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別有洞天,進去的前半部分是一個不高的山洞,可是繼續往裏去,大概走百八十米的距離,在黑燈瞎火之中,隱隱可以看到一朵跳躍的火苗,也不知道是因為風大,還是別的原因,火苗很晃動,感覺它只要再往一側多搖那麼一丁點兒,就隨時會熄滅一樣。
老頭和逍遙一人在我一側,都不說話,徑直的跟着那人進去。
等到了那火位置的時候,我才看清前方竟然是一個垂直往下落的直口,火苗之所以搖晃,完全就是因為底下有風吹的緣故。
「你不會帶我們來這裏吹風吧?」
我見狀疑惑的問道,那人聞言回過頭來瞅了我一眼,目光略微有點凌厲,自帶殺氣的那種。
他沒說話,只是瞪了我一眼,讓我安靜下來,我見狀也不驚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頭。
他沒有再理會我,而是直挺挺的在前方站着,大概二三分鐘的時候,下方的風大了起來,這時候他才衝下面學習一種類似於鳥叫的聲音。
因為空間幽閉的原因,那聲音撞在石壁上再回來,很響、而且有很大的重音。
也許下方有人,聽到了動靜,所以也叫了幾聲算是回應,我暗道這暗號太過高明,不是誰都可以學得他們這一口口技的。
二人來回折騰了很久,就如同對話一樣,就在我們聽得快不耐煩的時候,下面傳來聲音了,是鐵鏈拉動的聲音。
緊接着有巨大的摩擦聲,伴隨着嘎吱嘎吱的聲音,我們好奇的盯着下面,只見一塊鐵皮包裹住的台子從下面伸了上來,不是現代的那種,是利用鐵鏈人力從下面拉動傳遞的。
等台子完全停穩了,那人才沒好氣的道了一句,「走吧,等你很久了」
他開口道,語氣相當的不好,不過我也不生氣,跟着他帶着逍遙他們上了平台,老頭子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畢竟容貌可以改變,但聲音卻是一開嗓子,立馬就被出賣。
我們隨着平台下去,下面是一個基地,應該是戰時留下來,裏面備了糧草,足夠這群傢伙在裏面生活十天半個月,他們倒是計劃得好。
藏地底任由你去找,幾個月找下來,搜了山沒發現蹤跡,多半華夏方面會放棄行動。考慮是不是已經通過一些其他手段出去了,誰會知道人就在這地下幾十米深處呢。
我們剛下去,便被幾人挾持住,壓着我們往前去,因為擱置時間太長,沒有人來修理的緣故,基地殘破不堪,鋪設的鐵設施已經鏽跡斑斑,流水經過都是繡紅色的。
穿過殘破的通道,前方好了一點,而我則陸續看到了該看到的人。
穀子還有安明都在,其次劍歲寒不知所蹤,倒是多了一人,看上去五十出頭的模樣,身材不高,一米六幾,枯瘦枯瘦。感覺一口風都能夠給吹飛。
他看見我們進來,一直再笑着,油光滿面的臉在燈光下印出了一張噁心的笑容。
「莫先生,久仰你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見,實在是井上的福分」
他瞅着我們笑道,無奈我尷尬一笑,就他這奶聲奶起的模樣,倒是讓我想起了華夏古時候的太監。
那群掐着蘭花指,然後尖聲尖氣的傢伙,和他極度的相似。
「井上對吧,我可不知道你,麻利的談正事吧,我可不是來喝茶的」
我開口道,語氣沒多柔和,我也沒必要和他客氣,要真動起手來,誰勝誰負那還不一定。
他聞言也不氣,由身邊一人扶住身體,洋裝病態的起身來。
「莫先生是一個直爽之人,那井上也就不多說了,想必你也知道我要的東西」
他笑開口道,聞言我眉頭一皺,暗道這老傢伙還是盯着我手裏的天神面不放手。
「是我說得不清楚,還是你的屬下沒給你說實話?」
我不滿的開口道。
「不、不、莫先生你別誤會,我的下屬給我說得很明確,可是我總感覺東西,莫先生一定知道一些細節」
他繼續笑道,似乎完全感覺他發現了什麼一樣,不過我就是一口咬定沒有,他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你不信任,我也沒有辦法,就算綁了我朋友那也是枉然」
我道,先前我撒謊說東西被使徒王座的人帶走了,不料這些傢伙竟然和使徒王座的人認識。所以他認為我撒謊也是情有可言。
聽了我開口,井上頓時笑了一聲,「很抱歉,我們和使徒王座的人合作過,自然知道東西沒在他們手裏。」
「哦?是嗎?不知井上先生是否可以借一步說話」
我開口道。
井上聞言遲疑了一下,雖然看他有防備,但最後還是選擇和我單獨討論一下事情。
我們避開所有人,找了一條廢棄的通道獨處,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人偷聽,我才沖井上道:「使徒王座的是不是告訴你東西沒在他們那裏?」
「嗯」井上聞言點了點頭。
「井上先生,我很好奇東西在你的心目中,處於什麼地位」
我再開口問道。
「蘊藏神跡的秘寶,自然是稀罕之物,在我的心目中佔有很大的分量」
「那你會把它和別人分享嗎?」
我繼續開口。
這次井上聞言卻是遲疑了一下,思考良久才道:「如果就我個人而言,不會、畢竟沒誰不希望這世界上只有他一位神」
井上倒是說了一句老實話,不過卻是正中我的下懷。
「既然井上先生都這麼認為,那你覺得使徒王座的人會和你們分享嗎?」
我反問道,一時間問得井上啞口無言,使徒王座既然告訴他東西沒在他們那裏,可是誰證明呢?又不是鐵板一塊,合作之人必然互相猜疑,我只要抓住這點,然後將其人為的放大,便可以減少我面臨的壓力。
「當人也許他們說的是真話,為了聊表我的誠意,我倒是可以給你們提供一條很小的線索」
我繼續道,井上聞言明顯情緒波動了一下,急忙問道:「莫先生請講!」。
「當初分配東西的時候,那人自稱是使徒王座座下的一系,而東西最有可能在他的手裏!」
我道。
「誰?」
「劍歲寒」
我把劍歲寒給扯了進來,賭的就是井上不知道我已經瞅見了劍歲寒,必然不會特意嫁禍給他,果然井上並不知道我看見了劍歲寒和他們在一起,一聞言便目光沉了下去。
「莫先生有幾層把握?」
他問道。
「七層左右吧,畢竟當初在那墓里,我遇見了他」
我開口道。
井上聞言眉頭更加的皺了,我不需要他多信任我,只要對劍歲寒有哪怕一絲的懷疑,對我來說都是有利的。
「雖然莫先生分析得很讓我信服,不過這要成為帶走你朋友的籌碼,顯然還是不夠的」
他想了半天開口道。
「我自然知道,這次來只不過是和你們做一個交易,一個對你們極度有利的交易」
我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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