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刀落臂斷!
無怪展鷹眼先前要鄭重警告雲歸,求生刀真的是鋒利的嚇人!!!
一刀斬下,雲歸感覺只是沒有任何阻滯的切過了鈴木譽夫懸空的手臂,以至於他產生了強烈的錯覺,以為這一刀只是劈在了空氣里,可眼前血花飛濺的慘象和鈴木譽夫扭曲着臉抱着斷臂哀號的真實卻又無聲的提醒他,這一刀已經把自稱大阪鈴木組組長的人變成了『獨臂大俠』,雖然噴濺的血腥那令人聞之作嘔的味道讓他非常不適應,但,自知已經闖了大禍,很難在幾十支黑洞洞的槍口下逃生,抱着死也拉個墊背的拼命執念,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翻腕揮刀直取嚎得巨難聽的人渣咽喉!
就在雲歸暴怒揮刀時,一個瞄準他頭部的山口組成員扣動了扳機,沒有預想中的爆頭場面出現,一個瘦弱的男人就在他扣動扳機的瞬間縱身而起,用胸膛擋住了疾射而出的激光束!是老趙!
發現雲歸暴起發難,他根本沒有絲毫考慮,出於本能縱身躍起,在激光束命中胸膛時,擄下胸前紐扣的手已經如死神的羽翼般張開了——昔日慘景再現,附着強勁真氣的紐扣兇狠的穿透人體,帶起一束束血肉構成的棍狀物事,在路燈映照下,恁般觸目!
與此同時,展鷹眼的暗牙在小手中連續輕顫,在對面的幾人額頭開出一個個血洞,老李四兄弟、藍益、展鷹翼、展鷹爪、禿鷹也先後出手,鷹翔門的大力鷹爪霸道的撕裂一個個敵人,戰神的飛燕訣摧筋斷骨傷人索命,藍益更是把血腥兩個字赤裸裸的演繹出來,一拳把人打得腦漿迸流,回手又撕開另一人咽喉,膝撞處,深深陷入敵人胸膛!單以兇殘狠辣而言,暗黑拳手藍益絕對是眾人之首!
集結了華夏眾多傑出古武者的隊伍一旦出手,真的是一場災難,這些山口組成員的災難!
片刻前還是階下囚的人猛然間變成了索命閻王,貌似軟弱的羔羊變身成噬人的猛虎,這麼巨大的反差讓佔據上風優勢的山口組成員一時間都感覺難以適應,等恢復神智,想起擊殺敵人時,他們中的大半人已經永遠的趴在了地上,惶恐的嘶吼着,向撲近的凶神連續扣動扳機,他們想藉此挽回劣勢,卻沒想到撲過來的一干人等除了三人略有閃躲動作外,其餘的人竟悍不畏死的頂着密集的激光束衝過來繼續殺戮!
只短短兩分鐘,山口組三十餘人除了組長鈴木譽夫,全軍覆沒!如果泉下有知,他們是否會責怪自己的組長把他們領上了一條不歸路,是否會後悔,後悔不該去招惹這些過江的猛龍?
刀,眼見着就要切過鈴木譽夫咽喉,突兀的,一隻白皙的手掌出現在刀背處,緊緊捏住了橫掃的求生刀,使兇器險之又險地停在了鈴木譽夫脖頸處,只差一紙之隔就要切進血肉,驚恐的張大眼,忘記呼痛的人都感覺到求生刀那冷森森的寒氣不住侵襲皮膚,順着手看去,見竟是貓貓出手解救了鈴木譽夫,雲歸疑惑的問道:「貓貓,你救這個人渣做什麼?剛才他對你。」
「雲歸,把他交給我。」
冷冷迸出幾個字,貓貓鐵青着臉一腳蹴在鈴木譽夫雙腿間,在他把抱着斷臂的手改為捂住襠部蹲身呻吟時,輕巧的從雲歸手中抽出求生刀,在空中一轉,已經握住刀柄,順手一揮,將蹲伏的人右耳切下!當眾受此大辱,貓貓徹底被惹毛了,看那意思,她是準備把眼前的人渣大卸八塊才能解心頭之恨吧?
