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閃閃發亮的尖刀照面戳來,我對此沒有防範,沒想到女孩會藏了一把尖刀在旁。
眼看刀子就要捅到我臉上,一隻大手牢牢鎖住女孩的手腕,反手一轉,刀子噹啷落在地上。
原來是陳皓抓住了女孩的手,反鎖了女孩的手,麗麗齜牙咧嘴,一副想要把我們吃了的樣子,可她怎能敵得過作為一個成年人的陳皓。
孩子的母親驚呆了,她也沒料到女孩會做出如此舉動。麗麗並沒有反抗多久,身體就像支撐不住一樣,開始不斷的噁心,乾嘔,肚子一陣咕隆咕隆的聲音後,女孩跪倒在地,哇啦哇啦吐了好多黑水出來,猛地一咳嗽,一個發着微微紅光的朱丹從嘴中迸出。
我們將朱丹撿起,女孩瞬時像虛弱了很多一般,手在空中胡亂的向我們抓來,卻再也沒力氣,倒在了床上。
麗麗母親上前來觀看麗麗情況,眼中噙滿了淚水,自言自語道:「我這娃兒造了什麼孽哦。」
陳皓用一張布巾包着珠子,仔細觀看:「這個玩意有點像內丹,但不是內丹。有點像古書上說的叫媚珠的東西。」
當我問起媚珠,陳皓解釋說,這個他也沒有見過真東西,這是第一次見,嚴格來說這也屬於內丹的一種,可這種內丹,只作為害人,媚人心術用,是民間口頭傳說的東西。
媚珠產自於修煉有為的狐狸身上,也就是說這顆媚珠不是麗麗的,而是一個未知的狐狸身上的。
怪不得陳皓說,附近有一股妖邪的氣息,與污穢無關。
這也難怪麗麗如此的善於魅惑人,攝人心魄,連自己的後父都能臣服在自己的裙下。
我與陳皓商量,得把這個害人的妖怪給除掉,也不知這個狐妖是如何把自己的媚珠拿給麗麗,要說內丹可對修煉的動物來說可如比命根子還重的東西。
如何將狐妖找出來就是陳皓髮揮的時候了。
陳皓從背包里拿出來一個水晶吊墜,叫靈擺。說這是外國的東西,能夠感受的物體的能量,找失去的東西極為好用,不知可不可以用來找那隻妖狐。
陳皓坐定調整呼吸,將靈擺舉在半空中,接近媚珠,然後將吊墜放下,吊墜垂下就開始了擺動。
水晶圍着媚珠做圓周運動,最後變為慢慢前後移動,陳皓站起身來,說,成功了,跟我來。
於是陳皓提着吊墜,跟隨靈擺的指示前進。
我在後邊跟上,我不放心的問:「能行嗎?」雖說我發出疑問,但是一直都對陳皓的術很放心。
靈擺引領我們來到關牲口的瓦房,裏面的是豬圈,瓦房外邊靠着圍牆是雞鴨同欄。
靈擺不會是搞錯了?雖說這是牲畜的東西,可這些家禽毫無靈性可言,怎會產出媚珠?
