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市警察局審訊室,沈艷紅做夢都不曾想過,自己這輩子會有跑來『做客』的一天,可是,再怎麼不願相信,事實終歸是事實,匯友酒店接待大廳的陣陣哀嚎聲,最終引來了大批警察。
然後,沒有什麼懸念,除去被送往醫院的,其餘參與械鬥的所有人員,全部都被押上了警車,就連沈艷紅這個旁觀者,也可以說是受害者,同樣也被那些警員請了過來。
此刻,一名留着短髮的女警,正雙手托着下巴說道:「沈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作為一個受害者兼目擊者,你有義務協助我們將整件事情調查清楚,這樣,我們才能還你一個公道,才能維護法律的尊嚴。」
「對不起,在律師沒來之前,我拒絕回答任何提問。」
「呃……」
翻來覆去就是這麼一句話,眼前這名短髮女警很想問問沈艷紅,這樣僵持了半個多小時,是不是太無聊了點。
「咳…咳…咳…」看着短髮女警的無奈模樣,旁邊那位中年男子,立即衝着沈艷紅語重心長的說道:「沈小姐,相信你也看到了,咱們警局的那些警員全部都調回來了,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這樣你也能早點回去不是?」
稍微沉吟了片刻,沈艷紅乾脆閉上了雙眸,態度很明顯,在南湖科技的法律顧問沒趕到之前,她不準備作出任何的回覆。
對此,坐在對面的兩名刑警,唯有無奈的搖了搖頭,只不過,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此刻沈艷紅表面看起來相當平靜,內心卻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理由很簡單,在匯友酒店的一樓大廳,她不知道楚天鳴最終打傷了多少人,但沈艷紅卻清楚的記得,當警察趕到的時候,除了她和楚天鳴,似乎就再也沒見能夠站着的人。
「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在前來警局的路上,沈艷紅立即通知了南湖科技的相關人員,只是到現在為止,都不見法律顧問的身影,這讓她如何能不着急萬分?
這些也就算了,沈艷紅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隔壁審訊室的楚天鳴,出手傷了那麼多人,後果一定相當嚴重,所以,在律師到來之前,她絕對不能隨意開口,否則,很有可能會對楚天鳴更為不利。
眼見沈艷紅似乎鐵了心,短髮女警只得和身邊的同事對視了一眼,然後起身朝門外走去,遇到這樣的情況,她只能尋求上級領導的幫助。
與此同時,在隔壁審訊室里,被手銬給銬住的楚天鳴,正坐在兩道冰冷的目光對面。
「挺能打哈……」
「嘿嘿,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對面桌子上那盞刺眼的枱燈,讓楚天鳴真心感覺很不舒服,但是,對方脫口而出的問題,卻是讓他不禁笑出聲來,因為他喜歡這樣的讚美,尤其是漂亮警花的讚美。
「你……」
看着楚天鳴嘻皮笑臉的樣子,南湖警局刑警大隊長陳若琳,頓時氣得雙眼直冒金星,從事刑警工作這麼久,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渾球。
不過,陳若琳也得承認,眼前這個渾球的身手,似乎不是一般的恐怖,記得她帶着隊員趕到現場,只能用哀鴻遍野來形容當時的場景。
如果不是那些保安,異口同聲指認眼前這個渾球,陳若琳真心不敢相信,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能有這麼強悍的戰鬥力。
接下來,沒什麼好說的,如臨大敵的將對方押上警車,直到走進這間審訊室,陳若琳這才鬆開一直搭在腰間的右手。
現在,冷眼盯着對面的渾球,陳若琳試着想要弄清楚,雙方究竟有着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以致於眼前這個年輕人要下如此狠手?
