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曖昧,但綁匪跟人質在一塊,只怕就沒有這麼浪漫了,哪怕這個綁匪長得很漂亮,她也只是一個綁匪,尤其是她還掌握着恐怖異能。
陳慕還記掛着心底的不安,看到客廳門外連着露台,就拉開玻璃門走了過去,站在露台上遠眺撫仙湖,只見山峰秀麗,湖光天色,令人不禁想起楊慎「百里湖光小洞庭,天然圖畫勝西湖」的讚譽,然而陳慕那種不安的壓抑感覺卻變得更為強烈。
明明是天然圖畫的美景,卻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抑,讓他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陳慕可以確信自己上次來到撫仙湖的時候,絕對沒有這種感覺,這顯然不是自己心境不同,或者說撫仙湖出現了什麼變故,而是正如安陵雪說的那樣子,很多東西都是普通人無法看到、感知到的,撫仙湖本就是如此,只不過普通人沒有靈覺,察覺不到……
此時臨近中午,陽光燦爛,陳慕看着那些臉上多是帶着笑容的遊人,卻覺得心底一陣陣寒意。
僅僅是一個撫仙湖如此嗎?
一陣風自湖面拂過,帶來了一陣清涼,似乎還有些隱隱香氣,陳慕轉頭看到安陵雪來到了自己身旁站定,扶欄望着撫仙湖,側顏驚艷,卻依舊是顯得有些冷漠的樣子,沒有什麼表情。
聯想起她在車上無故落淚的一幕,陳慕看着安陵雪的側顏,忽有所覺。
他昨晚就覺得這女孩美則美矣,卻顯得有些冰冷寒意,雖然電視小說里常常那種很有魅力的冷艷女人,不苟言笑偏偏魅力十足,但陳慕一直覺得那都是扯淡,再美麗的軀殼,不說話不會笑,跟沒有靈魂的冰雕有什麼區別,哪有活色生香來的可愛?
或許那種冷艷美女很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或許也很有魅力,但陳慕沒有遇見過,也沒有什麼興趣,更不覺得自己是那種能征服冷艷美人的強者。
這大概也是在飛機上,他看到安陵雪沉睡時有些稚嫩容顏上那抹甜甜笑意,覺得更加驚艷的原因所在。
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卻忽然發覺安陵雪的冰冷,似乎更像是鬱結心底的憂愁,這令他心裏有些微微的疑惑,這女孩身份尊貴,掌握着普通人難以想像的神秘異能,又是正值青春韶華,長相更是讓自己這樣見慣了美女的人都覺得驚艷,還有什麼可愁的?
陳慕這樣想法倒不是多自戀,更不是什麼花叢老手,他從小到大就只交過一個女朋友而已,說見慣了美女,其實也不過是一個而已,自然就是與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妹妹,雖然兄妹兩人因為血緣隔閡,素來關係疏離,並不親密,但這不妨礙兩人在一個飯桌上吃飯,一個屋檐下生活。
「不會是喜歡一個什麼青梅竹馬霸道總裁,結果人家卻只喜歡傻白甜的狗血劇情吧?」
陳慕暗暗嘀咕,拋開掌握的神秘異能不提,覺得這個安陵雪其實有些「嫩」,不是什麼世事練達城府很深的人,不過還好,她如果是個心如蛇蠍的毒美人,倒霉的只會是自己。
他心裏正想着,忽然就覺一陣冷澈寒意撲面而來,回過神來,就又見到了那柄在瑩瑩光華里的修長飛劍,不由自主地後仰了些,往後退了兩步,凝眸望他的安陵雪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飛劍悠地消失,連續被飛劍脅迫的陳慕實在是有點鬱悶,無奈嘆口氣,道:「下次能不能不要隨便拿劍來嚇人,我承認你長得很漂亮,但我還不至於到看着你會發呆的地步,我只是在想事情,沒那麼花痴,我女朋友比你漂亮多了……呃,好吧,這樣說好像有點誇張,不過不會比你差就是了。」
安陵雪回眸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陳慕很不要臉地拿手機找出來妹妹的照片,放在安陵雪面前,「你自己看。」
安陵雪平靜地看了一眼,見照片上女孩兒淺藍牛仔褲白色t恤的普通裝扮,站在一簇花叢邊,長髮披肩,明眸皓齒,淺淺含笑,清麗不可方物,平靜點了點頭,「確實很漂亮。」
陳慕也就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的樣子,笑着說道:「看吧,所以說我根本不會對你有什麼想法,沒必要隨隨便說就拿劍來嚇我。」
安陵雪看着撫仙湖方向,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句:「其實,你完全沒必要這樣。」
陳慕奇道:「什麼?」
安陵雪依舊看着撫仙湖,平靜地道:「你沒有必要刻意去幹嘛,我說過會保護你的,就肯定會保護你的。」
陳慕乾笑,剛剛還在腹誹這女孩有點嫩,結果馬上就被人家給打了一巴掌,感覺自己的表演不算太浮誇啊,這都能被看出來自己在故意拉近距離?
他嘆了一口氣,也與安陵雪那般扶欄望着撫仙湖,問道:「那說點正事,我記得你說過,只有我才能打開仙宮大門,那個什麼仙宮就在撫仙湖?我怎麼感覺這裏不像是什麼好地方。」
安陵雪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仙宮在崑崙,不過撫仙湖應該是可以通過去的……」
陳慕問道:「應該?」
安陵雪點點頭,沒有回應他的疑問,只是繼續說道:「你的感覺沒錯,撫仙湖在常人眼裏,或許是一處旅遊勝地,但在靈士看來,卻是不折不扣的禁地,它的真正名字,叫做『伏仙窟』或許更貼切一些。」
哪怕是知道了靈覺的事情,陳慕也覺得這種事情有些過於離奇和扯淡,他笑了笑,忍不住道:「你不要告訴我這裏死過仙人?」
安陵雪點點頭道:「有這種傳說,相信的人不多,不過這裏對於靈士來講很兇險,是事實。」
陳慕很想吐槽那你還帶我來這裏,勞資可不會飛,但還是壓下心裏的怒氣,問出了心裏另外一個疑問:「這世上真的有仙人?」
安陵雪沉默了一會兒,抬頭望了望碧藍如洗的天空,過了半晌才輕輕道:「或許吧。」
「什麼意思?」
「現在肯定沒有,但或許曾經存在過。」
陳慕吐出一口氣,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問道:「我記得當年撫仙湖水下古城發掘,央視還直播過,既然如此,撫仙湖的隱秘,還有靈覺的事情,政府不可能不知道吧?」
安陵雪平靜道:「自然是知道的。」
「那為什麼還整天講什麼科學,破什麼封建迷信,宣揚什麼腦殘唯物主義?」陳慕提起這個有點惱火,感覺被愚弄了。
安陵雪轉頭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然後輕聲道:「自從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歷代王朝都推行儒教,但實際上,外儒內法,劑之以道,這才是帝王之道。既然這樣,為什麼都還要推行儒教?」
陳慕冷笑道:「為了方便統治唄。」
安陵雪點點頭,然後不再說話。
陳慕正要再追問,卻忽然反應過來,心中已經破口大罵起來:「這腦殘作者真尼瑪什麼都敢寫啊,你特麼的不怕河蟹勞資還怕呢,勞資要保送大結局,不想被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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