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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凌嘆息一口氣,道:「這個黑袍人走路的姿勢很周正,殺氣陰寒,卻又帶着一絲純正氣息。筆硯閣 www.biyange.com修習的應該是宗教秘術。我看他的修為也已經到了化勁巔峰,更要命的是他也是從黑拳營訓練出來的殺人機器。肉身橫練的銅皮鐵骨比先前的殺人機器厲害了數倍。這人內里柔軟連綿,外面強橫不可一世,剛柔並濟,廖青絕不是對手。」
「不會吧?」周正有些不樂意了,道:「太極王的太極練起來至柔,打起來至剛,鞭手更是兇猛殺伐,會連一個黑拳手都打不贏?」
「這個人應該是黑拳中的王者了。」陳凌也不辯駁,只是覺得廖青這樣的苗子就此隕落有些可惜了。但這是比賽,自己不可能跳上去說廖青你不是對手,我來打。
安昕對陳凌的話深信不疑,緊張的看着台上。陳凌握着她的柔夷,這樣的溫柔帶給她一絲精神上的緩解。
響鑼一聲響後,廖青與帝羅對戰開始。廖青非常警惕帝羅,絲毫不敢小視。這位太極王橫跨一步,腳趾一抓,一步如閃電跨了過去。身子鼓盪,衣衫獵獵。只見他拳如炮捶,腳步踏上,身子斜靠,炸拳轟擊向帝羅臉門,剛猛無雙
這一招正是太極拳中的上步搬攔捶,威猛絕倫,混元捶勁震透,就算帝羅是鐵皮鐵骨,但混元捶勁卻是直接震進他的身體內。
帝羅面對強悍的上步搬攔捶,眼中閃過寒光,斜退一步,堪堪避開。廖青念頭一閃,立刻掠地撲了過去。雙手連摳,青黑色地手,在空中掠出道道的殘影,一上一下,疾抓帝羅地胸膛和小腹**。
鐵布衫爪擊的招式。合成有名地「鷹爪鐵布衫」黑青的雙手,十分猙獰。
廖青雖然是太極王,但並不是只會太極拳。他用兇猛搬欄捶逼退帝羅,就是為了搶佔上風。到了他的修為,任何招式都是殺人的招,信手拈來。
嗖嗖,廖青一下搶到帝羅面前,快如閃電,就要抓下。
這一刻。廖青就宛如一隻巨大的雄鷹,凌空撲抓向一隻小雞。
哪裏知道,廖青剛剛抓下,突然覺得腳下一震,地面起伏,就好像突然生了地震。
只見帝羅眼中精光暴閃,他整個人突然就像魔王變身一樣,變的高大起來,魔王氣息森寒。在地上一跺,接着一個拳頭貼中線,猛烈砸擊向廖青的腦門。四周的勁風隨着一炸,吹得廖青的身體衣服嘩啦呼啦後涌。
「衝天炮!」
帝羅這一拳居然是太極拳中的衝天炮。衝天炮是太極拳中,最為剛勁勇猛的招式。
平地開炮,風炸雷動。
這位帝羅能成為黑拳營的壓軸王者,不止會殺人之術,就連中國博大精深的太極拳也已領悟,難怪他能有如此成就了。
廖青見到這樣的情景便知道就算自己一下能抓中帝羅的身體,自己也必然要被這一炮轟到身體,全身筋骨盡斷,死於非命。
帝羅一記炮拳勁打出,立刻顯露出了他真正的實力。
危機之中,廖青兩手一抓一搭一搖,腳步一鼓,身體猛的翻了一下,偏着堪堪躲了衝天炮,這是太極拳中翻身術。
他借着翻身之力,一手按腰,一手無聲無息的探出,捏向帝羅的腰子。不帶一點聲音,如春風細雨一樣輕柔無比。
斜,疾,退!帝羅倏忽之間,再度躲開了廖青的殺招。
台下陳凌微微蹙眉,道:「這個黑拳王是在向廖青偷師啊!以他的修為,早可以解決了廖青。」
周正聽的很是刺耳,卻是沒理會陳凌。
