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秋雨微寒……
是的,在這深秋的夜晚,本來就有些涼意,而天空若是再飄起毛毛細雨,那就讓人覺得更加冰涼,即便是在沿海城市南湖市,情況同樣也是如此。【全文字閱讀】
但是,不管天氣如何惡劣,對於室內的人,卻沒多大影響,大家仍舊還是和往常一樣,該幹嘛,就幹嘛。
「啊……啊……啊……」
就在這時,一陣悽厲的慘叫,突然撕破了夜晚的寧靜,也讓南湖看守所里的所有警員,頓時變得無比緊張。
即便身為看守所的所長,年過五十的肖志邦,也立即從辦公室里沖了出來,經驗告訴他,任何一次的安全事故,都來源於一時的麻痹大意,所以,要想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就得時時刻刻繃緊心弦,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單位。
衝出辦公室的時候,監室那邊已然是人影閃動,武警,醫務人員,乃至是看守所的犯罪分子,似乎聚集了十幾人,這讓肖志邦更加感覺事情有些不妙,於是乎,不敢有絲毫的遲疑,肖志邦連忙縱身沖了過去。
「怎麼回事?」
分開外面的人群,肖志邦立即擠了進去,只見一名在押人員,正面色發青的躺在地上,嘴裏,赫然還冒着些許白沫。
「報告所長,他可能是食物中毒。」
看到肖志邦的到來,正在執行急救的醫務人員,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只是大致說出了自己的初步判斷。
「食物中毒?」
聽到這話,肖志邦頓時忍不住微微一愣,面色發青,嘴唇發紫,口裏還在吐着白沫,這似乎是中毒的症狀。
可是,看守所有着一套嚴格的管理制度,在押人員的食宿,以及平時的活動範圍,基本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怎麼肯能發生這樣的惡**件?
於是乎,推開旁邊協助救治的那名武警,肖志邦連忙沉聲說道:「來,讓我看看?」
然而,就在低頭的那一瞬間,肖志邦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為直到此時,他這才注意到,地上這名在押人員,竟然是南湖以前赫赫有名的何衍東。
「怎麼會是他?」
倒吸了一口涼氣,肖志邦的神情頓時變得無比嚴肅,如果是別人,或許還沒什麼好說,可偏偏是何衍東這小子,他就不得不謹慎行事了,因為按照日程安排,何衍東明天就要走上法庭,從而接受莊嚴的審判。
平時沒鳥事,偏偏在這節骨眼上中毒了,這顯然有些詭異,所以,肖志邦覺得有必要認真調查一下,畢竟,從一個小小的獄警,逐漸爬到看守所所長的位置,肖志邦可謂是遇到過太多奇葩,總是想方設法弄出點風波,甚至不惜以自殘的方式,無非就是想要躲過莊嚴的審判。
「所長,不行了,得儘快將他送去醫院。」
就在這時,一聲急促的呼喚,讓肖志邦立即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望着醫務人員那張焦急的面孔,肖志邦仍然顯得有些猶豫。
按說,像眼前這樣的事情,確實應該第一時間聯繫醫院,畢竟是一條任命,在押人員不管面臨什麼樣的指控,他們的人權卻必須隨時得到保障。
然而,這事來得太突然,也來得太詭異,在沒弄清楚情況之前,冒然將何衍東送去醫院,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
「所長,真沒時間猶豫了,否則,一切就晚了。」
望着眼前的肖志邦,約莫三十來歲的醫務人員,此刻卻是急得雙腳直跳,人都已經這樣了,看守所又沒有洗胃的設備,只能立馬將何衍東送去醫院,否則,就只能看着他飽受折磨而死。
「好吧,先送去醫院再說。」
面對醫務人員的催促,肖志邦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人命關天,倘若因為他們救治不及時,從而害得何衍東丟了小命的話,那他這個看守所所長,還真無法承擔這份責任。
更何況,就算上級不追究,肖志邦自問良心上也過不去,在以後的日子裏,他會始終記得,因為他的一時猶豫,從而使得某人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
「快,幫忙抬上車去……」
得到肖志邦的同意,眼前這名醫務人員頓時鬆了口氣,於是乎,望着先前幫忙將何衍東抬出來的那些在押人員,以及守衛在旁邊的那些武警,這名醫務人員立即揮了揮手。
就這樣,在這名醫務人員的指揮下,以及在旁邊那些武警的監控下,與何衍東一個監室的那些在押人員,立即將他七手八腳的抬上警車。
望着即將鑽進警車的那兩名武警,肖志邦立即面色嚴肅的囑咐了幾句:「你們一定要給我打起精神,途中絕對不能出現半點意外,否則,沒有否則……」
「明白……」
衝着肖志邦點了點頭,這兩名荷槍實彈的武警,便立即跟着那名醫務人員,一起上了那輛警車,緊接着,只聽見一陣咆哮聲,這輛警車便立即衝出了南湖看守所。
目送這輛警車衝出看守所,肖志邦立即一臉陰沉的吼道:「立即給我封鎖所有監室,以及食堂的一切食材,一定要儘快查明,這是一起什麼樣性質的事件!」
「是……」
隨着肖志邦的一聲令下,整個南湖看守所頓時炸開了鍋,那些全副武裝的武警,立即沖向每一個監室,認真搜索着一切蛛絲馬跡,尤其是何衍東所在的監室,更是成為了他們重點排查的對象。
而載着何衍東的那輛警車,在衝出南湖看守所之後,則是風馳電掣的,直奔南湖人民醫院而去。
至於躺在後排座位上的何衍東,情況卻似乎越來越不妙,急得蹲在旁邊的那名醫務人員,唯有一個勁的催促着:「快,快點,再開快點……」
「已經夠快了……」
面對後面的催促,掌控方向盤的那名武警,當即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下雨天的,在限速六十的市區里,他已然超速將近百分之八十,還想咋滴?
