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
剛才還覺得意猶未盡的宋三爺頓時被秦淵的反應嚇了一跳,趕忙問道:
「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
「沒有!」
秦淵掛了電話,默默的看着眾人,有些無奈的說道:
「其實不是我們秦皇門的事情,是泓天門門主松虢泙的妹妹在我們秦皇門的地界上被害了,說起來也和我們沒關係,但是我當初曾經在青龍谷的時候救過她一命,沒想到那麼年輕的生命,說沒了就沒了,這才有些失態,大家繼續!」
說着,秦淵舉起酒杯,面前的宴會也繼續進行,也是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秦門主也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對於旁人竟然也有一絲同情,一開始對於秦淵坐看胡人之死產生一股畏懼之感的眾人,也都開始在心中對於秦淵的印象產生了改變。
「今天的宴會就到這裏了,大家都喝了不少,下去休息的時候可一定要小心啊!」
秦淵沒喝幾杯酒,就開口讓宴會結束了,眾人知道秦淵的心情不是很好,也不敢多言,紛紛告退,整個宴會廳很快就剩下了秦淵和宋三爺兩人了!
「你怎麼不走啊?」
看着宋三爺坐在位置上不動如山,秦淵料想他必然有話要說,索性開口詢問道:
「是不是有什麼想法要說啊?」
「也說不上是什麼想法,就是一點拙見罷了!」
對着秦淵面前的空杯子倒了一杯熱水,宋三爺溫言說道:
「小人看到秦門主心中不悅,所以特別來開解兩句,同時提醒秦門主我們這邊也應該有所行動了!」
「怎麼說?」
秦淵看着宋三爺鬼靈鬼靈的眼睛晃來晃去,不禁饒有興致地問道:
「難道你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當然沒有!」
對着秦淵微微一笑,宋三爺立馬拿出了自己陰謀家的面孔說道:
「這件事情既然是發生在我們秦皇門的地界上,如果不是我們秦皇門的手下乾的,那就一定是有人準備暗害我們秦皇門,所以這件事情和我們無關也罷,有關也好,我們這邊都要做好應對對方攻擊的準備,既然是賀蘭會會長賀蘭榮樂的小姨子死了,那定然要牽扯到賀蘭會和泓天門,好歹現在他們都在我們的北方,朔州城和我們秦皇門的關係也不大了,這個時候,我們就要專注於防禦他們可能的進攻,不過不要做得太明顯就行,外松內緊,一旦對方出現殺機,我們就趁勢反撲,讓對方瞧瞧我們的厲害!」
「除了這個呢?」
秦淵暗暗點頭,臉上倒是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宋三爺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當然了,關鍵還在於這個女孩的死亡到底因為什麼,如果對方只是想要挑起兩方的戰鬥,那就太過粗鄙了,我倒是認為,對方一定會有備用方案,一旦賀蘭會的人前來查案而不動手的話,估計賀蘭會的老巢就不保了!這樣一來,賀蘭會就成了喪家之犬,而背後的藏鏡人就會悄然的擴充自己的實力!」
「好!有見地!」
聽到宋三爺的分析,秦淵眼前的迷霧頓時消散了不少,對着宋三爺低聲問道:
「那面對這種情況,我們秦皇門應該怎麼做呢?」
「那當然要看門主大人的心情了!」
宋三爺微微一笑,淡然道:
「既然是坐山觀虎鬥的場景,我們要麼就是坐看好戲,如果賀蘭會能夠及時發現那個藏鏡人的話,那這場戲可是好看極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暗地裏將這個藏鏡人找到,然後把扔過來的火把扔回去?讓他們自己燒去吧?」
秦淵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宋三爺,饒有興致的點點頭,悠然說道:
「話說,這個方法似乎也很不錯的樣子!」
「當然了,您要是願意再進一步,拿下固原城全境也不是問題!」
宋三爺看到自己的提議受到了秦淵的重視,頓時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來,對着秦淵認真說道:
「只要出一招,我們就可以將賀蘭會泓天門還有黃世傑的勢力全部從固原城中掃除殆盡!」
「什麼辦法?」
聽到宋三爺的話,秦淵的精神頓時抖擻了起來,如今的秦皇門最需要的就是能夠有一塊自己主宰的土地,雖然河東三地還在手裏,但是固原城旁邊的豺狼虎豹實在是太多了!
