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就是他們?就是那一老一小,他們將會成為我妖孽院裏最後的兩名學子麼?」
見着百米之外道路上的兩個來人,小丫頭霎時陷入了一種無能為力的虛弱不屑中。
「老子說他們是便是,你個小丫頭還嫌棄什麼?」
老頭臉皮抽動道:「今日五更天時分,老子正在院中打坐,不想腦際驀然一片光亮,心中也莫名突突亂跳,老子便知道我妖孽院今日定有妖孽來此。」
「妖孽麼...會比學生我,還有許刀更為妖孽麼?」但聞老頭的語氣後,小丫頭心裏有些空落道。
這次,老頭沒有直接回答小丫頭的話,只是淡淡道:「好了,他們就要到了。」
數座嵌入雲顛的孤峰之下,一條清水河流,以及一片巨大而破敗的院落群,是為修行一派——妖孽院。
妖孽院就坐落在幾座孤峰之下,佔地有十數萬個平方,許多院子連屋頂都沒有,就是幾片殘垣。
不過,妖孽院裏也有完整無損的院落,是為妖孽院主院,那裏面就住着一個怪老頭,以及他的學子們。
老頭沒有名字,但大家都喚他妖孤子,老頭也喜歡別人這麼喚他。
妖孤子在十幾年前便設立了這個修行門派,但他每年頂多只會招收一至兩名學子,而不是弟子。
至此,妖孽院裏僅有十六名學子,這些學子年齡不一,有男也有女。
而且,據說在這個時候,也就是每年的五月左右,正是妖孽院招收學子的時間。
其實早前,來這裏報名的學子每年都有很多,即便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之眾。
奈何妖孤子招收學子的要求過於獨特或苛刻,導致許多誠心想修行之人都無緣留下來,久而久之,來這裏報名的人幾乎都快絕跡了。
今日天氣晴好,妖孤子仿佛來了什麼感覺一樣,一早便徑自奔向了這處峭壁前。
這裏,距離妖孽院也就不到兩里地,算是妖孽院直路的盡頭。
——秦征和馬雲海組成了一對不太違和的搭檔,直奔妖孽院而來。
遠遠的,秦征便看見了前方道路處的那座山崖峭壁前,仿佛站着兩個人。
「快到了麼,馬大伯?」秦征忍不住又一次問道。
「前面就是了,上得那座小山崖後應該便是。」馬雲海指了指前方道。
其實,馬雲海私下來過這裏兩次,但每每在半途中就遇見好些去妖孽院報名的人垂頭喪氣的返回後——他沒了信心,他痛苦地放棄了。
所以,在昨夜見到秦征「大顯身手」後,他很堅決並很衝動地一路追尋着秦征拜師。
當秦征和馬雲海走上了小山崖,眼前一老一少赫然擋住了去路。
「各自年齡,喜好,姓名——老的開始說——老子知道你倆是來我妖孽院拜師的,先莫要詫異,說吧。」
一個麻衣老頭,臉皮急劇地抽動着,他看着秦征戰和馬雲海,仿佛就像在看着兩隻肥美的獵物一樣。
那熾熱的眼神,那如獲至寶的神色,那骨子裏流露出來的曖昧——馬雲海忍不住從心底打了一個寒顫。
「這...您是...老朽馬雲海,賤齡52歲,至於喜好麼,製作小人偶算麼?」
訝異歸訝異,但馬雲海很快便有所察覺,這怪老頭難不成正是那妖孽院裏的院長妖孤子?
若是傳言不虛的話,他幾乎可以篤定眼前這位老者便是那個怪異院長妖孤子無疑。
「算的算的——好了,你退後,小子該你了——咦...你很有名堂,很有味道。」
妖孤子對馬雲海的反應還算滿意,支開對方後一把瞧着秦征,忽然雙眼顫動,若有所指道:「你便按我的要求說說,其它的莫說。」
「吾名秦征,十四歲,喜好麼...讀書耍賴,潛水,還有——她算不算?」
但見馬雲海依照對方的要求來,秦征只好壓抑着心裏的疑問,如實一一對答——當他瞥見這怪老頭身旁有個小丫頭盯着他不放的時候,便臨場式的指着小丫頭,問她算不算是自己的喜好?
這純粹是秦征聯想到了花菇涼——那種盯住他不放的眼神,令他不爽。
「老師,你要果真是將痞子和耍賴之人定位妖孽一類的話,學生我覺着他算。」
或許妖孤子和馬雲海還一時間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但與秦征同齡的小丫頭瞬間便意會到了秦征指着自己,還把自己當作他的一種「喜好」——她知道,對方是在反擊自己盯住他不放。
「哈哈哈,也算,來我妖孽院之人,不是瘋子便是變態,不是變態就是無賴,不是無賴——」
稍後,妖孤子會意大笑,他對秦征更加滿意——好,敢在老子面前調戲我的學生,也就他這一個了。
「不是無賴便是流氓,不是流氓便是殘廢——哎,老師,這兩年學生將您這話都聽厭了。」
小丫頭接過妖孤子的話,小小鄙夷地瞟了秦征一下,而後轉身往那片院落而去。
「哎呀,前輩,您果真便是那位神奇的院長麼?老朽,老朽太激動了,太高興了...」
一經確定眼前之人正是妖孤子後,馬雲海頓時「嗨」了起來,手舞足蹈的,一臉的亢奮之色。
「嗯,老子正是妖孽院院長妖孤子,好了,你們倆我收了!」
妖孤子心情特別之好,他兩邊的臉皮不停地抽動着,他一手挽着一人的胳膊,於秦征和馬雲海之間:「走,老子帶你們倆去見識見識那幫混賬們!」
這就成了?
秦征和馬雲海側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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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年輕冷酷的青衣男子,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一頭散發好像有很長的時間沒有梳理過一樣,有些糟亂。
他在一間院子裏埋頭磨刀,他幾乎一直都在磨刀石前磨着那把他自己十分憎恨的短刀。
別的人都在修煉,而老師卻給了他這個磨刀的任務。
「許瘋子,咱院裏來了兩隻活寶...哎呀,你別磨刀了,你聽見我說話了麼?」
忽然,一身碎藍色衣衫的小丫頭走近他身後,有些急道:「許刀,許瘋子,我衛西施命令你停止磨刀!」
但聞此言,年輕男子猛然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側過一絲冷漠的眼神道:「記住,自這次我許刀遵循你的命令過後,我便再也不欠你什麼賭注。」
「作數,大不了再去八荒遺蹟時我孤身一人便是。」小丫頭撇嘴道:「我衛西施也本未曾希望什麼。」
「那我修煉去了。」年輕男子淡淡轉身道。
小丫頭急道:「許瘋子,我適才之話,你果真聽見了麼?」
「聽見了,我們院裏來了兩隻活寶。」年輕男子冷漠道。
小丫頭跺腳道:「懶得理你,瘋子,木頭,無聊,我找外院的學子們說去,哼!」
但見年輕男子一副抽他都不會改變的樣子,小丫頭憤憤地轉身離開了。
剛一轉身出了院子,小丫頭的身形又頓住了,老師正帶着那「兩隻活寶」迎面而來。
「衛西施,老子說你這小丫頭剛飛哪兒去了呢,來,來見見你的兩個學弟。」一見小丫頭後,妖孤子朝她招手喚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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