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墓道過去,血跡一直有,如果是那傢伙的,想必他在死之前遭受了很大的痛苦,血跡在一扇石門前斷掉,我拿着手電照了照,石門很普通,感覺不符合這個墓的設計,像這種大墓,應該每一個地方都修建得很豪華才是。
「鎮宮」
千淺突然開口道,我立馬回過頭去,手電筒打在她的臉上,「你怎麼看出這裏叫鎮宮的?」。
我疑惑的道。
「上面寫了啊「
「上面?哪裏?」
我左右瞅了一眼,石門就那麼大一點,全部在視線里了,根本就沒有寫有任何字在上面。
「這是戰國墓的一種建築風格,墓主人都習慣含而不露,就是修建得愈破爛的地方,愈有可能是財寶的藏地,而剛才你和你的靈說了,財寶在鎮宮,加上那屍體手裏的黃金,所以握判斷了這裏是鎮宮」
千淺指着石門道,這女人思維很細,加上有點豐富得有點過分的知識,讓我不得不對她重視了起來。
「我們先進去看看,破門這種事,我最擅長了」
我一聽有財寶,頓時心頭火熱,掏出東西來就要破門,卻是被千淺給拉住了。
「這門不能強入,別看它破,不過裏面的東西多了去了,一不小心下次我來的時候,就該給你上二炷香」
「能不能說掉好的,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狠狠的白了她一眼道。
「守財奴,你們這群盜墓的,啥技術含量都沒有,遇見啥墓門都開洞,華夏的古代文化都被你們給破壞了」
千淺一臉的憤怒,充分體現了對我們盜墓賊的不滿,不用說我也知道她說的東西。
「以前你遇見的都是這種大型墓嗎?」
我問道。
「那倒不是,這是我第一次進大型墓,怎麼?難道有啥不同?」
「第一次來啊,那你記住,在盜墓世界,我們叫摸金校尉,他們土耗子」
「有啥不同,還不都是盜墓的」
「差別大了,一個專業盜大墓和一個專業爬土丘的,能比嗎?」
「聽你這麼說好像有道理,不過依然是盜墓的」
「…………………」
「開門搬黃金去,不和你扯」
我無力的道了一句,拿着手電筒跑石門前去,用手電筒照在石門上,仔細的觀察石門。
石門很普通,看上去就像一座破石頭,稍微休整了一下,就塞在了這裏。
「這是戰國墓里的塞石,後面有鐵鏈拉着,只要拼對了機關,就可以打開大墓」
「你會開?」
我驚問道,只見千淺得意一笑,「剛好學過」。
「那趕緊的,一會黃金都被人給搬空了」
我一把拉過她,然後站到其身後給她照明,千淺嫌棄的看了我一眼,玉手熟練的順着石門的邊沿摸着,突然按住石門的一側,緊接着緩緩推手下的石塊。
「厲害,這石門是由石片拼成的,怪不得這麼粗糙」
我震驚不已,怎麼也沒有想到,古人的智慧如此可怕,竟然用無數石片,首尾相接,拼出了這扇石門,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這種石門的拼接,當初我和老師足足學習了三個月,才學會它的破解方法」
千淺一邊說,手裏一邊飛快的推動石門上的石片,隨着石片的移動,先前粗糙的石門愈來愈平滑起來,而且石門上緩緩出現三個大字,「鎮宮曲」。
三個字出現後,門後猛然傳來鐵鏈拉動的聲音,千淺退到我的身邊,二眼看着石門被緩緩拉起,露出裏面的景象來。
幻面口中的藏寶之地,在露出真面目的那一刻,深深震驚了我的心。
「這到底是誰的墓?怎麼如此富有?」
我驚問道,只見石門背後一片金燦燦,黃金整齊的堆積在地面,行成一座座高達數米的小山,在手電筒的照耀下,金碧輝煌。
「這次的考古發現,一定是華夏歷史也來最重大的發現」
千淺也是激動不也,只有小十一臉的愁容。
「九,小心點,這裏面讓我很不安心!」
小十說道。
「沒事,我會注意的」
道了一句,我拿着手電筒先一步走了進去,身體剛剛進入,身後的石門轟然關閉,腳下傳來粘稠感,我知道是血液,也沒心情去理會它。
帶着千淺走下石梯去,腳踩到地面上,空間裏猛然傳來一聲異響,緊接着也我們的位置為起點,一盞盞油燈快速的亮起,將整個鎮宮給照亮。
我呼吸都沉重了不少,這裏的東西,只要搬出一樣去,都價值連城,單獨有黃金還不說,前方的大箱子裏還散發出白色的光芒,一看不是玉石就是珠寶。
「你們盜墓賊遇見這種情況,一般都會怎麼做?」
千淺問道。
「一般?當然是搬了,這些可都是錢」
「可你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知道啊」
「知道還搬?」
「傢伙,你這話我勸說你和我說說就算了,不要對其他盜墓賊說起,不然你的性命怕是堪憂啊」
「性命堪憂?天下王土,莫非你們還要草菅人命?」
千淺倔強的道,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眼神里透露出來的光芒夾雜着陣陣寒氣。
