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喂,傻女人,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和紅姐說了什麼?」
拎着幾個飯盒,大步朝沈艷紅的病房走去,楚天鳴此刻的腦海里,儘是秦語冰和沈艷紅獨自在一起的畫面,只可惜,任憑楚天鳴的智商再高,卻也猜不到兩個女人都說了些什麼。
面對楚天鳴的詢問,秦語冰當即賊賊一笑:「嘻嘻,我有一個小秘密,小秘密,我有許多的秘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呃……」
看着眼前那張笑臉,楚天鳴的好奇心就更重了,直覺告訴他,當秦語冰將他推出門外之後,一定和沈艷紅髮生了太多的故事。
於是乎,帶着滿臉的無奈,楚天鳴當即咬着牙齒說道:「不說拉倒,待會我自己去問紅姐就是。」
「你去啊,只要你有那膽子。」
「呃……」
面對秦語冰的白眼,楚天鳴頓時無言以對,確實,不知怎的,見到沈艷紅的時候,他總有些莫名的心虛,又哪裏還有勇氣去自討沒趣?
「嘻嘻……」
將楚天鳴那鬱悶的表情看在眼裏,秦語冰別提有多高興了,是以,繼續哼着兒時的歌曲,秦語冰當即一路朝前衝去。
「紅姐,看我給你買了什麼?」
人未到,聲先至,推開眼前那扇房門,沈艷紅那張帶着羞紅的俏臉,便立即出現在秦語冰的視線之中。
不過,令秦語冰頗為意外的是,病房裏並非只有沈艷紅一個人,比如南湖刑警大隊大隊長陳若琳,此刻就陪坐在沈艷紅的床頭。
「咦,你怎麼會在這的?」
「唉……」
迎着秦語冰那疑惑的眼神,陳若琳立即抓狂的搖了搖頭:「出了這麼大的事,光是錄筆錄,都能忙得我暈頭轉向,對於那些傷員來說,我總不能把他們請到警局裏去吧?」
「呵呵,也是,夠幸苦的哈。」
「可不是嗎?」望着秦語冰的笑臉,陳若琳不禁遞去一個羨慕的眼神:「還是你們好啊,每天坐在辦公室里,準點上班,準點下班,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家裏睡大覺,哪像我們,每天……」
「得,打住,打住……」聽到陳若琳的訴苦,秦語冰連忙翻了翻白眼:「怨誰呢?這還不是你自己的選擇?」
「秦語冰,你還能不能有點同情心?讓我稍微抱怨兩句,你能掉塊肉不?」
「這倒不會,只是耳朵會起老繭。」
「你……」
猛然站起身來,陳若琳立即朝門外衝去,她總算是明白了,論起嘴皮子功夫,她確實不如生意人,所以,惹不起,她總躲得起。
「不對,這裏又不是你的地盤,我幹嘛要走啊?」
剛剛走到門口,陳若琳又立馬折轉回來,下午還得繼續,所以才躲到這裏來休息一下,為毛因為秦語冰的幾句話,自己就得另找地方休息呢?
「行啦,你們兩個啊,能不能稍微安靜點?」
看着陳若琳和秦語冰那針尖對麥芒的樣子,沈艷紅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這兩個丫頭,也不知道上輩子有什麼仇,明明感情都還算過得去,可彼此見面的時候,總要針鋒相對的斗幾句。
「喲,忘了,這裏還有個病號。」
聽到沈艷紅這麼一說,陳若琳立即尷尬的笑了笑,不管沈艷紅的傷勢如何,既然住進病房,那就得靜養,自己這樣和秦語冰爭來吵去,確實有點不像話。
同樣,意識到這一點,秦語冰也立馬遞過來一個歉意的眼神:「對不起,紅姐,我不是故意的。」
「呵呵,沒事……」
對此,沈艷紅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微笑着搖了搖頭,她倒不是怕兩個丫頭吵着自己,而是擔心秦語冰和陳若琳她們會弄假成真,到時,真要是吵起來了,吃苦受累的還是她。
「咦,小楚,你站在門口做什麼?」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低呼,使得秦語冰這才反應過來,似乎將某人遺忘在門外了。
「咳…咳…咳…」
隨着幾聲乾咳,接連進來兩條人影,果然不出秦語冰所料,走在前面的,正是她那個彪悍的老娘,緊跟其後的,則是楚天鳴這憨貨。
「媽,您怎麼來了?熬了點雞湯,給艷紅這丫頭補補身子。」
帶着滿臉的微笑,將保溫杯遞到秦語冰的手裏,緊接着,在陳若琳的禮讓下,楊慧雲便在床頭坐了下來。
「丫頭,好點了沒有?好多了,謝謝楊姨的關心。」
在私下裏,對於這個董事長夫人,沈艷紅一直都是稱呼為姨,這也說明,在楊家眾人的眼裏,沈艷紅並非只是一名職員那麼簡單。
果然,拍着沈艷紅的腦瓜子,楊慧雲連忙笑着搖了搖頭:「傻丫頭,謝什麼謝,我就語冰這麼一女兒,就算加上你這丫頭,總共也才兩個,你說,都是一家人,用得着說那些見外話?」
「嗯,不說了,再也不說了。」
