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這是在搞什麼呀?難道你不知道『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這句話嗎,那邊的那隻小鳥?」
就在裴琉與女騎士即將喪命之際,突然出現的一個人影救下了她們,看過去,原來是天啟。
「雖然平時她們的死活與我無關,但是現在她可是我的僱主啊!你這樣子欺負她我臉上會掛不住光彩的,知道嗎?」
「你……為什麼……」
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女騎士尚未失去意識,這大概是因為自身的任務使得她堅挺了下來吧?這樣子的她在看到天啟之後不禁這麼疑惑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什麼為什麼呀?你們幾個撿柴火撿的時間未免也太久了吧!!我點好的火都被風吹滅兩三次了你們知道嗎?」被問到的天啟這麼一臉不爽的朝着裴琉與女騎士喊道。
「誰問你這個啦!!我要問的是你剛剛那對聖女大人的侮辱性話語算是怎麼回事呀!!」雖然天啟做出了一副生氣凌然的態度,但是對方很顯然沒有把他當回事。
「喂喂,當着敵人的面子給我留點面子呀!!」聽了這話的天啟不禁尷尬的說道。
「你是……」就在天啟等人爭吵的時候,對面小聲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哦,原來會說話呀!看來並不是太過低等的魔物嘛!」
與裴琉等人不一樣,擁有龍眼的天啟不會受到黑夜的影響,所以對方的形象一下子便完全展現在了天啟的眼前:
對方是女性這一點已經毫無疑問,她的外貌年齡大約為十七歲,有着一頭長長的淡綠色頭髮,明明是冬天,但是身上的衣物卻很少,大概是因為操控風的能力使她可以避免冷氣流的干擾吧?她的雙翼為冰藍色,此外也有着一些紅色、黃色的羽毛,尤其是她的尾巴更是五顏六色的漂亮;她的雙腳確實是如同鳥爪一樣,只不過爪子是如同剃刀般的鋒利,但是卻帶有用來連接鎖鏈的鐵環;她那雙黃色的眼睛有着明顯被附魔的跡象,這恐怕也是她可以在夜間看清楚事物的原因吧?這麼說來這傢伙要麼是有人飼養,要麼就是還有其他幫手。
綜上來看,這應該是風靈族中一隻比較下位的哈比族。這一種族通常等級越高羽毛便越少,但是羽毛的顏色卻會越來越靚麗。
「我叫做白天啟,是你現在所面對的這兩名女性的傭兵。如果說你沒聽說過我的名字的話那麼可以考慮一下『暗之御龍使』這個稱號。」站在樹梢上的天啟這麼毫不客氣的俯視着對方說道。
雖然天啟毫不客氣的報上了自己的名號,但是對方明顯不知道他的來歷,只不過,這隻哈比憑藉自身的求生本能還是肯定了一件事情
——這個人自己惹不起!!
意識到這一點的哈比族女性開始慢慢的後退,準備隨時撤離,只不過……
「呼呼——!!」
狂風伴隨着雷電在她的四周響起,這不禁令這隻哈比族嚇了一跳,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呆在樹梢上瑟瑟發抖。
「哼,連一點東西都沒有留下就打算離開嗎?你未免也把我想像的太過於好人了吧?」這麼說着的天啟一下子跳到了哈比族的面前,「首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波、波兒。」受到恐嚇哈比族女性這麼戰戰兢兢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當她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急忙用翅膀捂住了自己的嘴。
「嗯……有人不讓你說出自己的名字嗎?」注意到波兒這一反應的天啟試探性的問道。
「主、主人,不讓……」雖然不情願,但是波兒面對的畢竟是比自己強上好幾倍的天啟,在天啟的恐嚇之下,為了活命她還是不自覺得將話語說了出來。
「果然呢~!那你們這次一共來了幾個人啊?」見自己的猜想正確,天啟急忙追問道。
「兩、兩個人……」
§
「唉,對面原來是這麼聽話的人嗎?」見天啟將信息一點接一點的問了出來,地面上的裴琉不禁這麼吃驚的說道。
「對面之所以這麼聽話,其實是因為御主動用了自己的種族技能了啦!」
「唉?!!」聽到依法娜的話,裴琉與女騎士不禁在腦中充滿了疑問。
「是『威壓』啊,威壓!我們龍族或者是有着龍族加持的人才會擁有的種族技能。」見兩人不解,依法娜便開口解釋道,「你以為什麼生物都有資格面對我們高尚的龍族嗎?沒有足夠膽魄的話會被我們直接嚇死的。總之,這就是一個用來排除弱小群體的技能啦!至於這隻小鳥會這麼聽話……應該與她平時受到的待遇有關吧?比如說經常受到什麼人的打罵、恐嚇之類的。」
「是、這樣子嗎?」聽了這話的裴琉半信半疑的說道。
§
「最後一個問題,你討厭自己的主人嗎?」
被這麼問道的波兒不禁一驚,然後顫抖着說道:「波兒……不能說,櫟……會告狀的。」
「唉,主人,您怎麼來了?」就在這時,菲娜抓着之前的那名暗殺者出現在了天啟等人的面前。
「櫟?!!」看到那名被綁起來的暗殺者,波兒不禁吃驚的說道,而天啟則是趁機瞟了對面一眼。
