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一出現,直接將空中那輪明月吞噬,然後朝月隨舟飛去。
月隨舟大吃一驚,他沒想到,他們月家傳承數百年的絕學,竟然在龍辰的火龍符面前不堪一擊。
此時,空中的火龍距離他的身體已經越來越近了,月隨舟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倉皇地轉過身,拔腿就跑,在逃跑的時候,還趕緊啟動了防禦寶物「金龜甲」。
「金龜甲」啟動以後,只聽見「咔——」的一聲,月隨舟的身上,出現了一層厚厚的金色的盔甲,盔甲將他的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連兩個眼睛洞都沒留下。
穿上厚厚的「金龜甲」之後,月隨舟逃跑的速度減慢了,轉眼間便被火龍追上,只聽見「轟——」的一聲,月隨舟的身體像個皮球一樣,被火龍擊飛了出去,飛到了欄杆之外,朝樓下墜去!
有了金龜甲的保護,月隨舟的身體沒有被火龍洞穿,但是他的全身卻被火焰包圍,就像是一個碩大的火球一樣,從樓頂墜落下去。
「快看,那是什麼?」當月隨舟從16樓窗戶外落下的時候,正在跳舞狂歡的人驚呆了,嘴巴都張成了「O」型。
「露露,快看,飛碟!」坐在露露身邊的岳成廣終於找到了話題,他指着火球對露露驚叫道。
「跟我沒關係。」露露淡淡地說道,她還在繼續喝悶酒,喝酒的時候,腦海中還不斷浮現出月隨舟那高大英俊的形象。
她並不知道窗戶外的火球就是月隨舟,要是知道是月隨舟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跟着火球一起跳下去。
此時,樓下的岳成江已經等得有點着急了,他拿出手機,正在猶豫要不要給月隨舟打電話呢,突然,一個火球從天而降,他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手中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砰——」火球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月隨舟的阿斯頓馬丁上,幾百萬的跑車,瞬間被砸成了一堆廢鐵。
砸中跑車之後,月隨舟身上的火焰漸漸熄滅,原本金色的盔甲,已經燒成了一片漆黑!
岳成江邁開步子,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望着盔甲看了半天,因為盔甲將月隨舟包裹得太嚴實,岳成江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裏面藏着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怪物啊?難道是外星人?」岳成江嘴裏嘀咕道,正準備離開,突然聽見盔甲內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救……命……」
「臥槽,還說的華文啊,看來不是外星人!」岳成江心中一驚,他仔細側耳一聽,覺得這聲音好像有點熟悉。
「救……命……」盔甲內的聲音還在繼續,岳成江終於聽出來了,這是月隨舟的聲音!
「堂兄?你怎麼了?」岳成江大吃一驚,趕緊從自己路虎的後備箱中取出一把鉗子,小心翼翼地將正在冒煙的頭盔撬開,一張臉龐,出現在了岳成江的眼前。
「堂兄,是你嗎?」岳成江看着被燙得黑乎乎地臉,認了半天認不出來,只得再次確認一下。
「快叫….救護車…..」月隨舟的嘴中,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隨後暈了過去。
這個盔甲,雖然保住了月隨舟的命,但是它也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不能隔絕溫度。此時,在盔甲中的月隨舟,已經快被烤熟了,要不是岳成江出現,他肯定會被活活燙死在裏面!
