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近來流傳出了一則傳聞,據說在宜州某地的破廟中,有一睡夢羅漢住在其中,看似和常人無異,實則已沉睡一年之久,凡人不可近,刀劍不能加身,連大悲手何重陽在一招試探後,都被反震之力給直接震死了。
這條傳聞來的玄乎,大部分人根本不予相信,但隨着時間的流逝,有不少人好奇追隨線索而去,回來後信誓坦坦真有其事,這便引來了更多人的好奇之心。
隨着時間的流逝,這條傳聞得到了更多高手的佐證,以至於現在全天下都在流傳一句話,那是真正的睡夢羅漢,是真正的神仙人物,那破廟甚至引來了一些達官貴人前往查看,膜拜一二自然是少不了的。
到了後面,整座破面方圓十里之內,都有江湖人士流動,還讓朝廷緊張了一番。
破廟已經成了禁地,幾個江湖大派封鎖了此地,不相關的人卻是進不來了。
以浮屠山、恆定教、天焱門三大派為首,破廟周圍數百丈全是他們的弟子,此刻在破廟的外圍搭建了一個亭子,來自三大派的高層正端坐在亭子內,嘖嘖稱奇地商量着事情。
恆定教的教主謝忱捏着鬍鬚,嘆息不已:「若非親眼所見,豈能相信這天下竟有此等高手,只是沉睡而眠,形成的氣場便叫人無法接近。」
作為三大派的絕頂高手,他們當然不會如無知小兒那般把這人當作什麼睡夢羅漢,只以為是某個不不出世的絕頂高手罷了。
天焱門的門主黃澤龍也不由點頭:「此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見,你我二人遠遠不如也。」
浮屠山的定遠大師轉動佛珠:「那位施主,怕不止是武功。」
「定遠大師有何高見?」兩人對視了一眼,看向定遠大師。
「貧僧縱觀天下高手,何曾有這樣的武功存在?天下第一人燕斷天的功力已然參天造化,也不可能氣定神閒擋住你我三人的聯手。」
「定遠大師說的也是,要說這是武功,也太過匪夷所思。」
謝忱和黃澤龍微微頜首贊同。
「不知謝教主與黃門主,是否見過國師?」誰知定遠大師話語一轉。
「國師?」
謝忱與黃澤龍面色微變,「國師那等仙家人物,連大梁皇帝想見都不可得知,豈是我等凡人所能見之。」
「貧僧五十年前,曾經與國師會面一次。」
定遠大師說出來的話叫謝忱兩人驚訝無比。
「也正是那次會面,貧僧才得以知曉,我等再如何習練武功,也與仙門法術相差甚遠,幾如雲泥之別。」
定遠大師嘆息幾聲。
「大師見識過仙門法術了?」
謝忱二人這下可是震驚了。
「是。」定遠大師點頭:「貧僧覺得,那位施主倒是與國師的法術相當類似,怕也是一門不可言喻的法術。」
「竟然這樣……」
謝忱恍悟:「難怪,我總覺得那不像護體真氣。」
黃澤龍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若是這樣,那……他也是仙家人物了?」
說到這裏,兩人對視的眼中充滿了興奮。
雖說全天下都知道,天道宗有仙家法術可學,然而天道宗可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外門還好,至少有門派根基在方寸山,但真正的內門,簡直無人知曉在何處。
這麼多年來,就從未聽說過天道宗是怎麼才能進入內門的,似乎內門的人像是從石頭中蹦出來的,每一次內門的人出現時,那便是皇帝死去,內門中人才露下面。
一想到這點,幾個人哪裏還敢怠慢,思索着是不是先把破廟翻修一遍?
不過翻修破廟勢必動靜很大,這要是打攪到了仙家人物,那才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跟,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這方圓十里的江湖人士,必須都給趕走。
正想着,謝忱眼睛微動,忽地出聲喝斥:「你是何人?」
卻是遠處有一人緩慢走來,一身道袍揮舞,眨眼便來到了近前。
這等縮地成寸的功力,簡直驚世駭俗,謝忱剛剛喊出的「你是何人」,立馬吞咽了下去,繞是他是天下前十的高手,也被驚出一身冷汗。
「啊,國師?」
然而更叫人驚駭的是,剛剛還只存在他們三人閒聊當中的人物,居然被定遠大師從口中喊了出來。
別說是他,定遠大師本人也是震驚不已,連佛珠都不數了,聲音顫抖道:「可真是國師?」
「哦,是定遠小和尚?」
來人一身道袍,神色穩重,怎麼看都是三十來歲的中年人。
「小僧見過國師。」
定遠大師激動地站起了身,「一別五十年,沒想到國師依然沒有絲毫變化。」
「小和尚倒是變化很大。」
來人正是天道宗的宗主,微微一笑,另外兩邊的謝忱和黃澤龍則趕緊見禮。
宗主也是頜首,卻沒有如何與之對話,只是說道:「你們守候在這兒做的事情很好,吩咐下去,把外圍的人都驅散了吧,貧道也進去看看。」
「是,國師。」
別說宗主是仙家中人,光是國師的這個身份,也不容謝忱和黃澤龍忽視了。
等着宗主離去進入破廟,幾個人面面對視了一眼,仍舊掩飾不住眼中的震驚。
漫步進入破廟院落內的宗主,視線第一眼,便猛地緊鎖在了躺倒在地上的那道身影身上,驚色漸漸浮現在了臉上。
「這種感覺……」
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何,宗主隱約感覺到了一絲熟悉之感。
沉吟了片刻,他拂塵一揮,捏了個劍訣,張口便吐出一道白芒,瞬間便斬到那道身影身上。
「轟!」
幾乎是震天徹地的驚動,整個院落地面震動了幾圈,猛然傳播到了外面,讓遠處的亭子中的幾人也驚駭了跳。
等塵埃落定,宗主面色還能保持鎮定,可是嘴角邊的鮮血卻怎麼也掩藏不住了。
「呼呼……睡的好舒服。」
陸離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嗯嗯,睡了幾年了?」
一看時間才過去一年多,陸離摸了摸後腦勺,瞥眼看向一邊怔然住了的宗主:「咦,你是?」
陸離恍悟:「唔,是呂頌的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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