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兩位女俠搭救之恩!」
一屁股坐在地上,都資枚勉強對着站在身邊的吳翠蓮和張翠花拱手謝道,臉上寫滿了劫後餘生的疲憊,周圍的秦皇門將士和上到城牆上幫忙守城的民工們也都癱倒在了地上,地上的血花已經阻止不了他們身心的疲憊了!
「無妨,大家都累了,先休息吧,我們負責把守城門!」
對着眼前的都資枚笑笑,吳翠蓮揮手讓身後進城的同伴們安置好貨物,上了城牆幫助守城,遠遠的看到蕭關西城的城牆上人影錯雜,含恨而歸的薛文皓也放棄了繼續騷擾的打算,帶着人直接穿過高大的東城城門,直接駐紮到了剛剛修建好的東城城區當中,留下少量的人馬看守西大門,防止秦皇門的反攻,自己便帶着垂頭喪氣的一眾人馬回到了自己的營地當中!
「他娘的!都是你貽誤戰機!」
對着跟着自己進來的申平雍大叫一聲,薛文皓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後者默然不許,只是低聲說道:「這時機選的也太是時候了,眼看對方守城的兵馬都要崩潰了,敵人的援軍就及時趕到了,這如果是巧合也就罷了,可是我總覺得哪點不對,如果對方真的是新軍到來,應該多打火把,表示自己的人馬眾多,怎麼連多餘的動作都沒有?而且拿着紫光劍青光劍這等神兵利器的,也不過兩人,鬼知道是不是找人假扮的,用來鼓舞士氣的方法呢?」
「你說的也不無道路,這樣吧,你下去讓宋蕭琳帶着人從山外面繞過去看看情況,如果是援軍到來的話,那雪地上肯定有很多密密麻麻的腳印開道,如果沒有的話,就說明我們這次時被對方的攻心之策給陰了!」
薛文皓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默默的說着,站在他身邊的申平雍則是微微一愣,看看左右護衛,對着薛文皓低聲說道:「城主大人啊,有句話小人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啊?」
「少廢話,快點說!」
薛文皓沒好氣的答應一聲,後者看了看站在身邊的下屬和侍衛,薛文皓頓時會意,揮揮手讓兩邊的下屬和侍衛下去,然後才略帶不爽的說道:「什麼重要的事情竟然需要讓這些人都離開?」
「小人懷疑宋氏父女有詐!」
申平雍臉色一變,陰測測的對着薛文皓說道:「我知道城主覺得我這是挾私報復,但是細細想來,自從城主您說出攻下蕭關西城者就是蕭關城主口號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讓宋氏父女離心離德了,當初您可是親口答應,拿下蕭關成,這蕭關城城主就是她宋蕭琳的了!如今忽然改口,對方一定心生不滿,惡意通敵也不是不可能!」
「你去把宋蕭琳叫過來吧,我知道怎麼做的,平雍啊,這種懷疑的話要找到證據再說,不然的話,我薛文皓無故殺人,以後誰還敢投靠於我啊?」
薛文皓默默的揮揮手,對於這個問題似乎並不想要深思一番,旁邊的申平雍默默點頭,有些慚愧的說道:「城主英明,小人就沒想到這一點!」
說罷,進獻讒言失敗的申平雍便一聲不吭的離開了眼前的營帳,除了帳篷,冒着周圍吃了敗仗的士卒們不滿的眼光,從大營中出去,找到了宋蕭琳的營地,然後就帶着一臉錯愕的宋蕭琳到了薛文皓的面前!
「你下去吧!」
對着跑了一趟的申平雍擺擺手,薛文皓的臉上寫滿了淡然,後者聞言一愣,看着薛文皓眼中的自信,也就乖乖下去了,帳篷里就留下了薛文皓和宋蕭琳兩人對峙。
「不知道城主大人深夜叫妾身前來,所為何事啊?」
宋蕭琳淡然的看着眼前的薛文皓,臉上的笑容如同浮在水上的百合花一樣淡雅,眼前的薛文皓輕輕的從自己的手邊拿起一個小酒盅,然後對着自己面前的白瓷酒杯倒了半杯酒,伸出自己纖細白皙的手指,將桌子上的白瓷酒杯用食指和無名指夾起來,然後放在自己的鼻尖,對着裏面的酒水輕輕的嗅了一嗅,然後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宋蕭琳說道:「宋姑娘可知道這酒是何物嗎?」
「不知。」
看也不看那白瓷酒杯中的酒水,雖然整個營帳都被這濃郁的酒香填滿,宋蕭琳還是搖搖頭,低聲說道:「妾身對於酒水沒有什麼喜好,也不曾研究一二,不知道城主大人是不是夜半時分想要讓妾身品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算了,妾身實在是沒有這個水平,沒有旁的事情,妾身就先行離開了!」
「別着急啊!」
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宋蕭琳,薛文皓將自己頭上的發冠摘下,一頭長長的烏黑秀髮披在肩頭,看着眼前一身黑色絨袍,腰間跨着長刀的宋蕭琳,薛文皓微微頷首,雙弩凝視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宋蕭琳,微笑着說道:「宋姑娘,本城主想要試試你這腰間的寶刀鋒利與否,不知道能與不能啊?」
「城主要試,有何不可?」
對着薛文皓微笑點頭,宋蕭琳踏着紅狐皮靴,身如輕燕,三兩步踩在鋪着波斯地毯的地面,轉瞬間就到了薛文皓的面前,伸手將自己綁在腰間的皮帶連同刀鞘一起卸下來,放在手中,恭恭敬敬的將手中的黑柄腰刀遞到了薛文皓的桌子前面,剛一抬頭,一根冰冷的手指就觸摸到了宋蕭琳柔滑的下巴,看着眼前已經起身向前的薛文皓,宋曉琳的美目一閉,默默的將自己柔滑細嫩的紅唇堵在了薛文皓的嘴上,緊接着,薛文皓大手一張,抱住眼前的美人,將她一把摟在懷中,緊接着就把手中的白瓷酒杯遞到了宋蕭琳的嘴邊,一股熱辣辣的清流就進入到了宋蕭琳的口中。
頓時,唇間香酒留,身上衣帶寬。別是春夢間,又是一愁煙。
薛文皓在帳中用下半身開疆拓土拉攏人心的時候,已經休息過來的田鋒俢和都資枚也終於和「援軍」的頭目吳翠蓮和張翠花姐妹見了面,雖然藺修觀也列席了會議,但是在田鋒俢看了,這個人只能算得上是吳翠蓮的下屬,能夠在秦皇門最危難之時為秦皇門而戰,吳翠蓮雖然有個官運不錯的父親,但是也算得上是秦皇門中赫赫有名的女英雄了!
