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重新回到自己身體,感慨頗多,再世為人,她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不過心裏卻萌生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渴望,渴望生活,哪怕是很平淡的生活。
在屋裏獨自坐了許久,最後,整理好衣衫,替牛奮鬥整理好床鋪。
怯怯下了樓,見牛奮鬥正招呼客人,而白毛和酸老西則是在打量她,臉上一紅,咬着嘴唇說道:「牛奮鬥,以後我就跟着你,你別想趕我走。」
牛奮鬥抬起頭,看到她咬嘴唇的模樣,思緒忽然回到了過去,那個動作,是小魚最愛做的。
「咱們不會有結果的。」他說。
「我不要你愛,我就要跟着你,為了你,我背叛了張靈軒,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不管,你得保護我的安全,我現在可不想死。」白朮蠻橫地說。
「正好缺個服務員,一個月兩千,你幹嗎?有晉升機會哦!」白毛見縫插針地說。
「干!」白朮回答的很乾脆。
「好,我做主了,拿着,去擦桌子。」說完白毛把一塊抹布扔了過去。
白朮接過抹布樂呵呵地去幹活了,與牛奮鬥擦肩而過的時候,還做個一個鬼臉。
「哎,女人啊,變化真快,摸球不透。」酸老西感慨道,他是人精,怎麼會看不出來,白朮這是想變成小魚,永遠地陪在那頭傻牛的身邊,哪怕不能相愛,也能給他慰藉,這種付出,很偉大。
白毛可不懂彎彎繞,嬉皮笑臉地說:「你摸了嗎你就知道摸不透?」
話剛說完,一個茶碗就朝他腦袋上飛過了,幸虧他躲避及時,原來是白朮聽到了,隨手抄起個東西就甩過去:「不許耍流氓!」
「臥槽,一個茶碗一千,你半個月工資沒了啊。」
「有本事餓死我啊。」白朮無所謂地說,然後真的去幹活了。
牛奮鬥淡淡一笑,自始至終都沒有插話,直到白朮走開,才對白毛說:「不錯,招了一個女祖宗,你可有的受了。以後留點神吧,別忘了她是幹什麼的,你要再胡說,哪天碗裏被下了蠱都不知道。」
「這。。。。。。」白毛聽完真的有點慌了,別看他是屍王,其實最害怕的就是那些蟲子,趕緊改口朝白朮喊道:「剛才開玩笑的,你可別在意啊,工資給你加到五千。」
在茶社養了幾天傷,牛奮鬥像是變了一個人,雖然還是說說笑笑,但莫名多了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其間,小破孩打來了幾個電話,知道自己哥哥受傷後,讓牛奮鬥不用着急出發,他和龍川調查的事還沒什麼進展,去了也沒事幹。
可牛奮鬥待不住了,感覺身體差不多點以後,還是出發了,白朮要跟着,他也沒拒絕。
上了火車,這一次,一貫摳門的牛奮鬥買了兩張臥鋪。對於白朮這種出門就坐飛機,來回有豪車接送的人,真有點艱苦了。但送站時白毛一頓狂罵,讓她明白,就這兩張臥鋪也是為了她才買的,心裏不甚感動。
「哎,我看你生意挺不錯的啊,生活還這麼簡樸?我還有點積蓄,要不,贊助一輛車?出門不也方便嗎?」在車廂,白朮和牛奮鬥聊了起來。
「這也很方便啊,現在的人們總愛趕時間,可省下的時間大多都浪費掉了,有什麼意思。」
「摳門就摳門,還一套一套的,你掙那麼多錢,給誰花啊。」
「你想要,都給你。」牛奮鬥笑道。
這些天,牛奮鬥對白朮,就像對待老朋友一樣,毫不吝嗇自己的幽默,但白朮卻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被他刻意保持到一種,不近不遠的距離,單此一點,就讓她很佩服。
「算了吧,你留下當老婆本去吧,不過,還是買輛車去吧,確實方便。」
「其實車對於很多人來說,方便是其一,但更重要的,是一種標識。人們總喜歡把自己與別人隔絕開,以宣示自己的存在,我不喜歡,淹沒在人海之中,有時能看到很多有趣的事。」
「怎麼講?」
「你看窗戶邊坐的那個人,眉宇舒展,印堂發亮,眼尾處似有紅光,一看就意氣風發,定有好事要來,你能猜到是什麼好事嗎?」牛奮鬥看了看坐在過道里的一個年輕人說。
白朮也看了看說:「升職加薪?」
牛奮鬥搖搖頭:「不是,喜從耳起,應該是婚事,打扮的很正式,拿的行李多是禮物,如果猜的不錯,這是要去見岳父岳母,準備談婚論嫁了。不過,他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為什麼?」
「你仔細觀察,他看人目光不正,總喜歡瞟那些貌美的姑娘,而且每每看完,總要沉思片刻,臉上不覺還會帶出邪笑。說明他很喜歡幻想與別的姑娘發生點什麼事,這種人,但凡有機會,絕對把持不住。雖然他運勢不錯,可誰讓我遇上呢,他不白跑誰白跑?」牛奮鬥笑眯眯地說。
白朮看去,正巧發現那個人也在看自己,但與白朮的目光接觸以後,趕緊扭開頭,玩起來手機,十足的心虛樣。馬上明白,牛奮鬥之所以注意到他,肯定是剛才就在盯着自己看。
「看兩眼又少不了什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人家運勢當頭,你沒必要因為你看不順眼就壞了人家的終身大事啊。」白朮說道,其實要換做以前,不用牛奮鬥說,那人就要找倒霉,但最近幾天的事,讓她性情也變溫和了許多。
牛奮鬥笑了笑說:「我可沒說要自己動手啊,要不,我和你玩個遊戲吧。」
「玩遊戲?什麼意思?」白朮納悶道。
「很簡單,你什麼都不用干,只要把外套脫了,乖乖躺在床鋪上假裝睡覺,過一會,那小子就會走背字。」牛奮鬥笑着說。
「開玩笑呢?有那麼神嗎?玩就玩。」白朮也來了興趣,把外面那件大衣脫掉,露出裏面那件緊身的小毛衣,因為她身材凹凸有致,胸前的某條曲線顯得十分迷人,被牛仔褲包裹的修長的雙腿更是惹人心動。
白朮不傻,隱約覺得牛奮鬥是想讓自己用身材吸引那小子的目光,因為她是下鋪,躺下以後,那小子坐的地方正好能看到。可是她想不通,這怎麼就能讓那小子倒霉呢。帶着好奇心,乖乖躺好,也沒蓋被子。
牛奮鬥在她對面,也是下鋪,與白朮面對面躺好,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材後,調笑道:「穿着可比脫了要好看許多。」
白朮小臉一紅,嗔罵道:「討厭,你果然是個流氓。」
「非也,我說的是真理,人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牛奮鬥淡淡一笑,抱起了書,安靜地看起來。
白朮聽完,心裏一動,明白他似有所指,知趣地岔開話題問:「哎,要多久啊?」
「很快!」牛奮鬥隨口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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