場中帝羅一退,廖青全身一晃,摳在地面,腳步連踏,一口氣不歇,兩手揚起,狂風暴雨一般抽打。正是他的成名招式,太極十三鞭手,一氣呵成,手臂比兩條鋼鞭還要凌厲。
要說太極鞭手,也是陳凌早期的殺招。不過現在他已很少用。而現在廖青的鞭手比陳凌早期用的並不差。廖青是太極王,陳凌也是太極出道,所以陳凌對廖青還是很有好感的。
場中廖青手臂離地面還有三四尺時,勁風就已經拍擊到地面,發出啪啪猛烈的抽打聲,似乎形成了無形的風鞭。
當年八極宗師李書文練掌,掌勢下拍,離地還有四五尺,地面塵土飛揚。可見速度之快,用勁之猛,爆力之強。
如今廖青的鞭勢,也隱隱有了這樣的威勢。
這才是越身體極限的比武。也是真正的生死搏鬥,這種搏鬥,也只有在這樣的黑拳營里才能欣賞到。這種場面,遠遠不是電視裏那些動作片的花把戲能夠比擬的。
帝羅面對這樣的攻勢,身體運勁,忽然一閃,便電掠後退。廖青撲擊而上,轟!電光一閃,帝羅冷笑一聲,突然一腿橫掃。
如刀光,森寒,雷霆!
廖青沒想到帝羅這一腿如此渾然天成,並且角度刁鑽。危急中,廖青鞭手疾速變化,以雙肘擋住帝羅這一腿。砰,廖青頓時氣血翻湧,疾退數步,腳步都已站立不穩。
帝羅冷笑一聲,用中文道:「可笑的太極王,讓你看看我的太極鞭手。」說話間一步踏出。這一步踏出,就如萬斤重弓拉滿了弦,轟的一下射出。電芒一般,他劈頭就是一記太極鞭手劈砸向廖青的臉門。
啪嗒一聲巨響,他這一鞭打出,居然雷音轟隆。廖青只覺鞭手未至,臉門已經生癢,勁風貼面。危急中,他只得再度以肘擋住鞭手。砰,帝羅這一鞭抽擊下來,廖青連退,雙手也頹廢了下去,劇烈的顫抖起來。接着帝羅往前一竄,再一記鞭手抽擊而出。
血腥恐怖的一幕發生了,廖青的頭顱被抽地一個旋轉,生生被抽斷,筋肉爆了出來,血霧噴灑,動脈涌動。這一幕恐怖,血腥,暴力到了極點。以致現場都是一片靜寂,隨後才爆發出女士的尖叫。安昕也是臉色煞白,陳凌連忙捂住了她的眼睛。
周正深吸一口寒氣,他眼裏說不出的憤怒。對方下手的殘忍程度簡直已經到了發指的地步。
不過這是黑拳,規則上沒有任何限制。所以帝羅並無違規之處。
廖青的屍體很快被抬走,帝羅也下了場。現在是中場休息十分鐘。現場的氣氛說不出的怪異,外國遊客覺得刺激,但是中國觀眾不管平時是城管還是貪官,還是普通百姓。這時候都覺得憤慨,自己的同胞被俄羅斯人殺地如此悽慘,如何能不憤怒。更讓人憤怒的是帝羅那冷漠不屑的眼神,他的狂傲不需要言語,在場的人都已感受出來。現在大家都期盼着拳營里派出高手來為廖青洗刷恥辱。
安昕雖然嚇到了,但卻並沒有說不看。她的心理素質強大到了這個地步,倒是讓陳凌刮目相看。
中場休息期間,周正一直沉默,他沉默過後忽然向陳凌問道:「陳兄弟,你說我們這邊拳營里還有人能打贏這個黑拳王嗎?」
陳凌搖頭,道:「我並不知道拳營的具體實力,猜不出來。」
「那如果陳兄弟你對上這位黑拳王呢?」周正略略期盼的問道。
陳凌道:「一招!」
周正道:「一招?一招是你打敗他?還是他打敗你?」他覺得陳凌說話太不靠譜了,黑拳王如此厲害,他居然這麼大言不慚。因此也有些不確定,方才詳細的問陳凌。
陳凌道:「自然是我一招抽了他。先看看吧,這個拳營名氣如此之盛,不該沒有高手的。」
周正便也不說話了。總覺得這個陳凌說話太跑火車,偏偏又每次都說的很準。可他如果真是大人物,怎麼不去坐貴賓包廂?
