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相親。」
郝菱角是個生怕不夠折騰的主,郝秧歌才說出來,她立馬火上澆油。
「額,這個就算了吧,我這人還是習慣單着。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宮陽強行壓下想起身就走的念頭,這郝氏姐妹當真是壞事精,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說你是個男人吧?」郝菱角不管宮陽怎麼想,自顧自說道:「如果你是個男人,就該明白這個年紀的男人除了想女人之外,其它都是瞎折騰;你就一下子賺個上百萬給我看,不行吧?」
郝菱角揪住就不放:「你說這樣的年紀沒錢,沒積蓄,除了誆一個女人來和自己睡覺之外,還能有什麼比這更舒服,更奢侈的?」
不知道是這社會畸形,還是郝菱角確實說到了這一眾年青男女的心坎里,居然有不少男性食客對郝菱角稱讚不已。
宮陽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抓起奶茶喝了一大口;不料原來這讓他覺得無比膩味的食物,此時吃在嘴裏居然有一絲絲享受。
只能說這場聚會無聊到一定境界了。
「姐,她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來?」
郝秧歌見時間已經過去近半個小時,宮陽也已經看了四五次手機,只得向郝菱角發問。
「快了,原本她說中午十二點半到這裏,現在也才一點來鐘的樣子。唉,現在的姑娘啊,但凡長得好看的都傲嬌,不放你鴿子已經夠好了,再等等吧。」
郝菱角說得理所當然,好像她自己就是這麼過來的一般。
十分鐘過去。
半小時過去。
......
一小時過去了。
郝秧歌見宮陽已經起身去了幾次廁所,不自覺有些急了。畢竟這齣好戲是郝菱角為她留住宮陽而搭的戲台,若是連主角都走了,那還折騰什麼勁?
話說儘管當日她和宮陽都在氣頭上,但宮陽說的話她可都記得。
且宮陽平素里向來說一不二,說走多半會走。一想到店裏缺宮陽不行,郝秧歌便改變了策略,先是搬出郝哲套住宮陽,其次就是這次預謀已久的相親。
要說她當真對宮陽沒有絲毫感激是假話,只是想宮陽繼續幫自己做事是真的。
「姐,你就催催她吧,你說一個姑娘家剛見面就這麼消遣別人可不行。」
眼見宮陽回來,郝秧歌立刻朝郝菱角擠眼神。
「唉,你看你急得?這俗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看現在的男人,若是追求別人的時候沒有吃點苦頭,誰會懂得珍惜?」
郝菱角說得一板一眼:「這年頭的姑娘都信奉一句話,你長這麼丑,和我約會的時候值得我洗頭麼?更厲害的是有姑娘會覺得你這麼窮,值得我花五分鐘好好洗臉來見你麼?」
宮陽一口奶茶嗆在嗓子眼,算是見識這個社會徹徹底底的黑暗面了。
特麼這相個親不是相個小白臉就是相個錢袋子,要是天下全都是這麼好的事,就沒有那群三十好幾還又老又刻薄又妖有沒有本事的女人了。
「喂,小爽啊,你來了沒有啊?」
又等了近二十分鐘,就連一直寬慰郝秧歌的郝菱角也沉不住氣了,掏出電話給女方撥了過去。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聽郝菱角繼續道:「你來不來都給個准信吧,人家男方不介意,我和你老姨卻是等得心焦了,你這妮子真是夠折騰。」
這算什麼話,什麼叫『男方不介意』,難不成是她們來相親的?
宮陽又好氣又好笑,這姐妹倆每一句話都透露出濃濃的無知,當真連半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差不多又等了半小時,宮陽已經無聊到抱着本雜誌靠在沙發上,開始準備眯眼躺一會了。
就在此時,一陣不濃不淡的香氣從桌旁傳了過來。
只是宮陽半分動靜都沒有,老神在在的翹着二郎腿躺靠在沙發上,根本沒有要將臉上書本拿下來的意思。
「二姨,三姨,你們來得可真早。」
來人的聲音聽上去刻意修飾過,不過聽在宮陽耳朵里卻滿是大寫的做作。
郝菱角不回答,看來之前她那些大度都是裝出來。
郝秧歌是這個局的發起者,知道不能晾着對方,只得開口道:「哎呦,甄爽小姑奶奶,你可算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們得組織起打撈隊去大街上將你撈出來了。」
「咯咯,姨娘的粉底好細膩,塗上去根本看不出年紀來,像二十五六的姑娘似的。」
要不是宮陽這會故作高冷,不想理會這無比做作的女人,估計早已經笑開了。
說人家『粉底細膩,塗上去看不出年紀』,這不變相說別人老么;最為致命的是最後那一句像『二十五六的姑娘』,簡直就是往郝秧歌傷口上撒鹽。
她雖然現在三十六七歲,但三十六七歲的女人塗脂抹粉才能年輕個十來歲,她本人究竟是有多老?
「喔喔,小爽你也不錯的,你看這小短褲,一般人可穿不出來......」
藏在書下的宮陽眉頭早已經笑成了川字形:這女人簡直就是洪水猛獸,什麼一般人可穿不出來,這簡直比罵別人是出來*賣的還狠。
「喂,小陽,別睡了,來看看我們傾城傾國的甄爽甄大美女吧。」郝菱角開口,更是不痛不癢的將甄爽懟了個體無完膚。
宮陽無奈,只得將臉上的雜誌取了下來。
「你好,甄爽姑娘,我叫宮陽。」
他故意將甄爽的全名說了出來,不過不想和此人說太多。
說話間用眼睛掃了一眼甄爽的身着打扮,就見此女傳了一身露肩雪紡,妝容小清新,加上五官還算精緻,倒也算得上美人一枚。
唯一讓他覺得無法理解的是此女偏偏傳了一條深色齊那啥小短裙,讓她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從學院派變為站街流,而且中間還不帶過渡的。
吃葷的人,簡單從身着打扮就能看出個十之八九。
不過宮陽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出門之後被郝氏姐妹逼着,特意去剪了一個髮型。
更是被那個髮型師參照郝氏姐妹的要求,用焗油膏將整個腦袋抹了個遍,妥妥一無良小開的模樣。
來吧,要多爽多爽,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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