即便如此,後面畢竟是一條人命,所以,這名武警也沒多說什麼,當即又猛踩了兩下油門,坐下這輛警車,立即發出一陣轟鳴聲,然後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徑直朝前方射了出去。
而緊握鋼槍的另外兩名武警,則是分別望着前方,以及身後的何衍東,甚至包括那名醫務人員,對於他們來說,何時才能趕到醫院,何衍東能否得到及時救治,都不是他們所要操心的事情,他們的任務,便是保證趕往醫院的途中,不會出現任何狀況。
就這樣,車子一直在超速行使,按照這樣的速度,再有十五分鐘左右,便能抵達南湖人民醫院。
然而,就在這時,在經過一條岔道的時候,一輛拖掛突然開了過來,當即攔住了警車的去路,這讓車裏的幾名武警,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直覺告訴他們,來事了。
於是乎,沒有絲毫的猶豫,掌控方向盤的那名武警,立即將手中的方向盤使勁扭了幾轉,就準備避開這輛貨櫃車,從而繞道前往南湖人民醫院,或者是撤回南湖看守所。
而其餘兩名武警,則是立即將手指搭在扳機上,準備隨時投入戰鬥,或者說,準備隨時應對一切突發情況。
可惜,就在這時,後面突然衝上來一輛泥頭車,當即死死頂住了警車的尾部,這樣一來,這輛警車便夾在泥頭車和貨櫃車的中間,根本沒辦法動彈分毫。
緊接着,從泥頭車的車廂里,突然跳下來十幾名黑衣大漢,然後分別衝到了警車的左右兩側。
「噠……噠……噠……」
一言不發,這十幾名抱着衝鋒鎗的黑衣大漢,立即齊刷刷的扣動了扳機,剎那間,密集的彈雨,立即將兩邊的車窗擊得粉碎,以致於前面的那兩名武警,基本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立即被打成了篩子。
而後面那名武警,倒是將槍口身處了窗外,只可惜,還沒等他扣動扳機,一名黑衣大漢就及時抓住了他的槍管,繼而奮力往外一扯,使得他的整條手臂,都被對方拖出了車窗外。
「嘿嘿……」
緊接着,只見這名黑衣大漢陰冷一笑,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就已然將這條手臂斬了下來。
「啊……」
伴隨着一聲慘叫,最後那名武警只覺得雙眼一黑,當即便歪着腦袋倒在車門旁邊。
「哼……」
即便是這樣,這名武警的噩運還是沒有結束,只見其中一名黑衣大漢,突然伸手拉開車門,繼而對着對方的腦袋直接開了兩槍。
血淋淋的場面,就這麼出現在眼前,頓時將那名醫務人員嚇得魂飛魄散,車裏,也瞬間充斥着一股刺鼻的騷臭味。
在這股刺鼻的意味中,原本奄奄一息的何衍東,竟然奇蹟般的睜開了雙眼,然後又慢慢的爬了起來。
詭異的是,在爬起來的那一刻,看着眼前那血腥的一幕,何衍東不僅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露出一臉的微笑。
「何少……」
面對那張笑臉,剛才還殺氣騰騰的黑衣大漢,此刻卻是顯得極其恭敬,甚至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
「這麼輕易就解決了,你們還真是垃圾。」
望着那幾名武警的屍體,何衍東再度冷冷一笑,然後便慢慢鑽出了警車,緊接着,抬頭看了下無盡的夜空,雙眸之中立即爆射出一股濃烈的殺意。
「何少,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經辦妥了,那您……」
跟着何衍東的腳步,那名醫務人員立即竄了出來,然後便一臉緊張的望着何衍東。
「砰……」
只可惜,回應他的,是一顆怒射而出的子彈,以及何衍東那張猙獰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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