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羽彤和阮美『玉』兩人乘着漁船,悄然離開碼頭的時候,楚天鳴開着那輛瑪莎拉蒂,並沒有回到紫薇『花』園,而是直接來到了南湖科技。。
此時,太陽已經衝破雲層,從而爬上了樹梢,金『色』的陽光從窗口投『射』進來,使得坐在辦公桌旁邊的秦語冰,似乎披上了一層金光閃閃的外衣。
然而,對於秦語冰自己來說,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欣賞這副美景,從上班到現在,桌上的電話就一直在響個不停,什麼叫接電話接到手酸痛,她可謂是有了切身的體會。
南湖科技與弗洛家族已經達成初步意向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華南地區,並且隨着各大主流媒體的滾動宣傳,大有向全國蔓延之勢。
甚至,在這傳播的過程中,經過層層疊疊的渲染,原本的合作意向書,最終被說成了正式的相關合同,換句話說,原本只是有可能成為合作夥伴,經過芸芸眾生之口,已經變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另外,南湖科技的董事長秦漢生,包括她秦語冰本人在內,也同時被人神話了,到處都在流傳着她們父『女』倆的傳說。
說是她們父『女』倆人,如何與其餘競爭對手鬥智鬥勇,最終成功殺開一條血路,從而得到了弗洛家族的賞識,並且當場簽訂了相關合同。
於是乎,許許多多的企業負責人,或者是郵件的形式,或者直接打來電話,意思基本沒什麼區別,無非是想與南湖科技展開合作。
接到這些郵件以及電話,秦語冰總會首先聲明一點,那就是傳言有些失真,南湖科技與弗洛家族,只是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並非是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合作夥伴。
然而,秦語冰越是這樣解釋,對方的興趣就越是濃厚,借用大多數人的話說,南湖科技能夠得到弗洛家族的另眼相看,就已經充分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另外,秦語冰能夠如此坦誠,更加讓他們堅信,如果有幸與南湖科技展開合作,一定會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也有少部份的企業負責人,更是將秦語冰的坦誠,直接當成了過度謙虛,這讓秦語冰着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於是乎,秦語冰乾脆一股腦兒,將這些人的電話,全部轉到業務部,然後讓他們全權處理。
當然,秦語冰並非沒有原則,以前那些單方面終止合作的客戶以及供應商,必須全部給她踢出局,這是底線,南湖科技不歡迎那種見風使舵的傢伙,哪怕他的實力再怎麼強大,都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
忙完這一切,秦語冰總算是鬆了口氣,只見她伸了個懶腰,然後便慢慢的閉上雙眸,忙碌了一段時間,便閉目養神幾分鐘,這是她這幾年養成的習慣。
「砰…砰…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敲響,緊接着,剛剛睜開雙眸,某人就大搖大擺的闖了進來。
「啪……」
將車鑰匙往茶几上一扔,某人便立即住沙發上一躺,然後,望着頭頂的天『花』板,半天不見開口說話。
見此情景,秦語冰連忙起身將房『門』關上,接着又倒了杯開水放在某人面前,然後才慢慢回到那張牛皮大椅。
緊接着,似笑非笑的盯着楚天鳴,秦語冰連忙嬌聲問道:「怎麼,誰招惹你啦?」
「沒,沒誰招惹我!」
「那你這是……」
「她們走了!」
「哦……」
聽到這話,秦語冰立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明白了,你有些捨不得。」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可是……」
猛然坐了起來,楚天鳴立即大聲說道:「更為重要的是,我總有那麼一種感覺,她們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
「美『玉』?瞞着你?」
此言一出,秦語冰頓時忍不住啞然一笑:「你借她幾個膽試試?」
在秦語冰的眼裏看來,因為生活環境的不同,阮美『玉』遠遠比她們要傳統,什麼三從四德,什麼夫為妻綱,這些早就被世人所唾棄的封建理論,阮美『玉』卻是深刻在骨子裏。
所以,傻子都看得出來,對於阮美『玉』來說,楚天鳴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一切一切,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阮美『玉』都得考慮下某人的感受,說她有事瞞着楚天鳴,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別笑,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對此,秦語冰立即翻了翻白眼:「要說若琳有事瞞着你,那我信,要說紅姐有事瞞着你,我也信,要說我自己有事瞞着你,我還是可以相信,要說美『玉』有事瞞着你,那對不起,本姑娘說什麼都不信。」
『摸』出一支香煙叼在嘴裏,楚天鳴當即眯着眼睛說道:「你怎麼不說,自己還遺漏了一個人?」
「羽彤……」
望着對面的楚天鳴,秦語冰頓時無言以對,如果是劉羽彤的話,那倒是有可能,要知道,這幾年的非人折磨,讓她的『性』格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所以,現在的秦語冰,也有些『摸』不准她的脈搏。
不過,回頭想想,似乎又不太可能,因為惦記着那份救命之恩,重生之後的劉羽彤,對某人可是唯命是從,試問,在這樣的情況下,劉羽彤又豈會瞞着楚天鳴搞些小動作?