「那就是故意將這個藏鏡人說成是黃世傑的人!如此一來,兩家爭鬥之中,我們兵出奇兵,將其老巢一鍋端了,到時候他們就成了真正的喪家之犬了!」
「有道理!」
對着宋三爺點點頭,秦淵正要起身,忽然愣了一下,對着眼前的宋三爺凝視了起來,後者瞪着兩個眼珠子看着秦淵,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說多了,趕忙閉上嘴巴,跪坐在地上,對着秦淵磕頭道:
「請門主大人明示,在下是不是不小心猜到了什麼!」
「倒不是你不小心,只是當初去長安錢莊和閣下借錢的時候,還真的沒有看出來你竟然拿機智如此,看來我以後要隨身攜帶着你這顆腦子了,不然的話,讓別人用去了,那我們秦皇門簡直是多了一個可怕的對手啊!」
秦淵感慨一句,伸手將地上不住顫抖的宋三爺扶了起來,後者起身答謝,伸手擦擦自己腦袋上的汗水,一臉感慨的說道:
「多謝門主大人看重,宋三兒以後定然會鞍前馬後,效忠秦皇門的!」
「有你這句話就好!」
秦淵認真的看着宋三爺,低聲說道:
「只要這次的行動能夠成功,黃世傑盤踞的武曲縣的厘金就算是你的了!你沒了,這些錢就是你兒子的,你兒子去世了,這些錢也會送到你孫子的手中的!」
「門主萬歲!」
對着秦淵大聲的呼喊着,宋三爺一臉堅定的說道:
「門主既然把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那我宋三也絕對不會背叛秦皇門的!」
「那就這樣吧,我們明天就回固原去,這個地方先先交給趙鶴朔了,我知道你心中不服嗎,但是這是現在我所能做出的最重要的抉擇,希望能夠理解!」
秦淵好言安慰宋三爺兩句,後者聽到這話,雖然心中早有預知,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感到自己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起來!
送走了宋三兒,秦淵獨自一人回到宴會廳中,看着下人已經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宴會廳,一個人默然的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支煙,輕飄飄的點上,看着眼前縹緲的煙塵,默默的思念着剛剛去世的松虢蘭,雖然和這個女孩見面不多,但是秦淵記得,這個女孩的臉上每次都浮現出燦爛的笑容,每次都能夠給自己溫暖的感覺,雖然只有十四歲,父母雙亡,跟着姐姐到處奔波,但是這個女孩的臉上卻沒有憂愁地面容,好像天生就是個天使一樣!
雖然從趙鶴朔的口中知道了松虢蘭在趙堂中的所作所為,但是秦淵卻怎麼也恨不起來這個乖巧可愛的女孩,懵懵懂懂間,秦淵大概感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而這個天殺的陰謀很可能在松虢蘭進到趙堂之前就已經被人編織好了,只等松虢蘭在趙堂的行動失敗之後,就將這個無恥的羅網全部綁到這個可憐的女孩身上!
「蘭兒,我一定會讓那個害死你的混蛋付出代價的!」
秦淵在心中默默的思索着,與此同時,遠在百里之外的童和渠的河堤上,一群路人忽然間發現了一個死去的男子,而當這個男子送到實際上管理固原城事務的吳澄玉的面前時,請來的仵作卻驚訝的對着吳澄玉說道:
「吳財長,這個人身上的泥土似乎和松虢蘭小姐死亡現場的泥土成分是一樣的!」
「什麼?」
聽到仵作的匯報,一夜之間接收兩個命案的吳澄玉大驚失色,趕往化驗室看到一模一樣的兩個泥土化驗表,吳澄玉一拍大腿,大叫一聲:
「壞了!」
說着,吳澄玉的眼珠子瘋狂的轉了轉,看着眼前的仵作,認真的說道:
「你確定沒有搞錯!」
「小人拿項上人頭保證!」
對着吳澄玉狠狠的點頭,心想自己這次肯定要立了大功的仵作沒想到等到的答覆竟然是:
「這兩張化驗表你讓人送到松虢泙小姐的手中,至於這兩件事情,你就全權負責吧,我這個當財長的最近偶然風寒,實在是不能理事了!所以這些東西我全部都沒見過,知道嗎?」
「額,您這是什麼意思?」
仵作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吳澄玉,後者擺擺手,一臉怒容到:
「讓你做你就做,哪那麼多廢話,我是當官的還是你的當官的!放心去吧,他們不會難為你這個小人物的,可是他們會難為我的!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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