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整個媧皇宮裏面熱鬧非凡,大紅的燈籠高高掛起,媧皇宮的廣場上的一個平台上,已經搭起一個大大的台子,準備道具的侍女們往來穿梭着。
隨着幕簾拉起,人們都靜了下來。
司徒和司空兩位大人身着素服走上了台子:「各位來賓,看官,為了慶祝祭祀大典的圓滿結束,今夜特意為大家準備了一場歡送表演,這場表演可是由我們妖族第一導演,我們親愛的治司大人親自編排,乃是我們妖族三大愛情劇的第二部,喚作西湖問情,為了表演的效果,在表演的過程中,希望大家能夠保持安靜!」
兩人報完幕,那場上頓時換了一個場景,輕快的笛聲想起,楊柳依依,水波蕩蕩,幕後一名白衣女子出來,後邊跟着一位青衣女子,正是風婉和上官靈兒,原來兩人是修煉成妖寵的千年蛇妖,根據觀音菩薩的指點,在西湖之上尋找一位一千七百年前救命的恩人。
兩人邊走邊看,邊根據觀音菩薩的兩句提點應法術試探那些過往的行人,然而白衣女子用法術試探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那個牧童。
兩人有些累了,找到一個涼亭坐了下來,欣賞西湖的風景。
轉而一塊背景圖案落下,司徒和司空大人兩人拿着雨傘,提着籃子,後面帶着一個書生走了上來。
原來今天是清明節,台子之上,人們在一個個墳塋前面,點燃着香燭,擺放些祭品,祭祀着故去的親人。
拜祭完了祖先,書生想要趁着好日頭去遊覽一下西湖,於是辭別了姐姐姐夫,往那錢塘江去了。
「我看這觀音菩薩肯定是老糊塗了,說了什麼兩句不明不白的話,有緣千里來相會,需往西湖高處尋!我們尋了多久啦,這西湖哪裏有高人嘛,分明是整人嘛!」一個亭子裏,上官靈兒對着風婉嘮叨道。
「姐姐,你在看什麼?」上官靈兒見風婉抬眼仰望遠處,順着風婉的眼神看去,然後問道。
「小青,你快看,斷橋上的那個人?」風婉指着遠處橋上的行人說道。
「哦,原來姐姐看到高人了?」上官靈兒笑道。
「他怎麼會是高人呢?」風婉笑着問道。
「我們坐在亭子裏,他站在斷橋上,他那裏比我們高,豈不是高人?」上官靈兒笑着解釋道。
「其實高不高的並不重要。」風婉搖了搖頭道。
「對,最重要的是人,哦,哎,不見了!」看着橋上的那個行人消失,上官靈兒焦急道。
「姐姐我們過去看一看!」上官靈兒說着拉起了坐在那裏猶豫不決的風婉。
「要過去看嗎?」風婉有些猶豫和害羞的問道。
「對呀,免得看走眼了!」上官靈兒俏皮道。
兩人說着往斷橋邊的方向去了。
「姐姐,你眼光真的不錯唉,我看清楚了,你看那個人頭是頭,腳是腳的,一派斯文的,像個念書的哎。」上官靈兒高興的指着那個書生道。
「青兒,你知道什麼,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呢!」風婉害羞道。
「那還不容易嗎?讓我來試試看!」上官靈兒說着,雙手揚起,然後一道青光飛了出去,一隻金釵憑空出現在書生腳下。
書生看到了地上掉落的金釵,伸手撿起,然後慌忙的尋找施主,正好碰上了正在尋找失物的風婉和上官靈兒。
「哎,沒看過大姑娘呀,都看傻了!」上官靈兒見書生交還了金釵,還猶自盯着風婉一副傻傻的樣子,笑話書生道。
書生害羞的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訕訕地走開了。
「這人真有意思!」風婉看着書生害羞的模樣,笑道。
「恐怕是姐姐對人家有點意思吧!」上官靈兒接道。
「小青,不要胡說!」風婉害羞道。
「好,姐姐,我不胡說,可是你也要看看他前世是個什麼才好呀,說不定那個人就是你以前的救命恩人呢,那樣豈不更好嗎?」上官靈兒說道。
「可是,他要是不是,那豈不是很糟糕?」風婉有些猶豫不決道。
「哦,原來姐姐早就相中人家,怕他不是,心裏面不踏實!」上官靈兒嘲笑風婉道。
「哎,他人呢,怎麼不見了,都是你,嘮嘮叨叨的,不見了吧!」風婉見不見了那位公子,慌張道。
「姐姐莫急,想那人還沒有走遠,我們跟上去看看!」上官靈兒說着扶着風婉跟了過去。