榕城黑拳營的幕後,負責人任雨澤是一位二十八歲的青年。老闆是他的舅舅,任雨澤能力優秀,一直很好的管理這家黑拳營。
此刻任雨澤穿着黑色休閒襯衫,他身後是一群中國拳手,這些拳手都是名師子弟,個個都是內家拳的高手。
但是此刻面對帝羅,他們全部都耷拉下了頭。帝羅的厲害,他們通過大屏幕是看的一清二楚。任雨澤不禁怒道:「豈有此理,這幫俄羅斯狗,覷准了段飛被暗算的時機來挑場子,欺我拳營無人,卑鄙無恥,卑鄙無恥!」段飛正是拳營的鎮場王牌高手,丹勁巔峰的修為。可惜前段時間,被人暗算,受了重傷。如今西伯利亞的拳手們氣勢洶洶而來,只怕段飛被暗算與他們脫不了干係。
下面的拳手全部默然,連太極王都被虐殺了,他們如何能有底氣說去打敗帝羅。
任雨澤看着這群拳手,便知道沒戲。但是這次西伯利亞拳手們前來,就是要掃錢的。如果不應戰,要付出的金額任雨澤那裏承受的起。任雨澤不甘心的掃視拳手們,道:「你們有誰可以去應戰?只要能打敗這個帝羅,我給獎金五百萬。」
沒有人應聲,錢雖然是好東西,但也要有名消受啊!
「任少····」一名拳手沉聲一嘆,道:「我說實話不中聽,我們這些人,與帝羅的差距確實太大,上去了只是徒送性命。我們是練拳人,也不是怕死,怕死也不練拳了。但是明知必死的事情還是不做的。我看如今也只能給錢請他們離開了。」
任雨澤微微暴躁,這些拳手都是名家子弟,他們不願意去送死。任雨澤也不能勉強,再說送死也沒作用。他道:「他們如果開口,絕對是獅子大開口,這件事我辦砸了,我舅舅如何會饒過我?」
「可是·····」
便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如洪鐘大呂一般。「任少,就讓我來會會這個帝羅吧。」
任雨澤轉頭看去,大門處出現一名精神矍鑠的老者。這老者看起來五十來歲,走路龍行虎步,穿着一身黑色唐裝,有種飄逸出塵的味道。不過此刻,他的眼眶微紅,一臉的悲痛沉重。
任雨澤驚喜不已,因為這老者正是太極王廖青的師父薛成虎大師。
薛成虎大師是台灣人,是隨國民黨一起搬過去的。廖青則是薛成虎的關門弟子。
關門弟子在武術界裏,那就是跟親生兒子一樣。將來薛成虎去世後,廖青是要為他送終的。
眾中國拳手看見薛成虎大師後,立刻面露恭敬之色,紛紛抱作揖道:「薛大師!」是大師,可不是師傅。眾拳手同時沉重,都知道廖青是薛成虎最疼愛的弟子。
「薛大師,請節哀。」眾拳手黯然說道。.