「不知道吳姑娘連夜讓我們兩個人過來所為何事啊?」
田鋒俢在城樓中坐定,打着哈欠說道:「剛才聽說您叫我們兩個,我們還以為是敵人又來了,嚇了個半死呢!」
「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為了這蕭關城的命運而來!」
吳翠蓮暗暗點頭,扭頭看着一邊列席的藺修觀,後者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對着眼前的田鋒俢和都資枚說道:「在下藺修觀,是秦門主堂議之人,如今為秦門主獻上一策,準備扮作商隊,南下谷蘄麻身後,招攬英傑,騷擾敵後為固原之圍解套之用,沒想到竟然到了蕭關遇到了這種事情,我覺得既然如今我們在蕭關城中已經沒有多少人馬了,而且那些民工也靠不住,所以我和吳姑娘商量了一下,覺得我們還是連夜撤退的好,到時候一把火把這蕭關西城燒掉,一寸有用的東西都不能留給他燭龍城!」
「……」
愕然的看着站起身來的藺修觀,田鋒俢和都資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後者看着兩人的反應,有些尷尬的說道:「我說完了……」
「你說完了?你算是哪根蔥?過來指揮我們來了?」
都資枚站起身來,一臉不爽的看着眼前的藺修觀,大手一揮,直接說道:「這種事情自然是由秦門主直接裁斷,我們想要連夜撤退又能撤到哪裏去呢?只能千里迢迢回到固原城了,到了固原城,秦門主問起來,我們說我們臨戰不及,選擇了放棄蕭關城?你看看秦門主會不會把我們的皮扒下來做成皮帶用!」
「都兄弟,也不能這麼說話嘛,畢竟我們現在能坐在這裏說話,也都是藺兄弟們恰巧路過的原因,不然的話,現在還指不定被人吊在城牆上示眾呢!」
對着身邊說話越來越不客氣的都資枚擺擺手,田鋒俢也是一臉無奈,對着大家說道:「其實兩位兄弟的擔心都有道理,就憑我們這點人,抵抗得了一時也抵抗不了一世,而且明天天一亮,對面的薛文皓肯定會讓人到山樑上觀察我軍虛實的,到時候就算是有這些民工助陣,我們的人手也大大的不足,等到白天再遇到進攻的話,確實抵抗成功的難度很高,所以撤退也不是不行,不如這樣吧,我們就把這裏的情況發電報給秦門主,大家有什麼計策都可以說出來交給秦門主參考,這樣也省的大家在這裏爭論不休了,如今危亡就在眼前,我田某人雖然不才,但是也知道團結的重要性,大家消消氣,不要吵了吧!」
「田城主所言極是!」
對着一臉愁苦的田鋒俢點點頭,吳翠蓮也索性說道:「既然田城主都這麼說了,我們就把自己的意見發給秦門主讓他老人家以為參考如何?」
「那就這麼着吧!」
看到沒有人站在自己這邊說話,都資枚也落落無語的搖搖頭,對着身邊的田鋒俢說道:「田城主,別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此一來,秦門主肯定會責怪你沒有決斷力,到時候……」
「放心吧,我田某人沒有決斷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凡手頭有二百精銳,我就是戰死在這城頭上,也不會去找秦門主拿主意的,但是現在的情況都資枚兄弟你也看到了,我們不退不行的,固原城中一兵一卒都給我們播不出來的!」
田鋒俢擺擺手,站起來,對着面前的眾人說道:「跟我去電報室發電報吧,直接署上你們的名字,我最後也發一封自責的電報給秦門主,這夜長夢多,大家晚上還是要提高警惕!」
「額……好吧!」
看着田鋒俢疲憊的樣子,都資枚和吳翠蓮都感到了深深的失望,連主將都覺得這蕭關城守不住了,這蕭關城內的人心到底有都不穩,已經可以想見了。
不多時,一份份電報就從蕭關城中發了出去,很快傳到了固原城中,接到連續三封電報,正在值守的下屬連忙叫醒正在沉睡中的秦淵,將三封電報一次性的交到秦淵的手中,睡夢中醒來的秦淵看了兩眼,頓時睡意漸消,整個人的身軀都是一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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