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目光冷冷地瞥了何言中一眼,何言中的身體情不自禁顫動一下,這樣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想讓我放了她也可以,告訴我安瘸子在哪?或者讓他出來。」秦淵冷聲說道。
「我兒子昨晚離開了一夜,到現在還沒有回去,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何言中無奈說道。
他是確實不知道何憂安去哪,而且何憂安出去並沒有帶上電話,所以何言中就算想讓何憂安回來也沒有任何辦法。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秦淵面無表情說道。
「秦淵,你這樣對待一個女人,還算什麼男人?有種就衝着我來。」何言中大聲喝道。
「放心,如果她不說,很快就會輪到你的,今天何憂安不出現在我面前,何家就別想安寧。」秦淵厲聲喝道,那聲音在整個何家大院迴響,許多人都情不自禁露出驚恐之色。
唐海芙此刻非常的狼狽,那張清新脫俗的臉此刻已經變得有些猙獰,眼含怒意,頭髮零散披落,如果可以的話,她用眼神就殺死秦淵千百次。
「你不用這樣看着我,你的男人若是今天不出來救你,就只能怪你跟錯了人,你也別用天武殿來威脅我,如果我的雲曼姐出事了,我保證你也活不了。」秦淵淡淡說道。
此刻唐海芙沒有說話,她知道在秦淵和7號面前,她根本沒有反抗的實力,只是用惡毒的眼光看着秦淵。
「把她的褲子脫了。」秦淵再次對着7號說道。
7號沒有猶豫,俯身直接將唐海芙那條緊身褲扒掉,露出她那性感的粉紅色內褲,此刻唐海芙那從未在外面面前暴露過的肌膚,完完全全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差的就只剩下內衣褲。
此刻唐海芙連死的心都有,如此侮辱,她內心最後的防線終於的崩潰了,眼淚唰唰地流淌下來,梨花帶雨,甚至惹人憐。
只可惜秦淵是個鐵石心腸的男人,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比得上葉雲曼的安全重要。
秦淵單手扼住唐海芙的喉嚨,然後將她真箇人舉了起來。
「說還是不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唐海芙拼命搖頭,這一刻,防線被秦淵擊潰,她早已不似之前的高傲冰冷,如此暴露在眾人面前,就算是何憂安也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不見棺材不落淚,7號,把她的衣服全部脫光,扔到大街上去,我倒要看看,何憂安還出不出來?」秦淵神情冰冷之極,這一刻,他也顧不了得罪天武殿,就算把何家翻個底朝天,秦淵也要把何憂安揪出來。
就先從唐海芙開刀。
「秦淵!」
就在7號準備執行秦淵的命令時,一聲怒喝從門外傳了進來,緊接着一股強悍無匹的氣勢洶湧壓了過來。
聽見這道聲音,秦淵的臉上變得更加的冰冷,回頭看向何家的大門,何憂安果然站在大門處,正憤怒地瞪着秦淵。
「安瘸子,我還以為你躲起來不敢見我。」秦淵低吼一聲說道。
何憂安一看到此刻只剩下內衣褲的唐海芙,臉上更是滔天怒意,面色鐵青。
「秦淵,你敢動我的女人?」何憂安冷聲怒喝道。
「你還有臉說這句話?先把我的女人放了。」
何憂安眼中精光一閃,臉上突然間冷笑起來,「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沒錯,葉雲曼是我綁架的,她現在就在我的手裏,我昨晚就跟你說過,你會跪着來求我的。」
得到何憂安親口承認,秦淵極力壓制住體內的怒火。
「放人!」說完,秦淵再次將唐海芙高高舉了起來,此刻唐海芙的臉已經變成綠色,呼吸十分困難。
「你敢殺她麼?」何憂安似乎一點也不着急,不屑說道:「她是我師父的孫女,天武殿大長老的孫女,你要是敢殺他,我保證連你外公的葉家也會遭到滅門,我想你應該清楚一個華夏密宗的手段。」
「秦淵,別衝動,救人要緊。」這時,易紅月在秦淵身邊低聲說道,她真的生怕秦淵一發起怒來,讓局面陷入不可挽回的餘地。
何憂安也不是什麼善類,如果秦淵把他逼急了,很有可能對葉雲曼不利。
秦淵深吸一口氣,盡力壓制自己的怒火,最後還是將唐海芙給放了下來。
見秦淵妥協,何憂安的臉上笑得更加燦爛,和秦淵針鋒相對那麼多次,每一次都是何憂安處於下風,這一次,他終於嘗到了勝利的甜頭。
「秦淵,女人果然是你的弱點,不管你如何的強大,只要我抓住你這個弱點,你就只能像一條狗一樣跪在我的面前,現在我給你這樣一個機會,跪下來。」何憂安說道,此時他的笑容已經開始有些瘋狂。
曾經的燕京四公子之首,被秦淵逼得只能逃離燕京,後來加入天武殿,開啟他體內的武學天賦,實力一路攀升,成為天武殿最閃耀的天才之一,可是在天武殿和藥王閣的比試中,何憂安又敗在秦淵的手下,接連的打擊,已經讓何憂安的內心開始扭曲,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能夠折磨秦淵,何憂安都會不擇手段。
