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人老太爺出土的日子,文才大早便起床,秋生更是早早的來到了義莊,兩人分工準備了不少東西。光是香便是數打,而且香燭更是齊備,長短粗細各各不一。開壇可是一門十分有用的術法,開壇可以讓自己與陰陽溝通也可以佈置陣法,以微弱的法力發出最大的功效。
大約準備了一個時辰左右,文才秋生終於準備好了,九叔便讓二人休息了一下,喝了會茶。不一會兒,任老爺差的人到了,來到堂前上前恭敬地道:「九叔任老爺讓我們來搬東西來了。」九叔應了一聲,招呼上文才秋生,幾人跟在後面便往着任家祖墳去了。
不過中國人看熱鬧的天性卻是是一個傳統,就是遷個祖墳,但一個鎮上便來上百個人圍觀。這時九叔一穿上了一件杏黃色的道袍,頭上也帶上了道冠。
法壇擺在了任老太爺墳前,任老爺上前恭恭敬敬的上了柱香,隨後來到九叔跟前,說道:「九叔,當年看風水的說這齣穴很難找的,是個好穴。」
九叔點頭說道:「不錯,這塊穴叫蜻蜓點***長三丈四隻有三尺能用,闊一丈三隻有四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放,一定要法藏。」
「了不起九叔,的確是這個樣子的。」任老爺發現九叔竟與二十年前的風水先生說的分毫不差,不由喝起彩來。
文才卻是好奇的問了起來,只聽他們問道:「師傅,什麼是法藏啊?是不是法國式葬禮呀?」
秋生在旁邊偷笑,九叔瞪了文才一眼,道:「少多嘴?」文才碰了釘子不由老實了許多,不敢插話。雖說文才與秋秋生開始改變,努力修煉,但像這種風水等等知識,卻是和以前一樣狗屁不懂,知識儲備也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是要時間的積累的。
這時任老爺喊來的幾個年輕小伙子,來到九叔近前道:「九叔已經拜祭過了可以動土了嗎?」
九叔背手點了點頭,道:「可以了。」聽了九叔的吩咐,幾人於是撈起傢伙來到墳前,兩腳將墓碑踹開,用手裏的鐵鍬刨起墳來。這時警察隊長阿威看到了任盈盈身邊挨着的的秋生心中有些不爽,趕緊轉過來將秋生擠到一邊。
秋生見此情形也不在意,來到九叔身前問道:「師父,到底什麼是法藏?」
九叔這時對秋生倒沒像對文才那樣沒好氣,最關鍵的是秋生不像文才滿嘴跑火車,竟說些不着邊的事。只聽九叔一派高深莫測的樣子,道:「所謂法藏,就是豎着葬。」後又對任老爺求證道:「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任老爺眉頭微皺道:「那個風水先生說過,『先人豎着葬,後人一定棒。』」九叔見他這副表情皆知為何,九叔道:「那準不準呢。」
「額,」任老爺話路一段,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搖了搖頭道:「這二十年來我任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差,我不知道為什嗎。」一邊說着一邊憂愁的向一旁走去。九叔在旁邊分析道:「我看這個風水先生跟你們家有仇啊。」而後思量道:「先父生前是不是跟他有什麼過節?」
任老爺道:「這塊地本來是風水先生的,後來用很多錢將它買下來了。」
九叔注視着他道:「只是利誘?有沒有威逼?」任老爺聽了此話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未答話。
九叔不由發出一絲輕哼,道:「我看一定是威逼,不然絕不會這麼害你們,還讓你們將水泥蓋在整個蜻蜓點**的上面。」任老爺不由問道:「那該是怎樣的呢?」
九叔指着墳地比劃道:「應該雪花蓋頂,棺材頭碰不到水又怎麼能叫蜻蜓點水呢?他還算有良心讓你二十年後起棺遷葬,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還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這時九叔也不再像原來對任老爺那般恭敬,看來這件二十年前的事影響了九叔對任老爺的態度。
任老爺此時一時心亂如麻,想想若不是今日起棺遷葬,九叔告訴他他可能會一輩子被蒙在鼓裏。
那幾個年輕人幹勁倒是不錯,此時只聽聽有人高聲喊道:「看見啦。」眾人都是循聲來到墳前。
這時幾個年輕人一將棺材弄了出來,放在了旁邊的空地上。只聽九叔沉聲道:「松繩起釘。」後又轉過身來對着眾人道:「各位,今日是任公威勇重見天日,凡年齡三十六、二十二、三十五、四十八屬雞屬牛者一路轉身迴避。」話音落下便有一部分人一言迴避。
過了數息,九叔又道:「迴避完畢,開棺。」幾位年輕人聽令前去開棺,此時異變突生。林中飛鳥似是被什麼所驚,竟片片飛起,耳後還傳來了幾聲響亮的烏鴉叫聲。
只見九叔此時卻是皺眉沉思,像是暗感不妙。此時已開棺,一股濃郁的屍氣自棺材之中擴散出來,待屍氣散去露出了棺內的屍體,竟是無一絲腐爛。九叔見此心中更加疑惑。
任家父女驚哭着拜下,「爹」「爺爺」,任老爺哭道:「驚動了你老人家,孩兒真是不孝。」不過卻是不見一絲淚痕,也是都死了這麼多年了,多少的傷心都已淡去了。現在只是順從民間習俗而已。
此時任老爺站起來,道:「九叔,這個穴還能再用嗎?」
九叔眼睛不離棺材道:「蜻蜓點水一點再點,肯定不會點在同一個位置上,這個穴不能再用了。」
任老爺的心再次心亂如麻,道:「那怎麼辦?」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九叔,迫切的要知道回答。
「我提議就地火化。」
「火化?不行!」任老爺立即提出了反對意見,道:「先父生前最怕的就是火,我不能這樣做。」
九叔知道這有些唐突,不過還是堅持勸解道:「任老爺,不火化會有麻煩的。」任老爺也是十分堅持得道:「怎麼都行,就是不能火化。你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九叔嘆了口氣道:「好吧今天晚上就暫放我們義莊,明天再給老太爺找其他墓地,讓他早點安息。」話音剛落,隊長阿威吆喝一聲,「蓋上棺材蓋抬回義莊。」眾人便向回趕去。
此時九叔先是吩咐了文才秋生去上香,也罷,如今我實力大漲遠非以前能比,就算屍變也能鎮壓下去,不過,得看嚴實才是了。
很快九叔便回到了義莊,進去之後,九叔到了後院的停棺室。九叔對着祖師爺的畫像恭恭敬敬的上了柱香,隨後坐下飲起茶來。突然兩聲驚叫老遠傳了過來,「師父不好了,不好了!」片刻秋生文才兩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九叔眉毛一立,呵斥道:「急匆匆的想什麼樣子?」
文才趕忙將手上的香亮了出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師父師父你看。」
九叔開舒展不久的眉毛又是一皺,接過香嘆了口氣道:「人最怕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偏偏就燒成這個樣子,哎,家中出此香肯定有人喪,看來今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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