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米娜的出現,這場風波算是平息了下來,因為安德烈的去而復返,洛克等人也立即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只不過,似乎故意在躲着楚天鳴,安德烈只是遠遠的招了招手,然後,腳底抹油,安德烈又不見了蹤影。
對於其中的緣由,米娜自然無從知曉,事實上,此時此刻的她,也沒心思去過問其它事情,她只是帶着滿臉的歉意,當即衝着楚天鳴尷尬的笑了笑。
「師傅,對不起……」
「沒事……」
面對米娜的歉意,楚天鳴連忙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在死亡之谷接連兩次大打出手,多少有些說不過去,所以,真要說起來的話,他其實也應該承擔一部分責任。
更為重要的是,就算心裏再怎麼憋屈,楚天鳴也不可能怪責於眼前這個丫頭,畢竟,此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他今晚才得知這個丫頭,其實比一般人要可憐得多。
「不是……」
看着楚天鳴那雲淡風輕的樣子,米娜卻是珠淚瑩瑩的說道:「我很抱歉,剛才的事情,確實是我們……」
「行啦……」
不等米娜將話說完,楚天鳴就急忙揮了揮手:「別那麼緊張,我們只是切磋了一下而已。」
老實說,楚天鳴最怕看見女人的淚眼,尤其是得知米娜的身世之後,看着眼前這個丫頭淚光閃爍的樣子,他還真是有種負罪感。
眼見楚天鳴似乎不像是在生悶氣,米娜這才破涕為笑:「師傅,我就知道,你絕對沒那么小氣!」
說着,張開玉臂,當着秦語冰的面,米娜立即給了楚天鳴一個大大的擁抱,甚至,踮起腳跟,米娜還在楚天鳴的腮邊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了吻。
只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麼,米娜又忍不住回過頭,繼而衝着秦語冰尷尬的笑了笑:「語冰姐,對不起,我……」
「呵呵……」
對此,秦語冰連忙搖了搖頭:「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那么小氣的人?」
是的,看着米娜對楚天鳴又摟又抱,秦語冰不僅沒有絲毫的怒意,反而笑得合不攏嘴,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秦語冰相當清楚,西方的禮節和華夏的禮節,可謂是有着巨大的差別。
更為重要的是,因為有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使得秦語冰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名叫米娜丫頭,思想簡直比唐婉清還要單純,所以,別看她對楚天鳴又摟又抱,可秦語冰卻敢拍着胸口保證,米娜的腦海里絕對沒有一絲雜念。
「嘻嘻,那我就放心了!」
聽到秦語冰這麼一說,米娜這才暗暗鬆了口氣,緊接着,望着楚天鳴身邊的那個倩影,米娜又連忙遞去一個疑惑的眼神:「這位姐姐是誰?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她啊……」
面對米娜的詢問,楚天鳴還未來得及開口,秦語冰就連忙笑吟吟的說道:「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也是天鳴的師妹,你可以叫她羽彤姐。」
「呃……」
主動拉着劉羽彤的雙手,米娜當即眨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你是我師傅的師妹?那也就是我的師姑嘍?」
「師傅?師姑?」
聽到這個稱呼,劉羽彤不禁為之一愣,楚天鳴什麼時候多了個徒弟?她怎麼從未聽說過?
「咳……咳……咳……」
迎着劉羽彤的注視,楚天鳴立即乾笑了兩聲,然後,附在劉羽彤的耳邊,楚天鳴便將他們與米娜結識的經過,全部都向劉羽彤述說了一遍。
「啊……」
須不知,聽完楚天鳴的講述,劉羽彤頓時有種想要轉身逃離的衝動,她是否可以告訴米娜,當天在末日狂歡號遊輪上面,她便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看着劉羽彤那略顯驚慌的模樣,楚天鳴和秦語冰這才猛然驚醒,以劉羽彤的特殊身份,此地似乎不宜久留,否則,米娜或許看不出什麼名堂,可那個人老成精的安德烈,搞不好會看出些許端倪。
於是乎,望着眼前的米娜,楚天鳴連忙沉聲說道:「米娜,很晚了,我們該回去了,明天有時間的話,我們再過來看你!」
「別啊……」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米娜立即撅起了嬌艷的紅唇:「師傅,死亡之谷又不是沒你們住的地方,幹嘛要回那破酒店去?再說,要是別人知道,我師傅來了還得去住酒店,米娜以後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不是……」
面對米娜的挽留,楚天鳴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他總不能告訴眼前這個丫頭,劉羽彤便是當天意圖綁架她的兇手。
「行了,行了……」
對於其中的緣由,米娜自然無從知曉,畢竟,她當天衝出賭場的時候,楚天鳴已然抱着劉羽彤爬進了直升飛機,所以,她和劉羽彤也就未曾打過照面。
如今,在米娜的眼裏,僅僅知道劉羽彤是她師姑,所以,出於基本的禮貌,她都得將楚天鳴和秦語冰以及劉羽彤留下來。
正是抱着這樣的想法,不等楚天鳴和秦語冰再度開口,米娜就連忙揮了揮手:「什麼都別說了,你們今晚必須聽我的,所謂皓月當空,夜色撩人,咱們今晚就來個不醉不休。」