所以何憂安一回燕京,首先調查的不是秦淵,而是秦淵身邊的女人,剛好得知葉雲曼到羊城出差,何憂安立馬派人過去綁架葉雲曼。
如果不是因為易紅月身邊有高手在保護她,何憂安甚至會連易紅月也一起抓來。
「安瘸子,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你沒有這個資格,如果你敢動我雲曼姐一根頭髮,我保證殺你何家一人,她若是有丁點意外,你何家將會在燕京除名,我秦淵說到做到。」秦淵冷冷說道。
秦淵不是一個容易被威脅的人,他也討厭別人危險,他不相信何憂安敢拿整個何家上下跟他賭。
何憂安輕輕搖頭,說道:「秦淵,我看你現在還沒搞清楚局勢,你的女人在我手上,你有什麼資格來威脅我?」
「你的女人和你的家人性命都在我的手中,你覺得我沒有資格?」說完,秦淵指着不遠處的何言中說道。
「笑話,秦淵,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呢?現在我讓你殺他們,你敢殺?我知道你葉雲曼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你也不用拿我的家人來威脅我,你要敢殺一人,我保證葉雲曼會生不如死,要讓一個女人生不如死,真的太簡單不過了。」何憂安絲毫不懼秦淵的威脅說道。
秦淵沉默,臉色鐵青無比,葉雲曼是他的命脈,如果葉雲曼被何憂安折磨地生不如死,就算將何家的人全部殺光,秦淵也無法泄這憤恨。
何憂安就是抓住了秦淵這個命脈,有葉雲曼在手,他知道秦淵無論如何都鬥不過他。
「你到底想怎樣才能放人?」秦淵冷冷說道。
說出這句話時,秦淵的態度已經顯出妥協之意,這個時候,他還真不敢當場殺人警告何憂安,現在的何憂安,跟個瘋子沒什麼區別,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妥協了?呵呵,秦淵,你比我想像中還要容易對付,原本我還想跟你好好玩玩,現在你這麼容易妥協,我反倒沒那麼開心了。」何憂安猙獰笑道。
其他人看到何憂安那笑容,也都露出一臉的陌生,這樣的何憂安,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燕京四公子,而是變成了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瘋子。
「說!」秦淵冷漠說道。
「本來我是想殺你,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自斷一臂,我就把人放了。」何憂安說道。
易紅月焦急地看着秦淵,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人到底在不在你手上,除非你能夠證明給我看。」秦淵說道。
如果自斷一臂能夠救下葉雲曼,秦淵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可若是葉雲曼不在何憂安手中,秦淵這一臂斷地毫無價值。
「證明?我為什麼要證明給你看?你不相信我也可以,但是今天你如果不把一隻手臂留下,以後就別想再見到葉雲曼,你應該知道,她當初是我喜歡的人,我會好好對待她的。」說着,何憂安露出一個瘋狂的笑容,笑容充滿淫邪之意。
該死!
秦淵咬緊牙關,拳頭緊握,現在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何憂安的手中,這樣的感覺幾欲讓他發狂。
如果早知道今日何憂安會成為這麼大的隱患,秦淵當初絕對會毫不猶豫殺了他。
「秦淵,冷靜一點,我懷疑他在說謊。」7號在秦淵的身邊低聲說道。
秦淵微微點頭,他又何嘗看不出何憂安有在撒謊的嫌疑,可是也僅是懷疑而已,如果葉雲曼真的在他手中,那秦淵完全輸不起。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我可沒什麼耐心,現在我數十聲,十聲過後若是你不作出選擇,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何憂安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說道。
「一、二、三——」
何憂安的聲音鏗鏘有力,宛若敲着大鼓一般,在秦淵的腦海中震盪迴響。
一條手臂,跟葉雲曼的命,秦淵完全不用考慮,在何憂安數到「九」之後,秦淵終於開口了。
「慢着,我給你一條手臂,但是如果你沒有兌現承諾,我會將你,包括何家上下全部屠戮乾淨。」秦淵低吼一聲喊道,那聲音宛若一頭憤怒的凶獸,隨時都有可能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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