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四的早上陽光明媚。岳陽客棧的一樓是供客人吃飯的。此時除了一群武當的道士,其他客人很少。這些道士有五桌。一桌最多坐四人,有四桌坐滿了。還有一桌只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年紀較大,是他們的領頭人。
「師叔,消息已經探查得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對他們的領頭人說。
「嗯。是該回去了。不過我們這麼高調了三天,竟然沒有一點動靜。你說說魔教是怎麼回事?他們那邊不是高手很多嗎?」
「我想那些魔教妖人也要過春節。所以應該不會有所行動。倒是中山派和少林寺應該有所行動才對。」
一個武當的弟子急匆匆地進來說:「木師叔,沖必師兄,少林寺俗家弟子方國棟來了。」
「哎呀。說曹操,曹操就到。沖必啊,待會你可以和他好好較量一番。」
「那是。師叔。」
小會之後,方國棟走了進來。「木森道長,沖必。方國棟有禮了。」
武當道士都停下了碗筷。「國棟吃了沒有?要不來吃一點?」木森站起來說。
「不勞道長費心。我已經吃了。」
木森坐下,對方國棟說:「那過來坐。」因為木森和沖必是相對而坐,所以桌子空了兩邊,方國棟在他們之間的位子坐下。
「國棟。我剛才還和師叔談到中山派和你們少林寺,結果你就來了。有什麼重大消息要通報啊?」說完,沖必繼續吃起面來。
「沖必說笑了。我們少林寺探出的消息和你們應該差不多。我沒什麼好通報。就是想知道木森道長接下來有何計劃,我好配合你行動。」
「國棟,我們計劃吃完這頓就離開揚州回武當。你們少林寺的人準備怎麼辦?」木森說。
「木森道長。你們過來就是探查消息的呀?我還以為你們這麼高調有所計劃了。」
「我們是有所計劃,來試一下那個百變星君等人的武藝。但是萬奇門的人都不上鈎。就只有你少林寺的人上鈎。今天是小年。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過小年。而且此距武當遙遠。春節也要在外面過。以前的春節都是在武當過的。」
不一會,其他桌子上的武當道士吃完了,圍了過來,報告說是不是可以收拾東西。木森說,「可以。」接着他也放下筷子,碗裏留下了一些面沒吃。此時沖必已經吃完了。
「國棟,我們真的要走了。」木森拍拍他的肩膀。
相互之間告了辭。方國棟呆坐在椅子上,望着離去的他們,心裏面怪怪的。總感覺那裏不對勁。
「武當的那些臭道士快給姑奶奶我出來。」
方國棟聞言低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豐腴的女人站在下面。似乎在哪裏見過。她的身後跟着一群人。顯眼的有兩個。一個年紀較大,一個很年輕。那個年紀較大的人他認識,是毒無涯的大弟子毒中弄。他飛了下去。
「你是誰?」
「在下少林寺俗家弟子方國棟。敢問這位姑娘是萬奇門的什麼人?」
「姑奶奶我是費雪兒。」
方國棟想起來,自己看見過他的畫像。是師父宗慧給自己看的。
「那這位年輕才俊怎麼稱呼?」
「在下奇小一。家師是畢劍破。」
「哈哈哈。你們終於來了。」木森領着一群道士來了。
「你就是木森老道?聽聞你的木行大法十分厲害。」
「你就是費雪兒。不過就是地位高,武藝不怎麼樣。星君他人呢?」
毒中弄走上前說:「就讓我來領教道長的高招。」說完便從腰帶處抽出一根短鞭。
木森側過身來,「沖必,這個小角色歸你。」
「是,師叔。」沖必拔劍攻了過來。毒中弄的短鞭乃是烏鐵絲所制,極為柔軟和堅韌。兩人你來我往,差距不大,最後是沖必獲勝。
小一站了出來,「在下奇小一,向少林寺的少俠討教幾招。」
方國棟說:「你不用兵器?」
