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囿囿,月兒,凹凸,狌狌四個人跟着一個龍禁衛來到了後宅,沒想到治司衙門前面設計的那麼寬廣粗狂,後面這幾個庭院倒是設計的小巧,精緻。
進了房子,月兒為林囿囿整理了一下床鋪,又打來了些水,服侍着林囿囿睡下,然後自己坐在了一張椅子上,一手支額在那裏想事情。
「月兒你不睡嗎?」林囿囿躺在床上,轉過身來問道。
「有人要害公子,怕是這裏不安全,我在這裏守着!」月兒道。
「這怎麼可以!」林囿囿騰地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推着月兒就要往外走。
月兒一點也不相讓。
最後林囿囿沒有辦法,生拉硬拽的將月兒拽到了床上,然後自己在廂房中間打了一個地鋪。
凹凸有幽閉症,睡在林囿囿床頭已經有些日子,現在見月兒睡到了床上,會心一笑,依着床沿睡去了。
而狌狌,自從中毒以後,走路都跌跌撞撞的,精神恍惚,剛進屋子的時候,就已經趴到地板上就呼呼睡了。
把月兒摁到了床上,哄着月兒睡下,滅了燈,一股倦意襲來,林囿囿終於支撐不住,昏昏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下起了雨來,淅淅瀝瀝的雨聲,將一向睡覺比較淺的林囿囿驚醒,他將枕頭立起,靜靜的聽着外面的落雨聲,想些事情。
就在林囿囿半睡半醒的時候,耳朵中突然傳來一聲細弱蚊蠅的嚶嚀,林囿囿一驚,凝神靜聽,漸漸發現那嚶嚀之聲是從床上傳來的,林囿囿擔心月兒出了什麼事情,趕忙點起了燈,來到了床前。
明亮的燈光下,只見月兒全身蜷縮在一起,渾身顫抖着,臉上滿是汗水,身上已經是被汗水浸透,連被子也被她踢下了床。
「怎麼了,月兒?」林囿囿看着月兒因疼痛而扭曲的身子,試探着伸出手,搖了搖床上的月兒,關切的問道。
「疼!」月兒轉過身來,緊閉着雙眼,咬着牙,擠出了一個字,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你等着月兒,我去找郎中!」看着月兒難受的樣子,林囿囿慌張的就要出去給月兒去找郎中。
月兒一把拽住了起身的林囿囿:「公子,這大半夜的,你出去不安全!」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月兒的身體要緊!」林囿囿掙脫了月兒的手,就要出去。
「公子不要,我這是老毛病了,可能是感染了風寒,一會就好了!」月兒整個身子跌到了地上,終於再一次拽住了林囿囿。
林囿囿趕忙將月兒抱到了床上,然後拿被子給月兒蓋上道:「那你好好睡,不要着涼!公子就在旁邊!」
「好!」月兒說着,痛苦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就那樣躺在林囿囿的懷裏。
「還是睡不着嗎?」林囿囿見月兒睜着眼睛,一臉痛苦的樣子問道。
「嗯!」月兒點了點頭。
「那公子給你唱一首歌吧,我小時候,媽媽都會唱這首歌,哄着我入睡!」林囿囿撫着月兒,溫柔道。
「好呀!」月兒忍着疼痛,臉上強擠出一絲歡笑。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
林囿囿一邊低聲淺唱着兒歌,一邊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力道,還有床上月兒那抖動的厲害的身體,知道月兒在苦苦堅持,他緊緊地將月兒摟在懷裏,任憑月兒修長的指甲將自己的手臂抓出滴滴血痕。
這一刻,林囿囿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的力不從心,他突然想要強大起來,強大到能夠保護那些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而不是被保護,特別是被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嬌弱的人保護,比如月兒,比如心中的那個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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