陳皓在外站立一會,便進去探索,在南方農村,老式屋子裏通常還會有竹板搭的閣樓,這個小閣樓便於農家堆放各種雜物,瓦房也有類似的閣樓,陳皓手拿靈擺,一步一步的攀着梯子上去。
我緊隨其後,閣樓用的竹管木板搭載,算是牢固。閣樓只堆了一些乾草與陳舊的柴火,可能是早幾年就放在這兒了,由於農村改燒沼氣和新能源,柴火就用的少了,閣樓上結了密密麻麻的蛛網。
空氣中有一股煤灰氣,陳皓拿着手機照亮,探尋着味道出自於哪裏。
我也將手電打開,搜尋蹤跡,柴火堆呈垛狀,疊放整齊,走到盡頭,一個男人倒在角落。
說實話,我被嚇的一哆嗦,退了兩步,拿燈去照,才發現是麗麗的後父。
麗麗後父整個頭皮連着頭髮都被刀子割了下來,只有面目尚可分辨。里進氣多,出氣少,眼看就要沒命,陳皓看趕緊去扶起男人。
男人虛弱的說:「有妖怪....我要死了...」
陳皓:「你怎麼了,誰把你害成這樣的?」
男人搖頭不語,用手指向一個地方,眼睛便失去了神采,最後一口氣也沒了。
我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腦袋,渾身起雞皮疙瘩,男人指的方向,正是他的頭皮,上面還沾有頭髮。
陳皓在一旁發現了另外一個用頭髮做的窩,頭髮很長,不像是男人的。陳皓說可能是女孩的,頭髮是人的精氣所在,這狐妖用女孩的頭髮做窩,用來好控制女孩的精神,能夠與女孩心靈對話。
男人的頭皮突然自己動了起來,頭皮竟吱吱啊啊的亂叫。我倍感驚奇,頭皮里又長出腿腳來,我大叫是個什麼玩意兒?陳皓卻一個箭步衝上去,將頭皮踩住。
陳皓不由分說,抄起旁邊的柴火棒子,咚咚往頭皮上錘,一個狐狸腦袋冒了出來。
妖物終於顯了本身,原來是它頂着男人的頭皮想要逃跑,我大叫着,打死它,抄起根棍子上來。
狐狸嘴中發出嗚咽之聲,向我們求饒,看來作怪的就是這個妖物。對於害人的妖物,我們是能夠痛下殺手的,而且不會有憐憫之心,當即就決定要結果它的性命。
我舉起木棒,狐狸睜着淚汪汪的眼睛望着我,在黑暗的閣樓中顯得格外有光,我笑道,這妖物死到臨頭還想求饒,可我怎麼會饒過它?我再次舉起棒子,竟發現狐狸不見了,陳皓也不見了蹤影。
閣樓空空如也,柴木堆放方方正正,好像我們從未上來過一樣。
我轉頭看去,死去的麗麗後父還在那裏,屍體倒是還在,可陳皓不在了?這是怎麼回事?
在我不知覺間,那具屍體居然站立起來,搖搖擺擺向我走來。我一時間居然腿腳發軟,走不動道,等我反應過來,已經到我身前,我這才想起逃跑。
死人突然一把大手拉住我,我驚恐的想要擺脫,順手抄起一根木棒,狠狠掄圓打過去,屍體被打得血花四濺,倒在地上。我喘着大氣,要下樓去,又被什麼東西壓在地上。
原來屍體沒被打倒,又起來把我壓倒,屍體騎在我身上,打了我兩耳光,我被打蒙逼了,為什麼打我耳光?
眼神由失焦逐漸清晰起來,眼前的死人變成了陳皓,場景又恢復成剛才的樣子,陳皓頭上起了一個小包看來是我剛才用木棒所為,腦袋像灌了二十斤的鐵,沉重渾濁,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怎麼了。
陳皓盯着我,關切的問:「你是不是被狐妖迷惑了?」
好像是這麼回事,狐狸和我對視的時候,定是使了什麼妖術迷惑我的心智,將陳皓看做是死而復生的人,並且給了他一棒。
陳皓見我沒事了,讓我過來看狐狸,已經被陳皓給打死了,陳皓將它的尾巴托起,分辨說:「你看它開始有分尾的跡象,按理說,未分尾的狐狸不具備這麼強魅惑人的本領,所以它也是有人教它的。」
我帶着宿醉的感覺,發問:「何以見得?」
陳皓髮覺頭上的傷有些疼痛,捂着嘶嘶的發出呻吟,說:「其實剛才我也沒發現,但是我看到這個傷口我就確定了。」他指着狐狸腿上,還有未癒合的傷口,這些傷我看着有些眼熟。
啊!這個傷口和張一丹腿上一模一樣,因為這種傷口是老鼠咬的,所以非常特殊,我記得十分清楚。可是這裏與我的城市還是相距甚遠,那個老鼠怎麼和這個狐狸搞在一起的?
