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指點在阿飛的眉頭,然後打了一道靈力進去,阿飛身體顫抖了一下,猛然睜開眼睛來,頓時看到飄在石棺前的老鬼頭,突然「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鬼叫啥呢」
我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巴,本來小心臟就夠脆弱的了,現在他又來這一嗓子,愣是被他嚇過半死。
「九哥,鬼不應該是那種血淋淋,滿臉腐爛的那種嗎?」
阿飛委屈的看了我一眼,那料他的話音剛落,老鬼頭就撲了上來,一把扭住他的耳朵,「你個瓜娃子,腦袋裏都在想啥?」
阿飛被扭得更委屈了,一直大叫痛也來求饒,老鬼頭也沒太下手,一把鬆開他。
「下次注意點,要尊重老人懂不?」
「懂懂」
阿飛把頭點得跟鼓棒一樣,雖然一手捂住耳朵,不過這個心大的傢伙還是一陣的往老鬼頭身上瞅,那目光恨不得把老鬼頭給剝了,愣是看得老鬼頭身體一顫。
只見他重重的咳嗽了幾聲,為了掩飾尷尬,他連忙轉移話題道。」小傢伙些,來看看這東西!」
跟在他的身後,我們來到石棺前,後背的夔還在拼命的撞擊石門,不過知道它一時半會進不來,也懶得理會他。
阿飛把手電筒光照在石棺里,石棺里有絲綢鋪墊,絲綢上面有一道清晰的黑影,應該是夔肉身腐爛後留下的,在石棺的下部分,也就是夔的下半身位置,竟然捲縮着一個肉乎乎的東西,有點像一團肉,成紅色的,上面有清晰的血管紋路。
「姥姥的,這啥玩意啊?」
阿飛驚疑一聲,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了肉團一下,只見肉團竟然顫動了一下,似乎是活着的。
「幹嘛呢」
老鬼頭看到阿飛魯莽的動作,不由得給了他一耳巴,教訓道。
「老鬼頭,這是啥東西?別告訴我是夔生的?」
我也是沒見過這玩意,不過心頭卻是莫名其妙的冒出夔生的這個搞笑的念頭。
但心思一個連下半身體都沒有的夔,怎麼生出這玩意。
「也可以這麼說」
那料老鬼頭笑道。
「啊?真是那傢伙生的?」
「阿飛,我他、媽再給你說一次,別一驚一乍的,老子都快被你嚇死了」
我簡直殺阿飛的心都有了,照他這麼啊下去,我早晚要死在他的手裏。
「九哥,抱歉抱歉,沒忍住」
「給我節制點,不然我就把你丟出去餵夔」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把目光投向老鬼頭,希望他繼續解釋這團肉團的來源。
「為啥說他也算是夔生呢?是因為這傢伙,是夔的血肉凝固而來的,在行業里被叫做肉靈芝,大補之物,吃了一口年輕好幾歲的那種!」
「………………」
「你逗我?千年老屍肉,那個殺千刀的給他取了一個肉靈芝的名字的?」
我猛然想起那亂屍墳場,本來不亂的,可是那個殺千刀的,愣是給它取了個亂屍墳場,簡直不能直視。
現在到好了,又冒出一個肉靈芝的東西,如果不知道它是從這裏取出來的,我還真信老鬼頭的話,可是這東西,明知道它就是一塊千年老屍肉,別說吃了,一般人聞一下都要狂吐幾天,真不知道它哪裏大補。
阿飛也是一臉難看的看着肉團,剛才摸了肉團的手在衣服上都被他擦得通紅。
「雖然你們無法接受,可是這東西確實是大補之物,熬、對了、那小傢伙也許特別的喜歡!」
「小十?」
「嗯,這也算陰物,既然他吃屍氣,那麼也吃這東西!」
聽了老鬼頭的話,我一下陷入二難之地。因為小十還沒有醒來,我也不知道對他有沒有用,如果說帶上這傢伙,我是一萬個不願意。
阿飛那傢伙早都跑一邊去了,躲得遠遠的,深怕我讓他吃一樣。
「帶上吧」
最後還是無奈的一嘆,都說物也稀為貴,如果真對小十有用,一但錯過了,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夠遇見呢,畢竟這不是白菜,滿大街都是。
我彎下身體去,本來想用棺材裏的絲綢包裹的,可是因為年代久遠,絲綢已經無法用了,無奈我只得找點別的東西,不由得把目光瞅向到處都是的蜘蛛網。
我收集了幾張蜘蛛網,把它們重疊在一起,做了一個兜,然後將肉團包裹在裏面,掛在我的背包上。
阿飛一臉嫌棄的看着我,始終和我保持一段距離,其實肉團一點也不臭,反而還有一股清香,只不過一想到它是塊千年老人肉,心裏就特別的不舒服。
尤其是背着走動的時候,肉團還會輕微的搏動,感覺就像背着一顆心臟一樣,一陣陣的覺得後背發麻。
石棺的側面就是甬道,卻不是平直往裏,而是斜斜向下,修有階梯,阿飛把手電筒光投射下去,下面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到很遠,能見度十分的低。我打前頭,阿飛跟在身後,至於老鬼頭,則喜歡在哪裏就在哪裏,反正是靈體,如果不是特意去抓,我們的身體根本就碰不到他
