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此時,一陣狂風平地捲起,緊接着電閃雷鳴,大雨滂沱。
劉瑁心中概嘆不已。
他氣功高手的鋼鐵之軀,如今一次穿越,竟然弱爆到如此地步,連眼前如此平庸之將,皆不能勝,着實令人傷心。
再看那趙海口,仰天大笑,好不猖狂。
黃巾軍兵卒見到趙海口只一個回合,便將他撞下馬去,頓時士氣大振,全軍歡呼。
而蜀軍陣中,上萬隻眼睛盯着倒在地上的他,連連嘆息,失望之氣迅速蔓延。
他掙紮起身,盯着雨幕後邊的趙海口,暗想:「老子怎麼說也是後世頂尖高手,華夏集團大老闆的私家保鏢,雖然因為穿越,身體變弱,但戰鬥技巧還在,不信拿不下你!」
穿越之前,劉如意出生於武術世家,父親是個武痴,什麼少林、武當、空手道、柔道、跆拳道、自由搏擊、永春拳、十字拳、四門拳、截擊拳全部都修煉過,氣功更是一絕,曾經獲得過全國武術冠軍。
他從小耳濡目染,不但修煉各門各派武功招數,打磨筋骨,更在其父悉心指導之下,修習氣功。
到他三十歲時,他修習嵩山少林寺《易筋經》、《洗髓經》和福建少林寺內勁一指禪功,皆有所成。
他父親練功極為注重實戰,是過中國特種兵實戰武術招數研究員、首席榮譽教官。
他自然也繼承了其父的實戰思想,與人對敵,每每出招,直接而有效。
十八歲時,他憑藉實戰性極強的武功招數和精純的氣功修煉,在自由搏擊等幾個項目中獲得全國武術冠軍。
若論實戰,此時的他,在華夏神州,已罕逢敵手。
憑藉這些練功資歷和實戰經驗,拿下一個趙海口,又算得了什麼?
只是此時,雖信心猶在,但這身板確實讓人無語。
虧得那趙海口未將他放在眼中,將他撞下馬後,並未馬上拍馬舞刀,斬他頭顱,不然他定然凶多吉少。
天降暴雨,倒是給了他些許喘息之機。
此時,他聽到蜀軍陣中,妻兄吳懿為他高呼。
只是那甘寧等將似乎並不以為然,一個個搖頭嘆息,深感失望。
趙海口見他起來,或許以為對他是奇恥大辱,翻身下馬,將大刀往地上一插,直逼過來。
「要決鬥?好吧,那就來吧!」劉瑁咬緊牙關,準備拼死一戰。
只可惜,他現在的身板實在太差,根本不是趙海口這個身長八尺之人的對手,力量差得不是一點兩點。
片刻功夫,他便被掀翻幾次,最後竟被趙海口一腳踏在臉頰之上。
「哈哈哈哈!窩囊廢!」趙海口仰天大笑,不可一世。
劉瑁的臉頰墊在趙海口腳下,心中卻暗暗發誓:「笑吧,你笑吧,過一會兒,老子定會讓你去陰曹地府笑個夠!」
「兄弟——」
劉瑁聽到吳懿高喊,聲音撕心裂肺。
「甘寧,你滾開,讓我去救公子!」吳懿怒喝。
「吳懿,你若去,我等亦去矣!」甘寧警告。
最終吳懿並未來救。
劉瑁極為理解吳懿,想必吳懿自然也明白甘寧之意,若是他執意上陣,甘寧定會帶着軍隊離開,到時他們也只有一死。
對面那些黃巾賊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黃巾軍呼聲震天動地,士氣高昂。
蜀軍士氣,低沉至極。
「好了。」黃巾軍陣之中,渠首馬相大笑一陣,喊道,「大雨甚急,無需和那黃口小兒逗趣,快快一刀斬了,收兵回營。」
「是。」趙海口應聲,將大腳從劉瑁臉上拿開,回身取刀上馬。
趙海口雙眼迷城一條細縫兒,閃過一絲殺意,手中大刀緩緩舉起。
兩軍兵卒約好一般,都停止高呼,凝神屏氣,只有戰鼓咚咚咚地不停擂響,仿佛要把人的心肺震出胸膛。
劉瑁清楚,真正的決戰來了。