「天下王土是沒錯,可是這泱泱華夏還有一種地方叫做無法地帶,這裏就是,如果我把你殺了丟在這大墓墓道里,法如何管?法如何查?來這裏的那一個不是把腦袋提着的,你和他們講法?你確定你沒在逗我?」
我認為有必要讓她認清楚盜墓世界的法則,不然和其他盜墓賊碰上了,不是誰都像我這樣好說話的。
「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嗎?我又不惹他們,」
千淺的語氣明顯弱了下來,隱隱有點哭腔,不過倔強的性格讓她依然不肯服弱。
「話是難聽了點,不過言盡於此,至於你聽不聽那不是我的事,如果你還想回去的話,就多做事,少說話、這世界上,每一個盜墓賊對財寶的貪婪,是超出生命的」
古人言,罪過起於財,財襯托着貪婪,貪婪暴露着人性,縱看五千年、芸芸眾生皆為利來,皆為利往,誰都逃不了。
「一副大道理,你這個該死的守財奴」
千淺含着眼淚罵了我一句,把頭一歪,便不理我了。
我也懶得熱臉去貼冷屁股,而是把目光瞅向了眼前的財寶。
「十,黃金上的毒有方法破解嗎?」
我問道。
「這種毒不是普通的毒,它夾雜了一種邪蠱在裏面,觸碰者會被蠱毒進入身體,然後蠱毒吃光人體的腦髓破臉而出,所以這些黃金你就別想了。」
「不是把,這麼扯,好不容易來一趟,金子都不給一塊的?」
我簡直抓狂,廣川王墓就得了幾塊破玉和一把驚紅,現在守着巨大財寶,卻是不能動絲毫,這讓我的心痛得滴血。
「一個墓里,最值錢的東西是在主墓里,這種蠱毒有食肉性,所以墓主不會把它放在主墓里的,只要找到哪裏,我們小撈一筆不是問題」
小十齣言安慰道,我嘆了一句,心想也只能這樣了。
「走吧,我的大學者,我們繼續去前方看看,等找到你的隊伍,我們就拜拜,我繼續盜我的墓,你繼續考你的古」
說完,深深的瞅了一眼遍地的黃金和珠寶,再次嘆了一句,我背着東西繼續往前走,千淺跟在我的身後,一言不發。
鎮宮不大,不過藏的財寶着實嚇人,但都塗了毒,我與它們無緣,在鎮宮中部,我看到很多穿現代衣服的盜墓賊屍體,死了不少、啥樣的都有,正如幻面說的那樣,貪婪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們就為他們的貪婪買單了,代價是生命。
一路走過去,鎮宮裏安靜得可怕,除了我們的腳步聲就沒了別的,前方隱隱看到一扇石門,很大也很豪華,上面鑲嵌了很多寶石,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着誘人的光芒。
鎮宮的設計,從一開始應該就是用來誘惑進來之人,也他們的貪婪之心,然後利用蠱毒將其全部處死在鎮宮裏。
石門哪裏側面有一個盜洞,開得粗糙,想必當初開這個盜洞的人怕是很驚慌失措。
我蹲在盜洞前,用手電筒往裏照,裏面漆黑一片,開得很遠,也不知道全是盜洞還是通道。
「這洞是用火藥開的,這裏有殘渣」
千淺在側面輕聲道,指了指地面的一小堆被燃燒後留下來的漆黑殘渣道。
我抓了一點在手指間揉了一下,湊到鼻子邊嗅了一下,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傳來,確實是火藥無疑。
「應該是定點爆破,而且看着洞的形狀,過去的不止挖洞一個人」
盜洞的邊沿有被抓過的痕跡,而且洞口有很大的一部分是被硬生生擠壓後行成的。
從這裏就可以看出,當初挖這盜洞的人,洞並沒有這麼大,只不過是有東西追了過去,然後用身體擠壓,愣是將洞給擠大了。
「開門還是走盜洞?「小十問道,千淺亦是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走盜洞吧,既然開了洞,這石門怕是不好打開,我們順着盜洞過去看看」
我用手電筒光探了一下,看了看背後的黃金,然後帶走低身入盜洞去,盜洞開了一個拐彎,出去後就是墓道,而鎮宮的那扇大門就在眼前。
從外面看,它更加的巨大,在原來的門上,還加了一個門框,長長的石梯連接着石門和下方的平地,石梯上有墨綠色的液體,已經凝固行成晶狀。
而且中間部分還有很深很深的抓痕,我伸手探了一下,足足有半手之人,其力道的可怕之處,簡直駭人聽聞。
「從鎮宮裏跑出來的東西,到底是啥」
我低聲問道,下一秒我感覺前方吹來一股猩風,緊接着一股沉悶的低吼聲傳入耳朵里來。
我眉頭一挑,拉住千淺跑到一邊的陰暗處去躲着滅掉手裏的光源。
隨着低吼的聲音響起,很快地面就傳來一道震動聲,而一道如同山一樣的身體從黑暗裏走了出來,那隻巨大的腳狠狠踩在石面上,踩得空間搖晃了一下,
我屏住呼吸,心臟狂跳的瞅着前方,只見一隻巨大的眼睛珠子從上空露了出來,好奇的睜着打量周圍,伴隨着一聲輕微的低吼後,它的身後便傳來稀稀疏疏的爬動聲,還有咯咯的聲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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