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初秋季節,楓葉還不曾染紅,但京城郊外的香山,仍然聚集了不少遊客,或是閒庭信步,或是拍照留念,或是相互追逐,總之,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然而,相比旁邊那些笑臉,某個年青人卻是顯得有些另類,只見他叼着一根茅草,就這麼四仰八叉的躺在樹蔭底下,始終不曾去理會身邊那些異樣的眼神。
偶爾,青年男子會眯起雙眼,繼而透過那些楓葉的間隙,茫然的注視着頭頂的蒼穹,而當那斑斑點點的陽光,不經意落到他身上的時候,青年男子又會立馬皺起眉頭,似乎,他很不喜歡陽光的撫摸。
另外,這個青年男子的形象,着實讓人不敢恭維,頭髮蓬鬆,鬍子拉碴,身上那洗得發白的牛仔褲,赫然有着幾個破洞,很明顯,這貨不是流浪漢,就是神經質。
當然,如今這個社會,也有很多青年男女,為了凸顯所謂的個性,總喜歡在褲子上刻意弄幾個小洞,但是應該沒誰會將小洞弄在襠部,從而露出裏面的一抹春色。
「陳少,我說你能不能別這樣?」
就在這時,幾名年輕男女突然走了過來,其中一名身形消瘦,且面容猥瑣的年輕男子,更是直接衝到樹蔭底下,試圖將對方從地上拉起來,結果卻是以失敗告終。
「陳少,賈浪說得對,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能不能別這麼掃興?」
眼見面容猥瑣的年輕男子,未能將對方從地上拖起來,其中一名戴着金邊眼鏡的年輕人,當即抓狂的搖了搖頭,每次都想着能徹底放鬆一次,可就因為樹底下那貨,每次都弄得鬱悶不已。
「混蛋,給我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身着白色連衣裙的秀氣女孩,則是滿臉羞意的沖了過去,然後對着那青年男子的屁股,直接踢了兩腳。
「嘶……」
這兩腳踢出去,直接帶來的後果,便是地上的青年男子,頓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能不能別這麼殘忍?幸好這只是涼鞋,要是那什麼尖頭皮鞋,還不得被你踢得半身不遂?」
「哼,活該,一點都不注意影響!」
面對青年男子的控訴,秀美女孩卻是皺了皺眉頭,同時,有意無意的,朝對方襠部掃了一眼,秀美女孩的俏臉上,立即飛起朵朵紅雲。
「咳…咳…咳…」
注意到對方的眼神有異,青年男子先是忍不住微微一愣,繼而似乎想到了什麼,青年男子直接來了個鯉魚打挺。
乾笑了兩聲,青年男子又連忙頗為尷尬的說道:「這不能怪我,鬼知道那吧椅會突然冒出來一顆釘子?另外,我是打算回家換衣服的,結果卻被浪猴他們強行拖過來了。」
說着,不等秀美女孩的回答,青年男子又立即將視線投身邊的賈浪:「浪猴,都怪你丫的,想我陳昊空在京城,怎麼都算得上是一號人物,結果卻被你給害得斯文掃地,不行,你必須得賠償我的損失。」
「呃……」聽到此言,賈浪立即抓狂的搖了搖頭:「陳少,節操呢?以後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呵呵……」
同樣,盯着眼前的陳昊空,戴着金邊眼鏡的年輕男子,立馬遞去一個崇拜的眼神:「恭喜陳少,無恥境界又得到了極大提升,我周樹君着實佩服萬分。」
「嘿嘿,我會把這些當讚美的。」
「啐……」
看着陳昊空的那一絲微笑,周樹君和賈浪他們身邊的女伴,頓時忍不住齊刷刷的翻了翻白眼,真是見過不要臉的,還從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當然,這話只能在心裏說說,嘴裏卻是不敢吐露半句,因為她們都很清楚,出於周樹君和賈浪的關係,她們才能得到這位少爺的另眼相看,否則,別說是開玩笑,恐怕就連靠近都沒可能。
正是因為清楚這點,所以在開玩笑的過程中,她們也相當注意分寸,否則,只能是自取其辱。
而那位秀美女孩,則是欣慰的笑了笑,記得她過生日的那天,也不知道兩位老爺子都說了些什麼,陳昊空這段時間變得越來越沉默。
這不,昨天晚上,又是一夜買醉,如果不是她最終冒着風險,將他的酒杯奪走,陳昊空指不定會醉成啥樣?
小憩片刻,天色已然大亮,原本想勸他回家,可惜,陳昊空說什麼都不同意,無奈之下,她唯有提議出來走走,適當放鬆一下彼此的心情。
眼下,看到陳昊空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她頓時暗暗鬆了口氣,雖然笑得很勉強,起碼陳昊空笑了不是?
