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秦淵拖着疲憊的身體緩緩醒了過來。
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好一會兒,秦淵才回神過來,這一覺秦淵感覺睡了有大半個月。
「醒來了?」
就在秦淵想着自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時,莫雲岐的聲音在他耳邊想了起來。
秦淵扭頭一看,發現此刻莫雲岐從房間門外走了進來,腦海一下子就變得靈光起來,讓騰地一聲從床里爬了起來。
「師傅,我睡了多久了?」秦淵旋即問道。
之前秦淵並不怎麼喜歡叫莫雲岐為「師傅」,如今這個稱呼似乎越喊越順口了。
「不久,才一天而已。」莫雲岐微笑答道。
秦淵暗自鬆了口氣,他還真以為自己睡了十天半個月。
「那個,她如何了?」秦淵小心翼翼問道。
「就知道你小子會問,放心,你師傅出馬,自然不會有問題,你那小女友的身體情況基本穩定,現在就等她的身體慢慢適應你的血液,相信不久就可以醒過來了。」莫雲岐說道。
「嘿嘿,師傅你果然厲害。」秦淵難得拍莫雲岐的馬屁說道。
「你這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莫雲岐笑罵說道。
「既然你已經醒過來,為師也該離去了。」
「這麼急?」
「嗯,不過離開之前,為師有三件事情要交代與你,你可認真聽好了。」莫雲岐的臉色突然間變得嚴肅起來。
秦淵也發現莫雲岐的嚴肅,頓時收起了輕鬆的心態,認真聽着。
「第一件事情,你的小女友那厄毒之體已經被你的血液所改變,為師建議你,儘快跟她行房,因為她體內流淌着你的血液,所以她的厄毒之體不會排斥你,而且這樣做對你和對她今後的實力增長都會有莫大的好處。」莫雲岐說道。
「真的?」秦淵身體猛地一震。
「千真萬確,為師又豈會騙你?」
「好吧,不過這樣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吧。」秦淵苦笑說道。
「你自己決定吧,為師只是建議你而已。」莫雲岐淡淡說道:「第二件事,如果無其他事的話,你還是儘快離開苗疆谷吧,苗疆谷雖然好人居多,但卻也有心懷不軌的噁心,你的血液擁有如此神奇的作用,如果讓居心叵測的人得知,肯定會暗地裏對你不利,所以為師建議你還是儘早離開苗疆谷。」
秦淵聽後,默默地點了點頭,攝於藥王閣的威嚴,當然不會有人敢明面對付秦淵,但是暗地裏動手腳那絕對是輕而易舉。
「第三件事,如果可以的話,得到苗疆谷的密宗令,就算得不到,也要想辦法見到那塊密宗令,將上面的內容記下來,別問為師為什麼,你只需要照做就是了。」莫雲岐說這句話時,聲音明顯壓低了許多,雖然他確信周圍無人,但依舊是非常小心謹慎。
秦淵沉默,他內心自然很疑惑莫雲岐讓他去做的第三件事,但是既然莫雲岐不讓他問,自然有其原因。
「好了,三件事說完,為師即將離開,還有,為師替你那位朋友檢查過身體,發現他的身體情況很不妙,如果你想要讓他不變成廢人,為師就順手帶他回去藥王閣醫治,如何?」莫雲岐說道。
「可以讓他恢復實力?」
「有八成的把握。」
「那就勞煩師傅你了。」秦淵感激說道,之前蘇寒告訴過秦淵,劉雷今後可能會變成一個廢人,如今莫雲岐說可以治好他的身體,秦淵當然很高興。
「那為師就先走了,有空的話就回一趟藥王閣吧。」說完,不等秦淵跟他告別,莫雲岐就轉身,眨眼間便離開了房間。
莫雲岐走後,秦淵便迫不及待地走出了房間,此時秦淵才發現自己還在苗疆谷的禁地之中,於是秦淵當下走進山洞內。
蘇傾月依舊安穩地躺在那張冰床上面,不過和昨日不同的是,此刻蘇傾月的臉色不再是蒼白,而是恢復了一絲血色,神情也很平靜。
秦淵並沒有發出聲音吵醒蘇傾月,而是呆呆地坐在一旁,就這樣靜靜地看着蘇傾月。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秦淵都呆在山洞內陪着蘇傾月,一刻也不願意離開。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第三天的晚上,蘇傾月終於是醒過來了。
緩緩睜開雙眼,蘇傾月迷茫地看了一眼周圍,當她一看到身邊有一個熟悉的人影時,雙眼立刻變得有神起來。
「醒來了。」秦淵看着蘇傾月柔聲說道。
「啊,秦淵?你還活着?」蘇傾月驚訝地大叫一聲,不過因為身體太過虛脫,她現在連從床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是我,我還活着。」秦淵伸手去撫摸着蘇傾月的臉蛋,滿臉的柔情。
