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又笑不出來了?曲言川覺得氣氛有些壓抑,讓他喘不過氣。
明明該開心的、該高興的,看到她難堪就像是看到那個女人難堪一樣啊!為什麼不開心了、不高興了?
一陣暈眩感襲來,曲言川穩住身形,跌跌撞撞的逃出酒吧。
頭暈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曲言川不得不停下來,靠着一面牆。記憶卻有些不受控的蜂擁而出。
在爸問要不要放過那個女人的時候,曲言川說再也不想見到她,是真的。
但是心裏卻不只恨那個女人,他兩個人都恨,他時常克制自己不去質問他們為什麼要騙自己18年,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分開,為什麼要生下他。
很快曲言川就意識到不是自己一個人痛苦,那個女人那麼愛爸,可惜爸一輩子再也不會想要見到她了。而爸最愛的就是自己這個兒子,只要自己離開,那就誰也別想好過。
當這個邏輯成立的瞬間,曲言川就會堅定不移的實施下去,當然他不會完全不聯繫,他還需要錢還需要活着。
所以他總是行蹤不定,卻又記不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這個遊戲的。
他痛恨着這個世界,卻又不得已的存在於這個世界。
從一個城市再到另一個城市,曲言川除了日記本什麼都不需要帶走,就算是酒吧也會有人替他整理好的,到下一個城市再開就罷了。
這聽起來就像是一個任性且脾氣不好的大少爺,憤青(憤怒的年輕人)而且是一個小逗逼。
從前的曲言川眼裏總有一種名叫幸福的東西在閃爍,卻被最親的人打碎。那始終存在眼裏的霧氣,從前到現在不曾改變,卻總有消散的時候。
也許之前的曲言川太過天真,總是控制不住眼裏的霧氣,所以在別人眼裏他永遠都那麼無害,一副好欺負的樣子。
可是誰又知道,他討厭極了自己的那副樣子,所以他總是刻意去控制那霧氣,但是好像有些泛濫成災了。
靠在牆上的曲言川用手捂住眼睛,卻又慌張的放下,他深吸一口氣,很痛苦的樣子。
「來根煙嗎?」一個20歲出頭的男人問。
曲言川抬起頭,看到了男人身上的紋身,搖了搖頭。
男人卻沒有想離開的意思,身體輕靠在牆上,眼神總有意無意的瞄着曲言川的眼睛,說出口的話卻足夠讓曲言川憤怒:「真是一個乖孩子呢」。
曲言川像是被激怒的小獸,拉着男人的衣領,強迫男人緊貼着牆壁,怒道:「你再敢說一遍!」此刻兩人是有些危險的距離。
男人輕笑着問:「你就怎樣?你能對我怎麼樣?」兩個疑問的話語拋出,男人更加大膽的直視曲言川的眼睛,目光炙熱而又帶着情慾的赤裸裸。
他向前挪動了一下,曲言川不得已退了一步,但是手仍不服輸的抓着他的衣領,氣勢不減。
他又向前,曲言川就得後退,反覆幾次。男人說:「怎麼?你怕了」。
曲言川猛地把男人推到牆上,兩人輕微的身高差距,使得曲言川輕易就吻上了男人。
因為沒有經驗,又沒有控制力度,曲言川的嘴唇都有些發麻。
男人的後背剛撞到牆上還來不及喊痛,嘴就也撞上了,男人忍着痛環住曲言川的腰,讓兩人緊貼在一起,嘗試着引導曲言川張開緊閉的牙關。
漸漸的曲言川鬆開了抓住男人衣領的手,轉而環住男人的脖子,開始回應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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