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越聽臉色就越難看,毫無疑問,蘇白帝並非真心想跟他求和,而是想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讓秦淵痛不欲生。
這也是秦淵第一次嘗試到中蠱毒的滋味,還真他娘的不好受。
「那我要怎樣才能將那蠱蟲逼出來?」秦淵鬱悶說道。
雖然這種疼痛還不至於讓他喪命,但是這樣痛下去也不是辦法。
秦淵此刻終於是想起莫雲岐臨走前跟他說的那句話,如是讓苗疆谷居心叵測之人盯上他,偷偷給他下蠱毒,那秦淵就真的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苗疆谷的可怕之處就在於這裏,它可以悄無聲息在你的食物上下蠱毒,甚至到死了都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你等等。」說着,蘇傾月旋即小跑入山洞之內,很快又跑了出來,而她的手中卻多了一小塊冰塊。
「把它吞下去,食花蠱的毒性並不強,而且生性怕寒,吞下這塊冰塊,它就會死在裏面,等到排泄的時候,自然可以將它排出來。」蘇傾月說道。
秦淵接過冰塊,沒有咀嚼就吞了下去,山洞裏的冰塊比普通的要冰冷許多,吞下去後,秦淵感覺身體的溫度瞬間下降許多。
不一會兒,肚子裏那股陣痛果真是消失了,秦淵這才安心不少。
秦淵的身體素質雖然強悍,體內血液連同帝王蠱三頭金蠶的劇毒都能抵抗的住,可是他中的食花蠱並非劇毒之蠱,而且是存在於他的腸道之中,啃咬他的腸道。
當然,即使不吞服那一塊冰塊,恐怕食花蠱也無法在秦淵的腸道裏面存活太長時間。
原本秦淵還真以為蘇白帝想要真誠跟他和好,看來他還是太天真的,如果這裏不是苗疆谷,秦淵不好發作,而且他身體也並無大礙,否則他現在絕對會立馬去找蘇白帝算賬。
不過秦淵算了,並不代表蘇傾月會算,她當即拉着秦淵的手就朝着吊橋走去。
「我們去哪?」秦淵不解問道。
「去找他算賬。」蘇傾月聲音微冷說道。
「不用了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況且他也並不是想要我的命,我看還是算了。」秦淵說道。
秦淵說不憤怒那是絕對假的,他之所以不計較,只是不想將事情鬧大而已。
「不行,他居然敢對你下蠱,那就罪無可恕,做錯事的,就得付出代價。」蘇傾月毫不猶豫說道,旋即拉着秦淵直接奔向蘇白帝的家。
秦淵跟蘇傾月相處了也有數年時間了,雖然平時她都很少說話,但是她的性格一旦較真起來,比秦淵都還要倔。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建造頗為豪華的房子,蘇傾月並沒有破門而入,而是站在木屋門外,聲音清冷喊道:「蘇白帝,給我滾出來。」
蘇傾月的聲音擁有着極強的穿透能力,即使遠在數百米外都能聽得見。
原本安靜的苗疆谷頓時因為這句話而變得騷動起來。
「誰在叫我?」蘇白帝猛地從屋子內沖了出來,臉上帶着憤怒之意,一看是蘇傾月,那憤怒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
「傾月,你沒事了?」蘇白帝趕緊走上前來,一臉驚喜問道。
雖然蘇傾月現在已經是苗疆谷的聖女,但是蘇白帝的內心依舊鐘情於她,甚至他還想過有一天憑藉自己的力量,讓苗疆谷同意他和蘇傾月在一起。
「請喊我全名,我跟你不熟,蘇白帝,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隨意對別人下蠱,難道你已經有能力可以無視苗疆谷先人傳下來的禁令了?」蘇傾月冷冷說道。
蘇白帝此刻的目光才發現秦淵也在一旁,臉色瞬間煞白,很顯然,他昨天晚上做的手腳已經讓秦淵給發現了。
「傾月,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對誰下蠱了?」蘇白帝臉色收斂起來,然後裝作一副疑惑的樣子問道。
「還敢狡辯?你昨天讓秦淵喝的無花果酒藏有食花蠱,敢做不敢承認?苗疆谷嚴令禁止對無辜的人下蠱,你為了一己之私,膽敢無視先人的禁令,該當何罪?」蘇傾月冷聲說道。
苗疆谷有着一條嚴明禁止的規定,不得對無辜之人下蠱,也不得使用蠱蟲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輕則杖刑,重則逐出苗疆谷,甚至是剝奪其生命。
蘇白帝臉色微變,正欲為自己狡辯時,房子內走出了一個人,正是蘇白帝的母親 王朝英。
王朝紅剛才在屋內已經聽到蘇傾月的話,因此一出來臉色就非常的難看。
「傾月,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白帝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他自然不可能做出對別人下蠱的事,如果你有證據,那就拿出來,否則不要血口噴人。」王朝英聲音冷淡說道。
對別人胡亂下蠱可不是一件小事,儘管蘇白帝乃是苗疆谷的天才,可若情況屬實,他這個天才恐怕一夜之間就會變成廢材。
所以王朝英一聽蘇傾月上來就說蘇白帝對人下蠱,她就非常的憤怒。