「呼。」
展鷹眼看看趴伏一地的奇形怪狀屍體,殘手斷腳,再看看渾身浴血不知是自己受傷還是沾染別人的站在屍體中的眾人,長吐口氣,剛才那麼兇險的場面饒是她經歷大風大浪,想想還有些後怕,眼中浮現剛才過程,她又感到不可思議,如果敵人反應夠快,估計他們今天全都要喪在此處了,三十多支先進的激光衝鋒鎗下,任那個手無寸鐵的人面對,也不敢輕舉妄動,可眼前就有那個滿頭白毛的瘋子敢揮刀斬人在前,他的所謂朋友卻比兄弟還親的一班凶人頂着致命****亡命護着瘋狂宰人在後,這些人的字典里還有害怕兩個字麼?講義氣到這種程度也算讓人大開眼界,由衷嘆句義重如山吧?
後怕、不可思議後,看到差點把眾人『留』在RB的罪魁禍首正神態安詳的看着貓貓懲治色狼,展鷹眼氣惱地走過去,沒好氣的道:「雲歸!我不是說過了嗎,聽我的命令行事,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魯莽衝動會導致大家集體喪生?你...」
「鷹眼,讓我看着這個人渣****我的朋友而無動於衷,我做不到。連累到大家,我真的很抱歉,我...」
雲歸正要繼續道歉,老趙冷冷打斷了他的話,「雲歸老大,你不用道歉,這裏和遊戲中沒有任何區別,你做出的決定都是正確的。」轉向鷹眼,他略顯不滿皺皺眉,「展鷹眼,你來幫助我們,我們一直都心存感激,但這不代表雲歸老大就要聽你的訓斥。我現在就可以非常鄭重的告訴你,無論雲歸老大做什麼,我們都無條件支持,如果剛才的事情重演,我們依舊會這麼做,哪怕死在這裏!所以,請你以後不要用這種讓我們聽着不舒服的口氣和雲歸老大說話!」
「對,我贊成老趙說的話,我們永遠無條件支持雲歸老大!」
老李四兄弟也同時開口力挺老趙,而藍益意味深長的看眼驚愕的展鷹眼,淡聲道:「鷹眼,不要把你以往的認知強加到雲歸和老趙他們身上,有些事兒,無論你怎麼說怎麼阻止,他們依舊會做,哪怕就此失去性命,也不會動搖,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會甘心追隨雲歸?怎麼會甘心與這些血性漢子同生共死呢?」
他一番不急不徐的陳述,深深觸動了展鷹眼,一雙美目認真的端詳神情堅毅坦然的幾人,無奈的搖搖頭,「我混跡****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到你們這樣的人,也是頭一次見到雲歸這麼魯莽衝動不要命卻又讓人不得不欽佩的人,如果你們的人再多些,這****還有別人混的麼?」
「鷹眼,你錯了,我根本不想混跡****謀生,那需要太多的血與淚,我付不起。我無法用兄弟姐妹的血肉屍骨堆砌出所謂的榮華富貴。」
雲歸面色凝重的望着展鷹眼,「即使日後我要謀生,也會選擇光明正大的方式,為兄弟姐妹們謀一個幸福安穩的後半生,不會讓他們過刀頭舔血的生涯,象娥眉一樣。」
「雲歸,不用說了,我們都理解你。」
貓貓一直冷靜旁觀,見雲歸神態中隱現絲絲痛楚,忙出言打斷他,「不要說這些了,現在我們怎麼辦?山口組大阪的分堂被我們殺了這麼多人,和山口組的梁子結定了,大家想個辦法善後呀。」
「山口組?這些人是山口組的?」
後知後覺的某人驚疑的看看貓貓,再看看展鷹眼,見她微微點頭,不覺伸手撓撓頭,一腳把蹲地呻吟的鈴木譽夫踢倒,「草,山口組名頭倒TM挺響,怎麼一動手都這麼不濟事?這個垃圾還是什麼組長,我看是裙帶關係混上來的吧?」
