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李若初一句帶着不可褻瀆語調的眾生平身,人們趕緊起身,其中有一些人一臉虔誠的看着她,看的李若初自己都發毛,
「你們這麼看我幹嗎,我累了去休息,」
「巫女大人,這種破地方哪能讓您如此高貴的人居住,還是去我家吧,」多吉竟然發出這樣的話語,
李若初從未被人如此恭敬過,有點抓狂了,「我就願意睡裏面,你管得着嗎,」
不訓斥還好,一訓斥多吉一下跪倒在地趕緊磕頭,「巫女大人恕罪,是卑微的奴僕逾越了,」
我靠,
王道張着大嘴看着一切發生,這特麼的也太誇張了一點吧,李若初只是弄到一直本命蠱而已,這幫人怎麼把她當成神靈一樣跪拜了,
李若初氣呼呼的走進小旅館,王道沒跟着進去,而是伸手把多吉攙扶起來,忍不住好奇詢問,「什麼情況這是,」
多吉一臉興奮的說道,「抱歉,我不能多說,您先進去侍奉巫女大人吧,等巫女大人休息好,還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裏你們就明白了,」
伺候你個毛啊,她伺候道爺我還差不多,
王道心裏嘀咕,見對方不願意跟自己多說,猜測可能與他們的神秘宗教有關,很可能他們信奉的就是那種蟲子,李若初將甲鄂蟲變成了大號的本命蠱,估計跟某種記載吻合,這才被當成巫女崇拜,
還有一種更玄乎的可能,那就是跟李若初的前世有關,或許她前世還留下了什麼東西,
不論是那種可能,王道都想去看看,不過還得先把麻煩處理掉才行,如今前面的翡翠礦場可是自己的,必須保證安全性,
他又對多吉詢問道,「知道干邦住在哪裏嘛,」
多吉回答道,「他很狡猾,怕被人暗殺,所以居無定所,不過大多數時間都是在三十公里外的森林裏,那裏面有他好幾處秘密軍營,聽說還有一處地下宮殿,」
王道點了點頭,想着是不是開車去看看,反正也才三十多公里而已,很快就能到,這時雙胞胎姐妹卻出來了,一些人立刻又跪在地上,還有些沒跪一臉恭敬和虔誠,
「煩死了,都起來,」
在李若初的嬌喝聲中,人們紛紛起身,多吉身邊那個老頭趕緊詢問,「巫女大人,是不是現在就隨我們去一趟巫洞,」
「去什麼巫洞,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李若初說完直接打開了昨天到來時開的那輛越野車門上去了,李若瀅對着王道說道,「咱們先去把象牙牌的事情搞定了,再回來處理這裏的事情,」
「快點啊,」車裏的李若初催促出聲,
王道明白這是李若初因為前世記憶的覺醒心情煩躁,想着早點離開這裏,趕緊上車,開車就走,那些人有的揮手相送,有的竟然開車追來,
李若初放下車窗,對後面高喊,「都給我滾蛋,不許跟着,」
跟隨的車輛齊齊剎車,甚至有兩輛車撞到一起,讓王道哭笑不得的是,從倒車鏡看到那倆監事人員的車就是被撞的,還撞得很慘,這下沒發跟蹤監視了,
一路前進,李若瀅在車上的導航系統里標出地址,沿着指示走就行,一個多小時後來到了一座奢華的私人莊園門外,
車一停下,一個留着寸頭,臉上一道疤的青年牽着一條強壯杜賓犬走來,
「你確定是這裏,」王道扭頭詢問副駕駛上的李若瀅,
李若瀅苦笑,「應該是,只是沒想到是位土豪,有個這麼大的莊園,怪不得看不上我出的價錢,」
「咦,裏面有大象耶,好大,」
後座的李若初探過頭,伸胳膊指向莊園裏,透過敞開的大門,確實看到一頭大象,大象背上還有坐鞍,一個少女坐在上面指揮大象在漫步,
王道見過遛狗的,自己也經常遛金錢豹,這次算是開了眼,見到遛大象的了,
