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林琥文從黑暗當中走出來,扭頭對着已經命喪蛇口的烏文鑒長老看了一樣,然後從地上將他那雙沾着血的鞋子從地上撿起來,淡然的看着身前已經渾身顫抖,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的眾人:
「怎麼樣?還有沒有想說的?烏文鑒這個混蛋!自己是個老光棍,竟然還想要打我的主意這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屬下惶恐!」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高喊一聲,猛然間跪倒在了地上,臉上的表情要多驚恐有多驚恐,渾身顫抖着大聲叫喊着,身後的同伴們看到他這麼機智,紛紛跪倒在地上,對着林琥文大喊道:
「屬下惶恐,屬下罪該萬死!」
「你們當然是罪該萬死!」
看着這群匍匐在自己腳面前的老東西們,林琥文的心情頓時大好,想想以前的日子,從來都是這群混蛋教訓自己,今天也終於輪到自己開始教訓別人了!
「額……」
抬眼看着眼前的林琥文,領頭拜倒在地上的祟紋岬長老不禁臉色一變,難道眼前這林琥文還準備對自己趕盡殺絕不成?
「我們賀蘭會都已經敗落到了這種地步,你們這群混蛋竟然還想着爭權奪利,非要把老祖宗留下來的基業全部敗光,你們才算是心裏舒坦了是吧?」
林琥文也不搭理祟紋岬的驚愕,怒火十足的看着眼前的眾人罵道:
「且不說賀蘭會長親手將賀蘭會交到了我手中,單單是我們現在的局面,你們難道都不擔心嗎?除了幾處小城,剩下的地方基本上被人霸佔完了,秦皇門我們還打不過,那些土地產業都沒有辦法收回來,就是這麼艱難的局面下,你們還打算陰謀對抗老夫,你們真是豬油蒙了心了吧!」
「屬下罪該萬死,屬下罪該萬死!」
眾人看着面色陰冷的林琥文長老,只感覺一陣涼意從脊背處傳來,之前的林琥文從來都是見人笑眯眯的,也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像是訓孩子一樣教訓這些和他年齡差別並不到的會中同僚,想來是已經動了殺機了吧!
這樣想着,眾人發抖的身軀晃動的更加厲害,林琥文身後那隻巨大的蟒蛇眾人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也是一開始林琥文展現自己大武師境界的時候,眾人才惶恐不安的發現,眼前這個笑面虎已經在賀蘭會中算是第一人了!
「知道就好!」
冷冷的看着眼前這些渾身發抖的老東西,林琥文也沒有指望他們在心中擁護自己,只要沒膽子給自己添亂,林琥文就感覺萬事大吉了,嘴角輕輕一笑,林琥文這才擺手道:
「起來吧,以後我林琥文就要開始重整旗鼓了,各位長老可要多多配合啊!」
「那是,那是!」
從地上站起身來,祟紋岬長老的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如果說之前對待林琥文的時候,這位長老心中還有幾分不悅的話,現在開始祟紋岬長老已經決定,要堅定的站在林琥文的這邊,能夠成為大武師,而且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掩蓋實力這麼長時間,眼前這個林琥文的心性也定然是深沉不可測的,和他作對,自己沒有勝利的把握!
有了祟紋岬長老的帶頭,後面的各位長老自然也是對着林琥文卑躬屈膝,噓寒問暖,小心的伺候着,眼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傲氣和慢待。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擾各位聚會了!」
林琥文看着這些人諂媚的面容,不覺感到一陣好笑,自己當初是那樣的被這群人看不起,如今竟然被奉為神靈一般,人世間的事情總是這麼奇妙,也讓林琥文感受到了掌握權力的快感!
「吾等恭送大長老!」
祟紋岬跪在地上,一臉崇敬的看着眼前的林琥文,身後的眾人紛紛一愣,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祟紋岬,不過看到林琥文臉上滿意的笑容,這些人的心中也只能哀嘆,不要臉這一點上,自己還和祟紋岬長老差距巨大啊!
「這烏文鑒長老的死?該怎麼說呢?」
林琥文笑容滿面的將面前的祟紋岬長老扶起來,一臉意味深長的看着眼前的祟紋岬,後者微微一愣,只感覺身體一抖,緊接着就沉住氣,對着眼前的林琥文沉聲說道:
「不知道!在下今天早上一直在這裏等着烏文鑒長老前來聚會,但是我一直也沒有等到烏文鑒長老前來,想來烏文鑒長老應該是思念賀蘭會長心切,孤身一人,前往朔州城去尋找我們的賀蘭會長了吧,中途出現什麼意外,老夫也不意外了!」
「好!」
認真的拍着眼前祟紋岬長老的肩膀,林琥文一臉正經的說道:
「那麼我作為大長老,就親自讓祟紋岬長老您去調查崔龍右護法,烏文鑒長老的死因,如何?希望能夠在賀蘭會長回來之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如何?」
「額……在下明白!」
心中微微一嘆,祟紋岬知道自己已經被綁上了林琥文的戰車,努力表現出激動的神情,緊接着就親自扶着眼前的林琥文長老,從房間中走了出去,身後的眾人看着祟紋岬長老的表現,紛紛露出鄙夷的目光,看了看彼此,心中反而是空落落的!
