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視角——————
城鎮守衛戰最終在大家齊心協力的努力下成功保護住了,不得不說面對那種數量的魔物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慌張的。當時埃蒙在真的是太好了,強大而可信。就是有一點……
你能不能別這麼能吃!
「喂!你都快吃一個小時了!那是我給你買來讓你三天吃的!你這一個小時就快吃完啦?你長得什麼胃?你來來來,大夫!來給這個病人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病?」
看看這滿地的果皮,碎屑,再加上食品包裝袋。我也真是服了埃蒙了,當年他也是這麼能打,可是為什麼不那麼能吃呢。
「我拼命打架那麼辛苦,吃點怎麼了?我還不能吃了呀!」
這裏一邊說着,一邊把東西死命的往嘴裏塞。你是不是八百年沒吃過東西了?啊?你這麼吃啊?
「索菲亞你倒是說說話……他平時也這麼吃嗎?」
索菲亞在一邊都笑的快岔氣了。她剛來的時候,埃蒙正在睡覺,她以為埃蒙昏過去了。當場就哭了起來,我怎麼給她解釋都不聽,埃蒙當時正好醒了。以為是我欺負了索菲亞,這邊也是。怎麼說都不聽。
「啊啊,他回家和我吃飯的時候可文靜呢!」
哎?是嗎?那麼文靜嗎?那現在怎麼這麼能吃呢?
「對了,弗雷德。城鎮的修復工作做得如何了?」
「哦,現在基本的都已經恢復了。只不過……」
城鎮可以再造,去世的人,就再也回不來了。這句話我堵在了嘴邊,終於是沒有說出口。
「是嗎?」
埃蒙把手放在床邊的扶手上,索菲亞把手放到了埃蒙的手上。埃蒙看着窗外,臉上透露着疲憊。
埃蒙真的關心城鎮如何嗎?我看不見得,他在乎的不是城鎮如何,也不是居民如何。他之所以會有那麼一問,只是為了照顧我的感情而已。而對於我來說,那些死去的人也像我自己的孩子那般。每一個生命的逝去都是那麼的讓我心痛。我了解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正因為如此,我才要竭盡全力的保護。我不能讓其他人和我一樣承受那樣的痛苦。
「不說這個,你身體恢復的如何?」
「啊?」
埃蒙抬頭看我一眼,轉手就拿起各種東西開始吃。吃完一樣緊接着就吃下一樣,左手上的吃完吃右手上的。
算了,我多餘一問。就算真的恢復的不好,埃蒙也會一直逞強。
「能走了嗎?」
「勉強……」
「那好吧,你再休息休息。有時間的話,陪我去看看阿爾娃。」
埃蒙放下左手右手上拿着的吃喝,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你什麼時候去?」
「我想儘可能早的去看看她,因為……」
因為我沒能好好的當一個英雄。這樣的話,我還是沒法說出來。不想讓埃蒙覺得我像個小孩子。
「年紀大了就是有一點不好啊,沒法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是嗎?」
埃蒙拿起旁邊的飲料,狠狠的喝了一口。沒穿着騎士鎧的他的身上的肌肉在陽光的反射下顯得更加雄偉。
「今天下午就去吧?你年紀還沒大到扶不動我的地步吧?」
「啊!當然了。」
——————埃蒙視角——————
戰鬥就是那麼簡單就結束了,許多人的父親,兒子,兄弟,朋友死在了這場混亂之中。
但我的感覺和弗雷德絕不會相同,對我來說那些人的離世帶給我的感覺也不過是有點可惜。我根本理解不了弗雷德的感受,他對城鎮的保護,對居民的保護不是出於私情。而是出於自己最內心的,那種不帶任何雜質的保護欲望。就像他從前保護我,保護阿爾娃那樣。
弗雷德一路攙扶着我來到阿爾娃的墓前。我藉助拐杖支撐住自己的身體,站在他身後。他回頭確認了一下我的狀態之後,蹲在了阿爾娃的墓前,給她獻上了一束鮮花。
我們當時把阿爾娃埋在這裏的時候,這附近還是荒郊野嶺。如今這附近早已經過反覆的修理整合,變成了一處百花盛開的墓園。
「變化真大啊,埃蒙。」
「是啊。」
弗雷德背對着我,我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說出的這句話。接下來說什麼好?我不知道,索性就閉上了嘴。弗雷德需要什麼的話,會和我說的。
弗雷德每次來看望阿爾娃,幾乎都不怎麼說話。就像阿爾娃生前一樣,他們是靈魂上的伴侶。心中存在的夥伴。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只有微風時不時的吹過臉龐,昆蟲和鳥兒鳴叫的聲音能讓我感覺到時間在流逝。
「埃蒙,我有盡到責任嗎?我是說,阿爾娃託付給我的,這座城鎮託付給我的,那份責任。」
不知道為什麼,騎士鎧下的那個身影居然顯得如此的單薄。
「當然了,穿上騎士鎧,你是阿爾娃,也是這個城鎮的英雄。而脫下騎士鎧,你是一個好丈夫,好老師。」
「是嗎?」
弗雷德掃除臉上的悲傷,站了起來。這個男人是打不倒的。不管多少次,他都會為了這裏奉獻一切。我有幸能和這個人一起分享高處的風景,能夠目睹他成為英雄。
弗雷德起身不顧我的徑直往前走,我也直接丟下了拐杖跟着他。落山的太陽將天邊染成紅色,那個男人衝着陽光走去,在我眼中變成一股黑色。但他的影子,卻蓋住了整個世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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