「不要——」蘇傾月見秦淵伸手想要摸她的臉,當即驚恐地想要往後退,可惜她根本沒有力氣挪動身體,秦淵的手已經碰到她的臉。
「沒事,我現在可以碰你了。」秦淵微微一笑道。
在這三天時間裏,秦淵已經不是第一次撫摸蘇傾月的臉,因為大長老告訴秦淵,說蘇傾月的厄毒之體已經完全被掌控,除非蘇傾月自己控制她的身體毒性,不然她的身體跟正常人無異。
「啊!這,這怎麼回事?」蘇傾月驚訝問道。
於是秦淵便將事情的原委簡單地告訴了一遍給蘇傾月聽,蘇傾月才明白過來。
「秦淵,真的是你嗎?我不會是在做夢吧?」蘇傾月的目光中隱隱泛着淚花。
一直以來,蘇傾月都以為秦淵已經死了,當初她獨自一人殺到宮家的時候,也在宮銘的口中得知秦淵已經摔落至懸崖身亡,屍骨無存,如今發現秦淵還活着,她卻有些無法認清此刻是現實還是在夢裏。
「傻瓜,你不是在做夢,我真的還活着。」秦淵輕聲說道,旋即他又將摔落懸崖後的經歷說了一遍給蘇傾月聽。
這一說,秦淵整整說了一個晚上,似乎跟蘇傾月有着說不盡的話,直到蘇傾月實在受不住困意睡去,秦淵才停止。
而秦淵也從蘇傾月的口中得知她這半年多來所承受的苦,當初她獨自一人殺上宮家,鬧得宮家那一段時間雞犬不寧,後來宮家設計讓蘇傾月入網,才將她給抓住。
原本宮家是想要將蘇傾月直接滅口,卻得知她乃是苗疆谷之人,宮家自然不敢對她動手,但也不甘心就這樣放了蘇傾月,一直將她關押了三個多月,到後來苗疆谷知道蘇傾月被宮家抓起來後,直接派人去宮家要人。
面對苗疆谷這個華夏密宗,宮家自然不敢造次,毫無條件就將蘇傾月給放了。
當天晚上,秦淵並沒有呆在山洞中繼續陪着蘇傾月,因為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走出後山禁地了,所以今天晚上準備到蘇奉家裏住一晚。
「秦哥哥,傾月姐姐現在怎麼樣了?」蘇百靈一見秦淵回來,立刻朝着秦淵問道。
儘管大長老已經告訴過苗疆谷的人蘇傾月的病情已經好轉,但是蘇百靈還是很擔心。
「放心,她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秦淵下意識伸手揉了揉蘇百靈的小腦袋說道。
「咳咳!」蘇奉在一旁見秦淵對蘇百靈做如此愛昧的動作,當即用咳嗽提醒道。
秦淵頓時尷尬地收回手,看來蘇奉防他真的跟防狼一樣。
「太好了,傾月姐姐沒事就好,可惜大長老她們都不肯讓我去後山看她。」蘇百靈嘟囔着嘴說道。
「沒事,她過兩天應該可以出來了。」
「真的嗎?你可不許騙我哦,不然我以後不跟你玩了。」蘇百靈笑嘻嘻說道。
就在這時,木屋的門突然間被人敲響,秦淵回頭一看,發現一道人影站在門外。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來人居然是蘇白帝。
「不可以,蘇白帝,你還有臉來我家?快給我離開,不然我讓小乖咬你。」蘇百靈那張小臉一看到蘇白帝就憤怒起來,鼓着雙腮,朝着他吼道。
要不是蘇白帝去跟寒長老告狀,秦淵也不會被壓上長老堂審問,幸好秦淵的師尊來了,否則秦淵現在恐怕已是生死未卜。
秦淵的臉色雖然依舊平靜,但是目光卻有些冷漠地看着蘇白帝。
「丫頭,不得對你表哥無禮。」蘇奉當即出聲訓斥道。
「哼,我才沒有那么小人的表哥。」蘇百靈很不滿說道。
而蘇白帝的臉上也並沒有露出不快之意,推開門便走了進來,他的雙手此刻提着兩壺酒。
「大舅,我知道你好喝酒,所以將我父親珍藏了幾年的好酒偷偷拿過來孝敬你,順便來跟秦淵兄弟道聲歉,之前的事,是我蘇白帝小人了,很對不起。」說着,蘇白帝居然對着秦淵彎下了腰,態度很是誠懇,並沒有絲毫的做作。
蘇白帝的道歉讓秦淵他們三人都是愣了一愣,要知道蘇白帝從小到大就在萬千寵愛之下長大,心高氣傲,讓他低頭對一個人道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現在蘇白帝的舉動,絕對不是之前那個蘇白帝能夠做出來的。
莫非是大長老給他施加了壓力?秦淵內心想到,也覺得只有這個可能,才會讓蘇白帝對他低頭道歉。
蘇奉用手悄悄地推了推秦淵的肩膀,他們兩人的事情,當然需要他們自己解決,蘇奉也不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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