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雀聲音極冷。一筆閣 www.yibige.com
此刻的她看着林亦的視線中,已經多有不滿。
她是夜星的成員,更是將夜夏看做是心目中的英雄,在此之前還從未有人敢這麼和夜夏說話,更是沒有人敢如此的挑釁整個夜星的威嚴。
現在看着眼前的林亦,夜雀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和他打上一場的。
「你這話說的未免也太不把我們夜星放在眼中了。」
一旁的夜春聽着林亦的話,臉色幽冷。
她作為夜星四人之中最強的那個,向來都是一副強大的樣子,更是從來沒有人敢在她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非但是打算和他們夜星為敵,此刻看來眼前這個傢伙,居然是打算一個人把所有人都給直接挑了?
什麼叫簡單教訓一下就好。
這種話術簡直就像是長輩看到小孩子頑皮,所以打算出手略施懲戒。
而他們是誰?
他們是夜星!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夜春身上泛起一層層淡淡的波動,她渾身上下瞬間湧現起一股極為澎湃的勁氣。
勁氣在她的手中化作了一柄長槍,遠處看去,此刻的夜春英武不凡。
她本是女子,但是身體上的肌肉在這一刻得到了極大的加強,身上的衣衫微微鼓動,周圍的地面迅速崩開一道道的缺口。
夜夏也再沒半點遲疑,他洶湧起勁氣,此刻身子之上,更像是湧現出一股股熱浪,即便是和他相隔着一段距離的其他人,都能夠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有了明顯的上升。
夜雀不甘示弱,她的實力尚淺,但是身上湧現出的勁氣,卻也是實打實的存在。
春夏秋冬和夜星等人,嚴陣以待。
無數的勁氣同時出現,使得居家祠堂正中央的院落地面徹底崩成了一道道細碎的土石。
「不愧是夜星啊。」
「好恐怖的氣勢。」
「這些人這是打算把這個祠堂都給弄沒嗎。」
看着眼前的一幕,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
總管往前一步,淡淡哼了一聲,便就是在渾身上下,浮現起一層勁氣所凝化而出的勁氣壁壘。
這股壁壘瞬間將總管身後的居家祠堂徹底籠罩。
凡是壁壘之內的人,頓時感覺到周圍的壓力驟然一輕。
不少人當即朝着總管看去,只見得總管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似乎凝聚起這一層壁壘屏障,對他而言,是再過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居家眾人只是知道這個總管實力深厚,卻是沒想到會如此恐怖,當即一個個面露幾分訝異之色。
眼前,場中。
面對着夜星無數人所洶湧而起的勁氣,站在那裏的少年對於眼前的一切似乎毫無所覺一樣。
他目光平淡的看着這一切,勁氣捲起他的衣衫,他發梢的黑髮隨風輕舞。
夜星眾人招式頻出,龐大的勁氣威壓一度悉數壓迫在了那少年的身上,可是他就站在那裏,無論勁氣如何洶湧,無論眼前的夜星如何的咄咄逼人。
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更像是在給別人凝聚起勁氣的時間。
「你還不動?」
夜春鎖眉,看着眼前站在那裏的林亦,原本她是打算等着林亦出了手,之後在群起而攻之。
夜春雖然覺得夜星很是強大,但是還沒自大到認為她一個人就能把眼前的少年給擊潰的地步。
「動了,早就動了。」
林亦聽着夜春的話,環視一圈,眸光淡漠:「你們都準備好了?」
「故弄玄虛!」
夜秋聽着林亦的話,當即冷哼一聲,便就是大步往前。
「他沒開玩笑吧?」
「這小子身旁什麼勁氣都沒,就憑他伸出手勾了勾手指?」
聽着林亦的話,被總管保護起來的居家等人一個個面露不解。
「我看這個小子就是找死!」
居馳咬緊牙關,疼的直咧嘴,此刻望向林亦的視線中,只有憤怒:「他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
「難不成真的以為他自己能夠比夜星更強?」
居馳整個人面色有些瘋狂,他恨不得這個時候衝上前去,給林亦一個巴掌。
但是這一切也只能夠想一想。
總管和居家老爺子都沒吭聲。
夜秋轉眼之間,已經到了林亦的面前,他手持長劍,身上澎湃的勁氣一度像是要滿溢出來。
一旁的夜冬心思猛然一轉,之前懸浮於居興安頭頂上方的那柄巨錘,此刻轟然下落,衝着林亦當頭而去。
巨錘去勢洶洶,速度極快。
前有夜秋的劍,後有夜冬的巨錘。
兩股超強的勁氣在林亦的位置猛然匯聚,形成一股無法匹敵的可怕威壓。
地面之上,塵埃四散。
站在兩股力量之間的少年,一如既往的安靜與平淡。
眾人只見得他返身探出一指,指尖點在頭頂上方的巨錘錘面之上。
啵。
一聲輕響。
那柄巨大的勁氣錘子,瞬間四分五裂,崩碎成了一團紛舞的勁氣。
隨後眾人便就是見到,那邊的少年單手虛抓,空氣中巨錘崩裂而來的勁氣,又被他捏在手中,朝着迎面而來的夜秋長劍,輕輕推了出去。
一團泛着白光的勁氣瞬時而發,勁氣一閃,纏繞在了夜秋手中的勁氣長劍之上。
「這是什麼東西!」
夜秋臉色陡然一變,本以為迎接而來的是強力一擊,可是真當正面碰上的時候,卻是發現,眼前又巨錘所碎裂開的勁氣,非但是不存有半點磅礴力量,更是多有幾分粘稠的質感。
他手中勁氣長劍更好似泥牛入海,任憑他如何的去發力,手中的勁氣長劍依然紋絲不動。
那股可見的白光勁氣,從劍身往上,一路隨行,一直纏繞到了夜秋的手臂。
「快退!」
意識到不對的夜春猛喝一聲。
夜秋本能的鬆開手去,嘗試着放棄手中的那勁氣之劍,然而一切已經來不及。
白色勁氣越過他的手臂,又纏繞住了他的身子,將他整個人,徹底的,牢牢的鎖定在了原地。
如煙如霧的勁氣,縈繞在夜秋全身的位置。
他嘗試着逃離,可是他去哪兒,勁氣便就是在哪兒。
直到勁氣漫過他的四肢。
林亦淡淡一眼,輕聲一字。
「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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