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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楊遠濤和陳國泰兩位老爺子,此刻卻是坐在大理人民醫院的會議室里,是的,只有他們兩人,彼此的表情都顯得有些凝重。
最終,還是楊遠濤率先打破了沉默:「老陳,那小子這次栽了個大跟頭,你來幫我分析一下,這事到底是誰幹的?」
如今,楚天鳴已然甦醒,楊遠濤可謂是暗暗鬆了口氣,接下來,着手調查楚天鳴遇襲一事,就成為了重中之重。
當然,之所以如此重視此事,並非是因為楚天鳴和秦語冰的關係,而是因為楚天鳴目前還在災區,仍舊還是救災前線指揮部的主要負責人,從某種程度來說,楚天鳴便是華夏中央政府在災區的代言人。
所以說,無論出於什麼原因,無論誰是幕後黑手,無論有着什麼恩怨,既然膽敢對楚天鳴動手,那就是在挑釁他的底線。
只不過,楚天鳴這個刺頭,近段時間着實招惹了不少是非,也因此結下不少仇家,思來想去,太多人都有理由動手,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楊遠濤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在幕後策劃此事。
於是乎,他只能將求助的眼神,投向對面的陳國泰,從而寄望對方能夠幫自己分析分析,繼而解開這個謎團。
「呵呵……」
面對楊遠濤的詢問,陳國泰當即淡淡一笑:「栽了個大跟頭麼?不見得吧?」
「呃……」
對此,楊遠濤頓時忍不住微微一愣:「都差點掛了,你還想咋滴?」
「你都說了,只是差點而已,那小子現在不是醒了麼?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那小子只是差點掛了,而對方又已然真的掛了,那究竟是誰栽的跟頭大?」
「這……」
聽到陳國泰這麼一說,楊遠濤立即翻了翻白眼:「老實說,你未免也太看得起那小子了吧?要知道,在見到那小子的當時,胡傲軍等人就去過事發現場,如果對方掛了的話,那豈有看不到屍體的道理?」
「問題就在這裏!」
迎着楊遠濤的白眼,陳國泰立即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太了解那小子了,從來就不是吃虧的主,所以,此次襲擊他的人,要麼就是同樣身負重傷逃走了,要麼就是已經死了,而以那小子的傷勢來看,前者應該不大可能,對方擺明了就是要置他於死地,如果只是身受重傷,對方肯定會拼着最後一口氣,然後給那小子致命一擊。」
「你這是想當然,如果對方和那小子一樣,心有餘而力不足呢?」
「那他又豈能有精力抹去所有的痕跡?」
「這……」
此言一出,楊遠濤頓時無言以對,確實,按照胡傲軍的說法,事發現場找不到任何線索,那麼,楚天鳴是不可能抹去這些線索,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兇手還有同夥。
想到這,楊遠濤立即皺起了眉頭:「那也不對在,如果兇手還有同夥,那他們怎麼會讓那小子活着回來?」
「這,就只有天知道了。」
面對楊遠濤那質疑的眼神,陳國泰當即忍不住苦澀一笑:「等吧,等那小子能開口說話了,一切謎團也就找到了答案。」
「只能這樣了!」
聽到陳國泰這麼一說,楊遠濤當即深深的嘆了口氣,原本,他還打算趁着這段時間,徹底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如今看來,卻只能等某人離開重症監護室再說。
緊接着,似乎想到了什麼,望着對面的陳國泰,楊遠濤又連忙沉聲說道:「行了,這裏交給我吧,你還是從哪來,就趕緊回哪去。」
「扯淡……」
對此,陳國泰立即雙眼一瞪:「那小子都沒離開重症監護室,我為什麼要回去?不管怎麼說,來都來了,我總得跟那小子說幾句話吧?」
「你……」
迎着陳國泰的怒視,楊遠濤頓時忍不住抓狂的搖了搖頭:「不是我說,你這個老不死的,怎麼就那麼不知道好歹呢?我這不是眼瞅着大後天便是除夕,想讓你早點回去與家人團聚麼?誰知道,你還不領情,這讓我上哪說理去?」
「團圓?團個屁!」
望着眼前的楊遠濤,陳國泰不僅沒有絲毫的尷尬,反而爆了句粗口:「一家十來口人,有一半在這裏,你讓我回家找誰團圓去?」
「呃……」
此言一出,楊遠濤不免傻了眼,誠如陳國泰所言,陳修武,陳修平,陳昊空,以及陳若琳等人,確實都在滇南,短時間肯定無法趕回京城,團圓也就無從談起了。
當然,楊遠濤也很清楚,陳國泰之所以不願回去,主要還是放心不下楚天鳴,所以,他也就懶得多說什麼,以免自找不痛快。
於是乎,房間裏的氣氛,瞬間又變得寂靜無聲,除了兩位老者的呼吸聲,就只有寒風颳過窗台的聲響。
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楊遠濤便立即站起身來,繼而邁步朝外面走去,不管陳國泰怎麼想的,他反正是要出去透透氣。
「吱呀……」
就在這時,房門卻被人輕輕推開,緊接着,一個蒼老的身影,便立即出現在楊遠濤的視線之中。
望着眼前那個人影,不,應該說是望着對方拎在手裏的盒飯,楊遠濤頓時雙眼一亮:「謝老頭,我還以為你幹嘛去了呢,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個老不死的,也有聰明的時候。」
「呵呵……」
聽到楊遠濤這麼一說,剛剛走進門口的謝寶彪,當即忍不住苦澀一笑:「沒辦法,如果不是我多嘴,老陳也就不會千里迢迢的趕來滇南,所以說,我得照顧好他,否則,我這把老骨頭,該怎麼像陳家眾人交待?」