「雲歸,山口組名動世界不是因為個人強悍,而是人員眾多,紀律嚴明。和山本櫻花那些恐怖份子轉型的殺手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今天我們要是遇到赤軍旅的人狙擊,估計就沒這麼輕鬆了。這也是為什麼山本櫻花只有萬多人馬,幾十萬下屬的山口組卻不敢動他的原因。」
為雲歸解惑後,展鷹翼對靜立的展鷹爪和禿鷹道:「鷹爪、禿鷹,善後。」
「好。」
兩人齊齊應了聲,拖着地上的屍體走向道旁的草叢,老趙等見狀,也紛紛過來幫手,很快的,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散落的槍械、殘肢斷臂都被清理乾淨,如果不是驅之不散的濃濃血腥味和地上一灘灘刺目的紫黑色血跡,根本不會有人想到這裏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
鷹爪看看地上的血跡,走進車廂,一會兒,拿着個罐狀物事走了回來,把噴嘴對着一灘灘血跡細心噴塗,等血跡被完全掩蓋,無法分辨時,他左右看看,確定沒有遺漏後,拿着罐子走到鈴木譽夫身邊,冷冷看眼蜷縮顫抖的人渣,低聲道:「誰動手?快點完事,我們還要趕路呢。」
聽到他詢問,眾人還未等作答,裝死狗的鈴木譽夫惶恐地看着眾人,乞求道:「不要殺我,求求你們。」
「不殺你?好讓你帶人回來尋仇?你當我們白痴呀?」
狠狠一腳踢在他腹部,雲歸一口吐沫噴出口腔,「人渣,豬都沒你這麼笨!」
「不會的,我不會帶人來尋仇,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會忘記這裏發生的一切。」
此刻搖尾乞憐的人那有一絲****老大的模樣,那強忍痛楚擺出的奴顏讓人看在眼裏,真的不知要替他悲哀,還是鄙其貪生怕死的醜態。
「哎,你能聽懂華夏語?」
驀地發現鈴木譽夫一直是沒有停頓的和他們對話,雲歸神情陰森的看看他,轉頭看向貓貓,「貓貓,你來還是我來?這個人渣能聽懂我們說什麼,留不得。」
「我來,敢侮辱華夏雲家,他就應該做好受到報復的心理準備。」
貓貓冷着臉走到近前,求生刀一揮,閃電般切過鈴木譽夫脖頸,恨恨看着眼神渙散的人渾身抽搐,逐漸靜止,把刀遞還雲歸,轉身猛地蹲地嘔吐起來!
「第一次殺人?」
展鷹眼下意識的問句,隨即聳聳肩,過去輕輕拍擊貓貓後背,「別多想,放鬆,就當殺了只雞。」
殺了只雞?這雞是不是太大了?
展鷹翼啞然失笑,無奈看眼兩女,對展鷹爪道:「動手清理吧。」看看眾人身上的血跡,他皺皺眉,「大家把衣服都脫了吧,沾了這麼多血,太顯眼了。看來,我們不單要去百利收集藍益需要的道具,還要重新換身行頭。」
處理完畢後,眾人坐回車內,繼續前行。
展鷹爪從車窗望眼被拋在車後的屠殺現場,低聲道:「萬一被山口組的人查出事情來龍去脈,我們的行動又要添加變數了。」
「哼,查出來又怎麼樣?我們敢去尋赤軍旅晦氣,沒理由會怕外強中乾的山口組吧?」
一場血腥殺戮,老李已經徹底放開了,對展鷹爪的擔憂隨口回答,看那意思,即使山口組真的尋上門來,他也不以為意。
「唉,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赤軍旅強在成員素質高,山口組卻是勢力遍及世界,如果山口組想找誰麻煩,就會大舉行動,明槍暗箭一起來,我們在RB有產業,我怕有無辜的人被波及。」
原來展鷹爪擔心不是自身,而是怕傷及無辜。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7s 3.94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