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之人登台挑戰,以琴比高低,但奈何陳騰平時根本不彈琴,身上自然沒有帶古琴。
如今陳騰就要登台比賽,卻無琴可用,局勢對他極度不利。
而陳騰向余家之人借琴,不出意外地被余家之人拒絕了。
一是古琴對琴師來說,就像是生命一般,非常珍惜,不會輕易外借。
二是陳騰和余家不對付,余家之人樂得見陳騰不戰而敗,他們又怎麼會借琴給陳騰,讓陳騰有獲勝的機會呢?
一時間,陳騰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沒有古琴,這就意味着他無法彈奏,無法彈奏,那就更加談不上和余家之人,分出一個高下了。
「小兔崽子,你認輸吧,你根本就沒法彈琴。」
余家之人一臉倨傲,他站在擂台上,雙手抱着古琴,眼神輕蔑地看着陳騰,用勝利者的姿態,對陳騰說道。
「認輸,認輸。」
「下台,下台。」
四周,圍觀的余家之人,紛紛興奮地大聲呼喊了起來。
在紫竹軒花園的涼亭里,陳騰獨自一人,打得所有餘家之人都抬不起頭來。
這讓余家之人感覺受到了極大的羞辱,如今他們看到陳騰吃癟,心中不禁都激動起來。
這一幕,讓站在一旁觀看的夢瑤,俏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她秀眉輕皺,心中感到焦急不已。
夢瑤是不願意看到陳騰不戰而敗的,因為這太憋屈了,如果有古琴,陳騰應該是不會敗的。
雖然夢瑤也不知道陳騰會不會彈琴,但是陳騰敢上台接受挑戰,那麼就意味着陳騰對自己有信心。
可是,沒有古琴,陳騰真的能贏得了這場比賽嗎?夢瑤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琴之擂台上,陳騰見余家之人不肯借古琴,他也不生氣,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膀。
「也罷,今天我就讓你們開開眼界,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琴道。」
陳騰臉色淡然,眼眸深邃,他看着余家之人,微微一笑道。
隨後,陳騰臉色肅然,他雙手微微抬起,就這樣平放在身前,雙手十指在虛空之中,就這樣撥動起來,好似在撥動琴弦一般。
「這人是在幹什麼?難道想要在空氣上彈琴嗎?真是太搞笑了。」
「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人能用空氣彈琴的,今天大開眼見了。」
「笑死我了,自己愚蠢,以為所有的人,跟他一樣是白痴嗎?」
「這人還不肯認輸,想要垂死掙扎,以為這樣能勝過三哥嗎?」
「此人輸定了,他若是能翻盤,信不信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陳騰的舉動,讓四餘家之人,紛紛捂着肚子,大笑起來,言語之中,充滿了冷嘲熱諷。
鏘。
然而,一道如同金屬般的脆鳴聲響起,動徹九霄,傳遍天地之間。
頓時,在這空間芥子內的所有人,都被這聲音愣住了,他們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連忙轉過頭來,看向陳騰所在的地方。
只見陳騰臉色淡然,眼眸深邃,他站在琴之擂台上,一雙手臂平放在身前,雙手十指如疾風般快速撥動,在忘我的彈奏着。
於是,令人感到驚悚和怪異的一幕發生了,陳騰的身前,明明沒有古琴,但是隨着他雙手十指的波動,一道道肅殺的琴聲,響徹四周。
「這是十面埋伏?」
夢家子弟中,蟬聯潛龍琴榜第一名三年之久的夢璃,當她聽到這琴曲的時候,俏臉上立即浮現出一絲詫異之色,她不禁低呼一聲道。
「璃姐,這十面埋伏怎麼了?」
夢瑤聞言,一臉不解和疑惑地問道。
「瑤瑤,這十面埋伏,是一首琵琶曲,卻不想被你男朋友,當作古琴曲彈了出來,但即便如此,這首十面埋伏非但沒有失色,反而顯得更加的鏗鏘有力,更加的驚心動魄。」
夢璃俏臉上,浮現出驚嘆之色,她看着琴之擂台上,那雙手憑空彈出十面埋伏古琴曲的陳騰,一雙美眸中,露出異彩。
沒錯,正如夢璃所說,這十面埋伏,是一首琵琶曲,其樂曲激烈,震撼人心。
清楚地表現出了當時,項羽被大軍包圍後,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的走投無路的場景。
一時間,整個空間芥子中,隨着陳騰彈奏的琴聲,眾人只覺得在眼前,金鼓戰號齊鳴,千軍萬馬吶喊的激勵場面。
隨即,琴聲從高昂變得低沉了起來,好似決戰前夕夜晚,大軍伏兵,氣氛死寂,又顯得緊張。
鏘!
忽然,陳騰雙手五指一撥,琴聲陡然高昂而激烈了起來。
殺啊!
兩軍短兵相接,激戰的生死搏殺場面陡然展開,馬蹄聲,刀戈相擊聲,吶喊聲,交織起伏,震撼人心。
噗哧!噗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琴之擂台下方,原本正在靜心凝神,認真欣賞的夢璃等一些深通琴道之人,他們臉色忽然一白,身體猛然一震,不禁紛紛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隨即,夢璃等人,用駭然的目光,看向琴之擂台上的陳騰,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璃姐,你怎麼了?」
一旁,夢瑤見夢璃吐血,俏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她連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有些搖搖欲墜的夢璃,關係地問道。
「瑤瑤,你不用擔心,我沒有大礙,不過是被那蘊含着殺機的琴聲,不小心震盪了心神,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復過來了。」
夢璃有些虛弱地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她已經不敢用心去聽陳騰彈奏的琴曲了。
但是有些人偏偏不信邪,還是要靜心凝神,想要去聽陳騰彈奏的琴曲,比如在琴之擂台上的余家之人。
這余家之人,剛才也被陳騰的琴聲弄得身體裏氣血沸騰,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然而他卻不相信陳騰的琴道,已經達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他再次靜心凝神,想要沉入陳騰彈奏的琴聲之中。
不過,幾秒鐘後,這余家之人,身體再次一震,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他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顯然傷勢不輕。
「不可能,我不相信,以琴入意,以意顯聲,這是琴聖的標誌啊。」
琴之擂台上,那名余家之人臉色蒼白,一片死灰,他整個癱軟在地上,臉上全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不斷低聲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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