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悱惻的一夜很快過去,秦淵醒來的時候天氣已經乾燥的不行,深秋時節的西北,太陽一旦越過山頭,依然會帶給人熾熱的感覺,秦淵在錢蘇子乖巧的服侍下,很快穿好衣服,梳妝打扮一新,跟着幾個一樣起的很晚的古武者吃了早飯,秦淵剛剛走下樓,就看到衛宣的新找來的一個小徒弟衝到秦淵面前,趕忙說道:
「門主大人,我師父已經去東山起陵了,說是讓您起來之後稍等,他一會兒就回來,然後你們一起去中和山給師娘安葬!」
「師娘?」
秦淵微微一愣神,看着面前才十二三歲的小傢伙,恍惚間一愣,心有戚戚的說道:
「看來你師父是打算一輩子不娶妻生子了啊!」
「啊?」
小傢伙看到秦淵自說自話的樣子,不禁傻傻的瞪着眼睛,一臉的好奇,跟着秦淵走下來的錢蘇子聞言微微一笑,對着秦淵善解人意的說道:
「既然是衛宣大哥的私事,那是一定要去的,正好我也要去醫院主持一下,聽說霍千罡霍大哥已經能夠起來喝點粥了,我替你去照料他一下,中午再會和吧!」
「好的!」
伸手捏捏錢蘇子放在自己肩頭上的玉手,秦淵一臉悅然的笑道:
「有你真好,也不用這樣分身乏術了!」
「那當然了,我可是要在秦皇門好好亮相的,不然怎麼能夠當秦皇門的主母呢?」
對着秦淵露出得意的笑容,錢蘇子用手梳了梳自己的秀髮,一臉自信的走出門去,身後不出意外的傳來了陣陣討論的聲音,秦淵聞言索性拍拍手,對着眾人說道:
「以後,錢郡主就是我們秦皇門的主母了!你們見到她,就要像見到我一樣尊重,知道了嗎?」
「是!」
雖然不知道郡主是個什麼玩應兒,但是光聽名頭就覺得好厲害,秦皇門裏面的眾人也紛紛答應,秦淵衝着衛宣新收的徒兒問道:
「小傢伙兒,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孫炆拓,原來是衛宣大人讓人找來照顧小狗子的,但是晚上我和小狗子一起扎馬步的時候,衛宣大人說我骨骼驚奇什麼玩應兒的,反正就讓我認他當師傅了!」
孫炆拓乖巧的解釋着,秦淵聞言點點頭,伸手摸摸他的腦袋說道:
「那你就好好的照顧小狗子,順便跟着你師傅學習,如果小狗子欺負你了,給我說,我替你擺平他!」
「沒有沒有,小狗子比我厲害多了,每天晚上都能起來扎馬步,早上還能夠爬起來自己吃飯,我覺得我應該向他學習!」
孫炆拓對着秦淵咧嘴一下,後者微微點頭,也知道自己這幾天有些慢待了小狗子,趁着衛宣還沒有回來,秦淵就帶着孫炆拓到小狗子的房間裏面,看到小狗子乖巧的寫着作業的樣子,秦淵揮手攔住孫炆拓,兩個人站在門口,直到小狗子將一張拼音作業寫完之後,方才敲門進去!