其實在東南亞地區大象不算是太稀罕的東西,他只不過第一次見而已,就在這時那個牽着狗看似很兇悍的青年已經到了車邊,王道趕緊放下車窗,向對方露出善意的微笑,
可對方嘰里呱啦一番,他一句話沒聽懂,只好用華夏語問道,
「華夏語會不,」
對方聽懂了,用很蹩腳的華夏語說道,「私人領地,沒事請滾,」
自己還在賠笑臉,可人家讓自己滾,王道立刻不滿反噴,「我靠,誰特麼教的你華夏語啊,張嘴就噴,當道爺不會噴人啊,」
牽狗青年也不吭聲,伸手從腰後面拔出一把大號手槍,頂着王道腦袋上,依舊是用蹩腳的華夏語說道,
「滾,還是死,」
「夠個性,但願你知道拿槍指的是誰,」
副駕駛座位的李若瀅發出話語,不但不擔心王道,語氣了還透着讚賞,從自己包里拿出來一張黑色的名片,探身遞給窗外的青年,
對方收回槍接過名片觀瞧,王道也瞄了眼,發現是自己的名片,用狂草寫着很霸氣的金色王道兩字,背面是一串九的電話號碼,這名片連他都是第一次看到,到是簡單,沒花里胡哨的職務稱呼,
李若瀅再次說道,「告訴你家主人,王道集團董事長王道攜總裁李若瀅,副總裁李若初來訪,」
「我沒主人,這裏是我家,」
青年說完根本不在乎的把名片一扔,他的話讓王道和李若瀅心裏一驚,這麼年輕就有如此大家業絕對不簡單,
只見青年又從腰上拔出手槍,想頂在王道腦袋上,卻停下手,臉皮抽動,
「你丫在嘚瑟一下試試,」
後座的李若初發出話語,車窗已經放下,她探出一截身子,拿着一把狙擊步槍,沒指向青年腦袋,而是指着他襠部,
「我不認識你們,還請離開,」
青年口氣稍軟,斜眼看了下自己牽的狗,臉皮抽動的更厲害,這條以往特別兇悍的杜賓犬此時正趴在地上,還用兩個前爪抱住頭,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院子裏的人一看動了槍,跑出來一大票,就連那少女也騎着大象趕來,卻被青年擺手制止,不讓他們靠近,
這場面已經沒辦法愉快的聊天了,王道只好直奔主題,「我們是來買你那塊古董象牙牌的,」
「我知道了,」
青年有點惜字如金,扭頭看向自己的人,用地方語言吶喊幾句,立刻有人向着別墅裏面跑,
他又看向王道,「稍等,馬上拿來,」
這傢伙倒也識時務,可這場面可就不是買了,而是明搶,王道也是無奈了,
李若瀅這時說道,「抱歉,那塊象牙牌對我們很重要,你銀行賬戶多少,我給你打五千萬,」
「不用,」青年依舊惜字如金,
「不要錢拉倒,把你的槍給我,」李若初嬌呼,
青年將手槍慢慢遞給她,就當李若初伸出一隻手接手槍時,青年突然鬆手任由手槍掉落,他的手要抓向李若初的脖子,毫不憐香惜玉,卻看到李若初露出譏諷笑容,感覺身體又被槍管頂住了,趕緊停下,
「你最好別動,」
王道發出低語,是他快速從車裏拿出一把微沖頂在青年身上,看都沒看他,而是扭頭看向李若瀅,李若瀅將抽了一半的香煙塞進他嘴裏,這貨叼着煙又扭頭戲謔看着青年,
青年腦門青筋直蹦,想不到車裏竟然攜帶重火力,臉色陰沉的嚇人,人生第一次如此吃癟,
「我叫啊托米,記住我的名字,」他威脅出聲,
王道笑了,「你這是遺言嗎,死人的名字我一般不記,」
看了看自稱啊托米的青年,「你身上陰氣很重啊,大白天的肯定不是鬼上身,鬼修,」
「我不懂你說什麼,」啊托米的臉色更加陰沉,
李若初笑了,「呵呵,如果你能上暗網,查查道爺的名字,」
這時啊托米的手下跑了出來,手裏拿着象牙牌,王道收回了微沖,李若初卻沒收回狙擊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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