陳皓看出我的疑惑,鄭重的告訴我:「因為這個狐狸也是那個人養的,不知何種原因,他這個狐狸和那碩鼠打過,而這狐狸被遺落在這兒。」
為什麼會被丟在這兒呢?陳皓也不知道了。
怪不得這個狐狸極通人性,甚至會邪法,這都是那個人練出來的。
閣樓上躺了一人一獸兩具屍體,我不知怎麼向農婦說起,麗麗後父死的突然,這是讓人意想不到的。
我和陳皓出了瓦房,吸了兩根煙,臨近午後,天氣已經好轉起來,不再陰暗潮濕,太陽從雨雲中露出頭來。
麗麗被母親攙扶出來,此時她已經完全沒有起初那樣好的顏色,她對我們說:「你們看見了?他死了。」
麗麗母親驚詫:「什麼?什麼死了?」
麗麗轉過頭去,說:「爸爸,他死在堆柴的屋頂了。」
還沒等麗麗母親驚異,我們就直接問:「人是誰害死的?」
麗麗說:「是他自己把頭皮割下來的,他說願意為我獻出一切,我就想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就告訴他我的目的是什麼?」
陳皓問:「你的目的是什麼?」
麗麗答:「狐仙,我要給狐仙獻禮,它需要一個男人的精魂療傷,它需要把人的頭皮掀開才可以吸取精魂。」
我說:「為什麼啊?那可是只精怪啊,他是害人的!」
麗麗說:「可是它能把我變漂亮,它教我媚術,我就能討人喜歡,我是多麼渴望能夠受到人的歡迎啊!我是多麼想離開這個山村啊!狐仙大人甚至把媚珠給我,讓我修煉。」
陳皓冷哼一聲:「那是讓你更快的變化,從而能更好的勾引你後父。狐妖也能更快的得到他的精魂。你被那畜生利用了。」
在我們和麗麗的對話中,我們慢慢勾勒出了事情的緣由。
麗麗父親是一個戀童癖,他取麗麗母親真正的目的是,她的女兒。
雖說麗麗打扮非主流,並且長相不出眾,可在一個戀童癖眼裏,年輕的軀體就是資本,滑嫩的臉龐就是最好的解藥。
麗麗的母親人很強勢,家裏上下都是她做主,男人有點害怕,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
終於,機會來了。麗麗出去農活的時候,正碰上遺落的狐妖,狐妖性淫,迷惑了麗麗,讓麗麗感受到了性,被擾亂了心智與生理的麗麗在睡夢中就能與狐妖對話。
狐妖讓青春期的麗麗有了萌動,了解到她是渴望外邊的世界,渴望有一個男友來愛撫,渴望能離開強勢什麼都為自己做主的母親。
於是狐妖就給她提出了交換條件,弄到一個男人的精魄,而相應的,狐妖能教誨她如何眉眼間吸引人的注意,怎麼才能更漂亮,甚至將媚珠也交給了她,讓她更快的變化。
習得了媚術和體驗過性的麗麗,看出了後父對自己的想法,略施手段就迷得男人神魂顛倒,她告訴後父,自己並不喜歡他,今天就要和前來的兩位師傅出山村去,再也不回來。
男人已沉醉在女孩的眼裏了,他好不容易得到她,現在又要失去她,好不容易想出一句話:「麗麗,不要走!我願意把我的一切都給你!我的錢,這座房子,這些衣服,你都拿去。」
麗麗媚眼看向別處:「你真的願意什麼都給我嗎?」
後父答道:「真的啊!」
麗麗嘿嘿冷笑:「那你去閣樓把自己的頭皮割下來。」
匪夷所思的是,男人真的這麼做了,那是怎樣巨大的勇氣,任由着利刃在皮膚划過的痛苦啊!躲在暗處的狐妖,早就饑渴難耐的等到此刻,男人痛的昏死過去,狐妖毫不猶豫的竄出來吞噬了男人精魄。
也許男的本性如此,為那相思的情人,刀山火海都捨得往下跳。
麗麗的後父在去之前問:「我願意為你這樣做,麗麗,你愛我嗎?」
麗麗睜大無辜的眼睛:「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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