「是不是他做的,他自己心知肚明。」蘇傾月冷冷說道。
「我已經說了,我沒有,也許是某人心懷不軌,想要污衊我。」說着,蘇白帝冷冷地看了秦淵一眼,完全沒有昨天那和善友好的態度。
秦淵苦笑地聳了聳肩,是他太天真了,居然對蘇白帝沒有絲毫的防備之心,幸好這一次他躲過了這一劫。
「白帝,媽相信你,相信你是不可能趕出這種事情來的。」王朝英說道。
這時周圍也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在私底下七嘴八舌,對着秦淵指指點點,顯然他們更願意相信蘇白帝是無辜的,畢竟蘇白帝是他們自己的人。
「傾月,算了,沒必要跟這種人浪費口舌,我們回去吧。」秦淵淡淡說道。
現在他總算是看清楚了蘇白帝的嘴臉,這一次秦淵就算了,如果他還敢有下一次,那麼秦淵的脾氣就算再好,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蘇傾月冰冷地瞪了一眼蘇白帝,然後說道:「蘇白帝,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下次我發現你還在暗地裏用卑鄙的手段對付秦淵,那就別怪我不顧同門之情。」
蘇傾月話一說話,苗疆谷的人頓時譁然成一片。
蘇傾月如今乃是苗疆谷的聖女,數十年後,她將會掌控苗疆谷,甚至有可能成為苗疆蠱王的存在。
沒想到如今蘇傾月居然為了一個外人,而對蘇白帝放出這樣的狠話,着實讓許多人無法理解。
饒是蘇白帝一直裝作很冷靜,聽到蘇傾月這句話,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身體微微顫動,看向秦淵的目光,閃過一抹強大的怨恨之意。
蘇白帝可以忍受,可是不代表他的母親王朝英也可以忍受,她在苗疆谷的地位也是極高,她的母親正是苗疆谷的執法長老蘇琴,將來也很有可能接替執法長老這一席位。
今日一事王朝紅雖然不在現場,但也聽說她母親因為一個外來者而被大長老懲罰她到後面面壁思過,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外來者就是眼前蘇傾月旁邊這個年輕人。
「傾月,你不覺得你這句話說的太過分了嗎?白帝好歹也是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你身為苗疆谷的聖女,如今你為了一個外來者對他說出如此狠話,就不怕寒了其他族人的心嗎?」王朝紅聲音冷厲說道。
「很抱歉,我就是這樣的性格,秦淵是我蘇傾月的男人,如果蘇白帝下次還敢對他作出這種卑鄙之事,我會殺了他。」蘇傾月目光冰冷地看着王朝紅說道。
「嘩——」
眾人再一次掀起了譁然。
秦淵剛來苗疆谷不久,許多人也都還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如今聽蘇傾月親口承認這個年輕人的他的男人,一時間許多苗疆族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蘇白帝臉上的肌肉在抽搐,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蘇傾月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下宣佈秦淵是她的男人,這在他看來,無疑是在赤果果地打他的臉,因為苗疆谷的人都知道,蘇白帝從小就喜歡蘇傾月,儘管蘇傾月成為苗疆谷的聖女,可還是有人認為他們兩人才是最般配的。
秦淵則靜靜地站在一旁,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突然間他發現,他很享受這種被蘇傾月保護的感覺,特別是她那一句「秦淵是我蘇傾月的男人」,讓給秦淵內心感動地一塌糊塗。
「你敢?蘇傾月,別以為有大長老在你背後替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王朝英大聲喝道,此刻她也氣得不輕,蘇傾月居然敢當着她的面說殺她的兒子,這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裏。
「也許,我真的敢。」蘇傾月淡淡說道,絲毫不畏懼王朝英那憤怒的目光。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蘇傾月此刻身上那冰冷的氣息,就如同一座冰山一樣,讓人心生寒意。
就在這時,一直不說話的蘇白帝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秦淵,我要向你挑戰,我若輸了,我給你磕頭道歉,任憑處置,我要是贏了,你給我滾出苗疆谷,永遠不得和傾月在一起,你敢不敢接受?」蘇白帝怒聲喝道,他的眼睛幾欲要噴出火來。秦淵微微抬起頭,目光玩味地看着蘇白帝,然後輕聲說道:「既然你想要自取其辱,那麼我接受你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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