處理好了祟紋岬等人的事情,林琥文淡然的走在青龍谷的路上,剛剛走到自己居住的別墅門口,就看到自己的兒子林蕭志急急忙忙的衝過來,嘴上還叫喊着:
「父親,父親,好事啊!你快來看看孩兒發現了什麼!」
「大庭廣眾之下,大聲喧譁,成何體統!」
林琥文對着林蕭志大罵一聲,站直身體,目光如火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後者聞言一愣,趕忙止住步子,將手中抱着的黑色木匣放在地上,然後跪倒在地上,對着父親恭敬說道:
「小兒剛才實在是太過激動,請父親責罰!」
「算了吧,志兒你要記住,人如草木,靜勝於動!你這樣不沉穩,到時候老夫如何放心將我林家上下百十口人交到你的手中呢?他們可都是老夫最為牽掛的人,明白嗎?」
林琥文意味深長的看着眼前的兒子,目光中充滿了希望,雖然自己已經成為了大武師級別的高手,但是沒奈何,歲月不饒人,林琥文在心中已經將自己的兒子林蕭志當做接班人來培養了!
「兒子明白!」
看到父親說的如此露骨,林蕭志的心中猛然間一喜,激動的從地上站起來,將腳邊的黑色木匣子抱在手中,對着父親輕聲說道:
「父親,外面風大,我們進到裏面說話!」
「這樣就好!」
對着兒子笑笑,林琥文邁着步子,很快就進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將門窗關好,然後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對着林蕭志笑道:
「是不是得到了什麼寶物?看把你激動的!」
「是啊!」
林蕭志激動的點點頭,將眼前的木匣子放在桌子上,然後輕輕的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將木匣子打開之後,一陣七彩之光就出現在了林琥文的面前,那光芒溫柔照射下,林琥文甚至感覺自己似乎出現了幻覺!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肖家祖傳寶貝七彩匕首?」
林琥文激動的站起身來,看着眼前這發着七彩光芒的匕首,咽了咽口水,抑制住心中的激動,對着眼前的林蕭志說道:
「這東西你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肖天不是已經死了嗎?而且聽說是被賀蘭榮樂那小子親手弄死的,這把匕首應該會落在他的手中才對啊?老夫之前一直擔心這上古仙器會被賀蘭榮樂拿着防身,沒想到竟然出現在你的手中了!」
「父親有所不知!」
林蕭志咧嘴一笑,似乎對於父親的擔憂不以為然,低聲說道:
「其實這肖天當然是被賀蘭榮樂斬殺在了谷北的山林之中,但是這肖天在死的時候竟然將這把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身體當中,污血侵染之下,這七彩匕首就沒有露出真容,所以當晚崔龍將人埋葬的時候,就發現了這把匕首,不過並沒有覺得有多奇怪,隨手就放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方才我去崔龍的房中探查的時候,湊巧發現了這把匕首,當時孩兒潔癖復發,就順手拿了一張紙擦拭了一番,哪知道就看到了這把神奇匕首的原貌,簡直是上天送給我們的禮物啊!」
「真的嗎?」
林琥文聞言一愣,猛然間看着眼前的林蕭志,急聲說道:
「我兒!不好,這肖天身中血影門劇毒,污血之中全是劇毒,你可曾經碰觸過這把匕首?」
「孩兒沒有啊!」
林蕭志好奇的看着父親,猛烈的搖搖頭,這種玩笑,自己可不敢給自己的父親開,不然的話,定然會讓林琥文嚇傻的!
「那也要診治一番,這木匣子你關好,我們先去看看,這血影門除了殺人就是製毒,整天不務正業,簡直讓人難以接近,他們的毒素往往嗪住自己的身軀,所以你可要小心啦,這也是為什麼賀蘭榮樂讓崔龍將人掩埋在白石灰當中!」
林琥文說着,趕忙將眼前的木匣子合上,然後拉着自己的兒子就出了門來,到青龍谷後山處的一眼硫磺溫泉處清洗身軀,雖然不理解林琥文這是為何,但是林蕭志還是乖乖的答應了下來,也是到這個時候,林琥文才想起來自己的林中蛇而是生吞了崔龍的身軀,也不知道這崔龍的身上可有那肖天身軀之中的毒素!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林琥文打發自己的兒子進入到溫泉當中洗浴之後,自己緊接着就把自己的林中蛇給召喚了出來,然後也打發到了溫泉當中滋養身軀,如果大武師的召喚獸死了的話,除非出現特別好的機緣,否則的話,就不再可能有新的召喚獸出現在他們的身邊了,據算是以後進階到武聖,武皇,武神也都不可能再擁有自己的召喚獸了!
當然,林琥文心中也知道,就憑自己現在的精力和天賦,能夠進階到大武師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了!
經過一番徹底的洗浴,林蕭志和林中蛇差不多都快被洗掉了一層皮,最後林琥文看到虛驚一場,還是放下心來,帶着林蕭志從後山的溫泉處回來。一路上北風烈烈,吹拂着林琥文花白的頭髮,不過林琥文卻毫不在乎,意氣風發的看着街道兩旁對着自己行禮的人,一股權利的溫馨感由內而外的包裹着林琥文,讓這位老人激動莫名!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468s 3.936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