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香不燃,就說明外面這樁生意不能做了!
我蹲在地上,朝着外面剛想要踏過門檻的幾對男女就是厲聲叫道「出去!出去」
我爺也是第一次趕客人,從搖椅上跳了下來,神情着急的揮着煙槍「都出去,不要進來」
外面的男女都是一愣,領頭的是個戴着眼鏡,蒼白頭髮的老者,看起來儒雅的味道。
其中有個五大三粗,長的像李逵的就是黑着臉就叫道「老漢,我們這裏有人昏迷了,你就讓我們在你這行個方便,等下就有人來接我們了」
「胖子,給他們搬椅子,但絕對不能讓他們進來」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對着胖子就是叫道。
要說這胖子,就算是我撅起屁股,他都知道我要放什麼屁,他明白,我是鐵了心了不想要門外的人進來,就是憨笑着,提着我爺的搖椅就是走出去,丟在門口,瓮聲「這上門的就是客,坐着吧」
門口的男女頓時怒氣衝天。作為天子嬌子的他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不管去哪裏,地方的政府都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們,怎麼今天來這棺材鋪反而被欺負了。
「謝晉,這棺材鋪太他娘的欺負人了,要我說,就衝進去砸了!」有人就是慫恿那「李逵」的說到。
「給我閉嘴,這上了門可不能亂說話,老房鋪子裏得懂點規矩」領頭的老者就是罵道。
「教授」那些年輕男女明顯有些不忿,但一看到老者的眼神,就是只好忍氣吞聲。有幾個還是眼神憤憤的看着我。
我靠着門上,很冷淡的說「看你們這也算是讀書人,有些話說出口,可不要怪我沒提醒,免得吃了虧,還不知道得罪的是東西南北那路神,禍從口出」
在這浮躁社會中,總有些人大言不慚、甚至還用鬼神開玩笑。殊不知,陰司都記了一筆的。等死後,這拔舌地獄,可不好受。
那教授朝着我點了點頭,就是吩咐自己的學生「讓李凱躺搖椅上,其他的人休息一下吧」自己卷着褲腿,就是坐在我門口的石墩上,從口袋裏掏出煙,很熟練的抖了幾下,叼在嘴裏,來了個吞雲吐霧。
我爺可是個大煙民,絲毫不誇張的說,這鼻子只要一聞,就鐵定知道,是不是好貨。這教授手裏的絕對是好玩意,不太烈,但很純,比這老煙絲可上味的多。食指大動,屁顛的跑到門口,坐在坎子上,眼巴巴的盯着。讓我看着,都是覺得太不好意思了。
興許是被我爺盯着有些「害羞」,那教授就是捏着香煙問道「老哥,來一口?」
「那多不好意思」我爺雖然嘴巴說着,但這腳下卻是飛快的走過去,接了過來,深吸了口那煙屁股,讓他這老煙民也是感覺飄飄欲仙。
「好貨」我也讚嘆了一聲。
「那是,老漢,這可是駱駝牌香煙,頂呱呱的,要不這樣,你讓我們進去休息會兒,我這還有一包煙,你也不要見外,拿去抽抽」不要看謝晉是個五大三粗後以為是個莽漢,這小子見縫插針的手段也是可以的,起碼知道,還利誘我爺。
我爺雖然嗓子眼有些發癢,眼睛也發紅,但也沒有失去理智,對着謝晉就是笑着說「娃兒,當初老漢我在這山上挖野菜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這話比較直接,就是說,我當初在走社會的時候,你娃還是個精子,現在這關門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吶。
謝晉也沒惱,只是看了眼教授,後者剛想要張嘴,我爺就是擺了擺手,指着正趴在棺材上昏昏欲睡的我就是說到「這老房鋪現在可不是做主了,諾,那才是陰倌,我只是個打下手的」
「陰倌,那是什麼玩意」謝晉就是好奇的問道「難道和那清倌子是一個樣的嗎?」
清倌人即是只賣藝,不賣身的歡場女子。她們不光有着清麗脫俗的外表,也會讀書寫字、吟詩作畫。然而她們只是妓院中的清倌,她們的才華只是覆蓋於欲望之上的一層薄紗,一旦真正勾起了買主的興趣,它便不再具有存在的價值。
這玩笑可不好開,起碼我爺的臉色就難看的很,甩了眼教授,那眼神讓後者感覺一陣的臉紅,一巴掌就打在謝晉的頭上,壓着火氣「你個玩意,這陰倌也就是說專門吃死人飯的,在這《山海經》,《聊齋》中都略有記載,你這書都讀到屁股眼裏去了。」
可不要看教授很文雅,說白了,什麼苦頭沒吃過,這說話也是開的了混語的,罵起人來也是直彪髒話,謝晉生怕老教授挽袖子干自己,可不要以為不可能,自想當初自己背不下來《列國志》可沒少屁股開花,馬上吐着舌頭將頭給鎖起來。
「老哥,我這弟子有些莽撞,得罪了忌諱,也多多包涵」
這教授可不是光賣知識的,他靠着一雙解放鞋走過許多的名川大山,也見識過許多神奇的玩意,更知道有很多的行業重充滿了忌諱,這要是嘴上不把門,嚴重的來說,都有可能提刀相向。
我爺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既然人家都道歉了,也沒必要再深究,只是這發點牢騷還是可以的「這年輕人就得多教育一下,容易吃虧」教授尷尬的笑着。
那躺在搖椅上的李凱,突然就是身體極速抽搐起來,口吐白沫,就是旁邊幾個人壓都有些壓不住。
「教授,李凱又發病了」謝晉有些着急的喊道。這手上一個不注意就被對方給抓了幾道口子。
「快壓住!千萬不要讓他跳起來」教授面色發青,我爺甚至能夠感覺到他有些恐懼着。
原本趴在棺材上的我立刻就抬了起頭,我剛才聽到了一聲的譏諷的嘲笑,雖然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能聽得很清楚,就像是猴子的叫聲。
我火速跑到門口,有些嚴肅抿着嘴。正好看到胖子都已經上去幫忙了,可那李凱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差點將胖子百八十斤的肉給掀翻嘍。
「教授,快壓不住了」謝晉咬着牙,滿頭大漢的嘶啞着嗓音叫道。
誰知道這話音剛落,那李凱就是一腳將胖子給踹倒了,掙開了眾人的束縛,從搖椅上跳了下來,竟然像是個猴子一樣,半蹲着撓着頭,眼睛眨着,齜牙咧嘴的。幾個跳躍,竟然就朝着村口而去。沒片刻,就消失在了眾人的目光當中。
我沉凝眉目,用只有我一個人的聲音說「猴精?陰煞?」就算是這幾年稍有些見識的我,現在都有些迷糊了。更不用說我爺他們,都亂了套。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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