薛成虎之所以被稱為大師,是因為他的威望很高,弟子中也出了幾個成名人物。.而且薛成虎在武術界中名聲很好,頗得尊敬。他本人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員殺將,將林家溝的太極拳練到骨髓里。並且兼練心意**拳,那時候的薛成虎,在武術界裏是一個標誌。只不過隨着年齡大了,便逐漸淡出武術界。將舞台讓給了年輕人。
薛成虎雖然看起來才五十來歲,實際上現在已經是八十七的高齡。
任雨澤高興薛成虎肯站出來應付帝羅。但是後面的一位拳手則犯難道:「薛大師,帝羅的修為正在巔峰時期,晚輩不是質疑您的實力。但是拳怕少壯,您現在的年齡段,跟他打起來太過吃虧啊!」
眾位拳手也紛紛出言勸薛成虎不要衝動。薛成虎卻是擺擺手,淡淡道:「多謝諸位小哥兒為老朽擔心,老朽是練拳的人,打了一輩子的拳。練拳之人死在擂台上,是練拳人的歸宿。再則老朽十年如一日的養生,這一口氣一直養在身體裏。以老朽的經驗加上爆發力,未必就不能為我那可憐的徒兒報仇。」
薛成虎注意打定,便是任何人再也難以更改。任雨澤自然不會勸阻,他希望薛成虎能贏。眾拳手也只得作罷。
當一身黑色唐裝,冷峻正氣的薛成虎走上擂台時,台下出現了一片靜默。
來看黑拳的人,不少是喜歡內家拳,關注武術界的人。只要關注武術界的人,又怎會不知道薛成虎薛大師!
這位薛大師可以說是武術界中的泰斗,如果放在武俠小說里,那就是洪七公一樣尊崇的地位。
台下起了譁然,陳凌身邊的周正更是直接站了起來。
「薛大師怎麼會親自出手?」周正喃喃道:「是了,廖青是他的弟子,弟子被打死了,師父自然要出頭。可是薛大師如今八十高齡,如何還是這俄羅斯拳手的對手啊?」說話間,聲音里充滿了擔憂。
薛成虎此刻已經登上了擂台,耀眼的燈光下,薛成虎臉色冷峻,不怒自威。面對魔王般的帝羅,這位老拳師沒有絲毫的膽怯。
周正坐下後,忍不住向陳凌問道:「陳兄弟,薛大師能打贏這個拳王嗎?」
陳凌也認識薛成虎,薛成虎的上台讓陳凌大為意外。這也變相說明薛成虎是真正的大師,有着無限的勇氣,並不是那種愛惜羽毛的假道學。
面對周正的體溫,陳凌微微一嘆,道:「也許有一線生機,薛大師的經驗不是拳王能比的,雖然薛大師養生功夫很好,但是他依然沒有打破身體的桎梏。如果一口氣泄了,也就不成了。」
場中!
帝羅面對薛成虎時眼神陰寒,道:「那兒來了一個送死的老頭子,我手下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薛成虎也不倨傲,淡淡道:「老朽薛成虎,剛才你打死的,正是我的弟子。」
「哦!」帝羅像是想起來了,道:「我知道你了,聽說你還是有些名氣。如果是你年輕的時候,或許還能接我個三招半式。但你如今垂垂老矣,上來不過是送死罷了。也罷,你倒是真的疼愛你那不中用的弟子,我便送你和你的死鬼弟子去團聚吧。」
這帝羅說話之狂傲刁鑽,讓觀眾無不沸騰憤怒。
薛成虎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依然淡淡道:「年輕人,你如今雖然功夫大成,無敵於一時。但也須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太過鋒芒畢露,只怕易折!」
「哈哈····」帝羅狂笑一聲,道:「你們中國的武術就是講究無為,韜光養晦。說的好聽,其實就是被人踩到頭上了,還要忍讓,狗屁的道理。」
「那就動手吧!」薛成虎便也不再多說,沉聲道。說話間,他拉開了太極起手式的架子。這一個架子,攻守兼備,純正到了極致。
「其實你們的太極拳,不過是個笑話。什麼數百年傳承,不值一提。」帝羅冷笑着道,隨後,他又閉嘴斜跨一步。這一步一跨,所有狂傲轉化為森寒的殺意。
雖然他嘴上狂妄,但是手底下卻絕對沒有小瞧薛成虎。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個簡單的道理,作為成名的拳王帝羅,絕對不會不知。
斜步一跨之間,帝羅身子如千斤重弓上滿了弦,轟的一聲,閃電雷霆之間踏進薛成虎的中線。拳勢也貼中線,如平地炸雷,炮拳直接砸擊向薛成虎的腦門。
正是衝天炮捶!