他奮力爬起,兩手暗暗抓了兩把稀泥。
趙海口宛若雷神,應着滂沱大雨,和着電閃雷鳴,哈哈大笑道:「小子,就算你還能爬起來,也已經是個死人了!」
劉瑁此時身板極差,雖戰鬥技巧還在,與趙海口也不敢大意。
剛才他之所以未完全發揮戰鬥技巧,那是因為他已明白力量遠遠不及趙海口,和猛將力拼,必然不能持久,體力耗盡,一樣是死。
故而,他寧肯被趙海口踩在腳下,也只有先暗藏手段,讓敵將驕縱,小看於他,然後伺機兔起鶻落,陡然出手,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攻擊,必然能一擊必中。
此乃身處弱勢之時,欲揚先抑、後發制人之策。
趙海口舉起大刀,尚未攻殺,他已然本能地採取了應對措施。
私家保鏢保護老闆,若是遭遇高手刺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相互攻擊可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什麼招數實用殺敵就用什麼招數。
在前世鬥毆史上,什麼屠夫尖刀、水果小刀、鐵杴棍棒、皮帶衣衫等等,都能成為打擊對手的有利武器。
如果連這些都沒有,那就用鬥毆兵器譜上第一利器——板磚也行。
此時,他的戰馬早已經跑開,手中長槍也被趙海口磕飛到三丈開外。
如果此時前去拿長槍,定會被趙海口一刀梟首。
沒等他跑過去拿到長槍,恐怕腦袋已經別在了賊將的褲腰帶上。
可惜的是,身邊連板磚也沒有。
雖然身上還有件盔甲,只是趙海口已經縱馬舞刀,兜頭砍殺過來,顯然也沒有時間解下頭盔,拎在手中對敵了。
「呀——」
趙海口縱馬從劉瑁頭頂越過,手中大刀朝着他頭頂斬落。
若是這一刀劈中,恐怕他的腦袋會噗嗤分開,成為兩瓣紅壤西瓜。
此時,他卻極為冷靜,立在原地,紋絲不動,只待趙海口大刀斬落之際,身形一偏,躲過一刀,覷準時機,將手中一把稀泥朝着趙海口臉上糊去。
噗!
泥巴暗器很準,糊得趙海口滿臉都是,雙眼一時難以睜開。
「吁——吁——」
趙海口緊緊拽住坐騎韁繩,橫刀勒馬,雙手擦拭眼睛。
劉瑁可不會給他喘息之機,泥巴糊在趙海口臉上之時,他已然奮開雙腿,追了上去。
沒等賊將雙眼看清,他已然使出吃*奶的力氣,縱身躍起,飛腳將其踹下馬去。
那趙海口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追趕攻擊,摔倒馬下之時,手中大刀飛起,插在一丈開外的泥地之中。
他身形落地,就地滾身,順手在地上抓起一把稀泥,就在趙海口急着想要看清之時,實在沒料到第二把稀泥再次糊來。
等趙海口留意到時,已然躲避不及。
噗!
趙海口剛剛睜開的雙眼再次被泥巴糊上!
兩邊軍陣之中的武將兵勇都看得呆了,他們從來沒想過雙方大將交戰,在戰場之上竟有如此打法。
劉瑁回身,迅速抓起插在地上的大刀刀把兒,朝着趙海口的脖頸橫斬過來。
「快躲!」黃巾軍陣中,渠首馬相慌忙提醒。
其他兵卒都震驚呆滯,一時啞然,竟不能出聲。
只可惜趙海口雙手剛剛將眼睛擦亮,旁邊寒光一閃,噌,腦袋飛出,滾落在泥水之中。
一刀梟首!兩軍皆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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