檢驗了一番小狗子這些天辛苦鍛煉得來的結果,秦淵順手教了兩個孩子兩手,便匆匆下樓,坐上衛宣的車,讓衛宣抱着楚曉兒的骨灰盒,自己親自開車往城西的中和山奔去。
「知道嗎?小狗子未來一定是個有成就的傢伙!我看出來了!」
雖然衛宣的臉色很是莊重,但是秦淵還是咧嘴笑道:
「知道嗎?今天我去的時候,這個小傢伙正在寫作業,那個認真的勁頭,比我們真的是好多了!」
「但願吧!」
興致不高的衛宣默默點頭,不無擔憂的說道:
「小狗子從小失去母親的呵護,如今又和自己的父親分離,小小年紀是有些小大人的架勢,但是說實話,這樣未必好啊!」
「額,也是哈!」
秦淵聞言一愣,耳旁不禁響起了昨晚松虢蘭的吶喊聲: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認為我沒爹沒娘……」
「你還打算讓小狗子留在你身邊嗎?他乾爹已經逃之夭夭了!」
衛宣扭頭看着秦淵,不無擔憂的說道:
「你雖然也算是他半個乾爹,但是天天都在走鋼絲,忙的可以說是不可開交,如果讓他在身邊,是不是能照顧好呢?」
「你不是找了個小徒弟照顧他嗎?我發現那個孫炆拓挺乖巧的啊!」
秦淵一邊開車,一邊索性和衛宣聊起了天。
「他不行!」
衛宣堅定的搖搖頭,望着手中的骨灰盒,低聲道:
「他太自滿了,不是那種黃世傑般的二傻子自滿,而是一種由內而外不經意產生的自滿,就是一種除了我,你們都是廢物的感覺,雖然他在大人面前很乖巧,但是和自己人相處的時候,定然不會融洽,這點我很關心,雖然我只教了他一天,但是,這種感覺,我感受得到!」
「那就把兩個孩子送到青州吧,我們男人不擅長教育,希望我們留守在青州的女護法們能夠比我們做的優秀!」
「好!」
兩個人說話間,就已經將兩個孩子的命運改變,不多時,秦淵便駕着車衝上了中和山的山頂高地上,一路暢通無阻倒是讓秦淵的心情大好,放晴後的中和山看起來更加的美麗,四周的風景依舊如畫,只是原本被衛宣掛在牌樓上的十幾個呼蘭堂的廢物們已經不見,而種植在上面的綠色植物,也全部消失,只剩下被剷平過的土地和翻好的黃土!
「看來這個地方不單單有楚子禾的鐵皮房這麼簡單啊!」
看着樣貌已經大大改變的中和山山頂高地,秦淵打開車門,向前走,找到當時掛着屍體的牌樓處,轉身對着衛宣說道:
「大概就是這裏吧,雖然楚曉兒沒機會看到那些混蛋的屍體,但是這裏流淌的有他們的鮮血,可以告慰楚曉兒的在天之靈了!」
「恩恩!」
也知道死了這麼多條命,就算是馬財長也會派人過來收拾的,衛宣點點頭,抱着楚曉兒的骨灰盒,拿着早就準備好的鏟子,對着牌樓遺址的地方挖掘起來,為了防止被人移動,衛宣挖的很深,也很認真,一直挖到比自己的身高還深的時候,衛宣才停下了手,準備將楚曉兒的骨灰盒放進去!
「慢着!」
秦淵忽然大叫一聲,一把拉住衛宣的手,將衛宣從地下拉了出來,不等衛宣反應過來,秦淵已經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對着張開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吞掉衛宣的黑色巨蟒上去就是一刀!
只聽到「刺啦!」一聲,黑色的巨蟒一下子被秦淵沿着下顎劃了一道大口子,鮮血猛然間從血窩當中噴濺而出,秦淵拉着衛宣連連後退,後者緊緊地抱着楚曉兒的骨灰盒,沖向前面的法拉利,不等關上車門,行動十分迅速的黑色巨蟒已將一口咬住了法拉利的車胎!
「嘭!」的一聲,法拉利的車胎猛然間爆裂開來,渾身流血,發了狂的黑色巨蟒甩動着自己的身軀,一下子將自己的尾巴纏到這法拉利的車身上,很有一幅要把這倆轎車纏壞的架勢!
「嘭!」
秦淵一腳踹開眼前耳朵防風玻璃,拿着手中的梭型劍,翻身衝上車頂,對着巨蟒的身軀狠狠的扎了下來,只聽到「次次次」的吐信聲,被秦淵兩次傷害的巨蟒吃疼之下,一口鬆開已經漏了氣的車胎,張開大口,露出兩根鋼管粗細的尖牙,對着秦淵就咬了過來!