「哈哈,有理,有理!」
看着那些盒飯,楊遠濤這才想起,似乎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所以,不管謝寶彪的理由是什麼,他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有理個屁!」
然而,相比楊遠濤的滿臉微笑,陳國泰卻仍舊板着一張臉,顯然,心中還有一股莫名的怒火。
對此,不明真相的謝寶彪,不禁為之一愣:「怎麼啦,這是?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在鬥氣呢?」
接過謝寶彪遞來的盒飯,楊遠濤同時笑着搖了搖頭:「別管他,咱們吃咱們的,別理那老年痴呆症患者!」
「你才是老年痴呆症患者呢!」
大手一伸,直接奪過楊遠濤手中的飯盒,陳國泰立即狠狠瞪了他一眼,緊接着,不再遲疑,陳國泰便立即掀開了飯盒,一整天沒吃東西,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得先填飽肚子。
也就是在這一刻,一個嬌小的身影,頂着漆黑的月色,當即來到大理郊外的某棟民房旁邊。
緊接着,朝四周掃了一眼,確定附近沒人,這個嬌小的身影,便立即扣響了眼前的房門:「長老……」
「進來吧,門沒鎖!」
「是……」
聽到裏面傳出來的聲音,嬌小的身影便立即推開房門,繼而宛如幽靈一般閃了進去。
「他呢?」
「他?」
望着那個蒼老的背影,剛剛走進門口的嬌小身影,當即恭敬的行了一禮:「長老,龜田君回不來了。」
「怎麼可能?」
聽到這話,當前這個滿頭白髮的老者,不禁為之一震:「以你們兩個的身手,竟然還對付不了楚天鳴?」
「長老,龜田君太狂妄了,不等屬下前去會合,龜田君就擅自動手了,結果,等屬下找到他的時候,龜田君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該死……」
此言一出,老者立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實木打造的桌子,立即硬生生被切掉一個邊角,而且,切斷面有如明鏡,可見這位老者的身手有多麼恐怖。
緊接着,緩緩轉過身來,盯着眼前那個嬌小的身影,老者又連忙沉聲問道:「照你這麼一說,楚天鳴又僥倖逃過了一劫?」
「長老,屬下趕到的時候,龜田君確實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不過,雪地里卻多了一條血痕,按照屬下的推測,應該是楚天鳴所留。」
「然後呢?」
「然後,屬下就準備追上去,只不過,就在這時,突然掃過來一束強光,應該是楚天鳴的同夥,為了保險起見,屬下只能先將地上的些許痕跡抹去,然後再將龜田君的屍體移走。」
「嗯……」
聽到對方這麼一說,老者當即輕輕的點了點頭:「華夏臥虎藏龍,咱們在這邊務必倍加小心,你這樣做,倒也沒錯,只是可惜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長老,以屬下只見,地上那條血痕,應該是楚天鳴所留無疑,而按照那樣的流血速度,楚天鳴的同黨就算及時趕到,恐怕也無能為力。」
「是嗎?」
「在長老的面前,屬下豈敢胡言亂語?」
「嗯……」
得知這個消息,老者頓時雙眼一亮:「如果是這樣,那龜田君的死,也就並非一點價值都沒有。」
緊接着,似乎想到了什麼,老者又連忙沉聲說道:「只不過,楚天鳴那小子邪門得很,搞不好又能僥倖逃過一劫!」
「長老,那讓屬下去醫院刺探一下,如果楚天鳴真……」
「不用……」
不等對方將話說完,老者就立即揮了揮手:「楚天鳴遇襲,勢必已經驚動了不少人,接下來,他們肯定會四處搜尋咱們的蹤跡,所以,此地不宜久留,不管楚天鳴是生是死,咱們還是先離開華夏再說。」
「長老,就算他們找到我們又有何妨?」
對此,當前這個嬌小的女子,當即輕輕的搖了搖頭,一雙三角眼中,明顯流露出些許不屑的神色。
「狂妄……」
注意到對方的表情,老者當即冷冷一笑:「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華夏軍方是出了名的難纏,倘若被他們團團圍住,咱們恐怕沒那麼容易脫身,更何況,華夏有幾個老怪物,連我都不是對手,一旦驚動了他們,不僅咱們死無葬身之地,恐怕連我們的組織,也將會連根拔起。」
說着,稍微停頓了片刻,老者又連忙果斷的揮了揮手:「行了,就這麼決定了,趕緊分頭走,有什麼事情,等離開華夏之後再說!」
「是……」
眼見老者心意已決,嬌小的女子唯有輕輕的點了點頭,緊接着,雙足輕輕一跺,當前這個嬌小的女子,便立即飄出了門外。
跟着嬌小女子的腳步,老者也連忙走出門口,望着頭頂那漆黑的蒼穹,老者隨即冷冷一笑:「楚天鳴,你若死了,一切就此罷休,你若還活着,那就又欠下殺手聯盟一筆血債,到時候,我們一定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說完,輕輕的甩了甩頭,當前這名老者,突然變成了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年大漢,然後,帶着一絲獰笑,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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