此時,樓頂上的龍辰和蘇音音卻不知道樓下的狀況,他們也沒有心思顧及樓下的狀況,因為此時,他們正在樓頂上翩翩起舞。
月光撩人,穿着一身性感禮服的蘇音音更加撩人,兩人手挽手,邁着輕盈的舞步,將整個樓頂,變成了他們專屬的舞台。
幾分鐘之後,正在跳舞的兩人,身體越來越近,最後漸漸合二為一,空中的月亮似乎此時也害羞了,鑽進了雲層之中,漆黑的樓頂,傳來兩人沉重的呼吸……
月隨舟在急救室被搶救了整整一個晚上,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終於被幾名護士從急救室推了出來,此時的他,全身上下都裹着厚厚的紗布,就像是一隻潔白的蠶繭一樣,看上去非常滑稽。
「誰是傷者的家屬?」一名醫生走出急診室,摘下口罩問道。
「我是,醫生,我堂兄的傷怎麼了?」岳成江走到醫生身邊,急切地問道。
「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傷者全身大面積被燙傷,尤其是臉部燙傷最為嚴重,已經被毀容了,想通過整容修復都不可能,出院後,可能需要戴面具出門了。」醫生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說你堂兄也是的,這麼大的人了,還躲在盔甲裏面玩什麼火啊,他以為他是鋼鐵俠啊?」另一名醫生走過來,氣呼呼地說道。
岳成江一聽,心中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他也不明白月隨舟怎麼會變成這樣,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件事肯定跟龍辰有關係。
「這個龍辰,我還真小看他了,沒想到堂兄這麼厲害,都不是他的對手!」岳成江心中感嘆道,他暗自幸慶昨晚沒有一起跟月隨舟去找龍辰的麻煩,否則,以他的實力,被毀容就算是幸運了,很大可能命都沒了。
此時,月隨舟已經被護士推到了一間病房中,岳成江也趕緊跟了過去。走進病房,望着躺在床上仍在昏迷之中的月隨舟,岳成江忍不住搖了搖頭。
「可憐這張精緻的臉龐,這次算是徹底被毀了,以前,總有成群結隊的女孩圍在你身邊,從今往後,可能所有女孩看見你就像是看見鬼一樣,會躲得遠遠的了!」岳成江心中自言自語道。
在病房內守了半個小時之後,一晚上沒睡覺的岳成江有些扛不住了,不停地打瞌睡。他給岳成廣打了一個電話,把月隨舟的病房號告訴了岳成廣,讓岳成廣到醫院來照顧月隨舟。
剛掛斷電話,一名護士便推着車走了進來,給月隨舟換了一瓶點滴,換完之後,她將一張單據遞給岳成江:「這是住院費單據,麻煩去收銀台繳費!」說完,推着車離開了病房。
岳成江拿着單據離開病房去交費了,整個病房內,只剩下了病床上躺着的月隨舟一人。
十幾分鐘之後,月隨舟醒了過來,他伸出手,緩緩地拔掉手腕上的點滴,掙扎着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點一點地挪動身子下床,然後,扶着牆緩步走進了衛生間。
站在衛生間的鏡子邊,月隨舟猶豫一下之後,伸出手,緩緩地解開了包裹在他臉上的紗布。
此時,在病房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接着,岳成廣和露露兩人出現在了病房門口,露露的手上,還捧着一束鮮花。
聽見月隨舟受傷之後,露露比岳成廣還着急,非要嚷着過來看月隨舟,岳成廣拗不過她,只得將她帶到了醫院。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陪自己喜歡的女孩去看望她喜歡的男人了。岳成廣本來不想帶露露過來的,但是轉念一想,如果不帶露露過來,以後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帶她過來,月隨舟肯定會拒絕她,她死心後,說不定還會回心轉意,回到他岳成廣的懷抱中!
於是,岳成廣帶露露來到了月隨舟的病房。可是,當兩人走進病房後,四下一張望,發現病房內空無一人。
「你沒騙我吧?你堂哥是不是不住在這個病房裏?」露露有些懷疑地問道。
「我以人格擔保,絕對沒騙你!剛才我哥才給我打完電話,說我堂哥就住在這個病房!」岳成廣說道。
「那為什麼沒有人啊?」露露問道。
「你等着,我去找護士問問。」岳成廣說道,說完走出病房找護士去了。
手捧着鮮花的露露一個人待在病房中,心裏非常忐忑,她在思考,待會見到月隨舟之後,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呢?
「直接說我喜歡你?不行,太直接了。說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行,太委婉了,沒有表達出心中的意思……哎呀,我怎麼這麼笨呢,關鍵時刻就找不到詞了呢?」露露站在窗戶跟前,焦急地想到。
就在這時,病房衛生間的門「嘎吱」一聲開了,月隨舟緩緩走出了衛生間。
露露扭過頭,目光正好停留在了月隨舟的臉上,此時的月隨舟,已經去掉了臉上的紗布,露露看到的,不是一張精緻的臉龐,而是一張猙獰恐怖的面孔。
「啊,鬼!」露露尖叫一聲,手中的鮮花掉在了地上,她兩眼一黑,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看着倒下的露露,月隨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他沒有回到病床上,而是緩緩地從戒指中取出了一張隱身符,「啪——」的一聲啟動之後,他的身影從病房漸漸消失。
等岳成廣和岳成江回到病房之後,他們看到的,只有暈倒在地的露露,而月隨舟,已經隱身離開了醫院,不知去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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