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連這個許學哥你也要管麼,傻批...」
且不管別的學子怎麼笑話自己,秦征可以完全不在乎,但許刀作為挑戰自己的對手早已有言在先,挑戰中各盡所能——難道在戰場上一定要和敵軍死磕到底才顯能耐麼?
所以,秦征沒由來的一陣惱怒,他忽然覺着自己高看了許刀,故此髒話脫口而出。
「你...哼,秦學弟的嘴巴若是能和你本事一樣煞人便好了。」聞言後,許刀臉色驟冷,不屑嗤鼻道。
秦征笑了,他看着許刀神色篤定道:「許學哥你很着急敗北麼,好,你很快就會看到。」
「那我便拭目以待。」許刀說話之際,掣出煉獄刀切割而下。
呼呼呼。
三道血光魔氣裂痕畢現,三連切割。
來真的了,眾學子這樣想到。
秦征苦於從未學習過任何戰技,只能依靠詭異的速度躲閃,幾個飄飛後,好不容易避過一劫。
那把鐮刀對於他來說,已經根深蒂固在他心裏。
可是,這一次許刀竟死死咬住他不放,不管秦征躲到哪裏,許刀的煉獄刀便追到了哪裏。
猶如附骨之蛆。
被逼無奈,在情急之下秦征陡然內心悲愴,飛速拔身高空,一頭黑髮迎風飄散:「妖星劍,醒來吧!」
轟!
就在一瞬間,妖星劍仿佛是在古老的沉睡中忽然醒來一樣,天空隱雷轟鳴,皎白之光炸亮,無數妖異的光劍滿空飛舞,強勁的妖脈之氣四處衝撞。
先前,秦征並沒有把許刀當作敵人,也便沒有打算使用妖星劍的威力逼退對手。
儘管他修為境界依然處在血脈境,但妖星劍還未正式成為他的圖騰之時便可以為了他一劍斬掉了白煉的腦袋,試想一下,當秦征動了一絲殺念的時候呢?
妖星劍在出世的那一刻都可以自己屏蔽掉自身散發的滔天妖脈之氣,這說明它的妖靈強悍之極,也早已通達靈性。
所以,這也是妖星劍出世至此快有兩個月,卻依然沒有牛人發跡的緣故。
要不然,秦征可能每天都會被人追殺——絕世上古傳奇神兵誰不愛啊?
就算有人懷疑,但至少不會懷疑到一個無名小卒身上。
妖星劍一直在暗中窺見着秦征,而它看中秦徵實有情非得已的緣故。
它希望秦征能多受些苦難,希望他能多經歷些瀝血的艱難,然後快點強大。
可是,它已然成為了秦征的圖騰,這一個事實,誰也無法改變。
所以它出了那麼一小絲絲力氣。
所以整個天空一瞬間爆滿了皎白的劍光。
所以一瞬間,所有的人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千百道皎白的劍光,把天空足足切成一千片,無數狂暴而詭異的妖脈之氣凝成了一把巨型雙刃大劍。
大劍徑自脫離了秦征的雙手,緩緩定在了當空,通身流轉的六顆寶藍色星星嗡嗡作響。
還有那三道古老的符文,好似三道閃電飛龍,纏繞在大劍身上,隱隱散發出震懾人心扉的爆炸能量。
妖星劍通身劍光猛然熄滅,眾人同時睜開了眼睛。
「天啊,這便是妖星劍真實的力量麼...」衛西施眼睛裏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何瓊望着天空巨劍,再看看巨劍一旁的黑髮少年,美目飛快流轉。
「霸氣,真他娘的霸氣啊,妖星劍之能,這便真的開始了麼?」撒貝瘋喃喃自語。
妖孤子神色卻相對平靜許多,仿佛一切他都已瞭然在心。
「秦哥哥加油啊,加油!」小骨朵在地面使勁地喊道。
眾學子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鄙夷之情,隨之而來的是對秦征深深的震撼,深深的羨慕。
「好,秦征,我們此次挑戰之比,就這一合來一個徹底的了結吧,煉獄刀,掣!」
莫說許刀沒有懼意,那是假的,但他因戰而生,故此越戰越勇,越勇越強。
他飛上了高空,和秦征相持在一個水平面上,照着對方當頭一刀切割而下。
刷的一聲,天空被血色之氣瀰漫,嗜血的魔氣像是一陣疾風,驀地把空氣切做了兩半。
「只此一劍!」秦征飛立當空,大聲疾呼。
咻——咻——咻——
巨型妖星劍動了,它朝着煉獄刀驀地飛速倒下,因為速度太快,竟然一劍劈下造成了一連三響的錯覺。
轟隆!
空天之下再一次傳來一聲轟鳴,遠方的山脈似是受到了波及,大地在一陣搖晃中狂風乍起。
妖氣,詭異的脈力,脈氣——魔氣,魔性,魔力——相遇在一起。
忽然,在還未觸及到秦征之前,血色鐮刀像是一個膽小者遇見了惡魔一樣,竟然折返而逃?
「煉獄刀,給我掣啊——」許刀急怒攻心之間,眼前一抹絕影已經落下。
崩崩崩,崩崩崩。
天地之間,再無一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唯有妖星墜落。
轟炸,劈裂,塵土,碎石——日頭躲入了雲中。
一抹巨大的絕影就那樣在所有人眼前落下,一道絕光驟然遠逝,整個大地竟在那一劍中被生生劈做了兩半。
自妖孽院一片廢院開始,聯通一座孤峰,直至遙遠的某方,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劍中統統化作了塵埃!
一條寬米許,長及近百里之地的壕溝,光條條地展現在所有人眼前。
許刀落地,昏迷不醒;秦征落地,臉色蒼白。
眾人徐徐靠近那條壕溝,久久都無法醒來。
「妖孽,妖孽...」
妖孤子口中呢喃不清。
眾學子慌忙去攙扶秦征戰,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個初生的神靈。
而落地昏迷的許刀,在撒貝瘋和妖孤子聯合的療傷下,逐漸醒了過來。
這時,距離他落地昏迷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我敗了,我服他。」許刀臉色蒼白道。
但見許刀醒來,眾學子都鬆了一口氣,秦征也有些愧色地走近道:「許學哥,你沒事就好。」
許刀笑了笑,淡淡道:「還死不了——不過,日後我還會挑戰你。」
「好啊,那許學哥可要快些好起來才是。」秦征笑道。
眾人見這倆妖孽並沒有因此而心生芥蒂,都歡喜的笑了。
妖孽院不僅是一個修行院,一個名字,它更是一個整體,它也更是大家的妖孽院。
「哎呀,我們到現在都還未進午膳呢,真的是餓死了!」
忽然,小骨朵從一旁跳了過來,一把抱着秦征的胳膊,咋呼道:「那美婆婆真是的,早過午膳的時候了,她怎的也不喚我們一聲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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