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老半天,也不見楚天鳴開口說話,這讓陳昊空立即繃緊了心弦,憑藉他對楚天鳴的了解,只有遇到極其棘手的事情時,某人才會像現在這樣。
可是,不管再怎麼棘手,總是要人去面對,所以,望着眼前的楚天鳴,陳昊空唯有硬着頭皮問道:「頭,你倒是趕緊說啊,這樣能把人憋瘋的!」
「唉……」
面對陳昊空的詢問,楚天鳴當即深深的嘆了口氣:「是這樣,前幾天,弗洛家族在亞太地區的負責人,突然跑到南湖來了。」
「呃……」
此言一出,陳昊空不由得微微一愣,他當然知道弗洛家族代表着什麼,只是,他有些想不通,弗洛家族的人幹嘛要跑到南湖來?
將陳昊空的疑惑表情看在眼裏,楚天鳴又連忙沉聲說道:「在這之前,我或許應該告訴你一個情況,出於對我的憎恨,地皇集團悍然對南湖科技以及南湖集團發起了狙擊,造成我們的客戶和供應商出現了大量的流失,股價更是以直線在往下掉。」
「又是這個黃展鵬!」
得知這個情況,陳昊空立即皺起了眉頭:「頭,你咋不早點跟我說?否則,上次回京,你看我能不能揍得那小子滿地找牙?」
「告訴你又有什麼用?」對此,楚天鳴頓時忍不住啞然一笑:「人家是憑藉着自身的實力,擺明着要整垮你,如果拳頭能夠解決問題,還用得着你動手?」
「這倒是……」
「更何況,你就算想揍那小子,恐怕也逮不到人,因為在你回京的那幾天,那小子搞不好已經到南湖來了。」
「呃……」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陳昊空立即眯起了雙眼:「那小子竟然跑到南湖來了,難道是衝着弗洛家族來的?」
「嗯……」
揉了揉太陽穴,楚天鳴又繼續沉聲說道:「據弗洛家族放出的風聲,說是打算以合資的形勢,從而進軍華夏市場,為此,華夏各地頗有實力的企業,基本都齊聚於南湖。」
「那後來呢?」
「後來,我才知道,進軍華夏市場不過是個幌子,威爾斯那傢伙,也就是弗洛家族在亞太地區的負責人,之所以突然空降南湖,不過是想送張請柬給我,而所謂的尋求合作夥伴,最終又選擇了南湖科技,只不過是摟草打兔子,給了我們一個順水人情罷了。」
「請柬?什麼請柬?」
聽到這裏,陳昊空立即將腦袋湊了過來,延續了幾百年的弗洛家族,竟然千里迢迢的送來一張請柬,說實話,楚天鳴贏了,已經成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面對陳昊空的詢問,楚天鳴當即聳了聳肩:「也沒什麼,就是弗洛家族的人,邀請我在一個月以後,參加他們小公主的成人禮!」
「我靠……」
猛然站起身來,盯着眼前的楚天鳴,陳昊空立即露出一臉的猥瑣笑容:「頭,你可真行,竟然能和弗洛家族的小公主勾搭在一起,真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緊接着,不等楚天鳴的回應,陳昊空又連忙嘻皮笑臉的問道:「對了,趕緊說來聽聽,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盪氣迴腸的故事?」
「啪……」
一巴掌拍在陳昊空的腦門上,楚天鳴同時狠狠瞪了他一眼:「瞎說什麼呢?老子連弗洛家族的小公主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了?」
「切……」
對此,陳昊空立即翻了翻白眼:「這話,你自己信不?你們要是沒什麼關係,人家能千里迢迢的送來請柬?」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面對陳昊空的質疑,楚天鳴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這麼說吧,機緣巧合,我曾和弗洛家族的族長見過幾次面,而且,而且還算聊得來吧!」
這話,可謂是半真半假,他和弗洛家族的族長見過幾次面,這倒是不爭的事實,可是,為了所謂的面子,楚天鳴無法告訴陳昊空,每次見到弗洛家族的族長,他都只有掉頭就跑的份。
只是,為了避免陳昊空打破沙鍋問到底,楚天鳴只能說彼此還算聊得來,否則,人家能千里迢迢的送來請柬?