同樣,看着陳昊空那副洋洋自得的嘴臉,賈浪連忙笑着說道:「陳少,周兄還真沒說錯,你現在確實越來越猥瑣了,不過,我喜歡,咱們就是要將猥瑣進行到底。」
「那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陳昊空的那抹淡笑,頓時變得越來越濃郁了:「我跟你們說,想當年,頭曾跟我們說過,不求文采驚天下,但求猥瑣動世人,以前還不覺得什麼,現在越想越覺得有理。」
「頭?」
聽到陳昊空這麼一說,周樹君和賈浪等人,頓時忍不住微微一愣,要知道,陳昊空可以是京城陳家的大少爺,別說是一般人,就算同為京城世家子弟的他們,見着陳昊空的時候,都得禮讓三分,那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可以被陳昊空稱之為『頭』?
於是乎,帶着滿臉的疑惑,賈浪連忙輕聲問道:「陳少,你所說的這個頭,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
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抬頭望着藍天白雲,陳昊空的雙眸之中,頓時閃過一絲黯然,緊接着,輕輕的搖了搖頭,陳昊空便連忙沉聲說道:「不說也罷。」
說完,不等賈浪等人的回應,陳昊空便立即背負着雙手,繼而朝前面大步走去,只是那背影,顯得是那麼的落寞,那麼的滄桑。
「頭?」
望着陳昊空的背影,身着白色連衣裙的秀美女孩,當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或許,要想解開陳昊空的心結,就必須找到他口中的那個『頭』。
是以,深深的吸了口氣,秀美女孩當即在心中發下宏誓:「昊空,為了你,我一定會找到那個所謂的『頭』,因為我何秋露真心不願看到你繼續頹廢下去。」
對着蒼天,許下承諾,何秋露便立即追了上去,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就一直是陳昊空的影子,從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
「喲,小妞,跑這麼快,小心摔倒了。」
然而,讓何秋露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邁開腳步,就被人擋住了去路,對方年紀多大,長得咋樣,她都沒看清楚,因為那股濃烈的酒精味,讓她感覺無比噁心。
說起來,也真是怪事,從三年前開始,陳昊空就酗酒成性,整天都是喝得醉醺醺的,其中不知道有多少次,更是直接吐了她一身。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何秋露從未皺過眉頭,她總會像個老媽子一樣,動手幫陳昊空清理乾淨,然後再去清理自己身上的污漬。
天長日久,按說何秋露對酒精的味道,應該已經免疫了才對,可是,此時此刻,面對這人身上的酒精味,何秋露還是感覺胃裏翻騰得厲害。
於是乎,捂着自己的鼻子,何秋露連忙扭動腰身,準備繞過對方的阻攔,繼續朝陳昊空的身邊衝去。
可惜,一隻大手突然伸了過來,繼而扯住了她的衣袖,緊接着,只聽見『呲』的一聲,何秋露便立即露出了半邊香肩。
「你……」
猛然抬起頭來,何秋露這才發現,伸手扯爛她裙子的人,竟然也是個年輕人,只不過,從他那蒼白的臉色,以及那雙迷離的三角眼來看,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衣冠楚楚,但絕對不是什麼好貨。
當然,這些不是重點,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禽獸,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着眾人意圖非禮她,那就不值得原諒了。
是以,帶着滿臉的怒意,何秋露一邊捂住自己的香肩,一邊揮起纖纖玉手,當即給了對方一記響亮的耳光。
「咦……」
捂着火辣辣的左臉,盯着對面的何秋露,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當即忍不住瞪大了雙眼:「小娘們,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恬不知恥的下流胚子。」
迎着對方那詫異的眼神,越想越氣的何秋露,當即左右開弓,接連又是兩巴掌。
「啪……啪……」
接連兩記響亮的耳光,當即抽得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免有點暈頭轉向,不過,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或許這貨的心理本來就有些不正常,即便臉頰都有些紅腫,但這貨卻似乎一點都不生氣。
不僅是不生氣,這貨反而笑眯眯的說道:「好,被我汪景偉壓在胯下的女人,可謂是不計其數,但是,老子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小辣椒。」
「無恥……」
兩巴掌扇過去,心中的怒氣也消了大半,是以,狠狠瞪了對方一眼,何秋露便立即甩開大步,就準備繼續朝前面走去。
然而,這世界總有這麼一些奇葩,明明可以逃過一劫,卻偏偏要將脖子往鍘刀上湊,比如眼前這貨就是這樣,如果他任由何秋露就這麼走了,或許他今天只是挨了幾個耳光而已。
可事實卻是,當何秋露準備離開的時候,這貨不僅不讓路,反而抓住何秋露的手腕大聲說道:「小娘們,打了我,就想跑,哪有那麼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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