書生走到棧橋邊,招來一個船家,要渡河去錢塘江,看錢塘江的風景。
風婉和上官靈兒見書生上了船,然後船緩緩地向着對面開去,上官靈兒急的一跺腳,雙手再次抬起,念動法咒,準備來個下雨天留客,然後那手指了幾下,天上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帝江正看的津津有味,見上官靈兒手揮動了幾下,知道要打雷了,那小手一揮,頓時天上電閃雷鳴,不過就是剛打雷打閃電,就是不下雨。
帝江往下一看,正看到下面猴子翹着二郎腿優哉游哉邊啃着雞腿,喝着果酒的猴子,怕是早就忘了這茬,把個帝江氣的,一腳揣在了猴子的屁股上,猴子這才想起,大嘴一張,頓時一個浪頭只朝着台子上面正焦急的風婉和上官靈兒拍去。
正等待着一場大雨,然後喊住船家的風婉和上官靈兒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全身已經淋了個透心涼,上官靈兒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瞪了一眼下面一臉得意的猴子。
那下面的觀眾席上面也是傳來一聲驚呼,尤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船上正等着上官靈兒和風婉喊他的林囿囿一看這情景,瞪了猴子一眼,傳音道:「猴子你能不能行?不是說好的細雨霏霏嗎?你這一個浪頭只打到她們兩人身上,雨水也只落到她們兩人周圍,這是幾個意思?」
就連扮演旋龜的船夫都撇了撇嘴,鄙視的看了一眼這這弱智的猴子,丫的,老子還是第一次見下雨只下到兩個人頭頂的。
猴子懶得理會上官靈兒能夠殺人的眼神還有旋龜鄙視的眼神,兀自朝着船上的林囿囿拋去了一個媚眼,然後傳音道:「師父,徒弟已經盡力了,後面看你的了!」
林囿囿站在船上,看着風婉整個頭髮往下滴着水滴,猶如一株剛出水的蓮花,說不出的美麗,脫俗,尤其風婉全身的衣服已經濕透,衣服緊貼着身子,更加凸顯出玲瓏剔透,********的絕美身材。
林囿囿兀自咽了一口吐沫,突然下面傳來一陣陣咽吐沫的聲音,林囿囿掃了一眼台下,這才看到那些人,無論男女,一個個都張大了眼睛,盯着風婉看個不停。
林囿囿徹底的怒了,也不管他台詞不台詞的,跳下了船,將身上的衣服脫下,披在了風婉的身上,然後攜着風婉,上了那船頭。
下面眾人見這書生如此護着風婉,起鬨了起來,但是更多人垂首頓足,想着自己剛才怎麼就沒有上去。
「這女子就是媧皇了吧?」台下的風后看了一眼台上的風婉,然後輕聲說道,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問旁邊的騰蛇。
「不知道旁邊的小子是誰,看兩人對目的眼神,怕不是媧皇突然理朝,就和這小子有關,難道是新的大唐聖僧?」風后又低聲嘀咕道。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一旁的騰蛇卻是聽的清楚,看來這風后就是衝着自己說的,騰蛇想着,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何以見得?」
風后轉頭看了騰蛇一眼,沒有說話。
「哦,我倒是忘了,原來你也是女媧氏一脈,唉,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騰蛇嘲諷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風后對騰蛇的嘲諷不以為然,淡淡的道。
「不知道風后大天君立的什麼道?騰蛇倒是願意洗耳恭聽!」騰蛇道。
「仁道!」風后正色道。
「這就是你們和佛界,道界走在一起的原因?」騰蛇問道。
「眾生平等,仁者愛人,道教,佛教,人族,妖族這麼多不同派系,不同部落的人走在一起,也只是為了創造一個自己嚮往的理想之國而已!」風后言道。
騰蛇聽了,不再言語,風后所說的理想之國他不太懂,在妖界,向來信奉強者為尊,適者生存!