想到這,秦語冰連忙搖了搖頭:「不,不可能,羽彤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你覺得不可能,我倒是覺得很有可能!」
對此,楚天鳴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他倒不是懷疑,劉羽彤會對他不利,而是擔心兩個丫頭不知天高地厚,從而背着他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到那時,他就算想要出手補救,恐怕也有種捉襟見肘的無力感。
看着楚天鳴那憂心忡忡的樣子,秦語冰不免也有些心慌,因為她很清楚,像楚天鳴這一類人,第六感往往極其敏銳,否則,他恐怕早就……
越想越心慌,秦語冰唯有硬着頭皮問道:「那你說,她們能有什麼需要事瞞着你?」
「不知道……」
摁滅手中的煙頭,再度四腳朝天的躺在沙發上,楚天鳴當即深深的嘆了口氣:「反正,直覺告訴我,美『玉』昨晚的話,似乎仍然有所保留,另外,今天我送她們去碼頭的時候,兩個丫頭的神『色』似乎也有些不對勁。」
「那你怎麼不問問清楚?」
「問個屁,問也是白問,她們既然存心要瞞着你,又豈會輕易說出實話?」
「那…那怎麼辦?」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秦語冰不免驚出一身冷汗,兩個都是她的好姐妹,萬一做出什麼糊塗事,那該如何是好?
「怎麼辦,我知道該怎麼辦?」
面對秦語冰的詢問,楚天鳴立即翻了翻白眼,他要是知道該怎麼辦,就不會跑到這裏來了。
緊接着,像是在安慰秦語冰,又像是在安慰自已,楚天鳴又連忙沉聲說道:「不過,還不算太糟糕,那兩個丫頭這次去桃『花』島,估計得忙一兩個月,應該掀不起什麼風『浪』。」
「也對……」
此言一出,秦語冰頓時暗暗鬆了口氣,在那座美麗的島嶼上面,相信劉羽彤和阮美『玉』即便有什麼想法,恐怕也整不出什麼名堂。
至於等她們回來以後,那就更沒什麼好擔心的,她到時自會聯合沈『艷』紅和陳若琳,一起找劉羽彤和阮美『玉』好好談談,看看是不是像楚天鳴說的那樣?
如果不是,那自然最好,如果不幸被某人言中了,那就讓兩個丫頭自行坦白,然後,集中眾人的智慧,不管存在什麼問題,必將都會迎刃而解。
「逆了天也好,我未求命數,歷盡風雨『浪』『盪』,更感我自豪,踏破千尺『浪』,踏過風雨路,回望我這一生,笑問誰做到?」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楚天鳴和秦語冰的沉思,緊接着,掏出手機一看,似乎是個陌生號碼,稍微猶豫了片刻,楚天鳴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餵……」
「楚少,我是孫海洋啊,還記得兄弟不?」
「記得,當然記得!」
對此,楚天鳴頓時忍不住啞然一笑,他又沒得健忘症,昨天才坐在一起喝酒,豈能今天就忘了這貨?
「楚少,中午有沒有時間?有的話,出來喝兩杯!」
「呃……」
面對孫海洋的邀請,楚天鳴不免『露』齒一笑,正好心裏不咋舒服,出去喝兩杯,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乎,眯着雙眼,楚天鳴連忙點了點頭:「行,你說地方,我馬上過來。」
「好嘞,我在南湖酒店等你。」
「ok!」
掛斷電話的同時,抬頭望着對面的秦語冰,楚天鳴連忙眯着眼睛說道:「那啥,我剛才跟你說的話,回去千萬別『亂』說,免得她們瞎想。」
「知道啦!」
對此,秦語冰立即翻了翻白眼,她又不傻,會將這事告訴沈『艷』紅和陳若琳?
緊接着,盯着眼前的楚天鳴,秦語冰又連忙沉聲問道:「倒是你,準備去哪放『盪』?」
「心情不好,出去喝兩杯。」
猛然起身,抓起茶几上的車鑰匙,楚天鳴接着一個箭步,就已經衝到了『門』口。
「少喝點,記着別酒後開車,等會我和紅姐去接你。」
望着某人那猴急的模樣,秦語冰情知無法阻攔,事實上,她也沒有這樣的習慣,所以,她只是出於關心,當即細心叮囑了兩句。
「知道啦!」
回頭看了秦語冰一眼,楚天鳴同時送去一個飛『吻』,然後,拉開房『門』,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呃……」
怔怔的望着『門』口,回想着某人那嬉皮笑臉的樣子,秦語冰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這貨,真拿他沒辦法!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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