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長竹內和人的安慰下,班級內哭泣的女生們總算是停歇了下來,現在這個局面,大家似乎是把希望投放到了班長竹內和人的身上了。
除了另外兩人之外。
金澤和桐與城源寺七鬼從頭到尾都鎮定自若,與其他十八名同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們不急不慌地查看腕錶的作用,並在其他人還惶恐不安之時,已經大致摸清楚了腕錶的作用,以及他們存活下來的條件。或者說這個遊戲的規則。
「金澤同學、城源寺同學……」
安慰好所有人後,竹內和人把目光投向了這兩個與其他人都保持着距離的同學身上。
與在學校不同,竹內和人深知他們現在的這種情況,並非是學習成績良好就能決定事態發展,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能力……名為生存的技能。
而恰恰這種能力,在他們這些沒有出入社會,不,應該說現代人大部分都已經喪失的野外生存技能,他們這些學生更不可能具備了。
可竹內和人清楚,這應該不包括金澤和桐與城源寺七鬼。
對於這兩個轉校生,他一直頗為好奇,金澤和桐據聞成績十分優秀,只是獨來獨往沒有個朋友,還傳聞他是校外不良們的暗中首領。而城源寺七鬼的來歷就更奇怪了,他來自於一個鄉下的道館,聽說他的父親是當地有名的醫生。
從一開始見到這兩個人起始,他就隱約感到一股獨特不同的氣質。他想了很久,偶然才恍悟,金澤和桐給他一種不是人的感覺,而城源寺七鬼則像是一頭孤狼。
為什麼說金澤和桐給他不是人的感覺,大概在於他的眼睛情緒,總是波瀾無驚,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能令他感興趣的東西,所有人在他的眼裏都只是木頭人。
而事實也證明了如此,金澤和桐在校內、班級內沒有與任何人有過交談,他也不完成作業,不參加社團,只是參與考試罷了。但這樣,成績也往往穩居前茅。
在他喊了兩個人的名字後,看到金澤和桐與城源寺七鬼把目光轉向了他,竹內和人深吸了口氣,壓抑住心中的不安:「金澤同學、城源寺同學,你們對現在的情況有什麼建議嗎?」
城源寺還沒開口,倒是金澤和桐搶先說話了。
他面無表情,淡淡地道:「建議?遊戲的規則你們應該有點了解了吧?每個人必須獵殺五個目標才能活下去,那麼從一開始選擇也很明朗了。」
這話一出,班級內其他注意聽着的人頓時色變,看着金澤和桐的臉色都有恐懼之意。
「我們,應該團結起來,找到逃離這裏的方法,我相信絕對有……」
竹內和人當然不能讓事態往不可挽回的深淵發展,強行想把話題拉回來。
金澤和桐不是懶,也不是不屑,他面色平淡,忽然從口袋內摸出了一枚100日元的硬幣,往天空一拋,再隨手抓住。
「正面麼?」
他低頭看了看抓住的硬幣,發現是印有櫻花的正面,忽地笑了起來:「很好,這個遊戲我決定參加了,很有意思的遊戲,那麼接下來,我將全力以赴去完成這個遊戲……」
「金澤同學,你這是?」
竹內和人與其他人心中一涼。
再得知了硬幣的結果之後,金澤和桐轉身就走,毫無任何解釋的意思。
城源寺七鬼冷着臉,抱着雙手道:「還不明白嗎?金澤和桐已經把你們都列為獵殺目標了,他不會有任何留情的。」
「這、這……」
高樹真助、星野清夏、秋田良也等人完全不敢置信。
「那麼,我也該走了。」
城源寺七鬼才懶得與這些小孩子一起行動,抬步就打算離開。
「城源寺同學,你也要一個人行動嗎?」
星野清夏忍不住踏前一步。
「我勸你們動作最好快點,否則補給點被別人奪走了,你們就等死吧。」
城源寺七鬼頭也不回地揮揮手,隨即快步向着森林方向走去。
「我們、我們怎麼辦?」
下意識地,全部人把目光集中到了竹內和人的身上。
「不管怎麼說,城源寺同學說的很有道理,我們最要緊的是先找到補給點,然後再找到城鎮,也許那裏有對外聯絡的工具。」竹內和人很快敲定了行動的步驟。
這群十七歲的高中學生,在絕望、恐懼各種情緒的渲染下,不得不為了求生開始艱難行動。
而在島嶼的另外一側,美方成員也降臨到了這座絕地島嶼。
「噢噢,不可思議啊,太叫人無法相信了,伊森,這是上帝的手筆對吧?」
對於自己等人一個瞬息就轉移到了個陌生的地方來,這簡直與神跡無疑!
很多重刑犯們也是又吃驚又興奮,一些人甚至開始對着天空吼叫起來,畢竟他們有的已經關押在監獄內十幾年了,從未離開鵜鶘彎的他們,對自由的嚮往太渴望了。如果是一般人,又怎麼願意一天二十三個小時都蹲在監禁室內,只有一個小時離開監禁室,在獄警的看守下蹲在一個廠房模樣的地方放風?
自由自在的味道太舒服了,他們已迫不及待贏得整個遊戲,然後獲取最後的自由了。
「嘿嘿,各位,自由的空氣是不是很美味?」
便在此刻,一道陰沉的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
重刑犯們這才回過神來,這一次他們出來的十九個人,就算彼此之間有些人不熟悉,可至少也算是在放風的時候見過面的,然而除了他們十九個人之外,還有一個陌生人存在。
「你是誰?」
格爾丹好奇地看着蹲在礁石上的那個怪人。
金碎的頭髮與緊繃的臉頰,初看只是個有點嚴肅的中年白人,可越是仔細去看,就會發現他嘴角浮現着一絲陰笑,配合嚴肅的眼神,其實十分的不協調。
「你們可以叫我威廉醫生。」
他從礁石上跳下來,往前走動了幾步,站在重刑犯們的對面數米遠處,緩緩攤開雙手:「很榮幸,我是上一次遊戲中的唯一倖存者。」
「啊!」
生活在鵜鶘彎監獄內的重刑犯們,個個用「窮凶極惡」來形容絕對沒有問題,少有人手中沒有染上人命,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這麼囂張的走下來,怎麼可能不會讓人產生憤怒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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