟耳中卻是比任何話都要繁瑣,當即一聲令道:「佐木,快帶領大軍撤退。快!」
「那少佐你……」佐木為之一驚,已然有所想到的語頓了。
井田岡牟將手中戰刀揮舞得咧咧生風道:「自然是要與這丁宇軒嵐一較高下!縱然一死,又有何妨!」
「那……是!」佐木已然深知,無力相勸,便即頷首領命道:「是!眾將士隨我撤退而去。」
我當然不會就此放過,一聲令道:「陳沖南,虛離子帶領全軍追殺!不要放過一個。」
「是!」
一聲領命後,便即追殺開去。
然而此刻,這三千騎兵已然成為了逐鹿之物,彪虎將軍已然大勝回軍,並且還有大哥秦嘯天所率領的一干人馬,立馬成包圍之勢的迎戰而上。
見此,井田岡牟唯有眼紅的咬牙切齒道:「丁宇軒嵐,你也太過於趕盡殺絕了!」
「不然呢!」我為之不屑的道:「你認為我會手下留情嗎?你們此番必死無疑。來吧!」言間,我已然將手中的屠龍戰刀亮起。
這一仗,看來敗得很是徹底!
「呀——!」
井田岡牟一聲大喝了,沒想到自己最後竟是敗得如此徹底,近乎全軍覆沒!連垂死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了。
眼看自己所率領的五千騎兵,本以為可以毫髮無損的大勝而歸,卻沒想到竟是如此殺敵稀少的憋屈受死。這又如何不讓他心生憤恨!
我所等的就是他先發制人,因為我已經習慣後發制人了。畢竟,面對比自己弱小的對手,還是不要太過於高傲為好!
「咔鐺!」
金戈交擊的聲音,我很是輕而易舉的將之格擋開,說實在的,我都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面對這樣拼死的敵手,我可不忍心三下五除二的就解決了。
至少,也要讓我練練手。
「喝——!」
橫掃一刀,雖被格擋住了,但是無孔不入的寒冰火刃卻是激射了出來。當即將他這把白銀級的戰刀竟是生生砍斷。
「啊!」
一聲慘呼,伴隨起的則是一個-389的傷害血值。
真沒讓我想到,我這隨隨便便,不失餘力的一擊竟也會造成如此巨額的傷害值。要知,這還是被他格擋住受的波及傷害呢!倘若是,實打實的砍在身上,不打掉他一半的血值那才叫怪。
翻身倒下,井田岡牟很是駭然的看着我道:「丁宇軒嵐,你果然很厲害。」
「呵呵……」我只不報以一笑了,可是很快御風八卦步適時施展,但不瞧我剛所立之地竟是崩碎開來,不過,我的身法更快,狠狠的一腳踹出,直踢當胸。
因為我最痛恨的就是狠下殺手的偷襲!
「啊!」
這一腳之力可是不輕,一聲慘呼之下,幾近暈厥,噴出一口血來,並且也適時飄起近千的赤紅血值!
可是這卻並不讓我解恨,屠龍戰刀順勢斬了下去,便要了結他的性命。
可是,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一道亮麗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是那麼的有點熟悉。
「汪詩矜!?」我為之一頓的驚疑出聲,並在同時也停住了手,因為我這一刀下去,所斬的可是她。
汪詩矜將受傷的井田岡牟懷抱住,那片雪白羽翼仿似小舟一樣駕馭於她腳下,抬眼一看我,淡然道:「他是我未婚夫,我不許你傷害到他。」
這短短的兩句話,卻是讓我無比驚愣起來,我為之一苦笑了,同時也收起了屠龍戰刀,一望天際道:「那好!你就帶他走吧!」
但聽我這麼一說,汪詩矜為之一頓後,只得低聲道:「謝謝!」然後真的駕馭起那片雪白羽翼,帶着重傷垂危的井田岡牟離了去。
我頓住了,心下一陣難言的感慨。
戰事平息了,天也快亮了。
徐徐之後,我就這麼靜靜的立於這山峰之上,心中竟是無比的苦澀難言。
因為,我心有所感,觸物傷情的想到了珠兒與靈兒。或許也只有她們才是真正喜歡,在乎,關心我的女孩子吧!可是,卻只存在於這樣一個虛擬且又逼真的遊戲世界裏。
然而現實世界,不堪回首的十八年。真的讓我難以忘懷。
「吁……」
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煩瑣的心平靜下來。現在,這個遊戲世界裏,水靈和珠兒都不在的離我而去,或許也是一種天意吧!
