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近三更!
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楚天鳴久久不曾入眠!
是的,躺在沙發上,考慮到劉羽彤當時的情況,不忍過多折騰的楚天鳴,便將自己的房間騰了出來,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楚天鳴就一直睡在沙發上。
當然,樓上住的幾個人,比如秦語冰和沈艷紅以及陳若琳,都是楚天鳴的紅顏知己,都與他有過肌膚之親,所以說,只要衝上二樓,便是溫香滿懷,似乎沒必要如此作踐自己。
然而,在楚天鳴的眼裏看來,如果他也上樓,那就剩下劉羽彤一個人睡在樓上,多少有些不合適,至少,楚天鳴是這樣認為的!
今晚也不例外,當秦語冰和沈艷紅等人上樓之後,楚天鳴便又躺在沙發上,只不過,因為仇眉帶來的消息,使得他翻來覆去都無法入睡。
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當仇眉和鐵坤傑離開以後,楚天鳴就一直在思索,那十幾名西方男女,毫無疑問是衝着米娜來的,但是,這十幾名西方男女,究竟是受誰指使,楚天鳴還真說不好。
根據楚天鳴的了解,那個所謂的貝爾特少爺,應該是最大的嫌疑對象,但是,像這樣的利益之爭,每一個人都有嫌疑,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如果輕易做出判斷,勢必會讓思路誤入歧途。
「你起來幹嘛?」
只不過,沒等楚天鳴理清頭緒,一陣輕微的腳步,便立即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用說,除了劉羽彤那個傻丫頭,絕對不會有別人。
「師兄……」
果然,伴隨着一聲低語,劉羽彤便在楚天鳴的身邊坐了下來:「還在想那事嗎?」
「是啊……」
對此,楚天鳴當即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在想,這些傢伙是不是貝爾特那個混蛋派來的?如果是,在找不到米娜的情況下,那些傢伙又該打算怎麼辦?是就此打道回府?還是繼續留在南湖興風作浪?」
「師兄,要我說,不管他們是誰派來的,也甭管他們打算在南湖逗留多久,咱們不如……」
在劉羽彤的眼裏看來,只要是對楚天鳴構成一定威脅的人,都將是她必須剷除的對象,所以,如果不是有傷在身,劉羽彤恐怕早就去了中天酒店。
然而,沒等劉羽彤將話說完,楚天鳴就連忙搖了搖頭:「不必如此,那些人此次的目標,顯然是米娜那丫頭,所以,對於我們來說,只要保護好米娜就行,沒必要跟他們正面接觸。」
「呃……」
這話咋聽之下,似乎頗有道理,米娜已經去了桃花島,安全應該不是問題,她們也就沒必要與某些人正面接觸,從而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只是,不知為何,劉羽彤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至少,楚天鳴嘴角的那抹淺笑,給她的感覺就是如此。
似乎看出了劉羽彤的心思,楚天鳴頓時忍不住啞然一笑:「沒什麼好奇怪的,咱們只是答應保護米娜的安全,並沒有義務幫安德烈那猥瑣老頭剷除潛在的對手,明白嗎」
「原來如此……」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劉羽彤不免莞爾一笑,感情因為安德烈的某些條件,她這個師兄仍舊耿耿於懷,否則,這十幾名西方男女,恐怕得魂斷異鄉,安德烈也就少了幾許威脅。
迎着劉羽彤的注視,楚天鳴多少有些尷尬:「行了,行了,這些小事,交給我就行了,用不着你來瞎操心。」
「呃……」
看似不太耐煩的話語裏,顯然包含着太多太多的關愛,這讓劉羽彤頓時感動得不得了。
於是乎,緩緩站起身來,劉羽彤正準備朝房間裏走去,可是,看着楚天鳴的睡姿,劉羽彤又將腳步縮了回來。
「去啊,早點去休息,還愣在這裏幹嘛?」
「師兄,我想說,你其實可以回房間去睡的。」
「呵呵,我去房間睡,那你來睡沙發嗎?」
「我……」
面對楚天鳴的調侃,劉羽彤猶豫了好一會,最終還是咬着銀牙說道:「那床很大,完全可以睡下兩個人。」
所幸,客廳里的大燈,基本都已經熄滅了,就剩下一兩盞微弱的燈光,否則,此時此刻的劉羽彤,估計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相比劉羽彤的萬般羞澀,楚天鳴卻是被這句話給嚇了一大跳,於是乎,從沙發上翻身而起,望着眼前的劉羽彤,楚天鳴連忙沉聲說道:「丫頭,有件事情,我必須跟你解釋一下……」
「師兄,什麼都別說了!」
話還沒說完,一隻纖纖玉手,就已然捂住了楚天鳴的嘴唇:「師兄,我懂你,你應該更懂我,不是嗎?」
說着,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將楚天鳴推到在沙發上,劉羽彤便帶着滿臉的嬌羞,當即主動湊上了嬌艷的紅唇。
「丫頭……」
將頭一撇,楚天鳴的呼吸瞬間變得無比急促:「不要這樣,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這話,還真不是玩笑話,而是楚天鳴的肺腑之言,在他的感情世界裏,無論是秦語冰還是沈艷紅,又或者是阮美玉和陳若琳,楚天鳴一直都表現得比較被動。