「方少俠也不是沒有兵器嗎?」二人激戰一番,方國棟獲勝。
「既然你們已勝了兩局。那我們這一方就認輸。後會有期。」費雪兒說。
「不送。」木森說。
「且慢。」從天飛來一個人。
「龍俊。」木森說。
「晚輩拜見木森道長。」
「你就是中山派嘯鳴峰的大弟子龍俊。果然是帥哥一個。不知你來有什麼事?」
「我來是教訓你這個妖女的。」說完劍已經拔出來了。
「且慢。你貴為嘯鳴峰大弟子怎麼與一弱質女流交手?傳出去也有損你龍俊的威名。有本事與我打。」毒中弄道。
其實龍俊並不想和費雪兒打,因為他知道對方不怎樣。「那就算了。你剛才與沖必道長有過打鬥。再與我交戰,是我佔了便宜。你們走吧。」
萬奇門的人走後。龍俊和木森等一起離開了揚州。方國棟留了下來。
晚上龍俊和木森他們一行人留宿在一個破廟中。好在那個廟夠大。二十多個人不覺得擁擠。他們入睡得很早。酉時末就入睡了。
他們經過商量,決定按照木森沖必龍俊的順序守夜,每人守一段時間。
快到子時了,正在打坐的木森道長睜開眼睛,輕拍了下沖必。沖必馬上就醒了。也打坐起來。
一會之後,沖必覺得鼻子很不舒服。感覺有一股怪味,像煙味,但是要輕一些。「師叔。」
木森馬上醒了。小聲地說:「怎麼了?」
「好像有煙味。」沖必也小聲地說。
木森用力吸了吸,「我怎麼沒聞到。」
沖必自己也用力吸了吸,「怎麼又沒有了?」
木森推了推旁邊的道士,趁他醒了說:「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師叔。好像有一股煙味。」
「糟了。現在我又聞到了那股煙味。」
「那我再聞一下。」木森的話剛說完,外面傳來了嗖嗖嗖的箭聲。
沖必急忙起身用劍抵擋那些從門**進來的箭。木森招呼其他人起來。可是已經來不極了。因為在箭射進來的同時,幾塊大石頭從天而降,一些沒來得及甦醒的道士被擊中了,慘叫連連。
木森衝破破亂的房頂,用真氣擊碎了來犯的石頭,沖向拋石頭的地方,基本殺掉了那些拋石頭和射箭的萬奇門弟子。
卻不想百變星君帶領毒中弄、奇小一攻進了破廟。沖必很快就被星君打得只剩招架之力。好在龍俊以一敵二,與毒中弄、奇小一周旋並沒有吃虧。
木森急忙向破廟衝來。他看到了百變星君,但是幾組漁網陣向他襲來。他一時脫不開身。已經有兩三個武當弟子倒在血泊之中,沖必也挨了幾下玄鐵摺扇。
啊,一聲慘叫從廟外面傳來。星君回頭望時看見了一個少年在幫木森。「國棟,這裏。」沖必急忙招呼道。
方國棟帶了二十多個人來。他們衝進破廟。形勢立刻逆轉。在人數上萬奇門落了下風。星君招呼撤退。
一會打鬥就平息了。「國棟來得真是及時啊。再晚一會,我們就要全軍覆沒啊。」木森說。
「啊」一位道士突然吐血倒地。龍俊與他挨得近,一把脈。「沒脈搏了。而且有中毒的症狀。應該是剛才的那股煙味有問題。」
「怪不得我感覺在打鬥時真氣不順。原來是中毒了。師弟們怎麼樣?」沖必說。
大家都說打鬥時真氣不順。「你們應該是中了毒無涯新研製出的煙絮。這種毒藥能夠抑制人的真氣。而且是真氣越高,傷害越大。這個時候還不能自行運功和接受別人運功。據說只要時間一長毒性就可慢慢消解」龍俊說。
「那為什麼我和沖必沒有大礙?反而是真氣較為薄弱的徐青中毒身亡。」木森問。
「我想是因為內功高者雖然產生的毒素越大,但是自身的抵禦力也越強。」
「嗯。言之有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木森說到最後看向方國棟。
「要不這樣,我們回少林寺,與你們可以一起西行很大一段距離。」
「那就感激不盡。」木森拱手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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