「軒嵐兄!」靜靜的,待得天邊快要泛起魚白肚。只聽虛離子很是歡喜愜意的朝我喊道。並且還有大哥秦嘯天,一併而來。但瞧他們神采奕奕的樣子,不難理解,定是因此番大獲全勝。
「你呀!還真有你的,現在我才知道你為何要派嘯天兄去協助支援彪虎元帥了?」但不聞聽,虛離子竟是首當一問。
「哦?」我卻是故作一驚的反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何要派大哥去增援?」
「這計謀我倒是說不出名稱來。」虛離子卻是為之遲疑起來道:「但不過,我卻是總算明白了,增援了彪虎元帥也就是勝利了自己。」
我為之一笑了,並不否認道:「虛離子兄,你應該要知道,僅憑我們一千的兵馬是不可能打勝仗的,既然敵軍這次會來突襲,其兵馬至少會旗鼓相當,所以,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舍小保大,這樣才有勝機。」
「好一個舍小保大啊!」但不聞聽,正這時彪虎元帥卻是不請自到的接口道:「軒嵐副帥,你的確有大將之才。本帥愧顏啊!」
這很顯然是在變相的賠禮道歉。我為之動容道:「彪虎元帥何故如此?你我同為王朝效力,盡忠職守那是應該的。」
「軒嵐副帥若越是這麼說,本帥也就越是無地自容了。」彪虎元帥卻是有些汗顏的直言道:「此番若非不是軒嵐副帥你拖住了戰機,穩住了卡西木的三萬精兵,本帥哪有這麼容易擊潰來軍啊!並且也幸得嘯天兄及時解圍,不然定遭埋伏,大敗而歸!」
我只不一笑了,卻聽那彪星恭謹的對我叩首道:「軒嵐副帥,此役末將對你敬佩萬分,以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軒嵐副帥大人有大量不要記放在心。」
看來此番,我還真是收穫不少,釋和了不少勁敵。但聽監軍司馬慶恆一捋鬍鬚道:「軒嵐副帥,果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我夏魏王朝也算是得了一大將之才。」
面對這突如的誇獎之詞,我也不好再多言答,遂道:「那好!彪虎元帥我們就一起痛痛快快的喝一杯,也算是此番勝仗的慶功宴。如何?」
「當然好!哈哈哈……」彪虎元帥自當是爽快笑答道:「有請!」
我卻也為之一點頭了。一道朝我所在的維谷軍營飛了去。途中,只聽虛離子有意無意的對我瞟視一笑道:「軒嵐兄,打了勝仗都還不高興,看你神情鬱悶樣,是不是有些吃醋了啊?」
聞聽這話,我頓摸不清頭緒了,一看虛離子道:「這話從何說起?虛離子兄,你可不要無憑無據的胡言亂語?」
「什麼無憑無據又胡言亂語了?」虛離子卻是一聲反駁,繼而道:「有些事我都親眼看到了。」
我瞳孔微縮了。
卻聽虛離子神神秘秘的一笑道:「是不是那一名年輕漂亮的白衣小美眉啊!你竟然就這麼讓她救走了井田岡牟?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就應該是當初在那洪荒之境裏,所遇見的那一位日本小妞櫻子女孩吧!」
靜靜的聞聽虛離子說完,我卻是並不插嘴打斷,毫不為意的笑道:「你想到哪裏去了?難不成還讓我當着她的面將她的未婚夫給殺了?」
「什麼?未婚夫!」虛離子卻是一驚,正這時,飛身一旁的秦嘯天笑問道:「你倆在瞎聊啥呢!」
「哦!沒什麼?」虛離子當即掩飾道:「快回營了,我們好好喝一杯吧!」
「這傢伙!」見此,我只得無可奈何的一搖頭了。並也想到了汪詩矜,她都已經是有夫之婦了,看樣子是這虛離子想自個打她主意吧!所以才裝着對我一問。
很快,在即將天明之際,慶功宴開席了,很是融洽的吃喝暢聊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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