空氣發出一聲爆響,勁風抖動,將薛成虎的衣衫吹的獵獵作響。薛成虎的臉門瞬間被刺的生疼,眼前也是一黑。帝羅來的好快,攻擊也是迅猛雷霆,碾壓一切。這也是帝羅深知薛成虎這樣的人物既然敢上台,肯定有隱秘的殺招。他就是要用絕對的力量讓薛成虎一切招式都施展不出來,直接砸死他。
面對這一拳,薛成虎的身體突然之間,後退半步,凜然之間,前腳又跟進半步,暴吼一聲,全身毛孔張開,如炸刺的刺蝟。
一退半步,一進半步,神妙無雙,接着一拳同樣貼中線,平地炸雷砸擊向帝羅的腋下。
帝羅冷哼一聲,他的手臂長,雖然薛成虎守株待兔,但是一寸長始終一寸強。這一剎,帝羅覺得薛成虎已經是死人了。
但是就在帝羅眼看要砸擊到薛成虎的臉門時,薛成虎突然詭異的退了半步。同時頭一偏,便奇妙的躲開了帝羅的衝天炮捶。
帝羅眼也不眨,厲吼一聲,如魔王蓋世,他一拳落空,立刻閃電般再進一步,又是一記直拳直接砸擊過去。
但是,就在這時候,薛成虎又詭異的前進了半步,一拳瞬間貼近了帝羅的腹部。崩,崩勁,混元捶勁如拍山倒海一樣的短打向帝羅的腹部。
這一下打中,帝羅必死無疑。管你是什麼橫練,勁力入骨,直接粉碎其心臟。
危急中,帝羅臉色微變,突然收腹,緊接着暴吼一聲,如炸雷一般,炸地薛成虎的衣衫往上一挑。薛成虎的血液微微被震散,手勢便也緩了一緩。就在這個空當,帝羅身子斜踏而出,一個懶驢打滾,迅速避開了薛成虎的連環殺招。這一瞬間,如果帝羅不懶驢打滾逃出去,薛成虎就會將身體裏的那口氣爆發出來,擊斃帝羅。可惜帝羅也深深知道薛成虎的厲害,居然不顧形象的逃了出去。
這短暫的一瞬間,眾人只看到帝羅迅速攻擊,眨眼間就滾了出去。很明顯,是學成風佔了上風。
「好!」場下中國觀眾爆發雷鳴轟生。
周正更是興奮的對陳凌道:「陳兄弟,薛大師就是薛大師啊,廉頗未老,他雖然氣力不如拳王,可是實戰經驗卻是不知強了多少。剛才這幾下,如果薛大師是在巔峰狀態,這拳王早就死了。」
陳凌卻無法樂觀,道:「薛大師的體力有限,一擊不中,後面就更難了。」一旁的安昕也對薛成虎很有好感,她是中國人,當然希望這位大師能贏。當下擔憂的問陳凌,道:「老公,你是說大師會輸?」
陳凌將安昕攬入懷中,微微一嘆,道:「生當鼎食死封侯,男子生平志已酬。薛大師今年八十高齡,英雄一世。他未必不知道這場擂台賽的結果,但這是他的選擇。」
安昕不禁默默念道:「生當鼎食死封侯,男子生平志已酬!」她突然也體會到了陳凌的雄心壯志,一直以來,她只看到了他柔情的一面,卻還從未見他大殺四方。但是她不難想像她的男人心中的宏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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