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猛然轉身,見到遠處那個光頭和尚,急忙恭敬的行禮:「六戒禪師。」
那和尚正是六戒,見到秦淵還算懂禮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你倒是比你老子好的多。」
秦淵有些疑惑的抬頭,似乎是好奇六戒為什麼認識自己的父親。
六戒卻輕蔑的一笑:「老子可是要比你外公輩分都大,你家的葉霸天也就是和我同輩,我能見到你的父親很稀奇?」
秦淵一直明白葉霸天恐怕也是葉家的人,只是沒想到輩分這麼高。
想了想,秦淵還是恭敬的問道:「六戒禪師,敢問我的朋友鐵山如何了?」
「那個小子啊,正在練功呢。」六戒淡定的說道。
秦淵又小心的請求道:「那不知,晚輩可以去看看嗎?」
「怎麼?你信不過我?」
一道恐怖的威壓落在了秦淵的身上,將他打壓的抬不起腰來。
秦淵急忙解釋道:「不不,我只是好久沒見到鐵山,想要和他聊聊而已。」
「哼!我看你也不敢,你老子在放肆,也不敢對我這麼不敬!」六戒滿是不爽,顯然是秦山河當年真的惹怒過他。
不過秦淵卻只能嘆息,他老子惹下的事情好像是不少啊?
秦淵總算是見到了鐵山。
不過他見到鐵山的時候,鐵山正在不斷地捶打着一面閃避。
此時的鐵山,全身都是鐵青色,而且還有無數的小點,看起來有些怪異。
秦淵明白,那是鐵山在運轉鐵布衫,而那些白色的小點,則是他在撞擊山壁的菱角時,撞擊出來的結果。
看着那幾乎被磨平的山壁,秦淵其實很佩服鐵山的毅力。
當然,他要不是光着屁股,那還真是一副超級硬漢的場面。
「鐵山。」秦淵見到鐵山終於停下來,似乎是要休息,急忙上前打招呼。
鐵山驚愕的回頭,發現是秦淵,頓時臉色有些古怪:「秦淵?你怎麼來了?」
看着鐵山那明顯不對的臉色,秦淵有些奇怪:「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好奇為什麼你能到這裏來。」鐵山上下打量着秦淵。
這裏確實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甚至於逛着屁股的鐵山連一直蚊子都沒有遇到。
六戒禪師的嚴格,絕對是鐵山以前沒有見過的。
倒是秦淵一臉不在意:「我就是來看看你,又不是帶走你。」
「呵呵,我還好,而且師傅說我很快就能離開了!」鐵山滿是信心的說道。
秦淵點點頭:「外家功夫也不是沒有進入人花境的可能,你要繼續努力了。」
「嘿嘿,我們可不是人花,而是身體更加強大!」鐵山將拳頭捏的嘎巴作響,信心滿滿。
見到他的模樣,秦淵也就放心了許多。
「那我先走了,你繼續修煉吧?」秦淵笑道。
鐵山卻一臉疑惑:「現在就要走?你要去哪?」
「我這次出來,是想轉轉,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秦淵靜靜地說道。
鐵山點點頭:「好吧,等我修煉有成,我就回去!」
秦淵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六戒看着秦淵離開了南宗,先是搖搖頭,然後悠閒地來到了鐵山修煉的地方。
此時鐵山已經換了一個地方,繼續開始修煉了。
「你知道秦淵來這裏的原因嗎?」六戒禪師突然說道。
鐵山沒敢停止擊打山壁,因為以前六戒就是這麼跟他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後在藉機懲罰他分散注意力。
見到鐵山沒有回應,六戒沒有露出其他的表情,只是淡然說道:「秦皇門被人圍攻,駐地全毀,眾多核心弟子被廢,現在正處在被華夏高層踢出燕京的邊緣。」
鐵山的拳頭終究是停了下來,轉身直直的看着六戒:「所以呢?」
「所以,秦淵這才大概是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堪大用。」六戒毫不客氣的說道。
鐵山沉默,隨後轉身繼續捶打牆壁,只是這次沒有給自己留任何的餘地。
以前他攻擊牆壁,總是會給自己留一些餘地,這樣痛苦能減輕一些。
但是那樣一來,進度就會不可避免的減緩。
此時鐵山不在思考任何的後果,只是拼命的修煉。
他不是要證明自己是有用的人,只是憤怒於眾人都在努力的時候,他卻在偷懶。
六戒看了一眼拼命的鐵山,只是嘆息一聲:「又要去找草藥了。」
秦淵離開了南宗,剛剛下山就被一個老道士攔住。
「你來這裏不怕被人打嗎?」秦淵詫異的看着那個道士。
老道士卻嘿嘿一笑:「這位小兄弟,你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啊。
一會肯定有人會挨揍,但不是我,而是你。」
秦淵再度打量了一眼老道士,這人並沒有什麼出色的地方。
但是老道士的眼睛很是明亮,秦淵還從未見到什麼人有這麼明亮的眼睛。
老道士見到秦淵似乎不聽自己的,不禁有些着急:「兄弟,你可別不聽啊。
老道士我別的本事沒有,但是算命的本事卻大的很。
而且你只要花十塊錢,就能買我這一包救命的護身符。
十塊錢你買不了吃虧,十塊錢你買不了上當,你只要省下一包煙,就能救自己一命啊!