然而,唯獨眼前這個劉羽彤,楚天鳴總能在她身上找到共同點,從而引起自身的共鳴,只不過,因為秦語冰和沈艷紅等人的存在,感覺有所虧欠的楚天鳴,一直在努力保持着那殘存的一絲理智。
但是,楚天鳴很清楚,這絲殘存的理智是多麼的脆弱,稍微有個不小心,這點理智便會瞬間土崩瓦解,所以,眼下面對劉羽彤的主動進攻,楚天鳴還真是有些惶恐。
「嘻嘻……」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劉羽彤頓時忍不住嫣然一笑,在楚天鳴的眼裏,自己竟然有着這樣的誘惑力,劉羽彤沒辦法不驕傲。
於是乎,側臥在楚天鳴的身邊,將頭貼靠在他的胸口,劉羽彤當即聲若蚊蠅的說道:「師兄,還記得當天在末日狂歡號遊輪上面的場景嗎?」
「什麼場景?」
「當時,直覺告訴我,在你的面前,我或許只是一個笑話,反過來,我卻有些茫然,你明顯不是普通人,語冰又怎麼可能跟你走到一起?」
「呵呵……」
對此,楚天鳴頓時忍不住啞然一笑,他當時還真沒將劉羽彤放在眼裏,否則,為了秦語冰和沈艷紅等人的安全,他多半不會等船。
但是,楚天鳴必須承認,事情後來的變化,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或者說,他還真是不曾想到,船上竟然會有那麼多亡命之徒,所幸,劉羽彤終究保持着一絲善念,也就幫他避免了一場悲劇。
對於楚天鳴的這些心思,劉羽彤自然無從知曉,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當即繼續沉聲說道:「其實,這些倒在其次,真正讓我感觸頗多的,還是看着語冰臉上那種毫不掩飾的幸福,突然感覺自己是那麼的可憐,要知道,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的追隨者似乎要多過她,可是,不過短短几年時間,她已然是愛情事業雙豐收,我卻弄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所以,對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有任何眷念的我,當時真的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拉着何家爺孫一起陪葬,然而,萬萬沒有想到,後來竟然會發生那麼多事情,致使我陰錯陽差的變成了你的師妹。」
「呵呵……」
聽到劉羽彤的感慨,楚天鳴當即淡淡一笑:「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緊接着,不等劉羽彤的回應,楚天鳴又連忙將話鋒一轉:「那啥,你能不能先起來,這樣壓着我,胸口似乎很不舒服!」
在說出這話的時候,楚天鳴難得的老臉一紅,他倒不是承受不起劉羽彤的重量,而是那凌亂的髮絲,以及劉羽彤那吐氣如蘭的幽香,讓他越來越難以保持應有的理智。
「偏不……」
聰明如劉羽彤,當然知道楚天鳴的真正用意,但是,難得有這個機會,難得有這份勇氣,倘若不將心裏話說出來,指不定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於是乎,捧着楚天鳴的臉頰,直視着那雙漆黑的眼眸,劉羽彤當即咬着銀牙說道:「師兄,太多的事情,我懶得去說起,我只想告訴你,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既然你當着我爺爺和父母的面,答應照顧我一輩子,那就必須履行自己的諾言。」
「丫頭,這個我有必要解釋一下……」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
一改往日的溫順,劉羽彤今晚出奇的任性,所以,沒等楚天鳴將話說完,劉羽彤就再度捂住了他的嘴唇。
緊接着,帶着幾許幽怨,劉羽彤又連忙低聲說道:「我知道,這樣對不起語冰,可是,我畢竟也是個女人,是個有着正常渴望的女人,回顧往日的風風雨雨,我實在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再說,除了語冰之外,你還有紅姐,若琳,以及美玉,那也就不怕多我一個,是不是?」
「這個……」
面對這個問題,楚天鳴真心有些犯愁,就理智而言,他似乎應該予以婉拒,可是,就情感而言,他又沒辦法否定內心的渴望,畢竟,相比秦語冰等人而言,劉羽彤帶給他的共鳴實在太多了。
「師兄……」
看着楚天鳴那糾結的模樣,劉羽彤頓時露出了幾許欣慰的笑容,直覺告訴她,結果似乎比她想像中的要好。
「師兄,你不必急着做決定,我會給你一段時間考慮。」
於是乎,在楚天鳴的唇邊輕輕一吻,劉羽彤便帶着滿臉的微笑,徑直朝楚天鳴的房間大步走去。
只不過,在經過樓梯口的那一刻,劉羽彤突然朝二樓伸出了剪刀手,注意到這個細節,楚天鳴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他終於明白了,劉羽彤今晚之所以如此反常,多半是因為其餘幾個女人在背後慫恿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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