「妖魅他們呢?」
我突然向身後的阿飛問道,我們已經分開了很久,既然阿飛出現在這裏,那麼妖魅他們應該也在附近吧。
」我也不知道,在屍山的時候就走散了,我從屍山逃出來後,槍丟了、只剩下背包,我找到一條盜洞,一路爬來,就找到你了」
我聞言瞅了一眼阿飛,這才發現那傢伙先前那把黑色的長槍已經不在了,應該是在逃跑的過程中弄丟了。
當初在屍山的時候,怕是都分散了,我也不特意去找,他們每一個都是有能力之人,在這大墓里,能遇見的幾率很大。
我們順着階梯下去,階梯一面有石壁,另外一邊啥都沒有,空蕩蕩的,手電筒光掃過,啥也看不到,軍用電筒都掃不到盡頭的,要不就是很遠,要不就是空氣透光性很差。
一面懸崖的感覺,就像走天梯一樣驚魂,階梯還修建得窄,彎彎扭扭的下去,這是一個不小心,分分鐘躺屍的節奏。
所以我和阿飛一直靠着石壁上,幾乎後背貼着石壁,頭頂還有不停滴答的水。滴在頭頂感覺就像下小雨一樣,我不太喜歡潮濕的環境,所以拉起衣服帽子把頭給蓋住。
阿飛到沒怎麼注意,很快本來乾燥的頭就被淋濕了,我們再下大概十多米的模樣,阿飛突然不安的停了下來,扭動着身體蹭着石壁。
「怎麼了?」
我問道。
「突然感覺後背有點癢」
他一邊把身體往石壁上蹭一邊回答到,我不由得疑惑的伸出手去按了一下他的被,頓時感覺手指按下去的時候,有啥東西破裂了一樣。
同時阿飛立馬就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那股巨疼,疼得他一個老大爺們眼淚都出來了。
我暗道一句不好,打桌手電帶着他匆匆忙忙下去,找了塊寬點乾燥的地方,然後讓阿飛爬在地上。
我口咬着手電,將他的衣服給脫下來,脫外面的時候沒啥,但脫內衣的時候,疼得阿飛慘叫連連。
老鬼頭和我的臉色都不好,我用軍刀直接挑開他的衣服,只見阿飛的整個後背都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小泡。
它們如同一個個卵一樣排列在阿飛的後背上,使得他的後背腫了一圈,而且紅色的小泡竟然偶爾會詭異的動一下,似乎活着的一樣。
老鬼頭瞅了一眼,臉色一變正要驚呼出聲,但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硬生生把老鬼頭的話逼了回去。
見我們半天沒有說話,爬着的阿飛聲音有點顫抖的問道。
「九哥,我的後背怎麼了?」
「沒事,你不小心蹭着了,傷口有點感染,我幫你處理一下就好」
我沒有告訴阿飛實情,一是怕他害怕,二就是這玩意,怕是不好治。
從包里取出急救醫藥包後,我用酒精綿把給軍刀消毒,然後拿着軍刀在他的背上輕輕的划動,將一排排紅泡全部劃破。
紅泡里的液體成淡紅色,特別的粘稠,有點像漿糊,紅泡被我劃破後,只見裏面蠕動了一下,我和老鬼頭直直的盯着那些紅泡,只見一隻只白色的小蜘蛛,竟然一個接一個的從裏面爬了出來。
身體看上去很透明,感覺有點像水晶蝦一樣。這一幕看得我毛骨悚然,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處理。
還是老鬼頭見過風浪,立馬就鎮靜了下來。
「火烤,蜘蛛怕火」
他建議道,我因為沒有好的辦法,所以只得聽取他的意見,畢竟剛爬出來的蜘蛛,正要又往阿飛的後背鑽。
果斷的取出一張符紙來,將其點燃,然後放在阿飛的後背上,那傢伙似乎感覺不到痛,反而悠閒的爬着,口裏哼着小曲兒。
符紙在他的後背上燃燒着,溫度突然升高,蜘蛛果然害怕了起來,一隻接一隻的往下爬,而且奔的目標竟然是我,嚇得我臉色一變。
立馬取出符紙來,給自己做了一個辟邪保護圈,蜘蛛爬上我的衣服,立馬就被彈了回去。
阿飛哪裏去不了,那群傢伙只得一個跟在一個的身後,凝固成一個個很小的卵,向下方漆黑的空間飄去。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大鬆了一口氣,冷汗都快濕了衣服。
阿飛還神在在的,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蜘蛛雖然走了,但他的後背還需要處理。
我掏出一瓶酒精來,突然冷不丁的朝他背上的傷口倒了下去。
頓時只聽見阿飛傳來一道慘叫,要不是我按着他,我懷疑爬是要飛起來。
他被我死死的按住,折騰了半天才停下來,我用繃帶給他纏了一下,也算是初步處理,待會再給他注射一支抗生素,應該就沒事了、可是雖然解決了阿飛的後背,但那白色透明的蜘蛛卻是讓我很不安,因為既然有幼蟲,一定就有成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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