這種好事你到哪裏都碰不上,這還是我們山門的師兄那個王蛋,帶着公款和一個尼姑跑了。
我們沒錢吃飯了,這才會賣的這麼便宜啊。
十塊錢不算多,去不了新加坡,十塊錢不算貴,不用回去開個家庭會啊!
這可是真正的清倉,真正的甩貨啊!」
「……」
秦淵看着好像是賣大力丸的道士,很是無語。
雖然覺得這傢伙有些不靠譜,但秦淵還是買下了那護身符。
反正秦皇門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秦淵將那三角形的護身符拿在手裏,有心想要拆開看看。
可是那老道士卻急忙勸道:「哎,不要打開啊,打開就不靈驗了。
等你遇到危險,把這東西拿出來,炸那幫孫子個粉身碎骨!」
道士說完這句話,忽然好像是見到什麼一樣,扛起自己的攤位拔腿就跑。
秦淵疑惑的回頭看去,卻發現是城管沖了過來。
無奈,秦淵把玩着那三角形的護身符離開了。
只是還沒等到他走多遠,幾個大漢就圍住了他。
雖然那幾個人都帶着口罩,但是秦淵很清楚,這些人就是南宗的人。
「內禪院的?」秦淵忽然明白了這些人的目的。
那幾個人卻都不吭聲,而是提着手中的棍子就衝殺過來。
秦淵想要動手,卻忽然想起自己手裏的護身符。
想了想,秦淵終究還是將護身符捏爆,然後扔了出去。
彭!
一陣白色的煙霧瀰漫。
秦淵看着那白色的煙霧,身體有些僵硬。
不是害怕,而是無奈。
因為那竟然是石灰粉……
秦淵沒想到那和尚會給自己這個東西,那些內禪源的武僧,也沒想到秦淵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一頭扎進了漫天的石灰粉中。
中招的眾人,全都捂着眼睛慘叫一聲。
他們原本就算是閉上眼睛,也是個頂個的好手。
但是眼睛乃是人身體最薄弱的地方,而且石灰粉遇水就會變熱。
此時那灼燒的感覺,讓他們幾乎以為自己要瞎了。
秦淵看着那幾個武僧瘋狂的跑走,似乎是要找東西清洗眼睛。
秦淵好心的高聲喊道:「別用水洗!」
見到那些武僧好像是沒有聽見,秦淵搖搖頭,然後走到自己的車旁邊,驅車離開。
而此時應該被警察追捕的老道士,卻正站在遠處的一棟房頂上,笑眯眯的看着秦淵的車。
他從身後背的小背簍里拿出一個魔方,轉動了幾下將其擰成了一隻小鳥,然後把紙條放在小鳥的背上,將它放飛的半空中。
小鳥呼扇着翅膀,沖向了南宗的山門。
這小鳥的飛行速度比一般的鳥要快一些,但飛行時間是差不多的,所以飛到南宗山門前就直接落在了地上。
正巧,一個小和尚見到了那小鳥,好奇的將其撿起來,然後打開上面的紙條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
而在房頂上的老道士,右手連續掐動幾下,隨後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然後跳下了房頂,悠閒地離開。
秦淵此時正在離開南宗地盤,他下一個目標是北宗。
北宗在燕京附近。
秦淵想着回到北宗,大概就可以回燕京一趟,這次出來的時間不斷,別讓人以為他是跑路了。
可就在秦淵開車疾馳的時候,後面卻追上來幾輛車。
全都是清一色的寶馬,擅長疾馳的跑車。
秦淵以為是有人不知死活的在告訴路上飆車,不過他也不想管這些,只是小心的讓到路邊,讓那些人過去。
誰知道那些人走到他車前的時候,卻猛然一腳剎車。
秦淵見到那明顯是找茬的人,頓時冷笑,然後毫不遲疑的一腳油門踩下去。
他的悍馬是經過改裝的,不但力量奇大,而且前面還假裝了保護槓。
這一撞,直接將寶馬頂的向前衝去,然後不斷搖擺,任憑它如何踩剎車都沒用。
秦淵就那麼猛踩着油門,而另一邊的寶馬卻沖了過來,似乎是想要擠他。
但秦淵卻在這時候送開了油門,並且一氣呵成的掛上倒擋,猛然將車倒回去。
彭!
又是一陣猛烈的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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