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胖子,後者哆嗦着聲音,就是叫道「陰娃子,我看就不要帶上我吧,我膽小,要是那李家媳婦看上我了,咬我一口,那我不就得跟我爺爺去了?」
我看到胖子都倒了這種地步還要退縮,剛想要開口咒罵,一恍,臉上就是露出陰險的笑容「胖子,你也不看看這裏是那?後山!這大晚上的,黑不溜秋,連個烏鴉叫喚都沒有,而且……」我將腦袋給伸過去,在這月光的照耀下,讓我看起來有些嚇人。
「而且,這大晚上的,有沒有山貓子都不曉得,要是你一個人被逮到了,嘿嘿」我發現我這嚇人的手法越來越高超了,起碼我能看到胖子在瑟瑟發抖了,是真的被我的話給嚇到了。
我一甩頭,就朝着山上的土地廟跑去,還朝着胖子揮揮手「你就等着變成山貓子的化肥吧」
「嗷嗚」那山中的傳出一聲的嚎叫。嚇得胖子就是怪叫一聲,朝着我的屁股後面就是哆嗦「等等我,腿軟了」
這土地廟也就是山腰間,也不算太高,但在那破四舊的時候,損失的還是滿嚴重的,長滿了雜草。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誰敢來拜佛?說實話,要不是山里人心眼兒敞亮,我爺都要被拉出去批鬥了!為什麼?棺材就是封建社會的產物!
我和胖子將腦袋縮在雜草中,眼珠兒朝外看,就看到我爺等人在挖着大坑,那李家媳婦身上捆着繩子,在不斷的低吼着。我想要豎起耳朵聽,可這距離也有些遠。
「陰娃子,我怎麼感覺陰嗖嗖的」胖子拉着我的衣服,那小眼睛咕嚕的亂轉着,嗓子眼不斷的吞着唾沫。
「你怕什麼,你這一身膘,那李家媳婦還不一定咬你呢」我很不耐煩的說道,挺着眼睛,就看到我爺等人正抓着李家媳婦往那坑裏甩了,這好像要知道我爺他們要幹什麼,那李家媳婦掙扎的更加的厲害了,齜牙咧嘴的。
我爺他們喊着號子,將李家媳婦丟進了那坑裏,就是開始填土。這三五個人一人一鐵鍬,直接就將那土給蓋住了,然後在上面踩平,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等他們走遠了,我剛想要跳出來,就被後面的胖子給拉倒了,這山路本來就有些濕滑,我直接就來了個狗吃屎,磕的我腮幫子都疼了,我憤怒的朝他低聲罵道「胖子,你他娘的拉老子搞啥」
胖子發抖的問道「我們幹啥子?」
「當然是一把火燒了他呀!」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胖子不會是嚇蒙了吧。
胖子聽我這樣一說,滿臉的古怪看着我,撓着頭「可咱們用什麼燒?」攤開手就是叫道「火柴都沒有,你打算摩擦起火嗎?」
我還真的忘記了,我光顧着想要試探《魯班書》的真偽了,這可把工具給給忘了,玩個毛線啊,可我怎麼可能會讓胖子看不起,紅着臉,但還是硬着脖子「這算什麼,我只是先來勘察情況,慌個毛線」
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有些害臊了。
拍拍屁股,剛準備站起來,就又被胖子給拉倒了,第二次了!我剛準備給胖子點顏色看看,就看到他指着我後面「有人來了」
我馬上的轉過頭,就看到在黑暗中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走出來,手裏還抱着個……嬰兒?
「那時村裏的劉三皮,他來這裏幹什麼?!」胖子疑惑的很。
我們那邊管不務正業、禍害鄉里的流氓地痞叫三皮,是一種戲稱,當然也有濃濃的鄙視。這劉三皮,那可真是「了不得」,白天偷雞,晚上偷人!俗話說的對:相由心生,他就長的一副猥瑣的臉!說真的,要不是村里人看他爹娘可憐,上了年歲,而且家中獨子,早就把他給殺了,埋到那後山去,誰能曉得?
「我怎麼總感覺他手裏抱着的娃兒那麼眼熟呢?」我撓着頭,總感覺想不起來。猛然我腦袋裏面閃過一道亮光,我就是差點叫了出來,這劉三皮抱着的竟然是李家媳婦的死嬰!那身上的不就是孩子的壽衣。
這劉三皮竟然把別人的墳給挖了。這膽子真夠大的,李家要是曉得了,非打死他不可。
可讓人費解的是,他把這娃兒報到這裏來幹什麼?我心裏像是有條好奇蟲在不斷的撓着,情不自禁的,就是在這雜草裏面匍匐靠近些距離。這總算能夠聽到些聲音了。
「柳鶯,我帶着我們孩子來了」劉三皮拍着死嬰的背部,竟然滿懷深情的說道。
什麼!這娃兒竟然不是李大牛的,我頓時就像是遭了五雷轟頂一樣,不由自主的將耳朵繼續豎起來。
「那李家真狠,知道這娃兒不適他們的,竟然買通了穩婆,讓你死在那產房裏!而且,還讓你不能和孩子相聚,讓這狗屁的土地廟壓着你,真是歹毒的很,你放心,我這就讓你和孩子團聚」
原來這李家媳婦是非正常的死亡,怪不得,這一口怨氣壓在嗓子眼,這如果都不詐屍,那就真的奇怪了。
可這劉三皮就究竟要幹什麼?就看到他用手刨開,那土質本來就松,就看到李家媳婦的腦袋蹦了出來,那蓬頭垢面也遮不住她那越來越長的的牙齒,在這月光下,還泛着冷光。
「我的老娘類,這要是咬在脖子上,不得咬穿嘍!」胖子在旁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驚膽顫的叫道。
我沒有說話,我倒要看看那劉三皮打算做什麼。
李家媳婦像是還有點人性一樣,看到自己的孩子就是悽厲的嚎叫着。這聲音,讓我都是菊花一緊!這恐怕就是穿說中的鬼哭神嚎了。
「孩子他娘,你別慌,我這就幫你」劉三皮獰笑着,撿了塊石頭,割下死嬰的手掌心,將血滴到李家媳婦的嘴裏,剛開始的時候,後者明顯有些迷茫,但後來,直接就大口開始吞血!
喝了有好幾口,劉三皮才將那死嬰放下,從口袋裏掏出面小鏡子,將那月光給導引在李家媳婦的臉上。
「這是在餵屍?」我倒吸了口涼氣。
《魯班書》裏面就提到過這個餵屍,就是將行屍中胸膛裏面的煞氣給逼出來!讓它變成真正的殺人利器。
「住手!」我就是猛的跳了起來,將手裏順着的小石頭就是用力的砸過去,這準頭也不錯,直接砸到了劉三皮的手臂,那鏡子就是一松,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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