「嘭!」
如注的鮮血從斷了腦袋的巨蟒脖頸中噴出,原本黑色的法拉利此時也被熾熱的鮮血所籠罩,秦淵大口喘着粗氣,看着自己身上粘兮兮的鮮血,揮手搖頭,對着車中的衛宣說道:
「楚曉兒的骨灰盒沒事吧?」
「沒事,剛才真的好險啊!」
抱着楚曉兒的骨灰盒,衛宣小心翼翼的打開一道縫隙,看着裏面楚曉兒的骨灰,輕輕的將骨灰盒蓋好,踹開已經變形了的車門,站到秦淵的身邊,看着已經沒有了腦袋,卻還在地上不停的顫抖的蟒蛇,伸手擦擦頭頂的汗水,凝聲說道:
「剛才幸虧有你,不然的話,我可能就要帶着楚曉兒的骨灰盒一起葬身蛇腹了!」
「沒事,兄弟嘛,也是我眼神不好,沒看到那竟然是一條蛇盤踞在側面,不然的話,我肯定當時就拉你上來,而不是等到這個死東西的舌頭伸出來,才反應過來!」
秦淵伸手解開身上沾滿鮮血和蟒蛇津液的外套和襯衫,露出自己精壯的肌肉,身旁的衛宣點點頭,勉強打開汽車的後備廂,將裏面的消防斧拿到手中,跟着上身**的秦淵走到挖好的大洞前面,只見到原本狹小的洞穴當中,側面沒來由的出現了一個大洞,一股濃重的濕氣從裏面噴薄而出,秦淵對着裏面看了兩眼,轉身對着衛宣說道:
「我回去拿個手電筒下去看看,既然來了,不能如此草草了事,畢竟以後還要找人在這裏建立一座廟宇紀念楚曉兒!」
「好的!」
衛宣點頭答應,拿着手中的消防斧,謹慎的觀察着側面出現的大洞,秦淵匆匆幾步,回到車中,將手電筒拿來,便背着青銅盾牌,握着梭型劍,進到了大洞裏面,望着洞穴當中的景象,秦淵不禁對着上面等待的衛宣驚叫道:
「哇,裏面還挺大的!」
「有多大?」
衛宣一臉好奇的問道。
「特別大,就像個地下宮殿一樣,憑藉我多年經驗,咱們兩個應該是挖到寶了!」
秦淵衝着衛宣笑笑,從手電筒射出的白光中向前面看去,只看到四周的牆壁上都是工程機械留下的痕跡,刀劈斧砍棍打鏟鑿的痕跡比比皆是,顯然裏面是人工挖掘的洞穴,每隔十米左右,再有還有一根長長的石柱來支撐着整個頂端,就像是一座地堡一樣!
「果然好大,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有這番風景!」
抱着楚曉兒的骨灰盒,背着自己慣用的消防斧,衛宣跟在秦淵的身後,向着裏面前進,巨大的石柱旁邊散落着各種工具,不少屍骸被掛在頭頂,仿佛一個煉獄場一樣,秦淵和衛宣越往裏面走越是感覺自己的渾身被一股清涼的濕氣籠罩着,仿佛置身在一片函谷幽地當中!
「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裏面怎麼感覺陰測測的?」
衛宣抱着楚曉兒的骨灰盒,看着附近屍骸遍地的樣子,不禁搖搖頭道:
「這地方定然有不少冤魂厲鬼,我不打算讓楚曉兒在這裏長眠了!」
「既然來了,總要有所發現,而且說起來,這地方還是楚曉兒帶着我們來的,不發現點什麼,豈不是負了曉兒的美意?」
秦淵淡然一笑,對這裏面的情景倒是沒有多麼擔心,徑直朝前走去,終於遇到了一堵雕刻精美的牆壁……找本站搜索"筆硯閣www.bishenge.com",或請記住本站網址:www.biy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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