只見那是一名比較瘦肉的女性,外貌上的年齡也就大約為十二歲;她的皮膚比較偏黑色,有着一頭淡紫色的頭髮;她的頭髮被盤成了辮子在頭上,而憋住頭髮的是類似於毒櫟的葉子一樣的髮飾;她的身上穿的是方便在夜間活動的黑色衣服,而身上攜帶着戰鬥用的短刀之類的東西也在與菲娜的戰鬥中消耗的差不多;雖然已經被制服,但是她那雙黃褐色的眼睛裏卻充斥着不服輸;雖然整體看起來很樸素,但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身上從右側的脖子開始、經過胸部、一直蔓延到左臂的毒櫟花朵一樣的紋飾以及脖子上用來連接鎖鏈的鐵環。
「你口中所說的櫟就是這個丫頭?你們主人指派你們兩個人來分明是讓你們找死嘛!」天啟再次看着波兒問道,「那麼,現在可以回答我之前的那個問題了嗎?」
「波兒!!」就在天啟詢問的時候,一直不說話的櫟卻突然開口說話了。
而聽到喊聲的波兒也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主人……有藥,不吃……會死……」
「原來如此,是被人下藥了嗎?」聽到這話的天啟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那麼,藥效是幾天?」
「十五天……」
「還剩幾天?」
「八、八天……」
「嗯嗯……那麼,我可以理解為你討厭自己的主人嗎?」
「嗚嗚……」在天啟的威壓下,波兒雖然想要說話,但還是極力的用翅膀捂住了自己的嘴。
「哼,知道了,你們可以走了。」
「唉?!!」聽了這話,不光是波兒,就連菲娜、裴琉、女騎士以及櫟都吃驚了。
「菲娜,放了那個姑娘吧!」
「呃……是。」雖然不理解天啟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菲娜還是按照他的意思行動了,被解開繩子的櫟快速的跳離了菲娜的身邊。
「等、等一下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一旁的裴琉不解的大聲喊道,「她們可是毒害了賽爾納羅湖上國的元兇啊!你難道不打算為那些無辜死掉的人們報仇嗎?」
「不打算。」雖然裴琉發出了疑問,但是天啟卻還不猶豫的回答了她,「我跟那些人有沒有什麼關係,而且他們對我來講還是叛徒一般的存在,他們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你這惡魔!!難道死了那麼多人你就一點也不心痛嗎?」
「我是惡魔這件事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才對。」面對裴琉的怒喊,天啟依舊是鎮靜的說道,「而且心痛與會不會幫忙報仇是兩碼事。我可不是什么正義的執行者,只是一個平民,就算我的能力再強平民也依舊是平民啊!難道說你是希望作為一名平民的我為了一群根本沒見過面的人去犯下殺人罪嗎?你這可是教唆別人犯罪哦,聖女大人。」
「你這傢伙……」雖然很不貧氣,但是裴琉確實一時無法反駁天啟,而且她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與眼前的這個傢伙用語言交流純粹是浪費口舌。
「好了,那邊的兩個丫頭,趕快離開吧!晚了的話說不定我會改變主意哦!」見裴琉不在反駁,天啟便這麼開口對着波兒和櫟說道。
「謝、謝謝。」
聽到天啟的話後,波兒急忙一邊懇切的說道一邊快速的飛到櫟的身邊,跟着她一起離開了。
#
「喂,菲娜,你好了沒有啊?」
「主人,身上還是有些癢啊!」
一會兒之後,在河水裏洗澡的菲娜回應了隔了一堆灌木叢的天啟發出的疑問。
那名叫做櫟的少女是木靈族中的毒櫟族,他們一族身上所攜帶的毒素除了可以毒殺人之外還可以製成痒痒藥。所以,菲娜即使可以免疫毒氣但是卻無法免疫瘙癢。
「真是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就衝上去玩近戰可是很危險的事情啊!你以前不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吃過虧嗎?」
「對、對不起。」
聽到這話的菲娜不禁回憶起了當初在幽暗大裂谷里發生的事情,心裏一下子變的有些沮喪。
「總之,『吃一塹,長一智』,這次給我好好記住了。還有,『事不過三』,下次不准再給我犯同樣的錯誤了。」依靠在大樹上觀察着手中某個道具的天啟這麼說道,她應該也感受到菲娜的沮喪了吧?
「不過那點癢對你來說應該也沒有什麼吧?快點準備好吧,我們要趕緊動身了,不然可是會追不上目標的。」就像是作為補充一般,天啟在教訓完菲娜之後有這麼開口說道,畢竟對於現在的菲娜來說機會是最好的贖罪方法。
「唉,什麼意思?」聽了這話,原本是一臉厭惡的看着天啟的裴琉臉上瞬間充滿了好奇。
天啟將手中類似於羅盤的東西擺放在了裴琉的面前,說道:「在之前的戰鬥中,我用風將一個可以放射出某種特定魔力波動的魔法道具安裝在了那隻鳥的身上,而這個則是可以感應那種魔力波動的魔法道具。只不過這個道具是有着一定範圍的,所以……要馬上行動了。」
這麼說着的天啟不禁看了一眼剛剛接受完治療的女騎士,會意的女騎士立馬說道:「我可是守護聖女大人的騎士,沒有那麼簡單倒下,隨時都可以出發的。」
「很好。」
「難道說……你從一開始就是這個打算?」聽到天啟的回答後,裴琉不禁一臉疑惑的問道。
「當然了。既然你都說要為那些死掉的無辜百姓報仇了,那麼我自然要將這件事情的幕後指使者宰掉啦!」
這麼說着的天啟,望向了波兒與櫟離開的方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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