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什麼事儘管說來,我袁鳳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袁鳳天慷慨地說道。
「我覺得玉鼎門有些變故,所以想借着袁掌教的威名去拜訪一番。」蘇劍泉說道。
「嗯?」袁鳳天聽完一楞:「就這事?」
「就這事。」蘇劍泉笑着說道。
「我還以為先生要奪回玉屏正統呢。」袁鳳天好奇問道:「難道先生不想?」
「想,可此事牽連不小,牽連了袁掌教不好。」蘇劍泉說得誠懇,可就是這份誠懇,卻叫袁鳳天抬不起頭來。
他自詡忠義,不曾想事到臨頭卻瞻頭顧尾,失了忠義本色,他有些羞愧地說道:「先生思慮穩妥,可只要先生需要,袁鳳天絕不廢話。」
「袁掌教客氣了……」蘇劍泉繼續微笑,寒暄了一會之後,袁鳳天就退了下去。
等到袁鳳天退走,紅蓮站在蘇劍泉身邊笑道:「這是打算主動反擊了?」
「總是讓他們挑釁,豈不是讓他們覺得我很好欺負?」蘇劍泉收斂了笑容,微眯的眼中寒光閃爍。這一趟回玉鼎門的時候他就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隨後蕭無痕的到來更加坐實了蘇劍泉的猜測。
如今蕭無痕一夥多加滋擾,若是不回敬,那蘇劍泉就不是蘇劍泉了。
和蘇劍泉聊完之後,天色已暗,袁鳳天他們也就在金光寨住了下來,金光寨雖然是賊寨,可上好的房間卻是不少。
只是,這一夜註定不是平靜的一夜。
袁鳳天房間當中,袁青衣一臉倔強地望着自己的父親,她責問道:「父親,雖說那人對我有救命之恩,可你那般尊敬甚至諂媚卻是為何?」
袁鳳天端坐在桌邊,他端着一杯清茶,輕輕嗅着,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說道:「你不懂,先生不是池中物,早晚會騰飛化龍,如今不過是蟄伏罷了。」
袁鳳天當年曾去南唐京都遊歷,也見過那些大派弟子的風度,只是和蘇劍泉相比,那些人還是差得遠了。
這樣的人物,結交討好是不會錯的。
袁鳳天嘆息一聲:「為父是為你着想啊……」
「為父這一輩子都花在鑽研武道上了,對你和你娘多有虧欠,天資所限,現在不過煉化靈慧的境界,而這一輩子最多也就能攀登到築魂境界了,可你不一樣,資質聰慧,苦於沒有良師,若你能拜入先生門下……」袁鳳天這麼說着,不禁就有些潸然。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就這麼送與他人當做徒兒,他捨不得啊。
可那又如何?
若是錯過了這一次,再想遇到這樣的人卻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所以袁鳳年才恭敬有加,甚至不惜得罪白骨道宮……
說到底,他都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啊。
聽到自己父親的打算,袁青衣一愣,隨後想到這些年自己的任性舉動,不由得心生愧疚,她眼中熱淚涌動:「爹……」
玉鼎門,首席弟子院落。
今夜首席院落內來了一位客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玉屏劍派新掌教,拜訪玉鼎門的蕭無痕。
玉鼎門首席弟子黃家洛此刻坐立難安,他對着蕭無痕說道:「現今老頭子仍舊不肯交出掌教信物,這可如何是好?」
「急什麼?」蕭無痕一臉陰鷙地笑道:「腐魄蝕血散霸道無比,蝕血散魄,王元那老匹夫能撐到什麼時候?」
「等到他真氣耗盡,還不是隨你炮製?」蕭無痕嘿然笑道。
「話雖如此,可我總覺得不踏實啊。」黃家洛仍舊不安心。
蕭無痕按捺住心中煩躁,和聲勸誡到:「放心,現在門派內根本沒有風聲走漏,別人只知道你師父重傷,不會懷疑到你這個首席真傳送身上的。」
黃家洛嘆息一聲:「希望如此吧。」
蕭無痕見黃家洛安定了一些,轉而說道:「比起這個,我跟你說得那個提議如何?將那一對南荒姐妹送與我,也算你我兩家結下姻盟。」
「好是好,可……她們已經走了啊。」黃家洛略感為難。
蕭無痕心中罵了一句廢物,隨後說道:「派出弟子捉拿回來,若是不肯,強行帶回,若是他人阻攔,直接斬殺。」
「這……好,好吧。」黃家洛如此答應下來。
之後蕭無痕還特異囑咐了兩句,一定要派遣門內強手前去,不然難以拘拿那幾個人。
黃家洛一直心神不寧,此刻他的希望全都在蕭無痕身上,自然是滿口答應。
等到蕭無痕回到自己房間,蕭無痕就忍不住笑道:「蘇劍泉,我布下這麼多暗手,你還能如何施為?哈哈哈哈!」
此刻他尚不知曉被他鼓動出去的陳篤生已經身死了……
就在蕭無痕得意非常的時候,一股清風吹入房中,只是門窗拳都關好了,風從何來?
風定,一個人憑空出現,正是奪舍了何太吉的常太沖。
「哦呵呵呵……」一串銀鈴般底下地笑聲從屋外傳來,僅僅是聽着就給人一種****酥麻的感覺:「蕭掌教最近忙得厲害啊。」
隨後房門被一股勁風吹開,卻是一身着輕紗,曼妙嬌軀隱約可見的女子。
蕭無痕見了那兩人面色一變,隨後咬牙切齒說道:「常太沖……杜蓉娘!」
這兩個人自然也是玉屏劍派的弟子,可如今,這兩人也算不得玉屏劍派的弟子了。
常太沖自然不用說,為求機遇,為求修行道上更進一步,他早已投入葉魚公子麾下、
至於杜蓉娘這個小賤人……她本來是蕭無痕的姘頭,為了能在玉屏劍派獲得更多資源,這小賤人不惜出賣身體給蕭無痕這個首席真傳。
可等到葉魚來了之後,這小賤人立馬調轉風頭,抱上了葉魚的大腿!
如此賤人,着實可惡!
蕭無痕當即說道:「杜蓉娘,沒想到你還有臉來見我。」
杜蓉娘嬌媚笑道:「蕭掌教莫生氣呀,咱們即便做不成夫妻,卻也還有情誼啊。」
「哼,夫妻?情誼?說夢話呢!」蕭無痕不假顏色,杜蓉娘也不生氣,只是自己尋了一個地方坐下。
倒是常太沖從始至終都很平靜,他淡淡地說道:「公子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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