須不知,這半真半假的話,陳昊空還真就信了,而且還是深信不疑,只見他睜着一雙銅鈴般的牛眼,當即衝着楚天鳴豎起了大拇指。
「牛bi,牛bi中的戰鬥機!」
對於陳昊空來說,他肯定有着自己的見解,如果只是一般的聊得來,弗洛家族此次不可能千里迢迢的送來請柬,唯一的解釋,就是楚天鳴和弗洛家族的族長,交情必定還算不錯。
正是抱着這樣的想法,望着眼前的楚天鳴,陳昊空可謂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要知道,弗洛家族可是延續了數百年的隱世家族,什麼所謂的京城九大世家,在弗洛家族的面前,簡直就不值得一提。
看着陳昊空那膜拜的眼神,楚天鳴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行了,別扯淡了,這些都不是重點,你只要知道有這麼回事就行了!」
「那什麼才是重點?」
「重點是,我已經接受了邀請,也就是說,一個月之後,我會去歐洲一趟。」
「行,你去吧!」
對此,陳昊空立即笑嘻嘻的揮了揮手:「別惦記着家裏,不管是南湖科技,還是牛頭山鎮邊,我都會幫你隨時盯着,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可不能被弗洛家族的小公主給迷住了,否則,我沒辦法向那幾位姑奶奶交待。」
說着,不等楚天鳴的回應,陳昊空又連忙搖了搖頭:「不對,此次前去殷國,你可以帶着她們一起去,反正,弗洛家族財大氣粗,應該不在乎多招呼兩個人。」
「你能不能嚴肅點?」
再度在陳昊空的腦袋上拍了兩下,楚天鳴同時滿臉嚴肅的說道:「此次前去殷國,我打算一個人去。」
「為什麼?」
「因為我還想順便處理一些事情,帶着她們,多少有些不方便!」
「呃……」
此言一出,陳昊空立即收起臉上的嬉笑,繼而表情凝重的問道:「頭,你不會是……」
「嗯,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我到現在都不相信,妖龍和肥龍他們就這麼沒了。」
消瘦的臉龐,瞬間變得有些扭曲,楚天鳴那緊握的雙拳,更是發出陣陣『噼里啪啦』的脆響,可見,此時此刻的他,內心有多麼的激動!
看着楚天鳴那猙獰的面孔,陳昊空不免也紅了雙眼:「頭,別太自責,妖龍他們如果在天有靈,相信也不願看到你這樣!」
「不,暴龍,我總感覺,妖龍他們還沒死,知道嗎,他們還沒死……」
揪着陳昊空的衣襟,拼命的來回晃動了幾下,此時此刻的楚天鳴,簡直就像發狂的獅子,那模樣,是如此的嚇人。
「頭,你冷靜點!」
掰開楚天鳴的雙手,陳昊空當即含着熱淚說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可事實就是這麼殘酷,由不得我們不去相信,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如果妖龍他們還活着,那他們就算是用手爬,相信也爬回來了,你明不明白?」
「暴龍,對不起,我失態了!」
跌坐在椅子上,楚天鳴立即摸出一支香煙叼在嘴裏,可是,因為雙手顫抖得太過厲害,使得楚天鳴無論如何努力,都沒辦法讓打火機冒出火苗。
最終,心煩意燥的楚天鳴,只得將打火機扔在桌子上,緊接着,又將嘴裏那支香煙揉成一團,再順手扔進旁邊的垃圾簍里。
「唉……」
深深的嘆了口氣,陳昊空當即一手抓起打火機,一手從煙盒裏摸出一支香煙,點燃吸了兩口,然後便遞給了對面的楚天鳴。
「謝謝……」
接過陳昊空遞來的香煙,『吧嗒』『吧嗒』猛吸了幾口,剛剛點燃的這支香煙,轉眼就只剩下半截。
吐出一口濃煙,楚天鳴的情緒似乎也平穩了許多,於是,望着眼前的陳昊空,楚天鳴又連忙沉聲說道:「暴龍,我決定了,天龍突擊隊就交給你了,我得去處理那件事情。」
「等等……」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陳昊空不由得臉色一變:「你剛才說,將天龍突擊隊交給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面對陳昊空的詢問,楚天鳴並沒有正面予以回應,他只是滿臉無奈的說道:「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我們已經浪費了五年時間,不能再繼續無限期的拖延下去了。」
「不是……」
盯着眼前的楚天鳴,陳昊空的雙眼已然是一片赤紅:「你先給我說清楚,將天龍突擊隊交給我,到底是幾個意思?」
「暴龍,你是聰明人,應該懂得我的意思,更應該理解我的選擇!」
瞟了陳昊空一眼,楚天鳴又立即低下頭去,像做了什麼虧心事,根本不敢與陳昊空對視一眼,又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正等着家長的責罵。
「聰明個屁!」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陳昊空立即咆哮如雷的吼道:「你也不去京城打聽打聽,老子向來就是一根筋,所以,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更不能理解你所謂的選擇!」
「暴龍,你能不能冷靜點?」
「老子沒辦法冷靜!」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陳昊空的咆哮聲,似乎激發了楚天鳴的怒火,只見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後便扯着嗓門吼道:「別人不清楚,你難道還不清楚,想想去年重陽節,咱們為什麼不敢靠近妖龍的墓碑?難道你還希望同樣的事情再經歷一次嗎?」
說着,稍微停頓了片刻,楚天鳴又將音量降了下來:「再說,老子現在還是大隊長,無論做出什麼決定,必須需要你小子的理解嗎?」
最終,狠狠瞪了陳昊空一眼,楚天鳴便立即站起身來,繼而轉身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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