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往往是人最為脆弱的時候,也最為需要關懷的時候,這次受傷住院,雖然有着秦語冰和楚天鳴的陪伴,但是某個瞬間,沈艷紅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張滿是皺紋的慈顏,那雙枯瘦卻又極其溫暖的小手。
只是,這些年的故作堅強,已經讓沈艷紅習慣了隱藏自己的脆弱,即便是在親如姐妹的秦語冰面前,她都不想流露出絲毫的柔弱。
然而,在楊慧雲的面前,沈艷紅卻無法繼續偽裝,因為望着那張同樣慈祥的笑臉,沈艷紅就仿佛見到了自己年邁的母親。
是以,突然感覺鼻頭一陣酸痛,淚水隨之奪眶而出,對於楊慧雲這種慈母般的關愛,沈艷紅着實有些情不自禁。
「呦,這咋還哭起來了呢?是不是傷口又痛得厲害?」
「不是,不是……」不知說如何解釋,沈艷紅唯有擦去淚痕,繼而衝着楊慧雲甜甜一笑:「不說這個了,楊姨,我餓了……」
這招,極其有效,聽說沈艷紅餓了,楊慧雲立馬站了起來,接着便衝着秦語冰揮了揮手:「丫頭,還愣着幹嘛?趕出將湯端過來啊?」
「不是,媽,到底誰是親生的?」
面對楊慧雲的吆喝,秦語冰連忙翻了翻白眼,不過,一小碗濃濃的雞湯,還是被她以最快的速度端了過來。
緊接着,轉頭望着旁邊的陳若琳,秦語冰又連忙笑着說道:「還沒吃飯吧,來,這你的?」
「呃,你會這麼好心?」
必須承認,陳若琳確實沒吃午飯,但是,望着眼前那小碗雞湯,陳若琳還真不敢去接,一是不好意思,二是不太相信秦語冰的誠意。
更何況,就這保溫杯的容量,估計也就兩三碗而已,自己要是『笑納』了,那秦語冰自己喝啥?門口杵着的那個混蛋又喝啥?
「不喝拉倒……」
直接將湯碗放在床頭柜上,秦語冰便立即轉過身去,繼而和楚天鳴一起,將那些飯盒一一拆開。
「呃……」
這樣一來,陳若琳頓時尷尬到了極點,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她只能盯着那個湯碗發呆。
「喝吧,我這裏還有,雖說味道肯實沒那麼好,但起碼也是雞湯。」
將陳若琳那窘迫的表情看在眼裏,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的楚天鳴,當即笑眯眯的搖了搖頭,這兩個丫頭,還真是水火不相容。
同時,楊慧雲也連忙笑着說道:「若琳,別理那瘋丫頭,她就這樣,嘴皮子確實刻薄了點,但心眼並不壞。」
「楊姨,認識這麼多年,我還能不知道?」
聽到楊慧雲這麼一說,陳若琳臉上的尷尬表情,瞬間緩和了許多,是以,衝着楊慧雲甜甜一笑,陳若琳便立即端起了那個湯碗,然而,就在這時,電視畫面突然一閃,立即將她的視線勾了過去。
「觀眾朋友,大家中午好,現在插播一條新聞,當和國家的卓越領導人,久經考驗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前任華夏軍委副主席陳國泰同志,今天上午在家中不慎跌倒,從而引發腦溢血等多種疾病,隨即便被緊急送往京城武警醫院。」
「啪……」
手中湯碗瞬間摔得粉粉,滾湯的雞湯潑在褲腿上,陳若琳卻對此渾然不知,她只知道盯着電視畫面,任由淚水奪眶而出。
「呃……」
同樣,盯着眼前的熒屏,楊慧雲和秦語冰這對母女,頓時也被震得目瞪口呆,因為她們都很清楚,這樣的『國之重器』一旦倒下,將會造成難以估量的影響。
就這樣,在眾人的注視中,電視裏那個神情凝重的主持人,又繼續沉聲說道:「據專家介紹,因為年事已高,陳國泰同志目前的情況堪憂,得知這個消息,正在國外進行國事訪問的一號首長,預計將會縮短行程。」
「另外,華夏現任軍委副主席楊遠濤同志,更是第一時間出現在武警醫院,在指導搶救工作的同時,楊遠濤副主席也曾再三交代,只要有一線希望,就絕對不能輕言放棄。」
「同時,得知陳國泰病危的消息,前往醫院探望陳國泰同志的還有,華夏政治局常委……」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雙手抱頭,拼命撕扯着滿頭青絲,陳若琳頓時如同發狂的野獸一般,當即蹲在電視機前發出陣陣低吼。
「若琳,若琳,你冷靜點……」
看着陳若琳那近乎癲狂的狀態,秦語冰唯有將她死死抱住,同時,掃了一眼電視熒屏,秦語冰自己也忍不住流下兩行清淚。
「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無視秦語冰的勸慰,陳若琳突然仰頭髮出陣陣嘶吼,緊接着,奮力掙脫秦語冰的束縛,陳若琳便披頭散髮的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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