說着,衝到石桌旁邊,抓起上面的酒瓶,米娜立即倒了幾杯紅酒,繼而衝着楚天鳴和秦語冰等人揮了揮手。
「別掃興,都過來吧!」
「罷了,罷了,今天是這丫頭的成人禮,不妨讓她高興一次!」
看着米娜那滿臉期盼的模樣,楚天鳴稍微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領着秦語冰和劉羽彤兩人,慢慢朝石桌那邊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安德烈的書房裏,洛克正忍着腹部的劇痛,從而畢恭畢敬的站在安德烈的面前。
「老爺,我……」
「呵呵……」
洛克剛剛張口,沉默的許久的安德烈,卻是搶先開口說道:「洛克,我已經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從而給了你一個挑戰他的機會,如今,你有什麼感想嗎?」
「老爺,我錯了!」
對此,洛克只能沮喪的低下頭去,誠如安德烈所言,他確實不是楚天鳴的對手,而且,兩人之間的差距,似乎還不是一星半點。
「嗯……」
聽到洛克這麼一說,安德烈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很高興,你能及時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華夏有句俗語,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概意思是說沒有誰可以絕對的天下無敵。」
「明白!」
低頭站在安德烈的面前,洛克立即露出幾許羞愧的表情,與大多數人相比,他或許可以稱之為頂級強者,可與某些人相比,他卻什麼都不是。
「不,你不明白!」
躺在太師椅上,前後搖晃了幾下,安德烈同時輕輕的搖了搖頭:「你不會知道,剛才與你對戰的過程中,那小子至少還保留了一半的實力。」
「這……」
此言一出,洛克不由得為之一愣,在剛才的對戰過程中,他先前也保留了部分實力,可到了後來,他已經是全力以赴,結果,事實就是如此殘酷,他最終還是敗在楚天鳴的手裏。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安德烈卻說楚天鳴還保留了一半的實力,這是不是太聳人聽聞了點?
「洛克,你要相信我判斷!」
對此,安德烈連忙沉聲說道:「當年在哈里斯的莊園,你若是全力以赴,雖說敗局是一定的,但絕對不會敗得如此悽慘,但是,這三年的時間裏,那小子的實力有了質的飛躍,而你卻只是提升了一點點。」
「當然,不是說你不夠勤奮,而是你和他的資質,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那小子對於武學的悟性,基本要甩出你好幾條街,更為重要的是,那小子有個好師傅,才能雕琢出這塊美玉,這點,更加是你不能比擬的!」
「呃……」
聽到這話,洛克不由得眯起了雙眼:「老爺,請恕洛克斗膽,您莫非認識他的師傅?」
「不認識!」
面對洛克的詢問,安德烈當即忍不住苦澀一笑,如果他能夠認識楚天鳴的師傅,或許,某些纏繞在他心頭的麻煩事,也就能夠迎刃而解了。
緊接着,不等洛克開口,安德烈又繼續沉聲說道:「不過,有些事情,是可以推測出來的,比如那個神秘丫頭在半年之前,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可是,短短半年時間過去,她便能隨時將你斃於掌下。」
因為『末日狂歡號』事件,安德烈也曾暗中調查過,所以,對於劉羽彤的身份,別人或許不會知曉,但對於安德烈來說,卻不是什麼秘密,否則,所謂的弗洛家族,也就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只不過,這些事情,安德烈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他最為信任的人,他只需洛克明白,劉羽彤的轉變有多麼驚人。
「這……」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想起那條恐怖至極的白色長綾,洛克頓時又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從而默默的低下頭去。
無視洛克的滿臉尷尬,安德烈那低沉的聲音,又繼續在書房裏響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丫頭應該是受了楚天鳴的指點,實力才會如此突飛猛進,甚至,我都有些懷疑,那個丫頭多半進了楚天鳴的師門,否則,不可能在半年的時間裏,她就能有如此驚人的轉變。」
說到這裏,安德烈深深的吸了口涼氣,繼而又一字一句的說道:「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你需要記住的是,我已經將米娜託付給那小子了,所以,假設我有一天不在了,為了米娜的安全着想,也是為了弗洛家族的未來着想,你必須無條件聽從那小子的指揮。」
「老爺,您……」
此言一出,洛克頓時忍不住勃然色變,為了米娜的安全着想,要他聽從楚天鳴的指揮,這倒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安德烈那句『有一天不在了』,卻讓洛克不免有種不祥的預感。
「行了,什麼都別問,只要你記住我的話就行了!」
面對洛克那疑惑的眼神,安德烈只是輕輕的揮了揮手,然後,不再言語,安德烈便緩緩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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