是以,強心壓下心頭的怒火,陳若琳立即大聲說道:「到了這裏,奉勸你最好老實點,下面請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
「一定,一定……」
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楚天鳴的視線,一直在陳若琳的身上掃來掃去,尤其是當她拍案而起,胸口突然波濤起伏的時候,某人更是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當然,那盞枱燈似乎有些討厭,因為光線太過刺眼,使得他不太看得清對方的長相,不過,從其輪廓來看,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至於旁邊那位年輕小伙,楚天鳴幾乎瞄都沒瞄一眼,對於同樣帶把的雄性動物,他着實沒有任何興趣。
「姓名……」
「楚天鳴,唯楚有才的楚,天下第三的天,一鳴驚人的鳴!」
「呃……」
望着那張猥瑣的笑臉,陳若琳恨不得抓起筆錄本用力拍過去,直接對方拍得鼻子眼晴一樣平,唯楚有才?天下第三?一鳴驚人?他在說他自已嗎?做人能不能別這麼無恥?
不過,陳若琳不得不承認,先不管楚天鳴是不是有才,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天下第三,今晚過後,眼前這個混蛋的名號,一定會傳遍整個南湖市,着實稱得上是一鳴驚人。
「算了,我忍……」強行按住心頭的怒火,陳若琳立即大步衝到楚天鳴的面前:「楚天鳴,請你嚴肅一點,認真回答我們的問題。」
「沒問題。」
果然是美女,先前在警車上的時候,不曾去注意到身邊的『風景』,現在他總算看清楚了,那臉蛋,估計都能擠出水來,那傲人的雙峰,似乎在向他招手,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想想也知道是柔若無骨,對於這樣的美女,要是不給出三分顏面,估計老天都不會容忍。
「住址……」
「南湖科技園。」
「年齡……」
「二十三。」
「性別……」
「呃……」面對這個問題,楚天鳴不禁為之一愣:「這你都看不出來?近視還是散光?」
「回答我的問題……」
醫院那邊剛剛傳來消息,兩個危重傷,七個重傷,九個輕傷,下手如此狠辣之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對於眼前這個渾球,陳若琳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好吧!」面對陳若琳的怒喝,楚天鳴立即將雙手搭在腰間,然後試着解開褲頭上的皮帶:「等等,我先確認一下自已的性別,然後才能回答你的問題。」
「楚天鳴,你想幹什麼?」
見此情景,陳若琳旁邊的那名刑警,立即遞來一個憐憫的眼神,竟然在霸王花的面前做出如此猥瑣的舉動,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麼?
「砰……」
果然,只見陳若琳雙眸之中寒光一閃,眼前那盞枱燈便被她抄在手裏,緊接着,沒有絲毫的猶豫,隨着陳若琳奮力一擲,那盞枱燈便徑直飛向楚天鳴的腦門。
「瘋女人,你來真的?」
及時將頭一偏,枱燈擦着耳邊掠過,最終『吧唧』一聲掉在地上,然後摔得尼瑪的支離破碎。
「你,去死……」
眼見楚天鳴不僅毫髮無損,而且還膽敢罵她瘋女人,陳若琳真的被氣瘋了,於是,縱身衝到楚天鳴的身邊,接着奮力劈出一腿,腳尖直指對方的褲襠。
「尼瑪,這麼狠……」
沒有絲毫的猶豫,不想斷子絕孫的楚天鳴,立即連帶着屁股下面的椅子,及時旋轉了一百八十度。
「哎喲……」
結果,腳尖沒有命中楚天鳴的命根子,反倒是被卡在椅背的方格里,當即痛得陳若琳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呼,光潔的額頭上,更是冒出顆顆黃豆般大小的冷汗。
「陳隊,你沒事吧?」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縱身衝到陳若琳的身邊,那名年輕帥氣的刑警,立即遞來一個關切的眼神。
「你,給我出去……」然而,滿臉的關切,換來的卻是一聲冷喝。
「呃……」
望着陳若琳那張逐漸蒼白的臉蛋,帥氣的年輕小伙,唯有無奈的搖了搖頭。按照相關規定,進行審訊工作的時候,必須有兩個或以上的警員同時在場,所以,他不能就這樣離開。
「出去……」
雙眸暴射出一絲寒芒,嚇得那名帥氣小伙唯有立即轉身朝門外走去,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陳若琳是他們的隊長,她的命令歷來沒誰可以違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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