「哦,我想起來了,這個人正是在汝陽城城外迎接我的那位治司大人,難道他真的不是轉世的大唐聖僧?」風后言道。
「他是大伏羲氏嫡系中央氏家的公子!」騰蛇怕風后猜出林囿囿的身份,徒增麻煩,隨口說道。
「哦,原來如此!」風后臉上閃過一絲悵惘,仿佛想起了什麼往事。
突然,一段輕快的琴聲從遠處傳來,風婉抬頭看時,只見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紫衣姑娘,正坐在台子的一邊,緩緩的撫起了古琴。
伴着輕快的笛聲,船夫划着船開始唱起歌來了,此時大家才看清,那船夫竟然是只背着一個碩大龜殼,頭上帶着斗笠的旋龜。
「哈哈哈,哈哈哈,西湖美景,三月天嘞,春雨如酒,柳如煙嘞!」
「有緣千里來相會,」
「無緣對面手難牽。」
「十年休得同船渡,」
「百年修的共枕眠!」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沒想到變換成人形的帝江,不僅撫了一首好琴,連歌聲也是那樣的甜美,一開始林囿囿還有些擔心,現在看來完全出乎意料的好。
這臭猴子果然眼光不錯,別看平時大大咧咧的,這件事情上卻是一根筋,怪不得在白矖宮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虐待都不肯回來,看來有空要好好的撮合撮合他們兩個,林囿囿站在船頭上看着台子一角一邊撫琴,一邊對唱的帝江想道。
隨着優美的歌聲,風婉坐在船內,用法術認出了站在船頭舉着傘的書生就是一千七百年的救命恩人。
「相公,外面雨大,我們娘子讓您進來!」上官靈兒喊道。
林囿囿靦腆的走進了船里,然後兩個眉目相對,情愫暗生。
轉眼又是一個場景,白素貞和小青回到居所,開始準備婚禮,由於沒有下人,上官靈兒去陰司招來五個小鬼,然後將五個小鬼變成了下人,這五個小鬼正是一臉黑氣的五大鬼尊。
書生鼓足勇氣上門提親,卻是看到白素貞正被轎子抬走,原來心上人已經許配嫁他人,書生傷心離去,此時天上又下起了大雨。
看着兩人分離,台下的許多人眼中掛滿了淚水,那司空還有司馬兩個人更是抱頭痛哭。
正在此時,話鋒一轉,原來一切都是白素貞耍的把戲,見情郎黯然離去,白素貞打了一把傘,追了出去,兩人最後回了白府,拜堂成親。
「夫唱夫唱婦隨度一生,好夢如今成了真,洞房洞房花燭遇知己,今宵一顆值千金!」隨着兩人穿着大紅的衣服成親,然後步入洞房,整個幕簾謝了下去。
許久,許久,下面終於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當林囿囿攜着風婉的手,帶着全體演職人員出來的時候,所有的妖族都歡呼了起來。
下面等待已久的猴子更是一躍跳到了台子上面,將抱着古琴的帝江給直接撲倒:「娘子!」
帝江一陣掙扎,正在這時,一柄劍架在了狌狌的脖子上:「臭猴子,你說說,剛才是不是故意的!」
狌狌回頭一看,正是全身還在滴水的上官靈兒,嚇得猛地從帝江身上跳了起來,轉身跑了個沒影。
把個上官靈兒氣的,正要追趕,卻被起身的帝江給攔住了:「姐姐,莫要和他一般見識,倒是氣傷了自己。」
上官靈兒聽了,這才作罷。
原來她已經心有所屬,看着林囿囿和風婉兩人親昵的樣子,站在台子角落手握着笛子的魔羯心裏說不出來的難受。
「東君?這個女人是誰?」魔羯下了台子,正看到台子下望着台上一臉落寞的東君少皓問道。
「媧皇風婉!」少皓咬了咬牙,吐出了兩個字。
聽到這兩個字,魔羯心裏一顫,原來她真的是媧皇?那個連五國使臣前來觀禮都不曾露面的媧皇,竟然會為一個治司大人而演戲,可見她是有多麼的愛她。
魔羯看了一眼一旁同樣傷心的東君少皓,拍了拍少皓的肩膀:「走,東君,一起去喝酒,今夜不醉不歸!」
那觀眾席上的小姑娘九鳳正躺在蘇姝的懷裏感動的哭泣,突然見東君少皓跟着魔羯公子走了,卻是一愣,小聲嘀咕了兩聲,就要去追少皓:「這少皓哥哥也真是的,這麼感動的時刻也不和蘇姝姐姐待在一起,我去追他回來!」
蘇姝聞言,一把拉住了九鳳道:「少皓哥哥說不定有正經事,我們還是不要打攪他了!」
「嗯嗯,還是姐姐會為哥哥着想,等你進門了,他要是再欺負我,我就找姐姐幫忙!咯咯咯!」九鳳笑道。
「你呀!」蘇姝本來心情不是很好,被九鳳這麼一說,倒是心情稍微緩解了一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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